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学艺 第四十二章 终于听到了菩提祖师的课
无论王梓要对付多少人的质问，但最近还是有一个好消息摆在他面前了。
他终于可以真真切切地听到菩提祖师讲课了。
在菩提祖师讲课这一天，大家都起得很早，除了前面几排已经署名外外，其他的前排位置就几乎是所有人争取的目标了。
虽然三位师兄对王梓有涉嫌欺骗的怀疑，但是毕竟同在一个厢房多日，已经慢慢的有了一些伟大“友谊”，在此“情谊”的勾连下，他们四个密谋良久，决定让四人中唯一不用担心位置的悟明负责王梓座位的问题。
王梓他们已经起得比鸡还早了，但等他们到达传法道场的时候，却发现前面已经挤了一大批人。
这些人是不睡觉的吗？王梓觉得这也太疯狂了。
其实他还是低估了众人的修道之心，在清晨第三声钟响之后，传法道唱开门，随后大家横冲直撞，一霎那间大门就被堵上了——传法道场里是不允许有驾云，用五遁术的，任何人都只能靠自己的双腿走进去。
当然了，今天的王梓除外…
此时道场大门的下面已经挤成了蜂窝，只有门上面才空出来一块。
“师弟，准备好！”站在众人队伍后面的悟明对着王梓发号施令。
王梓看着前方拥挤的人潮，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
“嘿…呀！”悟明右手用力，抓住王梓的衣领，一把就将他扔了出去！
“咻…”王梓随着悟明这一下，蹿地而起，就像颗炮弹一样从门缝里飞了进去！
下面拥挤的人群都不禁向着头顶看上去，只见我们的王梓同学并不算太优雅的从空中直飞过去。
——这快成仙的悟明手劲是真大，让王梓都不禁怀疑悟明是在故意抗议自己的隐瞒了。
想归想，悟明这一手让王梓一下子从人群中飞进了大门，也没见立即停下，而是还向前飞了一段，王梓在估算着能降落到第六排的时候，猛地将身边的八宝降魔伞撑开。
——这里是王梓觉得目前还是要低调一点，按照规矩，前三排都是本次传法大会提前预定的，而后面的座位如果太前面了未免有些惹人闲话，所以王梓就干脆要在中间的位置。
王梓这降魔伞也的确不简单，本来就是这一把伞能给两个人躲雨，这时候王梓一撑开，就如同顶上起了一团黑云一样，伞上的八颗珠子发散光芒，亮丽无比。
降魔伞撑开后，王梓在空中的速度也减了下来，随后王梓就跟仙人一样，慢慢悠悠的落地。
最后他停留的位置是在五排正中，虽然比他预计的要高调一些，但基本还是令他满意的。
但很快他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原来这菩提祖师和六位大弟子早就已经在看台现场坐着了，此时都正睁大着眼睛看着前面呢，王梓这一从天而降，让看台上的各位都是大跌眼镜。
王梓落地的时候，就感觉到有几束密集的眼光齐齐看向自己。
一直到王梓落座，看台主位上的菩提祖师才悠悠说了一句话。
“孺子可教也。”
菩提祖师说完这句话，他身边的六大弟子，只除了墨凝眉在低头沉默，其他几个都不禁看向王梓，眼里带着诧异的目光，梅晓雪甚至还对着王梓笑了一下。
王梓马上捂着脸坐下，他只想对着众人说：你们看不见我，你们看不见我！
虽然他也知道“孺子可教“是个夸他的话，但是他此时还是觉得略微有些尴尬。
…
开场不如意倒也没关系，不得不说，在传法道场里，菩提祖师的确是那个神一样的存在。
他佛道兼修，讲一会道，又反过来说一下禅，中间无缝连接，堪称学识广博，能说会道。
道场里的各位后学弟子，个个聚精会神，还有些拿着毛笔在竹简上奋笔疾书，只有王梓，坐了个好位子却偏偏是个只能瞪大眼睛发呆的大棒槌。
想好还有他身体里的牛皮道长，才能懂得很多，中间还对王梓多加解释。
比如，菩提讲的佛家里有个故事，就让王梓很困惑。
故事是一个人非常疼爱他的儿子，在他死后，他放心不下儿子，就转世为牛，后来儿子杀牛吃肉，父亲又一次转世为牛，结果儿子又吃了他，就这样父亲又第三次转世为牛，儿子准备要杀他时，这时候舍利子恰巧经过，发现牛在自言自语：“我已经转世来两次了，但都被我生前最爱的你杀了。现在你又要杀我，我非常难受，实在是忍不了，但也没办法抵抗。“，舍利子随后就将此告诉了他儿子，后来儿子就把牛放生了。
结论是：所以，我们平时所吃的肉，很可能是前世的亲人。
听了这个故事，王梓只觉得自己的三观不够用了。
父亲疼儿子，转生什么不好，偏偏要转生牛，牛此生劳苦，到头来也免不了一刀，何必呢？
天地之间，不是人吃动物，死后又回归大地，大地再滋养万物吗？
