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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酒精过敏

    舒凝瞬间瞪大了眸子,穆厉延突然的举动让其他男人哗然一片,不断起哄,以外人的角度,她跟穆厉延的姿势实在过于暧昧,她坐在穆厉延的腿上,被禁锢在他的怀里,他的唇贴在她的耳际,男人特有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脖颈,她紧贴着他的胸膛,清楚的感受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炙热烫心的体温。

    舒凝的脸蹭的一下子红的能滴出血,除了那次河边,这是她跟穆厉延最亲密的姿势。

    更要命的,穆厉延的一只手放在她身上,桎梏着她,耳边是他的威胁,她动都不敢动,只能狠狠的瞪着他,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将指甲狠狠掐入他的肉里。

    给他点皮肉上的教训。

    穆厉延像是不感觉疼,十分满意,邪冷一笑:“女人就该听话点才会讨男人喜欢。”

    舒凝是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本来她就够尴尬愤怒,小金停好车进来,看见她坐在穆厉延腿上,眼底明显闪过一抹惊讶,这让她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奈何穆厉延当没看见,该怎么搂着她,还是怎么搂着,这让她只能将头埋低,根本不敢看小金。

    这是她第一次出席这样的应酬,整个酒局根本没有生意上的交谈,也没见谁主动谈,酒桌上全是黄段子与喝酒,这样的方式,舒凝第一次见。

    穆厉延静静地抽着烟,少言寡语,周身氤氲着烟雾,给他添上一抹神秘,无形中透着一种威压,黑眸如黑暗中的鹰一样冷锐,这与在会议上暴怒如雷的他又是截然不同的。

    在穆厉延腿上坐久了,见他没什么动作,舒凝心底稍稍安心,感觉到他没怎么桎梏着她,她试着慢慢的将屁股往旁边挪了一点,庆幸的是穆厉延也没阻止。

    屁股从穆厉延的腿上挪到沙发上,这是穆厉延最大的限度,所以她只能挨着坐着,小金依然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一侧。

    这场应酬,舒凝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忘,过的每一分钟,都能用一个世纪来计算,好不容易熬到酒局结束,王行长却抓住她不放,逮住机会,硬要给她敬酒。

    王行长已经喝醉了,倒了一杯酒过来,拍拍胸脯说:“美女助理,第一次见面,交个朋友,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老王,只要是穆氏的事,我老王二话不说。”

    如果不说最后一句,王行长的话听着还真有歧义。

    舒凝盯着王行长递过来的酒,心里开始打退堂鼓,那可是高浓度的白酒,她本来酒量浅,自从两次醉酒之后犯下糊涂事,她可发誓不再喝酒了。

    舒凝看了眼穆厉延,见他没有帮忙的意思,想着王行长的许诺,她硬着头皮起身粲然一笑说:“王行长,能认识你那是我的荣幸,你这么给穆氏面子,这杯酒按理该是我敬你,只是我酒量浅,哪能跟王行长的海量相比,这杯酒下肚,我估计得瘫在这了,不如我以白水代酒,敬你一杯如何?”

    穆厉延静静看着舒凝应付,她的话说的还真是滴水不漏,想必不止一次出去应酬这样的局面,应付这样的局面,刚才还装纯情,他果然看走眼了。

    王行长嘿嘿的笑了两声,摸了摸光头:“美女,你这话说的我爱听,是个会说话的人儿,嘴甜,穆总真会调教人,可我老王敬的酒,还从来没谁拒绝过,美女助理,你这是不给我老王面子啊。”

    王行长虽然在笑,可舒凝看得出他已经不悦,生气了。

    怕得罪了王行长,舒凝勉强扯笑说:“王行长,你这说笑了……”

    场面尴尬,小金站出来帮忙解围:“王行长,不如这杯酒就让我代舒小姐喝吧。”

    王行长斜着眼睛看小金:“我是要跟这位美女喝,你一边去。”

    王行长已经醉的不轻,明显有点耍酒疯的意思,如果舒凝不喝,这门还真不好走出去。

    舒凝看了眼王行长手中的酒杯,深吸一口气,心一横:“我喝。”

