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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一十七、终回长安

    “我们的婚期可能要延缓了。”略带无措难堪的男声随着夏日清风徐徐送到女子耳畔。

    “什么!”桌上茶盏应声落地而碎。

    长安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长安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随意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脚下一片轻盈。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大周朝民众对于泱泱盛世的自得其乐。

    一城繁华半城烟,多少世人醉里仙。这便是长安的味道。

    “师傅,这就是长安吗?好大。”五日不眠不休的马不停蹄,终于在傍晚的时候回到了长安。

    真峻看着干净整齐的青石板街道,身着华服的人流,连绵不绝的叫买声和高飞直翘入屋檐的檐上之兽,无论一路上在少年老成都敌不过他是个半大少年的事实。

    林朝歌看着城门口高高挂起的龙飞凤舞‘长安’二字,差点儿激动抱柱喜极而泣,半个多月来不眠不休的赶路,她终于回来了,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谢天谢地,她终于回来了。

    此时站在城门口的四人都穿得黑不溜秋的斗篷,每个人眼圈下皆是青黑一片,不仅黑还瘦,就连身上都臭烘烘的,活像个要饭的叫花子,特别是其中一个高瘦男子身后的小箩筐后还背着一只半死不活的黑猫,其他人都像瞧神经病似的,瞧他们,恐沾得近了会得病。

    林朝歌骑马带着真峻回了王府,而白清行和茶葛则是各回各处,正式分道扬镳。

    景王府内

    王溪枫端坐在大厅中,眉眼间皆被阴戾所充,手里上的茶都凉了俩道,还未见人回来,等第三壶茶尽之时,耐心早就被磨得只剩下个壳子。

    跑的气喘吁吁的管家才擦汗着匆匆来报,说王爷回府了。

    偌大的会客厅内静悄悄的,伺候之人早已被他赶到了外头伺候,自己带来的人马将其周围围得跟个水桶一样密不透风。

    “大侄子许久未见,可是想我。”原本正在清元殿帮忙处理奏折的潇玉子听见手下人匆来报说是王溪枫派人打来了,那还要得,连忙备马回府。

    “废话不多说,林言现在在哪里。”水晶琉璃茶盏重重扣在深色木桌上,溅出好几滴褐色茶水,眼神锐利如刀,一字一句就像咀嚼在牙齿里揉碎出来的森冷愤怒。

    王溪枫看着此时还人模狗样儿出现在他面前之人,恨不得让撕破他的真面目,让林朝歌看看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是否还会为他皮相所惑。

    从里到外,连心肝都是黑得发臭腐烂。

    “小言言不再我这,就算你将我这全搜了都找不到人。”潇玉子垂首不言,对于他的质问和愤怒目不斜视。

    王溪枫喉咙发紧,指尖发颤;“那她现在在哪里。”

    “事实上我能说也不知道吗。”潇玉子嘴角微僵,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望着远方双眼空洞无寡,视线中仿佛又回到沙漠中,林朝歌在他眼皮子底下活生生被其他人绑走,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懦弱感一瞬间袭上心头。

    “我再说一遍,他人在哪里。”平静的语气下蕴含着遮不住的滔天怒火。

    桌上茶盏应声落地而碎,四分五裂。

    “我是真的不知道。”潇玉子苦涩的嘴角扯动,仿佛带回了他的几分思绪。

    “你这个混蛋,你不是说你会在长安照顾她的吗,让我在洛阳无需担心吗!现在她人的都已经不知道失踪多久了,你怎么就没有一点着急,林言她是怎么瞎了眼会看上你这么个恶心的家伙。”王溪枫手中拳头控制不住潇玉子脸上招呼。

    王溪枫脸涨得又黑又红,额间青筋直跳。

    奇怪的是潇玉子也没有躲,就这样直直的站着挨打,没有丝毫还手之力,仿佛心里就能好受一点,若非是林朝歌在沙漠中救了他,他很难在会活下去,不是死在那场风暴中就是喂了狼或是无药感染而死,平心而论如果是他,他会在沙漠中救下一个受了重伤的拖累吗。

    甚至还是在无水无粮的连绵沙漠中。

    更何况自己在生的选择中,甚至有过动摇将她一人留下来的想法,明明自己在回到汉莫城的时候可以立马派兵去救他,可是在他病好后第一个关心的是新皇失踪一案连夜快马加鞭赶回长安,完全不曾理会她的生死,甚至都没有过多询问和派人去寻她,有的只是在她被掳走差不多七八日时才才想起来派人去寻她。

