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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五、罪责

    “哥哥”并肩而行的林萧突然扯了扯林朝歌的袖子口,顿住脚步,怯生生的开口。

    人声鼎沸,稍不注意就会掩入人群。

    雪映圆月分外明, 夜空烟花灯笼红,灯笼琳琅流光溢彩。

    “嗯?”林朝歌稍有所感顺着他注视的方向远远望去,透过粉衫薄裙娇俏少女,青玉白衫翩翩公子身后,原是一处买冰糖葫芦的小贩,林萧许是闻到味,有些嘴馋了。

    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时,往往就会给你打开另外一扇窗户。

    裹着一层金黄色糖芽的艳红糖葫芦在七彩灯笼折射下散发着诱人光芒,连隔得远的她都能闻到那股子酸酸甜甜的香味,忍不住想要靠近买上一串解解馋。

    “哥哥,我们走罢,我方才听见前面有人在舞狮子的表演,而且萧儿牙疼不喜吃甜的东西”林朝歌突然停下,林萧却是能猜到几分,连忙拉着她的袖子离开。

    脸色一片羞色难以自掩,恨不得咬断乱说的舌头,

    他跟哥哥本是无根乞儿,平日食不果腹又哪来的银钱买奢侈之物,不禁懊恼他就不应该出声的。

    千树灯笼下,林朝歌低头注视着咬唇懊恼之人的模样,思绪万千,这孩子听话懂事得令人心痛,林朝歌摸了兜里仅有的俩枚铜钱,拉着林萧得手往买糖葫芦小贩的方向走去。

    扎着糖葫芦的草棒与人群中格外显眼,旁边还有不少人在挑挑选选,欲要择出最红最大的那一串。

    “老板,这糖葫芦怎么买”。

    “俩文钱一串,颗颗饱满,保证酸甜可口”老板是个六十左右,留着雪白胡须,穿着灰色短打带灰色毡帽的和蔼老人。

    “哥哥,我不要吃糖葫芦,我们去前面看戏不好吗“林萧不安的拉着林朝歌的袖子往人群中挤去,他才不要吃糖葫芦,这些小孩子是才吃的东西,他已经是个大人了。

    ”老板,麻烦给我一串糖葫芦“林朝歌将袋里仅有的俩铜钱递过去,无视林萧微弱不起半点儿重要的小力气。

    这孩子什么都好,只是有时候乖巧的实在是过于令人心疼,她哪怕是在囊中羞涩,一根糖葫芦的钱在挤挤还是有的。

    “哥哥,我不喜欢吃糖葫芦,我们快点走了好不好”林萧拉着林朝歌手依旧不死心就要往人群中挤去。

    “好勒,这位小哥你的糖葫芦”老伯从他们身上衣着可以看出并未手头宽裕之人,特意不免多看一样他们自始至终牵着的手。

    “多谢老伯”林朝歌伸手接过,只是有些不解的望着老伯多递过来的一串糖葫芦,始至不肯伸手接过。

    “老伯……这是?”

    “今夜是花灯节,这多出的一串糖葫芦就当老头子给你二人的礼物”老伯不容置疑强硬的将糖葫芦塞进林萧的手里,扛着稻草葫芦棒子朝人潮拥挤处走去,很快消失不见。

    徒留林朝歌二人一手握着一根糖葫芦愣在原地。

    “哥哥,我…这…”林萧高举握着被强行塞到手里的糖葫芦,抬头询问着比他高大半个头的林朝歌,想扔又舍不得,嘴唇蠕动许久,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伯既是好心,你就收下吧,正好我们一人一根不是吗”林朝歌伸手抚摸了林萧粗糙的发顶,笑嘻嘻的沉溺一笑。

    咬下一颗外层裹了蜜色焦糖的艳红山楂,其实生活没有她所想的这么糟糕,一切都有缘果由来,这个世界还不至于太糟糕。

    华灯初上,二人结伴同行,领略了长安花灯之美,放了那个没有蜡烛为芯,黯淡无光的竹灯笼为林府死去的人祈福。

    月至正浓,丑时将近,赏灯人少了泰半,夜间二人在破庙不远处的湖边重新换上脏臭无比的衣衫回到破庙当中。

    嘴里残留着糖味的林萧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满满的都是酸酸甜甜,糖葫芦的味道,他握着一个人的手在孤独的长安走着,掌心仿佛温暖可以驱散一切阴霾,以至于嘴角一直挂着甜笑。

    今夜林朝歌反倒是没有多少睡意,静坐在林萧旁边的草堆旁,托着腮帮子思考接下来的路到底应当如何走,又是谁人在暗中布局,陷她落到如斯地步,害林萧与林家灭口之人,眼神恨辣,拳头捏紧,那些人她发誓,上落黄泉,下至碧落,她一个都不会放过,绝对!