    舒凝的手伸出去,却有一只手先她一步取走酒杯。

    穆厉延嘴角含着一抹冷冽弧度:“王行长,女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这杯酒我代她喝了。”

    “穆厉延……”

    “穆总……”

    在舒凝与小金的错愕中,穆厉延一饮而尽杯中白酒。

    穆厉延突然的举动让王行长酒醒三分,调侃道:“没想到穆总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这酒穆总喝,那可给足了我老王面子,以后穆总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要穆总吱一声,我老王二话不说。”

    见穆厉延喝了白酒,包厢其它人也是震惊:“穆总,你可从来不喝酒,看来这助理,果然与众不同,不一般啊。”

    舒凝惊讶,穆厉延从不喝酒?

    她忽然想起好像整个酒局,穆厉延滴酒未沾,别人也没敬他酒,他的面前是一杯白水,起初她还觉得奇怪,应酬不喝酒,为什么?

    穆厉延面色清冷,将手中酒杯放在桌面上:“王行长的话,我穆某记住了。”

    离开会所,小金去取车,此时已经深夜十点了,这个点,正是A市夜生活的时候,门口略显清冷,都在会所里面声色犬马。

    舒凝盯着穆厉延挺拔的背不禁疑惑,一杯高纯度白酒下去,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更没要醉的意思,为什么不能喝?

    想到穆厉延为她喝酒,心中的震惊久久不散,正在她疑惑间,目光不经意落在穆厉延挽起袖子的手臂上,上面忽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斑点。

    她忽然想到刚刚那些人说穆厉延不能喝酒,难道是因为穆厉延酒精过敏?

    此时她无暇去想那些人的调侃与穆厉延变幻无常的行为,上前抓着他的手,担心的问道:“你的手怎么了?是不是过敏了?你不能喝酒,为什么还要喝,其实我可以……”

    “看来我多此一举了?”穆厉延甩开舒凝,冷声打断,嘴角扬起一抹讥笑:“舒凝,刚才看你挺会说话的,你如此深谙酒桌上的事,不如我调你去公关部当个经理?以你的能力,当助理真是屈才了。”

    这讽刺来的莫名其妙,舒凝一头雾水,又怒火中烧,手扯了一下穆厉延,站在他面前,迎上他清冷而充满讥讽的眸子,手指着自己,自嘲一笑:“穆厉延,你当我是什么了?公关小姐?我不就是被你睡了一觉,我都没告你,你拽什么?我到底是哪里惹你了,至于让你时不时的讽刺我两句,我是人,不是木偶,你让我认识自己的身份,我时刻不忘,可就算是我是你的下属,那也还是人,有人权,你看不惯我,那就开除我,就你这脾气,你以为我乐意伺候……唔……”

    穆厉延忽然一把将她向他怀里带,扣着她的腰,不由分说的俯身封住她的唇,将她的话都堵在喉咙里。

    舒凝惊愕的瞪大了眸子,脑袋瞬间一片空白,完全懵了,冰冷的唇瓣,夹杂着浓浓的酒香,带着醉人的气息,似乎能麻醉人的脑子,神经,穆厉延的吻技真的很好,让人迷失,忘记反抗。

    一阵冷风袭来,吹散了迷离,舒凝顿时清醒,意识到她跟穆厉延正在干什么,猛地推开穆厉延,一巴掌想也没想的扇在穆厉延脸上:“穆厉延,你王八蛋,混蛋,放开我。”

    穆厉延早有防备,轻而易举截住舒凝的手腕,一抹寒光在眸底轻轻掠过,邪冷一笑:“女人,装什么装,刚才你不是也很享受?”

    他刚才本想阻止她的喋喋不休,却一吻上瘾,如上次让他贪恋,舍不得离开。

    “谁享受了。”舒凝红着眼睛怒吼,抽回手,不停的擦拭嘴角。

    见舒凝像是被沾染了什么细菌似的,对他的吻如此厌恶,恨不得把嘴唇都擦破了才甘心,穆厉延拿开她的手,一脸阴沉:“我就当真让你这么厌恶?”

