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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 这是最后一次!

    这一道声音,让殿内其他人齐齐找回了神智。

    谢风华站在赵沛的身后,环顾了下殿内的情况,一张清秀的脸上满是凝重之色。

    这是一间空旷的宫殿,左手边摆着一个炉鼎,鼎内香雾袅袅而出。

    此刻,站在赵沛前面的是四个人,除了杜平飞和唐贤妃,还有唐贤妃的贴身宫女和一名陌生男子。那男子正低垂着头,身形纤瘦,却无法看清长相。

    而地面还躺着个宫女,脸色呈现出一股死人才有的病白,双目紧闭,腰侧有鲜血汩汩而出,已然将地面染成了一滩血红色。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宫殿内,直教人心生呕吐。

    这么看,倒像是死去多时了!

    谢风华不自觉地看向元旻舟,却见他摇了摇头,便也只能按捺住心头的好奇,站在旁边,安静地看着事情的发展。

    而唐贤妃看到入殿的三人,眸光闪了闪,随即快步走上前,冲赵沛哭诉道:“皇上,请为臣妾做主啊!”

    赵沛快速地扫了一眼,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那沉郁而威凛的目光落到杜平飞的身上,当即叱道:“皇后,你来回答朕,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本来与众朝臣议完事,正在御花园里随意走着,却遇到一个报信的太监,说是杜平飞出了事,请他过去看看。

    潜意识里,他是拒绝的。

    他很清楚,杜平飞有多少本事。她不去算计别人,也就谢天谢地了,哪里会出什么事?

    可当时身边还跟着不少大臣,其中还有北冥国的二皇子明天绪,他得到消息后,也不好袖手旁观,只能带着一群人来了这里。

    而这些人,给他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唐贤妃一惊,正要继续哭诉,却被他一记凌厉的眼神威慑住,哭腔硬生生地被掐断在了喉咙里。

    她心尖儿颤了颤,微微垂眸,遮住眼底满满的不甘和恨意。

    杜平飞一直都保持着嘴角衔笑的姿态。

    此刻听到赵沛的问话,她唇边的笑更冷了几分,道:“皇上,正如你所见的,这里死了人。好巧不巧的,臣妾和贤妃都牵涉其中……”

    “皇后娘娘!”唐贤妃脸色微变,冷声打断她的话,“您与陌生男子在深宫中私会,还杀了臣妾的宫女,难道不该给皇上和臣妾一个交代?”

    听完的瞬间,谢风华心头突然冒出两个字:荒谬!

    而杜平飞却突然平静了下来。

    若说,一开始见到走进来的这三个人,她还有些惊慌失措。可在听完唐贤妃这番话后,这点慌乱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她嘲讽一笑,指着躺在血泊中的宫女,问贤妃:“这是你宫里的人?”

    “是……”唐贤妃攥了攥手中的帕子,不明白为何她还能这么冷静。

    杜平飞逼近她,一字一句,清晰道:“本宫问你,她是为何而死的?”

    唐贤妃抿嘴一笑,那回视杜平飞的目光充满了凛冽寒芒,反问道:“皇后娘娘,这个问题应该问你吧?毕竟,臣妾过来时,她已经死在你脚下了。”

    赵沛眸底露出一丝不耐,看向杜平飞,语气冷淡道:“皇后,贤妃说的可是真的?”

    “皇上觉得呢?”杜平飞不答反问,神色淡淡的,还透着几分冷意。

    赵沛直视着她,并没有说话。

    唐贤妃见状,心里却有些急了,径自接话道:“皇后娘娘,你又何必给皇上出难题?出了这等丑事,难道不该去面壁思过吗?”