佛家就这么佛系的吗？讲禅就这么来的吗？
时间就这样在菩提祖师一阵一阵的道佛讲法和王梓的一阵阵懵逼中度过。
直到最后，菩提祖师宣布此次讲法已完，却还是有很多人在不停地记录和回忆。
王梓正想随着人流悄无声息地离开，这时候他脑子里突然响起了大师姐墨凝眉的声音。
“不要走，师父今天要见见你。“
王梓向旁边看了一下，大家还是自己忙自己的，看来是墨凝眉私下里和他说话。
王梓只有硬着头皮在传法大会结束后去了菩提祖师的面前跪下，旁边已经没有其他人。
菩提祖师端坐在蒲团上，眼睛半眯着看着他。
“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你‘孺子可教也’？ “
听见菩提祖师问话，王梓只有老老实实回答：“不知道。“
菩提祖师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德经》有云：‘我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你有前排之能，却敢谦虚自持，已是不易了。“
王梓听见这“不敢为天下先“，就明白菩提的意思了，终究还是低调做人更讨他老人家喜欢。
王梓立即躬身回答：“是，弟子知道了。“
菩提祖师笑了一下，随后又继续问：“今日你听我说佛经中的那对父子的故事，我看你面露异光，似有看法，你可说说看。“
什么父子的故事？王梓想了一下，就想起来刚才菩提说的父亲变牛，儿子杀牛的故事。
他想了一下再问答，毕竟他不太熟悉以前的语言系统。
“禀师父，弟子…愚钝，不知其中…缘由，世间的人和牛，都有…无数，怎可因为有父亲变了牛，就可以断了…人畜轮回，这简直就是…因噎废食。“
——上面这一段话可能是王梓第一次正式适应起这个世界的高级语言，“因噎废食“恐怕也是他能想到的最贴切的一句话了。
菩提祖师听完后微微一笑，继续说话：“你能有此领悟，已然有自己的一番道理，只不过佛家与道家不同，道家讲究天理循环，无为而治，而佛家讲究世道轮回，话语机锋，天地五行轮循自然是万物之道，但世有偶合，又不能轻言去之，就比如你说的人畜轮回，毕竟是天地万物演化之道，但父为子化牛，也并非空穴来风。“
“这就如同你，有所悟，有所不悟，亦是佛家所说‘平常心’也。“
王梓听了菩提说了一大通，最终还是回到了“平常心“上。
想想看，还真是佛系啊…
菩提祖师说完了，王梓却不知道怎么接下去，这时候牛皮道长主动来找他。
“你试试让他教你高级道法看看。“
王梓一想，是啊，现在菩提就在自己面前，旁边又没有其他人，是该主动出击了。
他一抬头，发现菩提祖师正带着一种看不透的笑，他心里发虚，但还是继续说话。
“师父，弟子入门已有…数日，已通了六穴，能全身流转，望师父能传我法术。“
随后王梓向地上拜了三拜。
菩提祖师也并没有阻止他，但是也没有立即表态教他，而是似答又问地问他：“你的宝葫芦用了吗？“
经菩提祖师这么一提醒，王梓这时候就想起来宝葫芦的用处还没从牛皮道长嘴里套出来。
莫非修行高级道术还要和这葫芦有关系？
王梓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菩提祖师，而菩提则笑而不答。
王梓决定在本次与菩提会晤之后一定要把牛皮道长的秘密揪出来，但目前他还是得继续跟菩提祖师和稀泥一下。
“这宝葫芦…的确还没用，不过师父如果有…高深道法传授，徒弟…感恩不尽。“
菩提回答：“高深道法，无一不以本身根基为先，你有多少道行，能移山填海，变化万物，挪移星斗？“
王梓：…
“去吧，等你参悟道法之后，我自会找你。“
——这是菩提祖师今天对王梓说的最后一句话。
等到王梓出了菩提祖师的门，他一眼就看见了墨凝眉。
墨凝眉今天又回到了最初他们相见时候的装束，一身白衣，黑发黑眼黑眉毛，显得庄重了很多，恐怕这就是她平日里在正式场合的样子。
王梓觉得墨凝眉这样简练直接，但是却没有平时的那种亲近感。
“师父对你说了什么？“墨凝眉走上来问。
王梓把和菩提的对话，除了最后的宝葫芦那里，都一五一十地对墨凝眉说了。
墨凝眉捂着嘴思考了一下，说：”看来师父并不讨厌你，今天竟然还当众说你’孺子可教’。”
“那也要多亏了师姐相助…”王梓毕竟还要拍一波马屁。
“好了。“墨凝眉立即打断他的恭维：“明天记得早起，修行要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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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可以真真切切地听到菩提祖师讲课了。