    舒凝瞪着他,一字一顿的道:“对,十分厌恶。”

    闻言,穆厉延深眸一眯,缓缓地放开了她的手,冷凛一笑:“好,好,好。”

    穆厉延连说三个好,那种从冰窖里发出的字,让舒凝心惊肉跳,她刚才好像花了眼,在他的眸子中看到一丝略微受伤的表情。

    无暇思虑其它,穆厉延身上的红色斑点依然让她担心,刚才的热吻,让两人的衣服都微微凌乱,穆厉延的领口略微敞开,斑点从脖子一直延伸到胸口,一览无余。

    触目惊心的红点,看的有些吓人,这症状,更加确定了她刚才的猜测,以前舒宝贝误喝了酒,全身也都布满了这样的红点,两天才消,医生说舒宝贝是酒精过敏,那种过敏,是遗传的。

    她跟舒父都没有酒精过敏,不是隔代遗传,那就只能是那个男人,没想到穆厉延也会酒精过敏。

    她的脑子忽然闪过一丝想法,可随即她就否定了。

    世界上酒精过敏的人也多,哪有那么巧。

    看见穆厉延过敏,她就想到了舒宝贝,所以于心不忍,加上穆厉延是因为替她喝酒才过敏,淡淡开口提醒道:“穆厉延,你现在酒精过敏……”

    “我的事,与你无关。”穆厉延整理了一下衣服,冰封万里。

    小金这时开了车过来,走过来恭敬的喊了一声:“穆总。”

    穆厉延淡淡睨了一眼舒凝,高冷的说:“既然我让你这么厌恶,自己打车回去。”

    说完,穆厉延冷着脸朝车子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舒凝深吸一口气,本想转身就走,想了想,还是叫住小金说:“金助理,穆总酒精过敏,你待会多给他喝水,再让他用盐水擦拭全身,这样会很好缓解过敏,消除红点。”

    小金微笑说:“舒小姐,这些话我会转告给穆总,跟在穆总身边这么多年,这还是我第二次见穆总喝酒,穆总明知自己对酒精过敏,却还是替舒小姐喝了酒,实在奇怪……”

    穆厉延见小金跟舒凝说什么,不耐烦的喊了一声,小金只好说:“舒小姐,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先打车回去吧。”

    舒凝站在原地许久,她听得出小金话里有话,或许在小金的心里,也认定她跟穆厉延是有点什么的,不然穆厉延不会让她坐他腿上,不会替她喝酒,在之前,更不会让她待总裁办工作。

    她心里其实是茫然的,她比谁都奇怪,想问为什么,穆厉延对她的厌恶是真实的,她看得出,也听得出,字字讽刺,往她的痛处戳,但在明知自己对酒精过敏的情况下,替她喝酒,这点让人实在想不通。

    穆厉延如此阴晴不定,或许做事真的不需要理由,她也不需要多想。

    车上,穆厉延身上的红点越来越密集,也开始发痒,小金透过后视镜担忧道:“穆总,需要去医院吗?”

    “不用,直接回去。”

    只是过敏,又不是第一次,去什么医院。

    小金察言观色,迟疑了一会儿说:“穆总,舒小姐其实挺关心你的,她让我转告穆总多喝水,用盐水擦拭,这样就会缓解症状。”

    穆厉延冷哼一声:“她倒是懂的挺多的。”

    小金笑说:“舒小姐漂亮,人又好,也挺关心穆总的。”

    “你哪知眼睛看见她关心我了?”穆厉延说:“这才相处两天,看来你对她的印象不错,既然假传圣旨让她煮咖啡。”

    小金嘿嘿笑了笑:“我想着穆总开了这么久会议,一定口渴,正好见舒小姐在会议室门口,顺便就让她煮了一杯。”

    穆厉延轻哼一声,抓住小金的话,拧眉问:“她在会议室门口干什么?”

    “舒小姐没说,但我想应该是家里有事吧,当时我拿资料回去,听见舒小姐好似跟她父亲打电话,说什么学校去不了,什么宝贝的,具体什么我也没注意听。”

    穆厉延剑眉轻蹙,学校?宝贝?

    难道是舒宝贝?

