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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五、美人

    九月的天顶顶凉快不到哪里去,屋内瑞兽香炉袅袅升起,迷离恍惚,五福捧寿楠木寝塌,黄花梨书案,青碧琉璃插瓶,铺了貂皮的太师椅,无不彰显着主人奢侈靡靡。

    黄梨木窗皆紧闭,连条缝儿都不留,硕大如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散发着微弱光芒,室内人影走动影影绰绰。

    “殿下,恕下官无能,始终没有找到你所说之人”枣红色官袍的京学府双腿颤颤巍巍跪在地上,后背深色衣襟早已打湿一旁,鬓角冷汗连连,俩条腿不停的打颤,眼睛不敢随意乱瞄,低垂着头,鼻尖渗起一层薄薄细汗。

    大周朝,一品为紫,二品淡,三品红,在后则是藏青,绯红,深青,浅青的,官职越小,色越淡,皇子王爷皆为黑,天子之色为龙皇,金黄,寓意天家风采。

    “哦,是吗”端坐金丝楠木太师椅,手上把玩着进贡来的象牙雕山水鼻烟壶,骤然轻描淡写,在平常不过的一句话,听在有心人耳中则是完全变了味,越发心生惶恐之意,本就低垂的头颅恨不得直接戳进地里头,莫在遭手如此折磨。

    “殿下,恕小的无能,只是这满长安都翻过了,依旧没有找到殿下所说之人,说不定是出了长安,或是……”最后一句话就算他没说,上位之人也会明白,言语用词越发谨慎甚微。

    只是依旧不解殿下因何要他找一乞丐,难不成是有何重要之事,皇家之人莫可揣摩,只得将这刚刚提起的念头快速压下。

    “无妨,你先下去”潇景晨揉了揉有些酸涨的太阳穴,厉声道,冷眼扫过地上抖成筛子之人,黑粗剑眉微颦。

    若非此人还有些用处,就依连这小事都办不好的无能之辈,留来何用,到时候不过是成为一个脱身把柄,蛊中之物。

    只是这人怎的会平白消失余长安,若是没有路引出城同进城同样困难,骨节分明的手指细细敲打小紫檀木桌。

    难不成是被其他人救走,最坏的结果莫过于被敌对方收为幕帘,最好的就是死于那场雨夜,转动着大拇指白银刻字板戒,对着角落处冷声道;“请青一先生过来一趟,就说本殿有事寻他”潇景晨回想起那人所献之计,果然得了不少好处。

    只是可惜了当初就不应放了那人,不能为他所用之人,何不杀了为尽,免得旁白担他心口。

    今夜下了入秋后的第一场秋雨,桂月十分细雨绵绵,风吹梧桐叶飘渺作响,千娇百媚的木槿月怜收起了往日一惯欲玉满院争个高低,舒展浅细枝叶遮住细雨。

    “少爷,虽说入秋了,可你也得注意莫要贪凉了”搬着一盘开得正艳的茶黁花入了内,打开红木花窗通风,嘴里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长安学堂已开学,林公子现在记忆始终缺了一大半,脑袋里知识反倒没有多大问题,只是这……。

    “可是有事”同在屋内听雨打浮萍,风吹花枝飒飒之音的林朝歌似有所感的抬头望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柳阳,满眼狐疑之色不减,反倒越发怀疑。

    “没有,只是小的想说这天儿昨日还好好的,怎的一大清早起来就下了雨,反倒有些令我反应不过来”柳阳干笑俩声打马哈含糊而过。

    放下茶黁后倒是不在多开口,心知林公子聪惠,若是在多留下来一刻,难免不会被看出什么端垒,连带着说话越发相信景慎,秉承着多说多错,甚至是连口都不开了,推门离去,守在屋外淋雨都被在屋内来得安心。

    何况少爷也不愿自个这一外人扰了他们二人独处之美。

    “林言,你可有知道长安学堂”王溪枫憋了几日,见人出去后,终是说出了口,心想这事在多瞒也瞒不下去多久,不防以实相告为好,免得日后被人挑拨离间,伤了合心,何况老是憋在心里也不好,难受得慌。

    “嗯,今日长安学堂正式开学,我一介读书人又岂可不知”林朝歌继续低头翻阅手中书籍,对他所言之事兴致缺缺,反不如书中典故来得有趣。

    “那你可知你……”你本是长安学堂中一员,只是因你损失了部分记忆的缘故,我不得已而为之,话到口中,王溪枫喉咙感到一阵苦涩,竟是吐不出来了。

    林朝歌今日为何会出现在这同他听雨打芭蕉,赏百花残败,归根结底是他私心作祟,眼神对上林朝歌正好望过来的清澈瞳孔,心口不知为何闷闷得厉害,就像被一块大石压在心口,紧张得喘不过气来,心慌气短。

