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五杀
亥时末。
唐允文敲响赵诚的房舱，他的身后，跟着位在厨房做帮手的伙计。
“呀，我就知道赵兄还没休息。来来，端进来放这儿。”唐允文，眉开眼笑的打了声招呼，随后示意伙计把东西放在桌上。
“你这是……唐兄，这是何意？”赵诚莫名其妙道。
“公子，唐公子，你们慢用，小的先出去。”伙计哈腰道，关门离开。
“来来，赵兄来尝一尝，这东西好吃啊……”唐允文一边说，一边手里没停。
烧着木炭的瓦炉，上面放着一口汤锅。锅里是冒着泡的红汤，甚是诱人。炉边还有两大盘的肉类及蔬菜。
“我说唐兄弟，这都半夜了，吃东西就算了。你把这什么端回你屋吃吧。”赵诚很无语。几天的接触，他对这个唐允文完全没招，想一出是一出。现在又弄来了，这啥啊？
“这是火锅啊，贼辣贼辣的火锅。苏兄煮的汤真是一绝，烫肉烫菜，再蘸点酱，一口下去别提多美味了。来来，别客气。”唐允文说完，就迫不及待的下筷子。
赵诚很不情愿的坐到椅子上，瞥了眼吃得满口流油的唐允文。
“来来，这个好吃，尝一尝。”唐允文夹了块肉，非常热情的往赵诚嘴里塞。
赵诚躲避不及，被他塞了满口：“呜……烫……啊啊！好辣……”
张嘴哈气，想吐出肉的赵诚，又又被塞了口蔬菜。这回不行了，红着脸的赵诚站起来跺脚，眼泪鼻涕一起流出来，火辣辣的嘴说不出话。
“哎呀，赵兄，好吃吧，好吃到跳起来。哈哈……这口味你以前没试过吧，简直是人间美味。来来，我再给你烫些肉。”唐允文瞅了眼跺脚的赵诚，愉悦道。
好吃个屁！赵诚指着唐允文想骂出声，奈何嘴里麻辣麻辣。嘴巴张大点，哈喇子就自动往下流……
一层甲板。
苏暮辰躲在凹陷位置听动静，操舵的舵楼在船尾，船头的位置有个控制帆桅的设备。子时已到，负责一层的这几人，需要再检查一番，才会去轮流休息。
几句对话传来，苏暮辰意外，掌舵的居然是奚族。细一想了然，这艘船船主应该是奚族的那位将军，而赵诚只不过是个走卒。
俩名检查船头的船工，其中一个往船尾走去。苏暮辰猫着腰往船头挪动，桅杆下，一人面朝湖背朝里，正扎着绳结。
苏暮辰迸出火般凌厉的目光，手握紧匕首，跨步上前，伸出手臂勒住对方的脖子，没给他喘息的机会，挥刀割喉。
解决了一个，还剩五人，苏暮辰捻脚捻手向船尾靠近。
另一边。
守卫的休息舱，就在关押女孩舱房的拐角处，轮值的守卫到点去交接，君莲来时，他们刚交接完毕。
君莲今晚的任务是他的拿手好戏：幻境，外加新把戏：鬼音。
已经夜深了，船驶得很稳，除了站岗的六人，其余的十二人都在舱内打瞌睡。迷迷糊糊中，其中一名守卫觉得舱内有点刺眼，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瞅了一眼周围，顿时愣住。使劲揉了揉眼睛，没看错！不是眼花？
“醒醒！快！都醒醒！”守卫甲急道。
不大的舱内，金砖银块一堆堆丛列着，总共有六堆。
“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守卫丙推了守卫乙一把，道。
一人开口，有如开阀，十二人争先恐后的扑上去摸银咬金。
“真的！”
“都是真的！”
“发财了！”
守卫们眼里只剩金银，双手出动，拼命把金银往怀里揣。
“你们，你们冷静点，就没想过这里怎么可能有这些东西，你们……”守卫甲连忙道。最先看见的反而是最冷静。
“你再不拿就没了，快来啊！”一个守卫急道。
“不是……”守卫甲进退两难。
此时，显透明状的君莲，正飘在舱内琢磨什么时候能使出新把戏时，定睛一看，咦——有机会了。
守卫甲咬牙想开门出去时，耳边响起了说话声，似近似远，似真似假：“你叫他干嘛，这又不多，咱几个人分了得了，他家里又不缺。”“就是，这些肯定是主子赏的，不拿白不拿。他不要拉倒。”
守卫甲晃了下脑袋，怒从心起，眼神徒然狠厉，大步走到金银前伸手就往怀里揣。
舱房不大，十二个人休息时都是坐着打瞌睡。而如今在这间不大的舱内，十二个人正在做一场发财梦。
没一会，十二个人的衣服裤子里都塞满了，个个眉开眼笑的。这时有一人喊道：“诶？我衣服里的怎么少了两块金子？你们谁拿了！”
又是一人开口，这次却有如泄洪般，惊涛骇浪。
“你们谁拿了我的银子！”
“我的也没了两块。”
每个人都说丢了，怀里揣着的东西怎会丢？一定是他们偷的！
君莲飘浮半空，在十二人的耳边都说着相同的话：“小偷在你身边。”
鬼音把他们心底最丑陋的一面诱出。
血腥的场面上演，抽出腰间长刀，开始出差别攻击，十二个人杀红了眼……谁都不能出去，想出去，把东西交出来！
赵诚房舱。
倆人喝嗨了，哦，不对，是仨人。唐允文把管事也拉进来，不能让他在外面溜达。