    早上舒凝说她有事,是因为舒宝贝?那她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说?

    舒凝打车回到家时已经快十一点了,客厅里的电视开着,舒父在沙发上斜躺着已经睡着了,她换了鞋走过去,将电视关掉,轻轻拍了拍舒父的肩膀:“爸,爸。”

    “小凝,你回来了。”舒父睡得不熟,睁开眼睛见是舒凝,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起身说:“都快十一点了,爸去给你热饭。”

    “爸,不用了,我吃过了,你怎么睡在这了,着凉了怎么办。”

    “你不回来,爸怎么放得下心去睡。”舒父看了房门说:“宝贝刚睡下不久,那孩子,非要等你回来才睡,实在熬不住了,爸才哄他睡下,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去睡,明天还要上班。”

    想到今天接二连三的失约,舒凝心里一阵愧疚:“嗯,我知道,爸,以后你别等我了,困了就回房睡吧。”

    舒父摆摆手,往房里走:“爸知道。”

    舒凝轻轻推开房门,床头开着一盏小灯,柔和的灯光打在舒宝贝粉嫩的脸蛋上,让舒凝的心片刻就融化了。

    舒凝走过去将舒宝贝露外面的手轻轻放被子里,重新盖好被子,站在床前看着儿子睡的香甜,舒凝心里又是满足,又是歉疚。

    为了弥补这份歉疚,第二天一大早舒凝就起来做早饭,舒宝贝起来看见自己妈咪做的早饭,昨天心里那点小失落也就没了,欢乐的坐在椅子上,晃动着小短腿,喝着牛奶。

    面粉厂今天有事,舒父来不及吃早饭,一早就去了面粉厂,就只有舒凝母子俩。

    舒凝端着刚煎好的鸡蛋出来,见舒宝贝吃的满足,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慢点吃,这里还有,宝贝,昨天妈咪失约了,真是抱歉,希望宝贝能原谅妈咪。”

    舒宝贝眉开眼笑:“没关系的妈咪,宝贝知道妈咪工作忙,怎么会怪妈咪呢。”

    舒凝摸了摸舒宝贝的头,母子俩用好餐,舒凝松舒宝贝去学校,然后去公司。

    这次她没再迟到,不过她到公司的时候,穆厉延却没来,直到十点也没出现,舒凝想起穆厉延身上的红点,也不知道消退没有。

    小金几次进出拿资料,她都想开口问什么情况,可最后也没能问出口。

    不管穆厉延怎么样,也轮不到她去过问。

    而那个人也不会领她的情,她何必犯贱。

    想通之后,舒凝默默看自己的资料,可能是因为没有穆厉延在的缘故,她今天的效率特别看,阅览速度提高,一上午看了好几本资料,对穆氏目前生意上的一些运作方向也大致有了一些了解。

    中午的时候,帆姐依然来找她吃饭,路过小金办公室时,见他也还没去吃饭,便叫上一起,这次正是饭点,食堂人很多,三人一起出现引起食堂不小动静,但准确的说是她引起的。

    对于她这位空降的助理,下面的人听得多,见过她的倒是没几个,所以她一出现,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引得食堂一阵交头接耳。

    成为瞩目的焦点,舒凝感觉浑身不适,也不习惯,帆姐察觉她的不对,担心的问:“要不我们去外面吃吧。”

    小金扫视了一眼食堂,也说:“帆姐说的是,舒小姐,不如去外面吧,我知道有家川菜馆挺不错的。”

    舒凝弯了弯唇说:“没事,穆氏食堂的饭菜挺好吃的,这些人也就是好奇,见我也还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巴的普通人,跟他们没什么区别,自然也就不舆论了。”

    舒凝环看了眼食堂,林向芙与几名同事在普通职员区域就餐,林向芙的眼睛看向她这边,好似在对身侧的人说什么。

    她知道从林向芙口中不会蹦出什么好话,但她若这样转身走了,估计舆论就更大了。

    她又没做什么犯法的事,为什么要走?

