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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人性的错位》

    在我来到周家之后的一个雷雨之夜——关于这个在前一个段落中已经提起过。可是到目前为止,我仍然不能确定在第三个房间所看见的一切是真是假。有个男人在送给子影玫瑰的画面尽管只不过是个剪影,但是,那种逼真度绝对不会让你产生是虚假的感觉。在这个隐私权丝毫得不到任何有效保障的网络时代里,我感觉我没有在房间再多呆一会而迅速离开的选择是正确的。我们现在其实是生活在一个很奇怪的文明社会。我们身处文明,可是必须得防范由高度文明所带来的某种惨重威胁。

    当文明的曙光来临时,不仅受到冲击的是各种不同类型价值领域的观念,逻辑也受到强烈的冲击。当文明的曙光照耀在人世间的时候,其实也带来了对传统逻辑推理的反叛与重组。我们在一个崭新的逻辑体系之内,不再为一些可笑的幼稚的神秘感去浪费时间及精力。有时候,逻辑思维会把我们引向思考的歧途。当我们在讲述这个故事的过程中一再强调那些从表面上与故事的观念及社会现象时,你可能会感觉到理解这种神秘加哲学的书写方针特别费劲。

    我们的故事到目前为止已经为您交代的很多了。包括这个神秘的第三房间——按照正常的理解,第三间房子的秘密至此已经被揭开:子影的心灵深处依然还有另外一个真爱的男人存在于我们的故事当中。至于在那个房间再次送给子影玫瑰,其实非常简单。或者说,子影和这个男人一直都是在这个房间幽会,或者说有其他更具有纪念意义的根据。在这个房间约会即便是丈夫在身边的时候,众多的房间也不会给人带来特殊的怀疑及想象。而实际上这种虚构场合的伎俩是某些作家一贯使用的手段。或者虚构一条街,或者虚构一座山,或者虚构一间房,或者虚构一条船,在这个被虚构的空间里,作家可以随心所欲的描写他们所需要的情节及场景。而实际上,包括我们的这部小说,从一开始似乎就把焦点集中在这所豪华的别墅里。但是,我们的空间却延伸到非常遥远的页面。但是,这种虚构场所与虚构空间的缺陷也显而易见:所有的逻辑性仅仅是在这里体现出某种意义的合理性,而一旦走出这个空间,则所有的逻辑就不再存在。

    文明其实是一个与工业革命息息相关的产物。当工业革命的一系列成果被运用到人类社会的正常生活当中时,我们却在某种程度上感到这些文明背后隐藏的危机。在课堂上,很有可能就有直播软件随时随地的将课堂里的每一个场景每一个瞬间传送到这个地球的每一个角落。当互联网空间无限拓展的时候,我们的隐私空间却被迫压缩到令人窒息的地步。当我们声势浩大的声援着一个由直播平台暴露的不幸事件事,我们在看见这些事件的过程中却无情的将一切隐私暴露的一览无余。我们看见的或者说只是事件的表象——一个女人在遭受着家庭暴力的蹂躏,一个明星面对隐私的侵犯无能为力,一个记者的遭遇令人费解,一个女孩帮助环卫工人打扫大街的场景令人感动,一个盗窃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群殴——我们最原始的情绪随着这些真实的直播而作出最大限度的反响与反应。可是,我们面对表象的现实,却无法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这一切都是在现代文明之下重新构建的一个合乎逻辑的页面。事情的真相不再是我们苦苦追求的结果,我们任性的在所谓真实的网络及媒体的画面中淋漓尽致的去谴责道德的失落,去寻找失落背后的美德真相。通过简单画面传播的信息足以使你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子影在那个晚上,的的确确的接受了一个男人送给她的玫瑰。或许有很多读者朋友并不明白,我们这部小说到底要讲述着一个怎样的故事。其实情节已经很明确:在一个普通现代的都市夏夜,两个年轻的男人自杀在家里。而母亲的反应却非常冷漠。而在这所有的线索中,没有一个是含糊其词的交代:母亲在孩子自杀之前就已经办好了出国定居的所有手续。她爱她的孩子,她也希望平安的带着孩子到澳大利亚去定居。她是个再婚N次的女人,她是个嫁入豪门的女人。十年前她丈夫离开她的时候也没有亏待她,给她留下了足以维持她好几个世纪的生活费用。但是,在出国前夕,她的孩子却无情的死亡。这是否是一个属于深层阴谋背后的悲剧,谁也不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按照逻辑发展的故事主线。没有任何人去怀疑这个故事的建立是模糊不清的。当我们在描述这个故事的过程中,却发现很多使用逻辑不能解释的问题。其中之一就是,我们为什么一再强调这个故事与玫瑰的关系,并且是非常现实的关系。一个女人在爱情的旅途中接受别人馈赠的玫瑰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或许按照普通逻辑推理,这个女人所接受的爱情及玫瑰是一个错误的行动。尽管是一个错误,但是在一个真爱被其他诱惑所主导的现代社会里,出现一个错误的玫瑰接受事件非常正常。曾经有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在嫁入豪门的第18天就被丈夫无情的宣布离婚。丈夫是一个八零后,传统观念在他的身上并没有太多的约束力,这点你必须承认。丈夫是一个很有事业心的男人,据说他根本就不知道陈士美是什么概念,他只关注这个和他在一起的女人是否真正能够和他达到一定程度的默契,他没有时间也没有必要去琢磨自己离婚的理由是什么,自己离婚的决定触犯了哪个道德条款。在婚姻自由婚姻自主的今天,道德规范的约束力实际上已经被降低到最低限度。我们时常将这代人离婚的现象归咎于道德的沦丧,可是我们却始终不去考虑婚姻当事人的真实情绪与真实感受。这并不是一个向传统观念挑战的时代,而是需要更新观念的理性场合。那个刚结婚18天就被迫离婚的女孩,连婚纱的余温都没有散尽的时候其实走的也很平静。从认识董事长到结婚,再到离婚整个时长还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所以这段闪电式的婚姻,本身就对女孩根本谈不上被抛弃的感觉,甚至可以说,她本来就是因为某种利益的需求才答应嫁给董事长。或许,可以肯定的说,她根本就没有爱过这个为了事业连父母亲都可以不要的男人。