    谢风华闻言,不禁摇了摇头。

    这个唐贤妃,实在是太不知进退了。

    帝后二人结发多年,且不说还有多少真心真意,可彼此间的默契还是存在的。眼前这情况,或许已经暗中达成了两人才知道的某种默契。

    唐贤妃这么急不可耐,到底是乱了阵脚。

    而杜平飞没等到赵沛的回答,心中稍稍安定下来,这才重新看向唐贤妃,冷笑道:“贤妃,你这么急着给本宫泼脏水,又是什么居心?”

    “皇后娘娘,臣妾只是想要讨一个公道。”唐贤妃突然变得义正言辞,指着地上的宫女尸体,不卑不亢道,“刚才臣妾赶来时,正看到这宫女躺在你的脚下。”

    她唇边的冷笑一闪而逝,继续道:“当时,这大殿内只有你和这名陌生男子,不是你,就是这男子动的手了?”

    杜平飞冷哼一声,一步一步,朝唐贤妃慢慢逼上去。

    她的容貌生得妩媚绝艳,由于久居后位,那股浑然天成的气势不经意间便浸染到了眉宇之间。

    光线从窗子里照进来,丝丝缕缕也照在她的脸上,衬得那张脸多了几分诱人的红润。而嘴角微微勾起,那一抹笑纹显得她越发华贵大方,却偏偏眸底的目光冷漠而凛冽,并且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

    唐贤妃见状,心头一紧,不自觉地往后退去。

    入宫以来,她与杜平飞交手不下百回,回回都铩羽而归。很多次,她都差点以为自己踢到了一块坚不可摧的铁板,伤的是她自己,对方却不受影响。

    不是不沮丧的!

    可她不能服输,唯有一次次地硬着头皮,与杜平飞明争暗斗。

    此次,她暗中得到消息,杜平飞正在查与她有关的事情。一时间,心里突然生出一计,便以自己的事情为饵,钓杜平飞上钩。

    她让人去找了个陌生男子,并自称怀揣了她的秘密,瞒过了那该死的太监萧遥,又将杜平飞引来了这里,策划了这一出戏。随后,又命人找来了赵沛,想要当着众人的面儿,让杜平飞彻底翻不了身。

    谁知道,那些本欲进来查看的人,却半路被谢映华拦了下来,也让杜平飞有了反应的时间。

    思及此,她暗暗瞪了下谢风华,嘴上却不依不饶道:“皇后娘娘,你就算心虚了,也不能这么逼迫臣妾吧?”

    “本宫何须逼迫你?”杜平飞冷笑,“看来,事到如今,贤妃也不想回头了。那本宫就不需要顾及什么了。”

    唐贤妃呼吸一滞,却见她猛地停住逼近的脚步,转身看向赵沛,淡淡笑道:“皇上,既然你也来了这里,不如就来看看,咱们这位贤妃娘娘的手段吧!”

    说完,她也不等唐贤妃说什么,一脚踢向陌生男子的膝盖。

    扑通一声,那男子膝盖吃痛,猛地跪在地上,痛了也不敢说一句话。

    杜平飞冷冷看着他,厉声问道:“本宫给你个机会!你自己说,受了谁的指使,来污蔑本宫?”

    唐贤妃突然嗤笑一声,同样对那男子喝道:“你这刁民,还不快点从实招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目的又是什么?”

    见她这样装模作样,杜平飞冷笑一声,那眸光里的洞察意味,直教她不敢直视。

    那男子像是很忌惮似的,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对杜平飞磕着头求饶道:“娘娘,求您救救草民啊!难道不是您说,只要让草民出来指证这个人,就不会治罪于草民吗?”

    他伸手指了指唐贤妃,一脸惶恐。

    殊不知,这神情语言,却已经让杜平飞勃然大怒,正要上前踢一脚,却被唐贤妃闪身挡住,“皇后娘娘,就算这人供出了你,你也不用急于杀人灭口吧?”

    “好……贤妃真是好手段……”杜平飞指着那男子道,“看来,你已经做好了相应的准备。那么,接下来,你是不是就要拿这宫女来说事了?”