    三人在高管区坐下用餐,全程舒凝都面带着微笑,也幸好穆氏员工素质高,交头接耳一会儿,也就没再舆论。

    下午的时候,穆厉延依然没来,这时舒凝也就知道穆厉延身上的红点还没消退,当初舒宝贝的红点两天时间才褪去,穆厉延昨天喝的那杯白酒浓度较高,他的体质比舒宝贝肯定好,但至少也得要两天时间吧。

    舒凝自觉的在办公室看自己的资料,期间她接到曲韦恩的电话,约她晚上用餐,说是什么大事要对她说,让她一定去。

    舒凝听电话里曲韦恩语气确实急切,也就答应了。

    刚挂断电话,穆厉延又打了进来,舒凝吓了一跳,盯着屏幕上的名字,调整呼吸后才滑动屏幕。

    “穆总,有什么事吗?”

    这次穆厉延没嫌她接电话慢,也不找茬,有事说事,只是声音一贯清冷:“你在我办公桌上找找关于东郊地皮的评估资料,然后再去人事部打印一份负责这块地皮人员的资料,下班之前送到滨江路203号,不许迟到。”

    穆厉延交代完就挂了电话,舒凝按着穆厉延的话找到了评估资料,可她忽然反应过来,穆厉延的意思是让她送过去?

    想了想,她作为助理,送资料是分内事,她确实没法拒绝。

    现在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她不知道滨江路在哪里,人事资料也还没打印,容不得她思考,拿着评估资料,匆匆往人事部去。

    说来也不巧,帆姐正好有事出去了,她对人事副经理说明来意,副经理将人事的资料调出来,交给林向芙去打印。

    林向芙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打印机打印,副经理留舒凝在办公室里等,安排好之后,副经理也出去了,舒凝在办公室里等了半天林向芙也没打印好送过来,她心里也多少猜到林向芙是故意为难她,看了眼时间,舒凝不得不起身出去看,哪知打印机旁根本没人,茶水间倒是传出林向芙与同事的嬉笑声。

    舒凝走近,透过百叶窗看见几名女同事手里捧着咖啡,围着林向芙八卦,有说有笑,林向芙一袭紧身白色无袖V领裙装勾勒出性感火辣的身材,她手里端着白瓷咖啡杯,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傲慢之色,显然是十分享受这种被人捧着,所有人以她为首的感觉。

    其中一名小职员八卦道:“向芙,你快跟我们说说,那个舒助理,到底有多少个男人?”

    “什么舒助理,舒凝就是个不要脸的贱人,你想知道她有过多少男人?我告诉你,恐怕你这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呢。”

    小职员惊呼:“不会吧,向芙,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

    林向芙眼底透着一股妒意,嘴角浅勾着:“她可是我的……”意识到说露嘴,林向芙赶紧换了种说法:“你们问这么多干什么,我跟她同住一个屋檐下一年,你说我怎么知道?”

    “啊,你们同住了一年,你们原来真的早就认识啊?向芙,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你这朋友长那么漂亮,现在又是总裁助理,那你以后不是发达了,到时候可别忘了我们啊。”

    另外一人也兴奋道:“向芙,没想到你后台这么大,平时看你不显山露水的,原来背景硬着呢,你以后可得在你朋友面前替我们多多说说好话。”

    “向芙,你刚才说你朋友私生活淫乱,那你这样岂不是……”

    林向芙一记冷眼甩过去:“她敢做,还怕人说了,像她那种贱人,才配不上做我的朋友,我们已经没住一起了,她也没资格,不知道被多少睡过的烂货,我才不屑攀上那种人,你们以为她的助理的位子怎么来的,还不是睡来的。”

    林向芙嘴里这样说,心里实则嫉妒的不行,其实如果没有后面的事,不是因为面子,她还真想拉拉舒凝这层关系,眼看实习期就快到了,能不能留下来,她心里也没底。

    至于她不说舒凝是她嫂子的事,她心里自然有其它盘算,保不准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她可没忘舒凝叫人打她一家人的事。

    这个仇,她迟早要报。

    她才不会让舒凝这么快玩完,好戏得慢慢唱。

    “什么?向芙,你的意思是舒助理跟穆总?不会吧。”

    “有什么不会的,她都搬进了总裁办公室,还有什么不可能的,看她妩媚的样子,长了张漂亮脸蛋,能不利用起来吗?”

