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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 听戏?看戏?

    下了第一场雪后,天气越来越冷。

    谢风华每天窝在府里,听元旻舟给她讲皇宫内外发生的事。

    唐贤妃进宫后,后宫里也开始热闹起来。

    据说,这唐贤妃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一入宫就得到了赵沛的宠爱,大有与杜平飞分庭抗礼之势。

    这些日子,杜平飞与唐贤妃斗得不可开交,差点就将后宫翻了过来。

    之前,杜平飞背后有强大的杜家作为倚仗,得以连续把持后宫多年,多少后宫女子无声无息地沉寂了下去。

    也不是没有人试图反抗过。

    可当时杜平飞娘家强大,且手腕极其厉害,那么多人硬是没有能够翻出浪花来。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与杜平飞对上,还闹得众人皆知!

    于是,那些本来已经放弃往后宫塞人的大臣们,心思突然活络了起来,一边观望着皇帝的态度,一边暗中打着各自的如意算盘。

    可谁想,赵沛对此置若罔闻,就任由那两人将后宫搅得乌烟瘴气。而他这样的态度,也让前朝某些蠢蠢欲动的人不得不安静下来。

    谢风华不想理会这些事,依旧舒服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这日,宫中唐贤妃却命人遣来一道旨意,邀请天京各权贵的家眷入畅春园听戏。

    而畅春园,却是杜平飞素日看戏的园子。

    若是没有她和赵沛的允许,谁都不可能轻易入内的。

    这个唐贤妃,居然做到了!

    谢风华玩味儿地想了想,又跟元夫人打了个招呼,便进了宫。

    从云州回来后,元夫人对她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没有埋怨她的“不识进退”,反而有事没事地找她聊天,差点把她吓了个半死。

    后来,她才知道,她这位婆婆之所以反差那么大,是因为看出了她与元旻舟之间的“突破性”进展,多年的牵挂有了着落,这才慢慢放开了对她的要求和束缚。

    与此同时,很多有关于侯府的事情,元夫人也交给谢风华来处理,大有将她培养成侯府新任女主人的架势。

    谢风华一个头两个大,却也不好明面上拒绝,只能硬着头皮接了下来。

    比如,这次唐贤妃的邀请来得突然,元夫人也懒得掺和,直接让她去处理,丝毫不担心她会搞出什么意外。

    谢风华感到很欣慰,同时又很郁闷。

    不过,她很快就到了畅春园,也只能收敛起多余的情绪,神态自若地应付起眼前的人和事来。

    此时,大部分人都已经入席,戏台子上咿咿呀呀地唱着戏词,谢风华对这些素来不敢兴趣,只能坐在位置上,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

    杜平飞扫视一圈后,忽然看向独酌的谢风华,问道:“元少夫人为何一个人默默地喝酒呢?可是这出戏,不合你的胃口?”

    既是唐贤妃邀请的众人,这开场第一出戏自然是她点的。眼下杜平飞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借机嘲讽,却也是超乎了众人的意料。

    不想,唐贤妃听到这话,并不辩解什么,而是问谢风华,“素闻元少夫人文武双全,想必也颇具雅趣,不知又是何看法?”

    不得不说,这唐贤妃也是个厉害角色,直接将问题抛给了谢风华。

    而她则无视了杜平飞的存在,并且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到了谢风华身上,倒是藏着些不想高调的心思。

    可当真低调么?

    谢风华并不这么觉得。

    她虽不想掺和进这两个女人的争斗,却也不允许无关之人来拿她做挡箭牌,当下回道:“微臣是个粗人,平常只会舞刀弄剑,当不起贤妃娘娘这句文武双全。至于戏曲方面,娘娘待字闺中时,想必也学过的吧?好不好难道不知道?”

    “扑哧——”

    杜平飞也顾不得形象,毫不客气地笑了出来。

    唐贤妃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却碍于谢风华的身份,不敢轻易得罪,只能咬牙切齿道:“元少夫人还真是个妙人儿!”

    说完,便扭过头,不再理会这边。

    杜平飞与谢风华的位置靠得比较近,此刻便举起酒杯,冲那人道:“前阵子,听说元少夫人升官发财了,也一直找不到机会来道贺。今日便借此机会,敬元少夫人一杯。”

    “好说。”谢风华也不与她客气,举杯饮下酒。

    一杯酒下肚,杜平飞顿觉全身暖和暖和的,盯着谢风华,也不再做那些人前的伪装,说道:“听说,御林军到底比五城兵马司环境风气更好些,说不定还能改改你这个喊打喊杀的性子。”

    谢风华又倒了杯酒,却道:“我这个人,向来习惯随遇而安。”

    杜平飞瞅了她一眼,道:“随遇而安可不是你这么用的。”

    “那是比不得你学识渊博。”谢风华回敬一眼,对她笑,“有些话,听听就好,何必当真?”