    唐贤妃暗暗咬牙,不知不觉中,又被这女人占据了一把主动权。尽管心里极其不甘,面上却不动声色道:“皇后娘娘这话说的,臣妾可就听不懂了。既然有人证,总要听听人证是怎么说的吧?”

    她转过身,看向赵沛,道:“皇上,既然此事关系重大,是否需要传太医来看看,这宫女的尸体?”

    也就是到此刻,谢风华也才发现,赵沛自始至终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并不曾就此发表什么看法。是相信杜平飞无辜被陷害,想让她凭借自身本事洗刷冤屈,还是懒得去搭理这两个女人上不了台面的争斗?

    又或许,两者都有?

    谢风华狐疑的视线在这两个女人身上来来去去,心头忽然萌生出一个好笑的想法——或许,这从头到尾都是唐贤妃的独角戏而已!

    这帝后,怎么看着都像是洞察一切一样?

    她朝元旻舟凑过去,低声抱怨,“侯爷,咱们要不先走吧?”

    元旻舟眼神里满是宠溺地看着她,无奈摇头道:“不看了?”

    “不好玩啊!”谢风华苦着一张脸道。

    而且,她将明天香拦下来,只是不想将这等丑事揭露在人前,并不代表着她就喜欢看这两个女人间的争斗。突然被赵沛喊进来,她也很无奈啊!

    赵沛眼角余光瞥到他俩的互动,不知为何,心里却有些不舒服,想了想,却是问元旻舟,“定远侯怎么说?”

    这模样,倒像是终于记起了这两人的存在。

    元旻舟暗中安抚了下谢风华,却道:“皇上,既然闹出了人命,就算不为着别的,也该让太医来看看这宫女的死因。”

    他是外臣,到底不宜掺和进后宫的争斗,回答也显得中规中矩。

    这时,杜平飞垂眸看了眼,嗤笑:“不过是个宫女,死了就死了,贤妃你也太小题大做了。”

    “皇后娘娘身居高位,自然见惯了这等场面。可臣妾还不习惯呢!”唐贤妃反唇相讥,这个女人就像是看到骨头的狗,硬是逮着她不松口了。

    赵沛深深地看着他,随即点头,吩咐人将徐太医请过来。

    徐太医来得很快,可在看到殿内的情景时,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

    他在太医院中算是资历比较深的,却也没做过验尸的活儿。可简单查看了下,便也走到赵沛面前,恭敬回道:“启禀皇上,这宫女腰腹被利器重伤,才会血流不止,身死于此。”

    “什么利器?”赵沛拧眉问道。

    徐太医却说不出来了。

    这时,唐贤妃身旁的宫女却突然跪下来,从袖中伸出一把染血的凤簪,从规制上看,这凤簪却是杜平飞才能拥有的东西。那宫女低声道:“徐太医,您看看,可是这把簪子?”

    徐太医走上前看了看,又去比对了下那宫女的伤口,点头道:“的确是这把簪子。皇上,您看这……”

    “你先下去吧。”赵沛脸上却突然覆盖上了寒霜,等徐太医离开后,径自看向杜平飞,冷声问道,“皇后,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杜平飞冷声笑道:“皇上,此事与臣妾无关。”

    这话说来很平静,仿佛早就料到会是这般结果一样。可唐贤妃以为她走到了穷途末路,语气里带了几分得意道:“皇后娘娘,如今这两个人证都说是你动的手脚,你又在狡辩什么?”

    “活人尚且能说谎,更何况是任人摆布的死人?”杜平飞不为所惧,径自道,“贤妃,你死活都要咬定本宫与这男子私会,杀了这宫女,又是有何目的?”

    “皇后娘娘,臣妾不懂你的意思。”唐贤妃却道,“臣妾只知道,你为了隐瞒而杀了臣妾身边的宫女。臣妾只是给无辜惨死的宫女讨个公道,这又有何错?”