    其中一小职员嘀咕:“之前在食堂见她挺漂亮温柔的,给人感觉也不错,没想到私生活这么乱。”

    舒凝在外面将里面的话全都听在耳朵里,手脚不禁冰冷,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这样的话了,她能做到控制好情绪,却做不到没有感觉。

    她走到门口轻咳了一声,里面的舆论立刻停止,侧头见是她,除了林向芙,其它小职员脸色大变,纷纷放下手中水杯低着头陆陆续续出去了。

    背后舆论是一回事,可被当事人知道,而她又是比她们职位高的上司,那是另一回事了,她刚上任,威信没有,但在外界她跟穆厉延的关系传的有声有色的,这些人自然畏惧。

    其他人都出去了,林向芙倚着桌子,对于舒凝听见了刚才那些舆论,她完全是无所谓,甚至是心里还十分开心。

    漫不经心喝了一口咖啡,林向芙歪头扬唇笑道:“我的前嫂子,刚才那些话,感觉怎么样?”

    舒凝冷笑一声,走到林向芙面前:“林向芙,你以为刚才那些话能把我怎么样吗?我什么话没听过,你这些,只是小儿科。”

    “舒凝,你的免疫力真是越来越强了,也越来越不要脸了,你不就比我长的好看点,其它的,你哪点比得上我,总裁助理?”林向芙讥笑:“你敢说不是用身体睡出来的?你除了这点本事,还有什么。”

    “我有什么本事,你想领教吗?”舒凝轻扯着嘴角,冷笑:“林向芙,进入穆氏工作,这是你引以为傲的事情,说真的,我现在一点也不想跟你们林家沾上关系,若你不犯我,我也不会动你,可你若是不识趣,我只好让你从我眼前消失,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

    “你敢。”林向芙倏地站直了身子,威胁道:“舒凝,你不是说小儿科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出去大事宣扬你的‘光荣事迹’,说说你怎么被人睡,又怎么生下私生子,怎么被我哥抛弃。”

    舒凝冷冷警告:“你再多说一个字,我会让你立刻离开公司,到时是你的损失大,还是我,你自己掂量着,程万红之前害的我没了工作,若是你逼我把这笔账算在你头上,替程万红赎罪,我很乐意,反正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再多一点流言,我也还受得起,只是你没了工作,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

    穆氏是多少人挤破头脑想进来的,林向芙自然舍不得离开,不仅舍不得,还得削尖脑袋,往里钻,留下来。

    “你这个贱人,你只是一名助理,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离开穆氏,你以为你是谁,我是正大光明考进来的,而你呢,你是潜规则,被人睡出来的。”林向芙声量陡然间拔高,舒凝的油盐不进,惹怒了她,如果没了工作,她确实受不了。

    “你们不都说我跟穆总有那么点千丝万缕的关系吗?男人耳根子软,吹吹枕边风,让你一个实习期的员工离开,我相信穆总还是会满足我的,再不济,我一个总裁助理,给你穿穿小鞋,你也只得给我灰头土脸的滚蛋,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离开穆氏,二是出去把资料打印给我,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这话舒凝说的心虚,也好在这里只有她跟林向芙,否则这话她是怎么也说不出来的。

    以为自己是谁?

    这话最近听得有点多了,她从来只是舒凝,若真要说是谁,那就是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

    闻言,林向芙脸色瞬变,美丽的面部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重重将手里的咖啡杯放在桌上,冷嘲道:“舒凝,我还真是小瞧了你,不过也是,能让男人为你花两百万换一张离婚证,就这点本事,足够让人望尘莫及,别人学多少年都学不来的。”

    “两百万?”舒凝疑惑,却又隐约明白什么,慌急抓着林向芙的手问:“什么两百万换一张离婚证,你把话说清楚。”

    “装,装的可真像。”林向芙扯回自己的手,冷嗤道:“舒凝,说来我们全家还得感谢你呢,若不是你,我们哪里能来两百万换一套大房子,曲韦恩对你可真是情深义重啊。”

    曲韦恩给了林向宇两百万,所以林向宇才会突然答应离婚?