    “我知道”合上自从柳阳进来后,一直没有静下心看进去几个的苦涩字眼,慵懒的靠着软椅背,拿着簪花铁丝拔弄了几下离得最近的镂空半莲香薰炉,眼眸半垂,显然不愿多说。

    林朝歌她又岂会不知,话中苦涩之意一览无余,更多的淡淡惋惜,只是又当如何,长安学堂可没有明确规定,因事迟到不得在入学堂的规定,毕竟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这就足矣。

    屋内一瞬间寂静下来,谁也没有再次出声的打算,王溪枫赤脚趴在床上,浅色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远处不距三米之远的半薄少年,自己刚才那话,是否无意中勾起了她的伤心往事。

    想开口说些什么逗趣的话,话到口中又无声咽下,满室只余院中雨打梧桐浮萍,风吹枯荷落叶,伸到半空中的手再次无力放下。

    平日话多之人,一到说起安慰之话,反倒失了声,抓耳挠腮急迫得难受。

    “秋月正值蟹肥菊香时,待哪日我们去吃蟹喝菊花酒可好”林朝歌抬眸展颜一笑,满室生辉,琼酥酒面风吹醒,一缕斜红临晚镜。 小颦微笑尽妖娆,浅注轻匀长淡净。

    起身走到窗边,依窗而靠,神色淡漠无物,伸出素手接那屋檐雨滴之水,不负方才半分沮丧之意。

    沮丧又有何用,生活还不是得过且过。

    林朝歌细眯着一对狭长桃花眼,回想起往年行走在初秋微凉的风里,树影婆娑,一场秋之雨来得酣畅淋漓,似乎要冲走夏之痕迹,秋虫悠长迷人的弹奏取代了聒噪的蝉鸣声。

    “好,我听说正过些天有个赛马赛,我们可以一块去”王溪枫随意套了鞋袜,走下床倒了一杯水喝,脑子还在不时懊恼自己方才为何没有早一点出声。

    林朝歌她想要的只是一个依靠或是一句安慰,而非像他这样一言不发的呆傻二愣子,他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幸好余生有他可慢慢学。

    看着身侧之人,手心有些痒痒的,想伸手去抓那人柔若无骨的手在手中把玩,小指勾勾。

    “好”声线淡淡的,仿佛风一吹便会散了,就如同她这人一般,林朝歌望着园中雨打娇花,残红落了一地,可叹林花匆匆,眼神仿佛想要透过这狭小院落,飞到某一处相思之地。

    “那你过段时间可要随我回洛阳,还是继续同长安求学,无论你的选择如何,我都支持,只是莫忘余生我养你”王溪枫走到窗边,伸手握住他手,眼神坚定不带虚假,话既已挑明,他就不相信了。

    “未来的事情还未可知,何况世事无常,外头秋雨连绵,观之一时半会儿也停歇部了,不妨我们来一盘可好”林朝歌抽回手,转身来到塌上,眉眼带笑,坐等人入席。

    “好,可我刚想早一点带你入门,谁叫我家林言太好,总被一些苍蝇惦记上”明知她是借口不答这个话题,还是忍不住小声嘟哝出声,他既心意已定,多少只是个时间问题,但求这人莫要让他等太久。

    屋外雨声飘渺,屋内莲花镂空香炉袅袅升起,棋盘上你来我往,厮杀不断,也许,这就是最好的岁月峥嵘。

    天渐放晴,在家呆了许久的人身上也带了几分倦意,长安秋色水土一线,桂花美人十里飘香落谁院,月折海棠颤颤巍巍挂满枝头,苹果葡萄累积压枝头。

    外间一枝粉纸扇探出头来,蔷薇花苞含芳吐蕊,半面儿露在金灿灿日头底下。枝头一对儿喜鹊被路过丫鬟惊得振翅扑腾而去,看得林朝歌顿时来了精神。

    一连闷在屋中许久的林朝歌趁着天色放晴,秋意正浓,携了一枝独秀花簪鬓角,心里头美滋滋的。

    骑着一头额间白毛鬓黑尾小毛驴哼哼唧唧往山上踏青而去,吊着根焉不啦几的小胡萝卜。

    一路走来,颇是收获不少目光,古时文人骚客踏青好毛驴,颠着小路,迎秋色烂漫,斜阳倾洒枝桠斑斓一片,缓缓而上行。

    本是打算寻那王溪枫一同而来,只是不知那人犯了何病,一大清早人了无踪影,接连询问好几个屋内侍候之人,皆是无所获,又不能旁白辜负美好秋光。

    故而独自缓缓上路,一人而行倒也落得个清净,沿途走来,不少世家贵女,小家碧玉自马车中而过,或是三三两两结队而行,见她无意中扫过,皆是红了脸庞,低头做娇羞态,惹来她好一阵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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