    他有罪,是个罪人,是他对不起她,更配不上喜欢她。

    潇玉子不知道自己被他打能不能好受一点,却没有反抗。

    “你在干什么。”守在厅内的茶生早在王溪枫动手的时候就上前阻止,却都被他挥手喝止。

    “王爷。”

    “退下,你们统统给本王退下,让他打。”

    “这是本王欠他和林言的。”笑得比哭还难看蔓延全脸。

    “好,这可是你说的。”王溪枫捏紧拳头,怒火中烧,拳拳带肉,招招往他脸上招呼,尤嫌不解气还上脚了踹。

    赤金大红袍上沾了灰白色脚印,一向爱洁之人头上紫金冠歪斜,嘴角眼睛皆是青紫一片,可见其下手人之恨。

    “这一拳是我替林言打的,当初你怎么和我说的,会好好保护她的,结果她现在人在哪里!”王溪枫要不是顾及他摄政王的身份说不定连人都会将其活生生打死,一面又在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发现,如果自己要是早点发现,说不定林言就不会失踪这么久。

    说不定她人现在还在长安好好的等他回来,或是备案秋闱,一举折高蟾金桂。

    “这一拳还是我替林言打的,凭什么她失踪了你不去寻她就算了,还好好纸醉金迷在皇城当你的潇洒王。”

    “我呸,你对得起林言吗,不对,像你这种家伙怎么配得上林言的喜欢!”

    “说话啊!混蛋 操/你/妈的。”拳风打肉,打在厚实的肉里会发出沉闷的声响。

    知道少许内情的茶生听到这,其实心里都隐隐有些偏向林朝歌的,更何况在回来的途中还听闻他们遭遇的一切,他的心里甚至是感激林公子的。

    若是换成自己,即使在大度,心里都是会置了气的,他们只是凡夫俗子又非圣人。

    厅内传来单方面殴打声,厅外人人面色凝重,可谁都不敢上前插手,拉开施暴之人。

    “王爷,王爷!我回来了!”人未至,声先到。

    会客内气氛凝重,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沙哑难听的男声却掩不住其欣喜之意,无异都令屋内中人愣了愣。

    “还有林公子也回来了!”冲着里头大喊大吼的声音就像一阵轻柔的春风抚摸过脸颊拂动鬓角几缕发丝,枯木枝桠上悄悄绽放了一朵胭脂色海棠来得美。

    “可是林言回来!”厅中二人下意识一致询问出声,声响大得惊落朱红翘角屋檐上的麻雀,扑棱棱的扇着翅膀离去,徒落一地棕灰鸦羽。

    “对,没错就是林公子。”府邸中不能骑马,茶葛从府邸门口进来后都是一路用跑的,就生怕他们听到这个消息晚了一步。

    他现在就连俩条腿都软得跟俩根面条似的,软绵绵的在提不起半分精力,就差没有跟一条癞皮狗直接瘫在地。

    “林言现在在哪里!”王溪枫现在已经松开了揪住潇玉子衣领,将人按在身下打的暴虐,眼圈略带红润,满心满眼有的都是听到‘她回来了’四字,简直堪比天籁之音来得唯美。

    “就在以前居住的府邸,呼,累死我了。”弯着腰正气喘吁吁跟头牛似的茶生只看见一个跟旋风似的人跑了出去,根本没有看清楚是谁。

    自己还在丈二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又是一阵旋风刮过,差点儿将他人都给刮到在地。

    王府内,林朝歌强忍着精神一回来就让已经瘦成骷髅,只剩下一对眼珠子,抱着她大腿哭得泣不成声,简直比她死了还夸张的喜儿下去准备洗澡所用之物。

    林朝歌隔了接近三个月重新回来,她发现府邸的人全都换成了自己不认识的新人,自己养的俩只兔子不知为何被人安排养在了她现在所居住的院落里。

    又叫来一人将真峻安排下去,和让他们给小黑洗了个澡。

    舒舒服服洗完澡后已经累得连眼皮都睁不开的林朝歌刚打算盖被睡觉,原先紧闭的门扉突然被打开,自己困得上下打架的眼皮子还没睁开,整个人就被落进了一个充满绿茶味的怀抱中。

    带着体温的,活生生的王溪枫的味道。

    下意识将自己略显刀瘦的下巴搁在他同样瘦得咯人的肩膀上。

    林朝歌被勒抱得死紧,甚至感觉到自己颈间隐隐由湿润的痕迹。

    可能是人家知道自己失踪还被瞒着他的消息了,否则依他这么傲娇臭屁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如此严重的情绪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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