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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四、爱慕

    长安古道马迟迟,高柳乱蝉嘶。夕阳岛外,秋风原上,目断四天垂。

    “唉,小侄子这么说可当真是伤了我这小叔叔的心,你看都快碎成饺子馅了”似叹息似挪移,美人折扇半遮脸,露出一对潋滟桃花眼来,无端迷人心眼。

    “你要碎就碎,与我何关”冷门呛声,王溪枫实在是受不了他那浮夸的演技,听的脑门一抽一抽的,他死活不承认这人跟他有一层单薄得不可闻的血缘关系,在洛阳学堂里没有,偌大长安中更不可能。

    几人容色出众,只是在茶肆门口站里许久,便引来不少狂蜂浪蝶,胆大的姑娘高空坠花枝香帕,就待那心仪郎君拾了去,胆儿小的人群偷瞄几眼,就匆匆羞红了脸颊。

    “见面即是有缘,今日不妨我做东请大侄子与小言言吃个饭如何,二位可莫要拒绝得好”潇玉子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就差没有明晃晃写上鸿门宴三字。

    话对着王溪枫说的,眼神却是望着方始一直不发一言的林朝歌,黝黑瞳孔中不知思虑何物。

    “我们等下有事,就……”王溪枫拒绝的话还未完全说出端口,则被打断,满脸不可置信回望。

    “好”出乎意料的是本以为会拒绝的林朝歌居然一口答应,完全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王溪枫掐着她的手心,希望她能拒绝,这明晃晃的鸿门宴三字,不说拒绝便罢了,这小白眼狼怎的还往坑里跳了,作孽的糟心。

    “好,还请二位随我来”。

    既已答应,一行四人浩浩荡荡的往拜月楼而去,由于提前订了雅间包厢,免了排队等候之苦。

    菜陆陆续续的上,几人中反倒无一人开口,寂静得有些诡异,有的只是林朝歌夹菜时筷子碰撞碗盘时,清脆可闻。

    雅阁布置就为了衬托出一个雅字,包厢不大不小,正好五十平方左右,推开雕花黄梨花木门,窗外正好对视楼中小院,红墙绿柳,白石青砖,风一吹来,满院菊花花枝乱颤,纤叶摆摆,当中最醒目的莫过于一颗上百年树龄的飘香金桂,若非离得远的缘故,她都想伸手去折那么一枝娇花,鼻尖轻嗅,至于白瓷美人腰瓶身,夜间伴她入梦,留个满室馨香。

    王溪枫则是味同嚼蜡,连着平日最爱的吃食也消了滋味,匆匆吃了几口扒菜,余眼见潇玉子也没有多动筷子,在场三人,恐怕唯独那小白眼狼吃得贼欢快。

    林朝歌喝尽白瓷梅花潇碗中的最后一口汤,想要的消息已经收集得七七八八,眼眸半垂,卷翘的睫毛微颤。

    当今圣上正直壮年,当年夺嫡之事,其余兄弟早已死得七七八八,剩下的不是年纪小逃过一劫外放,便是软禁在府,现如犯人,要说唯一一个称小国舅为侄子的,应当是当今圣上同父同母,年龄却小了一轮有余的景王。

    传说中景王姿色昳丽可殊,桀骜不驯,实乃大周朝第一美男子,每逢出街,身后瓜果花枝香帕盈盈一车,堪比潘安掷果盈车。

    “林言,等下吃完饭我们就先回去了,答应你的花灯明日再去看可好,谁叫有个讨人厌的家伙在旁白扫兴”王溪枫见她碗里没菜了,夹了一玉箸三宝素菜丝放她碗里,本是随意嘟哝,却刻意放大声响,教人听见。

    “好”林朝歌只是小口小口吃着碗里的菜,对于他们的暗流涌动没有半分兴趣,脑子则在飞快旋转,对于花灯可看可不看,没有多大影响,只是她唯一担心的事,趁着夹菜的空隙抬眸飞快的偷瞄了一眼沉思中的潇玉子,耳根微红快速低下。

    一顿饭中,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反倒有些安静得不适应,室内馨香袭击人,园中不时来悦耳拂琴之音。

    “多谢王爷款待”酒足饭饱后的林朝歌接过王溪枫递过来的潽耳茶消食,言语不咸不淡,没有丝毫因为身份上的差距而心生讨好谄媚之意,平淡而带着疏离。

    王溪枫从头到尾一直恨不得拿眼剐人,莫说好脸,连好气都无。

    “小言言还当真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啊,本王都不知道怎么捂暖你的这颗石头心肠,难不成你就忘记了我们二人那一段美好的青葱时光”潇玉子放下玉箸,抬眸间含情脉脉不可言,似有千言万语诉说不尽其相思之情,脉脉不得言,直教人生死相许。