    杜平飞忽然低头看着手中的酒杯,嗤笑道:“你这个人啊,戒心居然这么重。这话说出来,也不考虑会伤到人么?”

    谢风华笑了笑,“那么,伤到皇后娘娘了?”

    杜平飞静静地看着她,那素来雍容华贵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别的情绪,三分贵气七分冷,整个人显得异常阴沉怖人。

    饶是自诩熟悉她的谢风华,也不禁被这股阴鸷威慑,暂时闭了嘴。

    她的目光缓缓移到杜平飞的身上,突然夸道:“这衣服的料子不错,挺适合皇后娘娘的。雍容,华贵,有气魄!”

    杜平飞低头看了眼,不冷不热道:“看来还是见识少了。可需要本宫赐你几匹布料,回去开开眼界。”

    “上次是胭脂,这次是布料,你就不能想出点新意?”谢风华玩味一笑。

    杜平飞却问她,“那你要还是不要?”

    谢风华当即摇头,“还是不了。这布料,娘娘穿着端庄大方,我穿着就不伦不类了。”

    “怎么你一夸本宫,”杜平飞狐疑地凝视着她,说道,“本宫就觉得见了鬼?”

    “听少了吧?”谢风华宽慰她,“我的由衷之言还没说呢!”

    这你来我往之间,周围坐着的人都傻了。

    原来,杜皇后与元少夫人是这样相处的。明明互相看不顺眼,可从这无比流畅的语言之中,却能窥出一股莫名的默契。

    这种默契,将其他人隔绝在外。

    唐贤妃瞧见了,眼神在她俩之间来来去去,也不知在想什么。

    杜平飞正欲再嘲讽几句,萧遥却突然走过来,在她耳边说了话,下一刻,却见她猛地站起来,对在场的人道了声歉,便快步离开了座位。

    谢风华极少见到她这么急切的模样,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等回过神来,却发现唐贤妃也已经离席,心头的诡异感越发深刻起来。

    明明是这两人将众人传召进宫,如今一个个都跑了,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正思索间,突然听到孙横波在叫她,“少夫人,你在想什么?为何喊你这么多次,你都没反应呢?”

    谢风华连忙回神,带着歉意道:“刚才在想些事情,一时入了迷。你有什么事么?”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么?”孙横波瘪了瘪嘴,突然低下头,低声问道,“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没将那事儿告诉你?”

    谢风华愣了愣,却又听她道:“对不起。云州围场上的事,我并非有意要瞒着你。我只是……”

    “只是不忍心看那个人受委屈,对吧?”谢风华很快就理解了她的心思,摇头笑道,“横波,这是你的事。你要如何做,旁人都无权过问。只是,此事既然已经过去了,以后再不要提起了。”

    更何况,这还是皇宫里,这小妮子也真是不怕隔墙有耳。

    她突然起身,看了看四周,随即拉着孙横波走了出去。

    咿咿呀呀的戏曲声越来越远,谢风华慢慢地走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而孙横波尚且沉浸在她刚才的话中,突然间就松了口气,圆圆的脸上顿时绽放出笑容,继而道:“你不怪我,那我就放心了。”

    谢风华笑了笑,眸光狡黠一转,随即问道:“你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许是那目光太明亮澄澈,孙横波只觉心思都被她看了个遍,当即低下头,语气闷闷地道:“少夫人,你这不是在打趣我么?我不说这些,还能跟你说什么呀?”

    “比如说,杜怀绍?”谢风华捕捉到她眸光里一闪而过的亮光,忽然叹息一声,继续道,“横波,你我也算比较投缘。虽说不能多管闲事,可有些话还是不得不说的。”

    孰料,孙横波却像是猜出了她的想法般,试探地问道:“少夫人,你是觉得,我不应该再跟他有纠葛么?”

    “难道不是?”谢风华斟酌了下,忽然道,“你应该清楚,你跟他的身份,注定了不会有结果。”

    孙横波却辩解道:“我没有什么心思……”

    “这话,你骗我,我都不相信。你能骗得了你自己?”谢风华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表示不信。

    顿了顿,她又继续说道:“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你们两家一直都处于对立面。一旦让孙丞相知道了你的心思,你觉得还有多少把握?”