    可是,对于出生在六十年代末期的子影来说,这一切就变得非常复杂。按照她的实际出生年月,传统观念仍然是主导她价值观的主要依托,尤其是婚姻价值观方面,有关道德捆绑的因素非常重要。而另一方面,在她刚刚步入社会的时候,社会的整个价值观体系都已经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她们渴望追求婚姻的自主与平等,但是由于上一代老人的言传身教,传统的婚姻观念又是主要的婚姻判断法则。因此,这是个非常矛盾的女性,于道德,于婚姻,于个人价值,与人生哲学。而另外,她是一个毅力非常的芭蕾演员,常年的练功生涯铸造了她刚毅的个性。但是,在艺术被轻化的今天,她对芭蕾的执注其实是一个另类。在今天的世界范围内,已经很少有人在崇拜红舞鞋的美学价值了。经典固然可贵,但是追求却非常困难。没有人再轻易去伴随着柴可夫斯基的G大调在舞台上艰难的表现自己。当然,子影是个出色的芭蕾舞蹈家。当八十年代之初英国皇家芭蕾团来中国演出《睡每人》的时候,她才十一岁。因为当时她所生活的城市距离演出的城市非常遥远,所以才未能亲临现场观看。而实际上,在她十一岁的那年,除了观看本省的电视节目之外,当时还没有卫星电视的概念。而实际上,卫星电视的传送,只是在1995年前后才普及的事情。

    但是,有一点我们必须指出的是,子影嫁入豪门对于她本人而言并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她出生在一个华侨家庭。母亲所拥有的资产使母亲随时随地起程到那个遥远的墨西哥去旅行。对于母亲来说,到墨西哥旅行纯粹是为了寻找某种回忆式的概念。子影的爷爷奶奶都是在这个国家改革开放之初放弃墨西哥的家业来国内生活投资的进步人士——也就是说,子影在将近十岁的时候才回到祖国定居。家庭条件的优越并没有阻止子影去选择成为芭蕾演员的选择。她认为芭蕾是灵魂的再现。

    家里人也没有任何人去反对她的选择。因为她母亲就是俄罗斯芭蕾剧院的特约演员。在这个金融世家里,艺术的点缀或许是一种不可多得的门面。当整个社会为芭蕾的衰落叹息时,子影的芭蕾艺术却演出却超越了所有的世俗明星。她史诗般的表演风格来自她灵魂的自白,而她在飘洋过海来到中国之后的第一个选择就是将来考取北京舞蹈学院。而在舞蹈学院里,她追求舞蹈生命的信念实际上并不一帆风顺,时常受到强烈的打击与影响。

    而当她有天在舞蹈学院的小道散步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个非常熟悉的男演员。这里并不是说她在此之前观看过这个男演员的演出,而是在某部电影里见过他。他曾经被电影厂借调拍摄过多部影片。电影明星的称号来临的同时,可是却荒芜了学习舞蹈的最好时机,他现在仅仅只是学院图书馆的管理员——因为他连最基本的前后飞燕动作都无法完成了。他对子影说,芭蕾不仅是诱惑,还要拒绝更多的诱惑。如果不是电影明星的诱惑,我现在至少是主角了。