    “本王可记得小言言在同我同塌而眠之时说过心悦与我,可否还记得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同塌而眠四字咬得格外之中,生怕那人听不出其中意味,话虽如此,人却低头转动着自己大拇指上的刻字碧玉板戒,嘴角带着一抹淡到极致的笑。

    “还请王爷慎言,你我二人不过初见”林朝歌毫不否认那人的皮相生得极美,虽总说红粉骷髅,人皮衣裳。美人在骨不在皮,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以貌取人这词罢了,当真是何其可笑。

    她好色,好一切颜色昳丽唯美之物事,当然也包括人在内,美好的东西只要是人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小言言你的心可真恨,被王可没有忘记你那日在清水街赠予本王的一泥人,正好一对,还说一生一世一双人,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难不成你想连我们定情之物都想否认不成”潇玉子执手握杯,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研磨圆壁杯缘,嘴角恰笑,漆黑如墨的眼神如望进人心底深渊,话却是对着隐藏在袖空下拳头捏得咯咯直响的王溪枫说的。

    “王爷是否记错了人,在下可不曾记得有说过如此恬不知耻之话”无论这话是真是假,她若是当真认了,那才是有理说不清,特别是身旁人此刻还掐着自己的手,疼得直想打人。

    茶葛早已在进了包厢,等菜上齐后人便消失不见,想来,许是守在门外,亦或是准备自己吃食。

    二人话里有话,只是始终说不到一个频道上,有种鸡同鸭讲,驴唇不对马嘴之荒诞,却格外和谐。

    听到本就有些吃味的王溪枫耳边则是完全变了味道的暗度陈仓,二人背着他行了何等苟且之事,只是林言恰好失忆了,忘记这一段不堪事实,他是越想越火大,这人居然趁人之危,实在不是君子所为,阴测测的目光扫过潇玉子就像在看杀父仇人来得憎恶。

    “林言我们走!莫与这无耻小人多加独处,连着空气都恶臭了”王溪枫牙齿得咯咯直响,已经彻底想通前因后果的王溪枫他是一刻不愿在这多待,同这人面兽心的家伙虚余委蛇,生怕自个控制不住一拳头过去打得他满地开花。

    “我……”林朝歌望了一眼正襟严坐的潇玉子,在看了眼不知为何火冒三丈的王溪枫,权衡在三,起身告退。

    “小言言有空可来我府上叨唠,本王随时欢迎”潇玉子挥手道别,眼底的笑意如何都遮挡不住。

    “你那破地方谁爱去谁去,反正我家林言是不可能去的,你就死了那颗心”隔着大老远还能听到王溪枫中气十足之音,想来是被气得不轻。

    “主人”本消失不在屋内的茶葛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下从阴影处走来,望着桌上还未喝完的茶水,若有所思。

    “有话直说”放下喝了一小半的微热茶水,伸手揉了揉有些涨得生疼的太阳穴,他可没有多余兴趣跟一大老爷们玩什么你猜我猜,我不猜你不说的小儿把戏。

    “林公子似乎有些奇怪”方才他们几人谈话,正好一字部落听到耳中,越琢磨越是奇怪,特别是当小国舅最后不知因何发火,摔门而去时,林朝歌离开时不忘看了眼主子,眼中迷恋快得一闪而逝,正好无意中被他捕抓,细思即恐。

    还是说他方才眼花看走了眼,其实看到的是憎恶,而非爱慕,毕竟主子做的那些事他也是略有耳闻。

    “嗯?”尾音微微上翘,似在勾勒无限遐想。

    话说刚拉着人离开拜月楼中的王溪枫,经过冷风这么一吹,加上林朝歌一路走来没有放开的手,整个人倒是冷静不少,万一对方是借着林朝歌失忆这件事故意诓他,目的就是为了引他们吵架起内讧,产生猜疑,他好趁虚而入坐收渔翁得利,好一个一石二鸟的阴险计谋。

    他可得跟林言说下,日后若是见到那个狡猾的男人一定得绕道而行,哪怕颜色再好,也是一条会咬人的毒蛇,再说哪里比的过他好看,他腰不细吗?屁股不翘吗?腿不长吗?最重要的是他还听话和贼有钱,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绝世好男人,这小白眼狼要是还眼瞎看上别人,那他非得带人去看下眼疾不可。

    林朝歌对他所言,基本左耳进右耳出,有用的自会筛选出相关信息,无用的自动过滤落了个耳根子清净,等二人走路回到王府时,日已西落,余晖散尽,天色暮暮沉沉,直至一轮弯月高挂星空,人已酣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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