    不想,孙横波听到这话,吓得连忙握住她的手,语气里带了浓浓的恳求之意,“少夫人,你别让我爹知道啊……”

    “你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讲的。”谢风华想了想,依旧一脸的不赞同,“可纵然我不说,孙丞相总有知道的一天吧?到时候,你觉得该怎么去解释?”

    孙横波似乎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此刻听到她这么问,圆圆的脸上也满是迷茫之色。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迟疑道:“到时候,应该会有办法吧?”

    脑海中倏地闪过一道光,谢风华意识到了某个问题,凑到她耳边,急道:“你告诉我,杜怀绍知道并且回应了你的心思么?”

    下一刻,孙横波脸色一白,随即苦笑。

    说起来,这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那人又怎么会知道?

    可谢风华想的跟她不一样,见到她这副模样,顿时也放下心来,“你也别怪我多嘴了。只是,自古以来,婚姻之事讲究的是门当户对,就凭这一点,你跟他也是不可能的。”

    岂料,孙横波却像是跟她对上了一样,不停地反驳着她,“少夫人,他现在不是已经进了五城兵马司了么?”

    “那又怎样?”谢风华摇摇头,“他现在处于五城兵马司的最底层,若是没有任何功绩,按照这个进度慢慢往上爬,至少也需要四五年的时间。而四五年,你能等得起么?”

    别说四五年,恐怕两年都够呛。

    如今,孙横波已与蒋宇定了亲。孙明远还不知道这两人的事情,尚且还不会催促这一门亲事。可就算拖,也最多只能拖一年吧?

    那一年之后呢?

    杜怀绍能爬到什么位置?

    谢风华忧心忡忡地看着孙横波,眼里写满了不赞同,劝道:“横波,你就听我一句劝,趁着现在还没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这点心思就赶紧掐掉吧!你就当做不认识杜怀绍这个人,依旧可以好好地做你的丞相府小姐,等到时机一到,就与定亲的男子结成秦晋之好。如此就没有任何烦恼,多好!”

    孙横波自然知道是这个理儿。

    如果可以,她也宁愿没见过那个人,那样就不会有这么多苦楚的心事。

    自从明白了这份心思后,她整个人寝食难安,不仅要提防着被家人察觉,还要担心那个人的事情。

    她不是个聪明人,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无从辨别。脑袋里装这么多东西,能撑到现在不发疯,已经很不容易了。

    可被谢风华这么刺激,突然就想起了那夜帐子里杜怀绍许下的诺言。

    她想,她是当真了。

    “少夫人,感情的事,岂是说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她垂下眸子,唇边溢出一抹苦涩的叹息。

    在接二连三的打击后,她突然就像失去了生机的人,不仅小脸儿发白,就连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着。

    情之一字,最是伤人。

    起初,她只是被那个人吸引,不自觉地去靠近。却不想,会有陷入泥沼的一日。

    谢风华不懂这种感觉,但不妨碍她下一剂猛药。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的世界都很简单,感情方面也没太多经验。

    可在她看来,除非真的爱入骨髓,否则没有什么感情是不能割舍的。而孙横波与杜怀绍认识时间还不算长,感情应该还没有多深吧?

    只是,该说的她都已经说完了,此刻见孙横波这么颓丧,不免安慰道:“你也不用想得太多。横竖现在还没到需要你做艰难抉择的时候,可以慢慢想。若是有时间,不妨认真考虑下我说的话。”

    孙横波低低应了一声,低垂着头,看着地面。

    谢风华也暂时放下心来,一看,却发现两人已经走到了畅春园外面。

    许是心中记挂着那两个无端离席的女人,谢风华也不欲在外面停留太久,便与孙横波抬步往回走。

    这时,一道尖叫声突然平地而起,尖锐刺耳,带着一股无法掩饰的恐慌。

    谢风华心头一紧,心头突然蔓延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孙横波也听到了那声尖叫,四处扫了眼,随即指了指右手边的方向,声音颤抖道:“少夫人,好像是那里!”

