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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七窍玲珑心

    凤璃毓亲自拉着端木瑾年上了高位。

    众人跪在一侧,皆祝贺,旁人说不得什么闲话。

    端木瑾年浑身都在颤栗,她终于等来这一刻,往后她只会成为端木家的荣耀,绝对不会跟清尘姐姐那般,变成一个废物!

    她顺着目光看向凤璃毓,却发现男人的视线,自始至终都落在楚云轻身上。

    她心下好奇,本就是极其聪颖,极其敏感之人。

    春日宴开席的时候,白棠趁乱跑下来,她走到楚云轻身侧:“云轻呢,什么时候捞我出去?”

    “看你这小棠子在宫里也乐呵呢。”楚云轻噗嗤一声笑道,伸手拽了拽她的脑子。

    不说话,完全是个白净透亮的小太监,说话呢,又添了几分娘气。

    “白姑娘不下来,奴婢还瞧不出什么差距,噗。”连夏捂嘴笑了一下。

    “可拉倒吧,再不把我救出去,我得死在这里。”白棠哀怨的很,他们哪里知道,做一个小太监的压力,一来怕在高位之上的帝王,伴君如伴虎,尤其是凤璃毓这种闷骚之人,二来宫里那群宫女,明知道她是个女儿家,一个个跟在屁股后面,烦都烦死了。

    “我原以为你是混熟了,都忘了自己在水深火热,也难为姜大人这般焦灼,你瞧瞧,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楚云轻伸手,指尖落在那探头探脑的人身上。

    姜昕不过是大理寺少卿,只能坐的很远,一二桌自然是不可能的。

    白棠怔了一下,视线迎了过去,心里却是凄苦的不行,她知道想要凤璃毓放人没那么简单。

    哪怕只是一个小太监而已。

    “好了,别拿我开玩笑了。”白棠托着腮帮子,鼻尖有几分酸涩,“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别,白少左有意卖女求荣,又不想送她的白珞进宫,让你成了牺牲品,可不能在宫里待了一段时间,就懦弱了。”

    楚云轻笑笑,拍了拍她的脑袋。

    “不然我该怎么办?”白棠怔了一下,她性子直,难免得罪人,也很少去想要怎么算计白少左,她唯一可做的,就是直接提刀上去。

    “那还不简单。”

    楚云轻喝了一口水,附在白棠耳边说了一段话。

    那是关于一个权倾朝野九千岁的故事,告诉她如何攥着帝王的内心一步步变强变大。

    白棠唏嘘不已,拍了拍脑门:“我怎么没有想到。”

    “我去问凤璃毓要人,他非但不会给,还会给你难堪,倒不如你自个儿来,他自小孤寂,心里肯定有柔软地一面。”楚云轻知道这般工于算计不好,尤其是教白棠去攻心。

    可这对她来说是最好走的路。

    成为人上人,才能不被欺负,往后她跟姜昕之间才会更顺利。

    “懂了,你等着吧。我定要将这宫中搅乱。”

    “没这傻姑娘,那位九千岁为什么能成呢,是他擅于审时度势,有人说他与贵妃之间关系匪浅,如今就有一个人摆在你的面前。”楚云轻视线朝着端木瑾年那边过去。

    “她?”

    “嗯,端木家驱利,她的压力肯定很大,怕自己成为像她姐姐那样的弃子,你这时候帮她一把。”楚云轻低声道。

    她点名了一条路,希望白棠可以自己发现该怎么去走。

    毕竟她做不到亲力亲为。

    白棠点点头,道了一句谢,急忙朝着身后去,帝王喝了些酒,就开始呼唤她了,白棠很忙,可也娴熟了不少,起码不再像从前那么毛躁。

    楚云轻欣慰地点点头。

    “娘娘,您觉着白小姐能成吗?”

    “她的路不好走,这是捷径,她聪明会来事,挺好。”楚云轻点评了几句,主要是自己现在怀了孕,有些事情力不从心,她就算能把白棠从宫里带出来,可她跟姜昕的事情,也会有很多波折。

    凤璃毓这样的人,惹怒了也是个刺头。

    席间吃了几口也没什么胃口,楚云轻提前从宫里出来,才走了几步,就察觉到了身后之人。

    “出来吧,别藏着了。”

    姜昕过去,急不可耐。

    “棠儿可说,何时能脱身?”

    “就这么急着娶她啊?”楚云轻开玩笑了一句,姜昕面色一红,羞涩地点点头,他已经做好了十里红妆,迎娶一人入姜家。

    他的新娘,只可能是白棠。

    “她还不能离开。”

    “为何?”