    杜平飞眉梢染上了一丝不耐,当即问道:“那好,本宫问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宫与这男子私会了?”

    唐贤妃下意识道:“皇后娘娘,臣妾过来时,你正与这男子在一起啊……”

    “可惜呢,本宫不相信你,也不相信你的眼睛。”杜平飞冷笑,龇一口白牙,冲赵沛道,“皇上,你也看到了,这不过是贤妃的一面之词。根本就没有其他人能作证,她的确看到了臣妾所做的事。而这段时间,她与臣妾争得也厉害,说不定还暗藏什么心思?”

    唐贤妃当即大叫,“皇后娘娘,臣妾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

    杜平飞挑眉道:“除了你,还有谁看到了?”

    “你……”唐贤妃一时噎住,下意识就往谢风华瞪去。

    若不是谢风华,外头那些人就冲击来了,哪里轮得到杜平飞咬死这“一面之词”?

    可要她就此放过,也是颇为不甘心。

    “够了!”赵沛看了这么久,对这些小伎俩也有了个底儿,转身就要走出去,奈何唐贤妃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眼看着就要走出殿门,顿时计从心生,当即快步走过去,暴露在了外人的视野下。

    她道:“皇上,请为臣妾做主啊!皇后娘娘犯下这般滔天大罪……”

    她没能继续说下去。

    因为赵沛的目光突然冷冷地盯着她,像冰刀划在了脸上,她心中惧怕,接着低下了头。

    而她闹出到底是闹出了一番动静,殿门外的人已经将该听的都听了过去,北恒王顿时小跑上来,先是给赵沛行了礼,又关切问道:“贤妃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赵沛却突然抬头,那目光太过锐利,直接让北恒王心尖儿抖了抖。

    他忽然说道:“王爷,是担心朕亏待了贤妃?”

    “臣不敢!”北恒王斟酌了下,道,“敢问皇上,刚才是发生了什么事?此事为何与皇后娘娘扯上关系了?”

    赵沛没有回答,目光却落于前方,也不知在想什么。

    北恒王却继续道:“皇上,您也知道,臣与犬子即将离开天京了……”

    “你们就留在天京吧。不用回去了。”赵沛却突然道。

    殊不知,北恒王顿时被吓了一跳。

    不过是多问了几句,结果就问来了这样的结局?

    尽管他们之前也想留在天京,可自愿留下与被赵沛留下,那可是天壤之别!

    北恒王连忙要解释,却不想,赵沛已经不耐地举手打断,重复道:“就这么说定了。既然你们不放心贤妃,那就留在天京吧。”

    说完,他就要转身离开。

    不想,杜平飞却突然喊道:“皇上,请留步。臣妾有话要说。”

    “嗯?”赵沛像是给足了她耐心,尽管脸上已经现出不耐,却还是强自压制着,并没有像对待北恒王等人那么不悦。

    而这一发现,却让北恒王心中顿感不妙。

    杜平飞却突然跪下来,道:“皇上,臣妾今日平白遭受这等耻辱,若是不讨回个公道,以后怕是再也不能出现在人前了。既然贤妃打定心思要将此事闹大,那就如了她的愿。”

    唐贤妃猛地抬头,慌忙叱道:“皇后娘娘,你不要血口喷人。臣妾何时有过闹大的心思?你若真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何惧于区区流言?”

    杜平飞却冷笑道:“贤妃,你可别高兴得太早了。你怎么不说说,你这婢女是为何而死的?”

    “自然是被你杀死的。”贤妃气得咬牙。

    杜平飞却一口应承了下来,“不错,这人是本宫杀的。可是你为何不问问,本宫为何要杀她。”

    谢风华一旁听着,一脸的莫名其妙,“皇后娘娘,你该不会是魔怔了吧?”

    哪有主动把事情往身上揽的?

    这个人,怕不是疯了?