在菩提祖师讲课这一天，大家都起得很早，除了前面几排已经署名外外，其他的前排位置就几乎是所有人争取的目标了。
虽然三位师兄对王梓有涉嫌欺骗的怀疑，但是毕竟同在一个厢房多日，已经慢慢的有了一些伟大“友谊”，在此“情谊”的勾连下，他们四个密谋良久，决定让四人中唯一不用担心位置的悟明负责王梓座位的问题。
王梓他们已经起得比鸡还早了，但等他们到达传法道场的时候，却发现前面已经挤了一大批人。
这些人是不睡觉的吗？王梓觉得这也太疯狂了。
其实他还是低估了众人的修道之心，在清晨第三声钟响之后，传法道唱开门，随后大家横冲直撞，一霎那间大门就被堵上了——传法道场里是不允许有驾云，用五遁术的，任何人都只能靠自己的双腿走进去。
当然了，今天的王梓除外…
此时道场大门的下面已经挤成了蜂窝，只有门上面才空出来一块。
“师弟，准备好！”站在众人队伍后面的悟明对着王梓发号施令。
王梓看着前方拥挤的人潮，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
“嘿…呀！”悟明右手用力，抓住王梓的衣领，一把就将他扔了出去！
“咻…”王梓随着悟明这一下，蹿地而起，就像颗炮弹一样从门缝里飞了进去！
下面拥挤的人群都不禁向着头顶看上去，只见我们的王梓同学并不算太优雅的从空中直飞过去。
——这快成仙的悟明手劲是真大，让王梓都不禁怀疑悟明是在故意抗议自己的隐瞒了。
想归想，悟明这一手让王梓一下子从人群中飞进了大门，也没见立即停下，而是还向前飞了一段，王梓在估算着能降落到第六排的时候，猛地将身边的八宝降魔伞撑开。
——这里是王梓觉得目前还是要低调一点，按照规矩，前三排都是本次传法大会提前预定的，而后面的座位如果太前面了未免有些惹人闲话，所以王梓就干脆要在中间的位置。
王梓这降魔伞也的确不简单，本来就是这一把伞能给两个人躲雨，这时候王梓一撑开，就如同顶上起了一团黑云一样，伞上的八颗珠子发散光芒，亮丽无比。
降魔伞撑开后，王梓在空中的速度也减了下来，随后王梓就跟仙人一样，慢慢悠悠的落地。
最后他停留的位置是在五排正中，虽然比他预计的要高调一些，但基本还是令他满意的。
但很快他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原来这菩提祖师和六位大弟子早就已经在看台现场坐着了，此时都正睁大着眼睛看着前面呢，王梓这一从天而降，让看台上的各位都是大跌眼镜。
王梓落地的时候，就感觉到有几束密集的眼光齐齐看向自己。
一直到王梓落座，看台主位上的菩提祖师才悠悠说了一句话。
“孺子可教也。”
菩提祖师说完这句话，他身边的六大弟子，只除了墨凝眉在低头沉默，其他几个都不禁看向王梓，眼里带着诧异的目光，梅晓雪甚至还对着王梓笑了一下。
王梓马上捂着脸坐下，他只想对着众人说：你们看不见我，你们看不见我！
虽然他也知道“孺子可教“是个夸他的话，但是他此时还是觉得略微有些尴尬。
…
开场不如意倒也没关系，不得不说，在传法道场里，菩提祖师的确是那个神一样的存在。
他佛道兼修，讲一会道，又反过来说一下禅，中间无缝连接，堪称学识广博，能说会道。
道场里的各位后学弟子，个个聚精会神，还有些拿着毛笔在竹简上奋笔疾书，只有王梓，坐了个好位子却偏偏是个只能瞪大眼睛发呆的大棒槌。
想好还有他身体里的牛皮道长，才能懂得很多，中间还对王梓多加解释。
比如，菩提讲的佛家里有个故事，就让王梓很困惑。
故事是一个人非常疼爱他的儿子，在他死后，他放心不下儿子，就转世为牛，后来儿子杀牛吃肉，父亲又一次转世为牛，结果儿子又吃了他，就这样父亲又第三次转世为牛，儿子准备要杀他时，这时候舍利子恰巧经过，发现牛在自言自语：“我已经转世来两次了，但都被我生前最爱的你杀了。现在你又要杀我，我非常难受，实在是忍不了，但也没办法抵抗。“，舍利子随后就将此告诉了他儿子，后来儿子就把牛放生了。
结论是：所以，我们平时所吃的肉，很可能是前世的亲人。
听了这个故事，王梓只觉得自己的三观不够用了。
父亲疼儿子，转生什么不好，偏偏要转生牛，牛此生劳苦，到头来也免不了一刀，何必呢？
天地之间，不是人吃动物，死后又回归大地，大地再滋养万物吗？
佛家就这么佛系的吗？讲禅就这么来的吗？