    你的身段不错,很有芭蕾气质。或许这种气质是天然的。你一定会成功。记住,千万别放弃,它会让你的的灵魂在飞翔中永生。而后来这个男人是否成为子影生命中的一个男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明确的线索。我曾经在逻辑中推理那个风雨之夜送给子影玫瑰的男人就是他。可是,随机又否定了我的结论,因为从那个递给子影的男人,从轮廓上判断非常年轻。而从这个男演员的年龄来判断,他至少现在已经六十岁了——他绝对没有这种身材的轮廓。我曾经翻阅过许多男演员的资料,由舞蹈专业转行拍摄电影或从事电视剧拍摄的人不少,但是,与那个男演员年龄吻合的却不多。可惜的是,这些男演员至少有三十年没有出场了。他们没有给艺术给世界留下任何可铭记的东西,甚至他们现在住哪你都永远不知道。

    子影的同事回忆说,那个时候就有个神秘的老太太就到剧院的休息室去探望过子影。但是,老太太非常奇怪,从来不让人去看见她真实的面目。但是,有一次她却对子影说,记住,真正的你不应该是这样走路的。很不错,你的艺术天赋很优秀。这种天然的舞蹈身段没有人去怀疑你是一个真正舞者的身份。明显,这是一段毫无逻辑感的语言表达。但是,却没有人会认真思考这句话的真正含意——她只不过是一个极端神经质的乡村老太而已。没有任何人去记住她的这些话——但是,这个老太太的神秘感却更加加深了——据知情者回忆,这个老太太在十年前就已经是八十多岁的样子,而十年之后,她最少也应该有九十岁了。可是她依然健康的活着,并且是经常来这所别墅拜访——我们的重要疑点是,所谓经常性的拜访,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既然是非常神秘,却为什么来别墅探望的时候,却又故意让别人看见并形成传说:据一些早年来到过这里的过客曾经说,每年的春夏前后,都会有一个衣着十分破旧的老太婆如期光顾这所豪华的别墅。而至于她来别墅到底干什么或者说与女主人之间有什么不能言传的秘密,则一时难以猜测。

    而按照子影丈夫十年前就已经去澳大利亚的时间来计算的话,十年的时间实际上已经可以形成早年的时空概念了。因此,真实的情况是,所谓的早年概念,仅仅只是限定在十年左右。可是,谁又能保证,子影嫁入豪门的时候这一切就开始了呢?有谁能证明,在那些更早的时间里,老太太就来过这里。

    而实际上这个老太太出现在我们的笔下其实是个非常突兀人物。除了我们在心理上不喜欢她之外,再就是,我们实际上我们并不希望她是一个能够有所指责子影的老太太。这至少在逻辑上有很大的矛盾。我们曾经在一开始就将子影塑造成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舞蹈明星,并且是出身富家而后来又嫁入豪门的舞蹈家。她惊艳而脱俗的气质,把上等社会女性的幽雅与典雅集为一身。这个老太太的出现,实在是有碍子影完美女性的形象及尊严。

    对于子影来说,我们故事讲述到这里的时候没有下文的是关于她父母后来的交代。按照年龄,她父母现在明显已经去世。可是,她父母亲的家后来怎样了却无人知悉。实际上我们一开始就把故事描绘的非常干净,就象一幅绘画,所有与主题无关的都可以被合乎逻辑合乎情理的被驱逐出画面。可是,子影是一个社会角色,不仅仅是经典剧作里演员的身份。她孩子的死亡,一方面将她推向悲剧的悬崖峭壁,而另一方面也将她矛盾的心理一览无余的展示在现实人物的视野中。如果不是这个老太太的出现,一切一切的画面都将会很美,甚至两个孩子自杀的现场也很美。那个雷雨之夜子影在第三房间和情人幽会的场景也很美——可是这种失去了现实土壤的美学实在是现实生活中并不存在的美学景观。我们必须——实际上并不是必须为主题而虚构一个在逻辑上不怎么能令人接受的老太太——因为她在故事开始之前就宛如幽灵一般的真实存在了。

    在我们常规的逻辑思维中,玫瑰所寓意的只有美好及纯洁,甚至是情感的极致,从来没有考虑过玫瑰与悲剧,玫瑰与罪恶相联系。玫瑰既能够构筑起美好与温馨的氛围,也必然能够构建起悲凉于绝望。这种描绘,本身就照顾了事物具有两面性的普遍原则。我们这本书对于逻辑的维护天衣无缝,它会让您找不到事物的循环点在哪里。实际上,我们的故事没有任何循环点,它没有别的出路,让所有充满高级智商的头脑瞬间崩溃。无论你的智商有多高,可是我们永远不会给您任何暗示性的提示。您必须随时随地在阅读的过程中击破您所有关于这个故事的联想——因为这个故事太真实了,真实的连那些年代久远的往事都让你无懈可击,无隙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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