    姜昕愣了一下,蓦地低头,忽而像是想明白了一样,他轻轻叹了口气。

    “也是,她进宫为奴籍,凡事只能帝王一句话,就算强行将她带出来了,我与她之间的事情,也得帝王首肯。”姜昕自嘲般地笑笑,说这件事情还真是没个头。

    他这段时间,日日思念,睡前想,睡不着,梦里想,醒的快,他是真的害怕自己会早衰。

    “这种事情急不来,姜大人若是有空,不妨多想想以后的日子。”

    楚云轻提点了一句。

    姜昕愣了一下,也没有多说什么,仅仅是道谢,见楚云轻要走,他猛地喊了一声:“等等,王妃娘娘这是鬼市的线索,大理寺下属查案的时候,不小心发现的,被我拦了下来。”

    那是一副图纸,绘制着关于整个鬼市的地形图,分为上下两层,上面是他们之前去过的地方,中间隔着一些水层,再下面有个地宫。

    “这是墓穴图啊。”

    楚云轻摊开手里的纸,赞叹了一句。

    “是,这是玄朝第一任皇帝的陵寝,我没有上奏是怕皇上知晓此事,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姜昕凝声,“此图还是交由你比较好。”

    “多谢姜大人。”楚云轻拱手,回了一句。

    “您客气了,往后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还请知会一声便是。”

    姜昕轻声道。

    楚云轻笑笑,点头:“好。”

    “只是拜托娘娘能帮忙,替我多看着些棠儿,毕竟这是皇宫内院,她性子那般直,怕她吃了亏。”

    “她如今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不怕。”楚云轻凝声,却见姜昕落寞的很,这才是他最怕的地方,万一凤璃毓看上了白棠,那他往后该怎么办。

    去跟一个帝王争么?

    “你要相信她,也要相信你自己。”楚云轻还真不习惯说这样鸡汤的话,少年只是稍稍颓靡了一阵,便也开阔了。

    这段时间,大理寺忙得很,新来的一个撰写官处处跟他作对,姜昕也有些力不从心。

    他拜别了楚云轻之后便回去了。

    连夏站在一侧:“姜大人也挺可怜的。”

    “噗,你倒是谁都可怜。”楚云轻戳了戳她的脑门,“檀修他们回来了吗?”

    “嗯,都处理好了,今夜就会到王府。”连夏应允一声,跟着王妃上了马车。

    ……

    七王府后院,躺在床上养伤的端木清尘听说楚云轻回来了,赶紧起身出了院门。

    可女人已经到了院子里。

    “受了伤就好好躺着休息吧。”楚云轻低声道,几人跟着入内。

    端木清尘摸了摸脸颊,掩盖之前哭过的痕迹。

    楚云轻微微蹙眉:“怎么了?”

    “没……”

    “回来的时候听到端木家小小姐进宫成了王妃,她差点从马上滚下来。”檀修直直地揭开了她的伤疤,跨步进来。

    端木清尘瞪了一眼:“别胡说,当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上一个这么凶我,要割我小檀修的人已经被我送走了,就住在你这间房里。”檀修半开玩笑,说得是慕容狄。

    端木清尘懒得理他,楚云轻倒是看出来了,她的确是哭过了。

    “端木家的棋子罢了,我看你不像是会羡慕入宫之人。”楚云轻低声道,“已经脱离了端木家,自由了你该开心。”

    “对。”端木清尘点点头,的确该这样,可她自小就被送入那样变态的地方,被教育用皮相去杀人,凭什么端木瑾年可以活得像个千金小姐,享受哥哥们的爱,最后也是一身荣光。

    她最想不明白的,也是最让她寒心的是端木隐刀,她的亲哥哥,当初亲眼看着她被人凌虐,看着她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也从来没有心疼过。

    那时候她才十三岁,个头不高,身子很瘦。

    端木隐刀就在旁边看着。

    “我见过端木城主,他打听过你。”楚云轻低声道。

    端木清尘轻笑一声,眼底那抹本还在的柔情慢慢熄灭,成了冷意。

    “他不过是愧疚,自责罢了,母亲将我交给他,他却这般对我。”端木清尘低声道,“我会要他后悔的。”

    “你这女人。”檀修愤愤,“是不是还在遗憾自己不是那个入宫之人,是不是觉得自己特美?”

    嗖……

    她袖子里的暗器丢了过去,差点就中了。

    檀修立马护住裆部,还以为端木清尘会温柔点,这么看起来,能做杀手的女人都是狼人。

    一个楚云轻一个端木清尘,之前还有一个北寒女将军,啧啧,怎么他遇见的都是这般烈火。

    檀修逃得无影无踪。

    楚云轻低声道:“不用听他胡说,我知道你在奢求什么,亲情,我与你一样,自小也没有,我唯一还留存在体内的,便是一股傲气,为了自己活下去,而且也能活得更好。”

    “我知道了。”

    端木清尘裂开嘴,笑笑,盯着面前这个独特的女人看。

    楚云轻是她的新主子,从眉眼之间已经瞧出了她的不一样。

    端木清尘从兜里拿出一样东西递了过去:“对了,这是从鬼手音那儿取来的,七窍玲珑心,由七种颜色组成,她的魔音灌耳便是借着这东西达成。”

    “七窍玲珑?”