    杜平飞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继而道:“皇上,臣妾并未说谎,而是事关重大,不得不谨慎处理。”

    说着,她却突然起身,从那死去宫女身上摸出了一块布料,摊开在众人面前,“贤妃,这东西,你可认得?”

    唐贤妃眸中精光一闪,突然道:“臣妾自然认得,这不是……”

    “既然你认得,那就好说了。”杜平飞冷冷打断她的话,径自递到赵沛面前,沉声道,“皇上,请您看看。”

    赵沛拿过来一看,却发现上头是乱七八糟的文字,当即不解道:“皇后,你给朕看的,是什么东西?”

    语气里已经带了不加掩饰的不悦。

    孰料,杜平飞却像是知晓了他的不耐烦,也不遮遮掩掩,直接道:“臣妾觉得,这倒像是什么符文似的,还是请钦天监来一趟。”

    涉及到钦天监,众人的脸色都有些变化了。

    赵沛冷眼斜了她,随即吩咐人去请钦天监。等待的过程中,居然也没人说一句话。直到钦天监过来,念出了其上的文字,赫然便是个生辰八字。

    赵沛顿时雷霆大怒,怒道:“这东西是谁的?”

    他的脸上像是积聚了千百年的狂风暴雨,此刻捏着这块布,整个人的气势变得嗜血而森冷,教人望之胆寒。

    杜平飞见状,垂下头,遮住眸底的冷笑。

    她就知道,还是这样!

    每次遇到那个人的事情,赵沛总会这样勃然大怒!

    这会儿,赵沛却突然冷眼看向唐贤妃,叱道:“贤妃,你不是说你认得这东西?”

    “皇上,臣妾……”唐贤妃瞧见了情况不对,自然不能草率认下,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继而道,“臣妾的确认得这东西。这布料瞧着挺眼熟的,好像是淑妃宫里的东西……”

    岂料,杜平飞却忍不住笑了出来,“贤妃,你可知道上面写的是谁的生辰八字?想要找人给你背锅,也不至于这样吧?更何况,淑妃的布料,又为何会出现在一个宫女身上?这其中,难道没有你的手笔?”

    她本来不屑于与这个蠢女人交手,奈何总有些人不自量力地凑上来,那就别怪她不手下留情!

    正这么想着,她突然感觉到一股异常,抬眸一看,却见赵沛正冷冷看着她,那眸中的冷厉寒光,迫使她不得不后退几步,没敢再对上这样的视线。

    唐贤妃有些懵了,有些不懂帝后二人间的风云暗涌,仍旧道:“皇上,这布料,臣妾不会认错,的确是淑妃的啊,至于为何会出现在臣妾的宫女身上,那就只能问淑妃了……”

    赵沛却摆了摆手,像是不想再看到她似的,冷声吩咐道:“贤妃这段时间就待在宫里,没事就别出来了。给朕带下去。”

    唐贤妃莫名地不解,却被北恒王拦住瞪了一眼,未出口的话便吞回了肚子里。

    杜平飞远远看着,只有冷笑。这上头的生辰八字,本来是赵沛的,可被她换成了谢风华的。尽管心里不舒服,可到底就此扳回一局。

    谢风华,永远是赵沛的逆鳞!一旦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永远都这么不顾一切地要维护那个人。就比如这次,明知道这人证有蹊跷,却连问都不问,只将此事栽到了唐贤妃的头上。

    这是不分青红皂白的维护!

    说起来,还真是可笑!

    可惜,唐贤妃永远都不会明白这一点!

    而赵沛却走到杜平飞身旁,将手中的布料递到她面前,脸上的阴霾又浓了几分,用两人才懂得的意思道:“皇后,这是最后一次!”

    “呵……”杜平飞只觉得好笑,接下了这无声的警告,却在他要转身离去时,突然道,“皇上,臣妾过几日想要去普陀寺,为我梁朝子民祈福!还请皇上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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