    “走,过去看看。”谢风华当先走过去,半路却遇到了一群女人,显然是抛下戏台上的戏,循着声音来凑热闹了。

    她皱了皱眉,强自压下心头的不安,随着人群往前走去。

    不一会儿,一群人就走到了一间宫殿前。那宫殿离戏台子不近不远,四周种满了竹子,光秃秃的,也衬得此处的风更大了一些。

    而宫殿的殿门正关着,并没有听到说话声。

    谢风华扫了眼身旁看好戏的人,不禁皱起了眉头。

    如今看来,这里发生的,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事。而宫殿里的两个人身份特殊,若真是闹出了什么丑闻,实在是不宜宣扬出去。

    她想了想,便站出来,走到众人面前,冷声道:“诸位,咱们既然受邀前来听戏,就不要随意走动了。还是赶紧回去吧。”

    “元少夫人,你在害怕什么?”突然间,人群后传来一道嚣张的声音,抬眸看去,却是许久不见的明天香。

    议和结束后,明天香却留在了天京,这段时间却是没传出什么动静。

    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也来了!

    谢风华并不知道明天香也在受邀之列,可听到那语气里的挑衅意味,顿时不悦道:“长公主这是什么话?我行得端坐得正,何须害怕?”

    “那你为何拦着不让人进去呢?”明天香早就跟她不对盘,横竖已经撕破了脸皮,也没必要维持表面的和气,立即咄咄逼人道。

    谢风华却冷笑反问,“那我想问长公主,您又是为何一定要跨进这宫殿?莫不是有什么别的打算?”

    “谢映华!你不要太嚣张了!”明天香却突然冷声呵斥,“本宫可是一国长公主,还是你们梁朝的客人。你不仅不行礼称臣,还这般污蔑本宫,这就是你们梁朝的待客之道?又可有将北冥国放入眼中?”

    她到底是一国公主,气场强大,威势极足,寻常人难免心生惧意。

    只可惜,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谢风华。

    这点做派,谢风华还不放在眼中。她走到明天香面前,高挑的身材往那儿一站,无形中就形成了一股压迫力,差点逼得明天香往后退去。

    她微微垂眸,笑着道:“长公主言重了。虽说你是北冥国的长公主,可脚下站着的却是梁朝的大地。我朝如何待客,这些日子长公主难道还不知道?就这么质疑我朝君臣,难道这就是你们当初议和的诚意?”

    一提到议和之事,明天香便也多了几分顾虑。

    虽说议和协议已经签了下来,她也不敢太放肆。可要让她在谢风华面前服软,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略一思忖,她便厉声喝道:“你别拿这套说辞来吓唬本宫。这所谓诚意,还用不着你来指手……”

    “住口!”

    明天香还没说完,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怒斥声。她回头一看,却见明天绪满脸阴沉地瞪着她,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而明天绪的身后,还跟着梁朝的皇帝及一众臣子。

    明天香不清楚他们听到了多少,气势突然就弱了下来,走到明天绪面前道:“二皇弟,你何时过来的?”

    明天绪头疼地看着她,转而看向赵沛,道歉道:“皇姐一时胡闹,若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那也是无心的,还请皇上不要放在心上。”

    说完,他又朝赵沛作了个揖,姿态倒是很诚恳。

    赵沛简单客气了几句,随即越过众人看向谢风华,问道:“这里发生了何事?怎么这么多人逗留于此?”

    谢风华连忙道:“回禀皇上,此前这里出了点意外,微臣便过来瞧了瞧……”

    “可瞧出什么了?”赵沛问。

    谢风华看了眼明天香,摇头,“为了以防万一,微臣本来要将在场的诸位夫人小姐请回去,而自己进去探个究竟的。谁想到端阳长公主竟然拦着微臣,大有不将事情闹大绝不罢休的架势。微臣不得不与之周旋,是以也不清楚里头发生了什么……”

    她说出这些话,可谓是极其不客气了。

    明天绪的脸已经黑成了焦炭,先是瞪了瞪明天香,随后冲谢风华道:“这位,想必就是元少夫人了吧?听闻元少夫人箭术了得,却不想,这嘴皮子也厉害得很,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了……”

    谢风华皮笑肉不笑道:“二皇子真是说笑了。我的箭术了不了得,你不是最清楚的么?”

    “你……”明天绪顿时勃然大怒,下意识就要举手扇巴掌。

    却不想,赵沛突然咳了一声,明天绪听了身子僵了僵,举起的手顺势抚上衣襟,收敛起了满身的怒气。

    赵沛静静地看着谢风华,那眸中隐带点点笑意,却威严道:“这可是梁朝的贵人,岂是你能随意开玩笑的?还不快道歉?”

    他这么说了,谢风华也只能不情不愿地道歉。

    就在这时,那宫殿里突然又传来一阵尖叫声,赵沛看了眼谢风华,冲身后的人道:“你们都留在这里。谢风华,元旻舟,你们跟朕过来。”

    三人拾阶而上。

    当推开殿门,看到里头的情景时,赵沛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怒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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