    林向芙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去打印资料,舒凝的心却为那两百万久久未平。

    林向芙很快打印好,甩给舒凝,冷傲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上,舒凝看了眼时间,只有半个小时不到就到六点了,想到穆厉延的冷脸与暴脾气,她现在没那个时间再跟林向芙计较,也没时间去想那两百万。

    曲韦恩晚上约了她,那晚上她再好好问问曲韦恩,到底怎么回事。

    拿着资料,在公司门口拦了出租车,报了地名,舒凝往穆厉延说的地址赶过去。

    问了师傅才知道穆厉延所说的地方是高档别墅区,在半山腰上,而穆厉延所住的203号,是别墅区最好的地段,路程太远,加上在市区里面无数个红绿灯,半个小时,根本到不了,她已经让师傅开快了,可到门口时,还是迟到了。

    想到穆厉延最后说的那四个字,不许迟到,舒凝抱着资料,站在门口,都有点不敢进去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穆厉延之前可能有交代,所以她对门口看门大爷报了名字就领她进去了。

    穆厉延的别墅还真是大,绕来绕去,走了大概二十分钟才到大厅,这是舒凝第一次参观私人别墅,一路走来,对穆厉延的住宅,她只有一个字,豪。

    她就是穷尽一生,也没法住上这样的豪宅,不过她也没那个‘宏伟壮志’。

    领路的人将她带到大厅就折身回去了,舒凝站在大厅门口,往里面望了一眼,偌大的大厅,一个人都没有,不过让她意外的,像穆厉延那种性格,她以为房子的装修会很土豪,没想到还很有格调,欧式装修风格,奢华但不显得俗气,处处透着精致与用心。

    舒凝刚踏进一只脚,从偏厅走出一位中年妇女,笑说:“是舒小姐吧,少爷说了,若是舒小姐来了,直接上楼找他。”

    舒凝尴尬的笑了笑,指了指大厅的桌子:“阿姨,我就不上楼了,我把穆总要的东西放桌上,待会麻烦你跟他说一声行吗?”

    去楼上找他,舒凝心里抵触,她应该是害怕了跟穆厉延的单独相处。

    安婶微笑说:“舒小姐,我厨房还有事忙着呢,你上去吧,左拐第三个房间。”

    “阿……”姨。

    舒凝张嘴,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走了,舒凝无奈叹气,抬头望了眼楼梯,心一横,拿着资料上楼。

    左拐第三个房间,舒凝站在门口敲了两声,没人应,用耳朵贴近门口听了听里面动静,一点声音也没有,而她也发现门没关,是虚掩着的。

    舒凝推开门进去,房间里也没看见穆厉延人。

    没人正好,她松了一口气,将资料放桌上,打算放下资料就走,手却碰到桌上的相框,相框上是一名明眸皓齿的女人,站在游艇上,以蓝天碧海为背景,笑容甜蜜而幸福,一身水蓝色长裙,长发随风飘扬,几缕发丝俏皮的在鼻尖,明眸上飞舞,美的像仙子。

    舒凝不禁多看了两眼,美好的事物,谁都愿意欣赏,细看之下,她从女人幸福的神情中,又看出一抹隐藏极好的怅惘。

    “你在干什么?”

    一声怒吼从卧室门口传来,舒凝侧头见是穆厉炎,心里一惊,她慌忙收回手,惊慌失措之下,碰倒相框,砰的一声掉在地上,相框里幸福的笑容破碎。

    “穆总,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舒凝蹲下身去捡相框,穆穆厉延的动作却比她更快,在她的手还没够着的时候,她只感觉一阵冷风拂面,然后手腕上一股大力将她往后扯,腰部撞到桌子上,疼的她脸色一白,咬着牙关直吸冷气。

    舒凝扶着桌子站稳,看了眼只穿了一条浴巾蹲在地上面如修罗的穆厉延,再看着他手里破碎的相框,握着相框的手似乎在轻微颤抖,舒凝看出这相框,应该说是相框上的女人对穆厉延的重要性,抱歉道:“穆总,对不起,打碎了你的相框,要不我拿去换一个相框吧。”

    “你以为一声对不起就行了?”穆厉延骤然掐住舒凝的脖子,深邃的眼眸猩红的吓人,冷峻的脸紧绷着:“谁让你动我的东西?”