    楚云轻接过那瑰丽的东西,七色连在一起像是一颗心,又像是一朵花,摸不准这是做什么。

    “是,江湖上鲜少有人见过这个。”端木清尘轻声道,看向楚云轻,“传闻是择远大师手里的东西,可惜大师已经仙逝多年,无根无缘,也有人说这七窍玲珑心是至邪之物,我也不懂,就带回来给你了。”

    “啊……”

    楚云轻感叹了一句,将那玩意儿收下,也没什么奇特的,甚至没什么光泽。

    她从客房里出来之后,忽然听到后院雪狼的叫声,它似乎很烦躁一样。

    楚云轻进了那扇门,雪狼站了起来,朝她这边过来,在楚云轻身上嗅了一遭,也没有发现什么异端。

    “呜……呜呜……”

    它面色颓然,长尾巴夹在腿间,是一副害怕的样子。

    “阿容,你怎么了?”楚云轻伸手,揉了揉平常雪狼不许她揉地头,小家伙甚至完全没有抵抗的意思,这让楚云轻觉得很是怪异。

    “你很痛苦对吗?”

    楚云轻问道,雪狼一直跟她有隔阂,哪怕她很尽兴在想办法靠近它,可它依旧孤傲。

    可今儿似乎变了一个人。

    雪狼点点头,嗅着去闻她紧握的手,猛地摊开楚云轻的双手,雪狼吓了一跳。

    它惊恐地深处爪子,一下子拍在楚云轻的手上。

    那颗原本黯淡无光的七窍玲珑心,忽而像是变了一样,散发出一缕缕鬼魅的光芒,将整个房间照亮。

    七色光照映在它的身上,阿容疼得在地上打滚。

    楚云轻急了,想伸手去拿七窍玲珑心,可发现手伸出去的时候,被一股炽热被烫了,楚云轻缩回了手。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问道。

    见阿容疼得难受,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噗……”

    阿容的脑袋,夹在双腿之间,嘴上吐出一口血,染红了他爪子上白皙的毛发。

    楚云轻攥着手,又试了一次,可惜压根没用,在触碰到那七窍玲珑心的时候,手便会受不了往回缩。

    她僵了一下,脑子里飞速旋转,从腰间抽出匕首。

    “兴许这样有用。”

    她划开一道口子,血顺着流下来,包裹着整个掌心,阿容唔咽一声,想跳起来阻拦楚云轻,可是它还是迟了。

    女人伸手一下子包裹住整个七窍玲珑,血液也是一瞬间被吸走一样。

    那些细碎的七彩光芒,突然消失地无影无踪,手心里的异物感也没了,楚云轻急忙摊开手掌心,哪里还有什么七窍玲珑心,掌心里什么都没有,连之前割开的口子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她抱起地上的雪狼,伸手揉了揉它的头,阿容的精神也好了不少,它摇了摇头。

    “那是血契。”

    一阵成熟的嗓音响起,阿容张合了嘴巴。

    吓得楚云轻立马将它松开,小雪狼本就虚弱的身体,这会儿重重地摔了一跤,疼得它头晕眼花。

    这是什么怪物,居然会说话?

    “你?”楚云轻僵了一下,慌忙问道,奇了怪了,刚才是幻听么,明明听到它说话的啊,“是不是你,阿容?”

    “嗯,我道行浅,也只能说几句,七窍玲珑心是至邪之物,你与它结了血契,往后便是你的,可是少主。”这算是第一次,阿容认同她隐族的身份。

    它叹了口气。

    楚云轻吓了一跳,以为是一只母的狐狸,看着各方面好像都是呢。

    谁特么知道是只公的。

    说话声音该死的魅惑。

    “啊?”

    楚云轻脑子一片空白:“你的意思是,至邪之物进了我的身体?”

