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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七、交易

    洛阳千叶山的古寺后面有一片绝美孤敖梅花林,傲雪凌霜的寒梅在漫天飘雪之中展示着自己独有的孤寒风姿,红花白雪,枝丫下走一圈,花瓣兜了满身衣襟沾香。

    王溪枫撑着伞站立在厚厚的积雪上,身后是列队整齐的王家府卫。

    梅花林中的女子身穿着艳红色的广袖长裙,外罩着是一件洇着雪梅的狐毛大氅,下下方裙身略短,刚刚过膝露出下方白色长靴,她手中执着一把红梅白伞,黑发如瀑散在身后,就这略显孤单的背影亦能叫人移不动眼珠子,面容模糊如雾里探花,挠得心生痒意,恨不得三步做一步上前扯开那层装模作样的白雾,一探究竟。

    王溪枫平静地看着她,抬了抬手,身后的禁林卫两边绕开将人围住。

    “你是何人,缘来进我梦中”。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唇角带笑:“你来了,夫君。”惊的王溪枫梦中垂直坐起,神他妈太吓人了,心躁动得跳出胸腔。

    那簪花粉罗裙的居然是林朝歌,吓得他大半夜梦中垂直坐醒,猛灌了好几大口冰冷白水入腹,竟是在无一丝睡意。

    长安一如离去时繁华热闹,街上残留着久久未散年韵,大红的对贴春联,皑皑白雪消融,万物复苏,枯木冒出逢芽绿意,桃红复含宿雨,柳绿更带春烟。

    扛着酸甜可口,外裹着麦芽糖香糖葫芦的小贩穿梭其间,林朝歌关上从入城便看了一路的市井烟香味,裹紧了雪白大氅,意外发现长安比洛阳冷多了。

    林朝歌回来的时候风平浪静,不起半点波澜。进学的日子渐近,林朝歌反倒有种近乡情怯,每日蒙在府邸摘花种草喂鱼逗猫。

    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那人,质问还是淡然,她不是君子做不到如此大肚,只是一个生在在阴暗角落的啃咬人脚趾头阴测侧/黏/湿的青苔,可质问又从何说起,以和身份地位,摇头苦笑。

    他们在一起是没有结果的,承论结果之重,她就像一只蜗牛好不容易打碎壳子钻了出来沐浴阳光,因为害怕再一次缩起触角。

    那人也没有在寻过她,不知是得知她的有意闭门不见,还是真如那几个黑衣人所言,为讨新欢欢心,故而对旧爱下此狠手,嘴角自嘲的轻扯了扯,将书扣在脸上,躺在院中桃花树下闭目神思,任由花蕊染上艳色。

    府上时不时经常收到一些精致小巧的礼物,林朝歌看也没看,直接让喜儿锁进自己小金库,眼不见心不烦。

    假山流山,浮萍冉冉,波光粼粼,雪融草绿,贪食的红白尾锦鲤钻出水面,翻着无声死鱼眼,一圈圈吐着小泡泡,窗外阳光明媚,几折早杏碧桃舒展枝桠,粉的白的纷纷扬扬兜了树下行人满头,趁着春日正好,臂弯挎着竹篮的小姑娘折了几只花开正艳的碧桃,有待花开须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春日的微风拂过时带了生机勃勃的清新味道,池塘时不时地有几声青蛙在叫,这个季节本不应有青蛙的,怪就怪隔壁住着一家好喜田鸡口腹之欲的邻居,为了能一年四季吃上鲜美可口的田鸡,硬生生在府中实验圈养了一大批田鸡,人家是闻鸡起早,他们是早蛙扰梦,多次劝扰无用,人家倒是隔三差五送上自家种植圈养的水果蔬菜田鸡,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林朝歌拿了把与之天气形象完全不符的九天仕女扇扇风,天气不热,她就是纯属手痒,摊在床上不想起来,旁边小几一如既往堆着不压胃的轻食小点,白串玻璃珠帘撩开挂在一旁,小红漆窗棂大开着,满院新冒芽春色尽收眼底,瞧着府中桃杏正艳。

    屋檐下挂着的红水晶琉璃风铃随风晃动,发出清楚悦耳声,就像夏日里投入盛满清水白瓷一枚青杏,叮咚爽凉。

    “少爷,这都日上三竿了,外边日头正好,你就没打算出去晒晒太阳活动活动筋骨。”再三从窗外路过的喜儿实在看不下眼这种每日最大运动量就是翻身的林朝歌,忍不住催促道:“经常躺在床上对健康不好”。

    少爷自从回到长安后,身边没了王溪枫三五时强迫带出去溜弯,恨不得直接长在床上,学阶前草籽落地生根。

    “我不要。”林朝歌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快速翻过一页话本本,起床对她而言不就是换了个地看书,既然如此还不如在床上躺着,来得舒坦自在。