    舒凝没想到一个相框能引起穆厉延如此暴怒,他的大手就像是钳子似的桎梏着她的喉咙,让她呼吸困难,她拿手去扳他的手,却无济于事,只能瞪着他,她的脸色因缺氧而涨的通红,穆厉延才缓缓松手放过她,从他的齿缝里冷吐一个字:“滚。”

    重新获得空气,舒凝喉咙疼痛发痒,猛咳了几声才缓过来。

    穆厉延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破碎的相框,脸色阴沉的吓人,只一条浴巾裹在身上的穆厉延露出精壮的胸膛,充满爆发力的肌肉一丝多余的肉都没有,湿漉的头发滴着水,简直就是妖孽,放在平常会让人看的面红心跳。

    但此刻,她心里只觉得心惊肉跳,坐在她面前的不是什么美男,而是一头处于暴怒的狮子。

    麦色的皮肤上还有一些红色的小点没有消退,舒凝闻着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咸味,才知道原来刚才穆厉延在用她说的方法缓解过敏症状。

    舒凝咬着牙,手捂着腰走过去:“穆总,资料我已经放桌上了,相框的事我很抱歉,如果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穆厉延瞥了眼舒凝,见她手捂着腰部,走的似乎有些艰难,想起刚才她似乎撞到了桌子上,起身喝令:“站住。”

    腰部的疼痛加上穆厉延莫名其妙的脾气,舒凝已经没了好语气,淡淡的说:“穆总,还有什么事吗?”

    “摔了我的相框,想这么就算了?”

    让她走的是他,向他道歉又不领情,如此阴晴不定的穆厉延,舒凝气的太阳穴突突的疼,咬牙道:“那你还想怎样?让我为这相框陪葬吗?”

    “陪葬?”穆厉延冷凛一笑,起身走过去:“你连陪葬的资格都没有,你知道你打碎的是什么吗?你以为你赔得起?”

    “穆厉延,一张相框你至于吗?换个相框不就完了,照片上不就是你心爱的女人吗?你珍视的女人是人,难道别人就不是人了,你不觉得自己很幼稚吗?因为一张照片,就像是谁欠你八百万似的,真不知道像你这样霸道蛮横的男人,怎么会领导像穆氏这样的大公司,怎么会成为A市大众情人,我看A市的人女人都瞎眼了。”

    仅一张照片就能让一个男人如此紧张暴怒,珍视如宝,舒凝心里其实有些羡慕照片上的女人,想来照片上的女人就是穆厉延口中那个叫清禾的吧。

    没想到冷漠的穆厉延会对一个女人用情如此之深,但这不代表他就能侮辱她。

    舒凝以为这话会换来穆厉延的暴跳如雷,她已经准备好迎接他的暴风雨,可没想到穆厉延却欺身过来,将她步步紧逼至墙角,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大众情人,舒凝,原来你真对我有意思。”

    舒凝像是被雷劈了似的,突然转变的画风让她脑子片刻一懵,随即好笑道:“穆总,我看你是有被爱妄想症吧,这是病,得治。”

    穆厉延一只手掌撑着墙壁,面色难看,冷冽一笑:“欲擒故纵玩的不错,舒凝,再努力点,或许我会考虑给你点赏赐,没有男人浇灌的女人,再美艳的花也会凋谢,上次我表现的怎么样?满足吗?”

    舒凝知道穆厉延问的上次表现指的是河边滚草地,如此流氓的话被穆厉延一本正经的说出来,她不禁面颊发烫,一阵恼怒,反唇相讥道:“穆总对自己那方面好像是过于自信了,比起其它男人,你还真是弱了。”

    男人两大逆鳞,一是父母被骂,二是被人质疑那方面不行。

    穆厉延脸色瞬间阴沉,怒极反笑:“还真是只破鞋,多少人睡过?曲韦恩他碰没碰你?女人,你知道质疑一个男人不行,会是什么后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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