    “这是择远替心爱之人做得项链,他是修道之人,飞升成仙,可惜带不走他最爱的女人,便留下七窍玲珑守护她,可惜择远飞升之后,那姑娘却爱上了别的人,择远再回来的时候,那姑娘已经年过半百,青丝染白,为了别的男人双手染血,择远心痛至极,可也没有法子,他选择了飞升就已经知道事情会走到这一步。”

    “这个世界,当真有修道之人?”这是楚云轻最好奇的事情,以前听凤晋衍提起过位面不同,可穿越,那么也可飞升,没什么问题。

    可要真的听说这件事情,倒也有些奇特。

    “嗯。”阿容淡淡地应了一句,似乎嫌弃少主子关注地焦点不对,“择远眼睁睁地看着那姑娘被仇人所杀,心底竟然还有些快意,觉着是那姑娘背叛了他,后来他在凡尘又收了一个弟子,将七窍玲珑心送给小徒儿,看着她变成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子,不过到底他的徒弟也背叛了他,自此七窍玲珑心又染了更多人的血,他亲手处理了师门叛徒,又一次将七窍玲珑心收回。”

    “就这样心境的人,也能飞升啊。”

    楚云轻感叹一句,不是说大道在天,得心明如镜一般。

    就这样,抛弃不了七情六欲,还留着那么多俗世凡尘之念的人,获得再多的力量也是一种伤害。

    阿容愣了一下,它的精力不走,也是刚刚借着从楚云轻身体里迸射出的七窍玲珑之力,才得以开口的机会。

    “少主子千万小心,这玩意儿很厉害,可也能蛊惑人心,它如今散落人间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落入您的手里?”

    “是鬼手音之物。”

    楚云轻应了一句。

    雪狼抖了一下,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楚云轻,是它低估了楚云轻的能耐。

    “你杀了鬼手音?”

    “啊,不是。”楚云轻凝声,“是阿衍杀的。”

    “怎么可能?”阿容蹙眉,他见过那小子,骨骼惊奇,本领不错,可他却不是鬼手音的对手。

    阿容蹙着眉头,说这就奇怪了。

    可的确是凤晋衍杀了鬼手音,它嘟囔一句:“鬼手音的能耐,早些年,圣女也交过手,连圣女都受了重伤,那位民间的王爷大概也不会讨地好处。”

    “你别小看人。”

    楚云轻哼哼,知道这雪狼是圣物,有时候脾气很大,性子孤傲。

    雪狼叹了口气,恋爱中的女人嘛,头脑很简单。

    它咳嗽了几声,等到内伤慢慢好了,便也只能躺在那儿,再说不出话来。

    楚云轻又拍了雪狼脑袋几下,可惜压根没有用。

    “怎么又不能说话了?”

    “呜……”雪狼嗯嗯几声,便再也没有说话,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至邪之物认主,可能会蛊惑心性,可不代表就是一件坏事。

    楚云轻急得很,可是雪狼这儿已经得不到任何有用的咨询,她伸手揉了揉它的耳朵,雪狼下意识一跳,跳开很远,一副疏离的样子。

    它自己进了铁笼,也不愿意跟楚云轻待在一块。

    唉……

    楚云轻叹了口气,便回去了,也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不一样。

    夜深了,她回了房间打算等凤晋衍回来再讨论七窍玲珑心的事儿。

    可这一睡,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光怪陆离,七彩的光笼罩在她的身上,她好些看到了之前阿容提起的那个择远大师,一袭白衣,站在云端,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投入别人的怀抱。

    那个姑娘有了身孕,怀胎十月眼看要生的时候,择远出现,仇人也出现了。

    他就那么看着仇人将本来心爱的女人给侮辱了,在那女人面前将她的夫君杀了。

    血溅当场。

    七窍玲珑心在那女人的肚子里发光,择远慢慢走过去。

    他伸手抚摸着女人的脸颊:“你不该背叛我的,君儿。”

    “师……师兄……你弃……君儿……为何还要回来?”女人气短,说话也很吃力,可是看到择远出现的那一瞬,眼眶是湿润的,她很开心,这个曾经深爱过的男人还会回来看她。

    可惜她已经另嫁他人,她的夫君就是他们的师弟,也是一直以来守护在她身侧的人。

    “呵,你可真够贱的。”择远冷声,在女人还未断气的时候,硬生生地将那七窍玲珑心给扣了出来。

    他双手染血,眸色近乎猩红。

    “我给你这不是为了替你护住胎儿,而是为了护你平安,可你呢,君儿,你千不该万不该背叛我。”择远的神色变得狰狞,他的手略一用力,在她的肚子里轻轻摸了一下。

    紧接着,一股血红从女人腿间流出。

    女人死之前,感受到了万般痛苦,孩子没了,夫君死了,自己被辱,旧爱满怀仇怨,亲手将她送入地狱。

    “我……从未……”

    女人临死之前,手在地上写下那几个字。

    她从未背叛过他,不管他信与不信,只是……只是来不及呢。

    七窍玲珑心,沾上了胎儿的血,那是择远的孩子,可惜无人会信,只当她怀了多年,怀了一个怪胎。

    梦中的女人,一身的血,慢慢地朝着楚云轻爬过来。

    吓得她猛地惊醒。

    浑身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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