    第二天,天灰蒙蒙亮,一夜未睡的林朝歌顶着浓重青灰色眼圈起走了出去,在一个观察许久的点儿顿住,脚边放着一个破碗,凌乱布满跳蚤的头发脏乱掩住大半张脸,血色全无的薄唇半抿着,眼神狠戾,不时扫向偶尔三俩个过路行人。

    她在等,她在等一个人。

    一个至关重要的人。

    时间正在一分分的悄悄溜走,闹市街口人也足渐增多,只是谁也没有在意这个墙角下多出的脏污小乞丐。

    来来往往熙熙攘攘,林朝歌自始至终盘着双腿,老僧入定一样的姿势。

    其他人见怪不怪,因为已经接连好几日会看着这么一个故弄玄虚的小乞丐盘腿坐在这,一不讨钱,二不大声吆喝,三、连对着好心施舍之人也是爱理不理,脾气傲得很。

    连其他路过的乞丐都露出一副恐惧之色,离她远远的,一来二去,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目光。

    有些人觉得有趣,有些人自然会瞧不起,只能说众生百态,面面皆有。

    盘坐在墙角根下的林朝歌正细眯着眼儿,靠着墙角细细打盹,无惧周围打量讽刺目光,嘴角上扬一个讽刺的孤度,她在等,等一个人,愿者上钩。

    太阳渐大,日至正空,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少了大半,纷纷躲避,不愿在这毒辣日头下害了病,林朝歌躲在阴凉下望着众生百态,不禁疑惑,难不成今日这人也不会出现。

    在等了一会,连想到破庙之中的林萧也该醒过来了,脸色难掩失望之色,一日未食,腹中饥肠辘辘,加上日渐毒辣,实在难挨,等了这么久,许是那人今日也不会出现了。

    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揪着破碗中的三枚铜钱,正好一个馒头一个肉包子,足矣。

    抬头无语望天,这是她等的那人何时会出现,可真是个大难题。

    “老板,一个肉包子和馒头”包子铺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她来的时候正好赶上老板午时休息准备关门那一刻。

    长安包子铺诸多,林朝歌唯独偏爱这一家,皮软馅香,唇齿留香,一口下去,肉汁洴发在嘴里妙不可言。

    “好勒,拿好”包子铺老板对于这个已经连续好几天来她家买包子馒头的小乞丐见怪不怪,笑眯眯的将包好的油纸袋递过去。

    林朝歌合着凉水蹲在墙角低下吃完馒头后,待包子温度合适,这才重新小心包好塞进衣襟内,轻拍掩盖,快步疾走往破庙方向走去。

    途经过一上书白玉轩烫金大字的牌匾,一不注意有个人正好擦身而过,自己刚想错开几步离开,免得惹上不应惹的麻烦。

    不曾想,不知谁在人群中突然推了她一把,脚步阑珊,林朝歌秀眉微顰,有些生理厌恶他人的身体触碰错开几步,无论是有意或是无意。

    “来人啊!有人偷东西”紧接着一群短打灰衣人追赶而来,本就有点重心不稳的林朝歌被人群拥挤,推搡着。

    “抓住那小偷,别让他跑了!”一声彼起高过一声。

    “我看到刚才就是那个脏兮兮的小叫花子偷的”人群中不知谁突然喊了这么一句,离得近之人纷纷转头看去。

    林朝歌大感不妙,无论这是有心还是无意的栽赃嫁祸,倒霉的都会是她,轻则褪一层皮重则小命不保。

    薄情冷漠的社会没有一个人会同情一个弱者,特别是乞丐。

    跑,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跑,何况林萧还在破庙中等她回去,她不能被抓住,哪怕她是被冤枉的。

    “快点,别让那个叫花子跑了”人群中另一人伸手指控寓意煽风点火。

    “呸,肯定是做贼心虚打算畏罪潜逃,这年头果然败坏的都是乞丐”。

    “就说,我就说让大人吗早点将城内乞丐赶出去,脏得要死,紧张有辱我们长安之美”。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往往都会站在自认为人类的最高道德点指手画脚,接着恶心得令人做呕,针不扎在自己身上,自己永远都不会感觉到疼,同理亦是。

    林朝歌借着着在长安乞讨的这一日时段,专往黝黑狭小的巷子口乱钻,眼地漆黑一片,她要甩手开那些人后再回破庙,她不能害了林萧。

    身上追赶人也不是吃素的,加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又岂会抓不住一个外乡人,多少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加上身上旧伤未愈,跑起来格外吃力。

    六七八月份的天说变就变,上午还是毒辣日头,下午便是倾盆大雨,来势势不可挡。

    本打算下午外出赴佳人才子之约的只得纷纷摇头惋惜,痛恨这老头不长眼,误了他她的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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