    喜儿见她一副无赖样拿她没办法,只得祭出大杀器,“少爷,你若执意如此我就只能写信告之未来姑爷了,少爷五谷不分四肢不勤,每日跟床这个小情人密不可分。”

    林朝歌无动于衷,甚至翻了个身,往嘴里扔了颗话梅,差点儿没酸得她吐出来。

    “八百里加急...”喜儿咬牙犹豫道。

    林朝歌闻言伸了个懒腰,翻身就起,“行了行了,不就是想让我起来嘛,我现在就起。”

    喜儿见状偷偷笑了两声,连忙出去准备,果然对付少爷这样的无赖,还是未来姑爷管用。

    又是一天清晨,离林朝歌回长安已经七天了,林朝歌难得起了个大早,抱着书囊行走杏满青松西路。

    走在去学堂的路上,闻着路边的馨怡桃花香味,林朝歌这才发觉严冬已过,初春来临,算算日子,自己已经好久没有送到王溪枫的信件了。

    想到这里,林朝歌心头弥漫了几分惆怅。

    “林言,想什么呢,这么入迷。”同样早起被赶来的的章子权从另一边小道走了过来,见林朝歌魂不守舍的样子关心道。

    林朝歌回过神来笑了笑,“在想今天中午吃什么。”继而无精打采低垂着脑袋奄奄走着,就像寒冬腊月地里霜打的茄子。

    “其实我也在想。”神经粗枝大叶的章子权傻笑了一声。“今天你怎么来这么早,身体可好点了没?”章子权秉承着好同窗又问道。

    “你不也是一样,身体自然无碍。”林朝歌理所当然道,大清早的她实在没有想和同窗叙旧培养感情的心情,现在心力交瘁,眼皮子上下打架直想睡觉。

    一阵微风吹过,林朝歌吸着鼻子闻了闻空气中的桃花香,打了个喷嚏道;“走了”。

    “ 你确定今年下场,为何不再等后年,今年我可是听说祝笙歌同样下场。”章子权再三犹豫还是问了出口。

    “嗯,今年正好。”林朝歌闻言拿下了无意飘落在衣襟上的桃红花瓣,进而解释道:“我对自己足够有信心。”

    “你确定?”章子权闻言猛地发觉自己反应太大,于是赶紧收敛了情绪道:“不过以你的才学,确实可以一试,而且你还年轻。”突然想到人家年纪轻轻已中了举人,而自己才刚过童试不久,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说到这里,学堂也就到了,两人同时抬脚进去,冬日起早到来人不多,三三俩俩分坐一旁温书,或是带着过年土特产分食而用。

    “对了,今天早上有人给我送了封信,说是给你的。”章子权坐下后啃了一块雪酥饼忽然道,“我怕忘记就一直揣在怀里,你看,现在还是暖的。”

    听得林朝歌心头一跳,这什么跟什么,又不是包子馒头,还暖的,难不成还有她趁热吃。

    “我偷偷告诉你是楚沉那个死人脸送过来的,大清早的阴沉张脸,可吓人了。”章子权凑近几分,心有余悸。

    林朝歌闻言心头猛地一紧,心里有个猜想抑制不住地想要冒出来,但又怕自己是自作多情,于是便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想法。

    伸手接过直接扔进书肚里,林朝歌刻意不去看那封信,眼神却忍不住时不时地往信封上飘,心悸不安。

    “想看就看,我又不会笑话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现在的我脱胎换骨全新的我。”章子权摇头摆脑,又重新咬了一口雪饼。

    林朝歌忽地看到章子权脸上好奇的表情,林朝歌觉得自己这般动作太过奇怪,瞪了一眼过去,继而温书。

    午休刚一休息,林朝歌便急不可耐地找出那封信,小心翼翼地拆开。

    “林言:见字如人,近来可好?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思之如狂。”林朝歌看着这熟悉的字迹,心里不知为何酸酸的。

    信的内容不长,除了第一句问候以外,整体思想便想她想她还是想她,看见桃花开了想她,看见池塘的荷花想她,就连看见食堂吃了鸡腿还是想她,剩下的就是寥寥几笔带过他的生活,和他家王夫人肚里的孩子怎么样,张雅母女在林朝歌离去的那日,便被赶走了,哪儿来的回哪去。

    林朝歌看完便将信纸一扔,信纸轻飘飘地往下落,眼见着就要落到地上那一块水渍上,紧张的连忙抓住。

    信纸偏离轨道,落在了干净的地方,心中松了一口气。

    可如今已经是初春,天气还未完全转暖,许是林朝歌心里燥热。

    但不过须臾,林朝歌便又将那信纸捡起,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了衣襟内,研磨提笔写下。

    “相思树下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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