时间就这样在菩提祖师一阵一阵的道佛讲法和王梓的一阵阵懵逼中度过。
直到最后，菩提祖师宣布此次讲法已完，却还是有很多人在不停地记录和回忆。
王梓正想随着人流悄无声息地离开，这时候他脑子里突然响起了大师姐墨凝眉的声音。
“不要走，师父今天要见见你。“
王梓向旁边看了一下，大家还是自己忙自己的，看来是墨凝眉私下里和他说话。
王梓只有硬着头皮在传法大会结束后去了菩提祖师的面前跪下，旁边已经没有其他人。
菩提祖师端坐在蒲团上，眼睛半眯着看着他。
“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你‘孺子可教也’？ “
听见菩提祖师问话，王梓只有老老实实回答：“不知道。“
菩提祖师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德经》有云：‘我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你有前排之能，却敢谦虚自持，已是不易了。“
王梓听见这“不敢为天下先“，就明白菩提的意思了，终究还是低调做人更讨他老人家喜欢。
王梓立即躬身回答：“是，弟子知道了。“
菩提祖师笑了一下，随后又继续问：“今日你听我说佛经中的那对父子的故事，我看你面露异光，似有看法，你可说说看。“
什么父子的故事？王梓想了一下，就想起来刚才菩提说的父亲变牛，儿子杀牛的故事。
他想了一下再问答，毕竟他不太熟悉以前的语言系统。
“禀师父，弟子…愚钝，不知其中…缘由，世间的人和牛，都有…无数，怎可因为有父亲变了牛，就可以断了…人畜轮回，这简直就是…因噎废食。“
——上面这一段话可能是王梓第一次正式适应起这个世界的高级语言，“因噎废食“恐怕也是他能想到的最贴切的一句话了。
菩提祖师听完后微微一笑，继续说话：“你能有此领悟，已然有自己的一番道理，只不过佛家与道家不同，道家讲究天理循环，无为而治，而佛家讲究世道轮回，话语机锋，天地五行轮循自然是万物之道，但世有偶合，又不能轻言去之，就比如你说的人畜轮回，毕竟是天地万物演化之道，但父为子化牛，也并非空穴来风。“
“这就如同你，有所悟，有所不悟，亦是佛家所说‘平常心’也。“
王梓听了菩提说了一大通，最终还是回到了“平常心“上。
想想看，还真是佛系啊…
菩提祖师说完了，王梓却不知道怎么接下去，这时候牛皮道长主动来找他。
“你试试让他教你高级道法看看。“
王梓一想，是啊，现在菩提就在自己面前，旁边又没有其他人，是该主动出击了。
他一抬头，发现菩提祖师正带着一种看不透的笑，他心里发虚，但还是继续说话。
“师父，弟子入门已有…数日，已通了六穴，能全身流转，望师父能传我法术。“
随后王梓向地上拜了三拜。
菩提祖师也并没有阻止他，但是也没有立即表态教他，而是似答又问地问他：“你的宝葫芦用了吗？“
经菩提祖师这么一提醒，王梓这时候就想起来宝葫芦的用处还没从牛皮道长嘴里套出来。
莫非修行高级道术还要和这葫芦有关系？
王梓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菩提祖师，而菩提则笑而不答。
王梓决定在本次与菩提会晤之后一定要把牛皮道长的秘密揪出来，但目前他还是得继续跟菩提祖师和稀泥一下。
“这宝葫芦…的确还没用，不过师父如果有…高深道法传授，徒弟…感恩不尽。“
菩提回答：“高深道法，无一不以本身根基为先，你有多少道行，能移山填海，变化万物，挪移星斗？“
王梓：…
“去吧，等你参悟道法之后，我自会找你。“
——这是菩提祖师今天对王梓说的最后一句话。
等到王梓出了菩提祖师的门，他一眼就看见了墨凝眉。
墨凝眉今天又回到了最初他们相见时候的装束，一身白衣，黑发黑眼黑眉毛，显得庄重了很多，恐怕这就是她平日里在正式场合的样子。
王梓觉得墨凝眉这样简练直接，但是却没有平时的那种亲近感。
“师父对你说了什么？“墨凝眉走上来问。
王梓把和菩提的对话，除了最后的宝葫芦那里，都一五一十地对墨凝眉说了。
墨凝眉捂着嘴思考了一下，说：”看来师父并不讨厌你，今天竟然还当众说你’孺子可教’。”
“那也要多亏了师姐相助…”王梓毕竟还要拍一波马屁。
“好了。“墨凝眉立即打断他的恭维：“明天记得早起，修行要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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