“喝……！真是……好酒。”赵诚说话都大舌头了。
“嘿嘿，这就对了嘛，我们明日就要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与赵兄喝酒。咱今晚一定要尽兴！”唐允文红着脸，高扬道。
“唐公子，苏公子怎么没来，需不需要小的去看看他。”管事来得较晚，没喝多少，现在是仨人中最清醒的。
“他啊，拉了一晚上，现在一定是在睡觉。你忘了，找你拿的药啊，治肚子痛的药。”唐允文摆手道。
“对对，小的糊涂了。”管事连忙点头应道。
“没事，我们先喝，一会再去看他。”唐允文拍了拍管事肩膀道。
甲板上。
苏暮辰已经在船尾栏边猫着。五个人一个人在掌舵，另外四人在休息。休息的四人分别躺在舵楼两端。
苏暮辰垂眸想了会，慢慢靠向离他最近的俩人。一只手握着匕首，一只手拿出滴了药水的布巾。
苏暮辰靠近平躺着睡觉的俩人，速度奇快的一手捂住一人的口鼻，一手挥刀割断一人的喉管。
被袭击的俩人挣扎，木板声惊醒睡在另一头的倆人，同时还惊动了舵楼上的掌舵手。
苏暮辰蹲下身抽出船工腰间的长刀，看着向他走近的仨人。
一对三，有胜算吗？苏暮辰不知道。只知道要先发制人，念头一起，脚下走位，出击。
掌舵的船工仨人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工友，骂骂咧咧的抽出刀，指着苏暮辰。等他们反应过来时，苏暮辰已经靠近。
苏暮辰挥动长刀，斩向站在最前面一人，对方举刀架住，趁这个空档，苏暮辰侧身曲膝，另一只手紧握匕首，刺进对方的下腹，紧接着一个前滚翻离位。
被刺中腹部的船工瘫倒在地哀嚎。
苏暮辰紧盯着眼前的俩人，扔掉长刀，握紧匕首，严阵以待。
剩下的俩名，有些举步不前，他们犹豫了，脱口就是噼里啪啦的奚族语。
苏暮辰再次趁对方交流之际，奇袭。
大步跨出，先攻击他的左手之人。侧身一闪的同时，匕首向对方的手腕一刀。随之，刀把握紧顺势刺向他的右胸。苏暮辰的脚下没停，一个转身来到右手之人身后，伸出手臂勒住对方脖子，举刀刺进他的胸口。
一连贯的动作太快，快到对方毫无招架之力。
苏暮辰看着瘫在地上挣扎的仨人，虽然伤的都不算是要害。不过，他们应该挺不了多久。
抖着手，苏暮辰喘着粗气坐到甲板上，太累了，不管是身体上还精神上。刚才把自己蹦得太紧，不能输只能赢，导致他现在浑身无力。
抬头看了眼夜空，可以通知渔爷的船来了。苏暮辰从怀里掏出信号，引子一拉，夜空中显现出一抹亮。
休息舱。
半个时辰到了，轮值的人没来交接。其中俩名守卫去舱内催促。
门一开，他们被眼前的一幕惊了。只见地上躺着几个浑身是血的守卫，然后是遍地的黄金白银。俩人对视一眼，休息舱应该有十二人，可躺在地上的只有五名，其他人呢？俩人跨过躺在地上的守卫，弯腰拿起黄金就咬。俩人没说话，再一次对视，心里的答案有了：那些人拿着黄金银子跑了！而且是杀了人后跑了！
手忙脚乱的把黄金揣怀里，俩人要离开，门又开了……
当最后俩名气急败坏的守卫冲进来后……这间舱房有进无出……君莲的任务完成，十八名守卫自相残杀，无一幸免。
君莲的鬼音，诱出他们的本性。而幻境像黑洞，吞噬了他们的性命。
掌舵的与守卫被灭，赵诚及管事已经不足为惧。苏暮辰对唐允文说什么变丑的计策，实际操作起来不靠谱，也完全是吓唬他的玩笑话。
哪知道，唐允文用力过猛了……
时间倒回半个时辰前。
赵诚吐了好几回，都是管事伺候着，他毕竟是下人，不敢多喝，所以也是最清醒的。
唐允文的酒都是假喝，喝一小口，剩余的都倒了。所以他是最最清醒的。
管事看自家公子太难受，要出门叫人煮解酒汤，唐允阻止了，笑着道：睡一觉就好，不用出去。
管事有疑，朝门外喊话，声音不小，同是二层的守门守卫一定能听见。但是，外面居然没人来，也没回应，管事开门就要出去。唐允文着急，把冒着火星的瓦炉推下地。推这个炉的主要原因是想告诉管事我生气了，再有就是这么大声响，他希望苏暮辰能听到给个回应。
好吧，满地他倒掉的酒，还有瓦炉滚落的地点有纱帘，一点就着。舱房起火了，管事大惊，唐允文尖叫。
苏暮辰带着渔爷几人冲进舱内救人救火。赵诚没大碍，有事的是管事，他护着他的主子，被拉出来时已经奄奄一息。唐允文没多大事。
“啊哇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哇……我怎么办啊……”唐允文哭得很伤心，边哭边喊爹娘，祖父……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唐允文后背的衣服烧了，所幸衣服好几层，身体没烧伤，四肢俱全，就是……头发烧掉一大半。这还是苏暮辰救得及时，否则烧到的就不止头发，连脸都要烧伤。
“我以前头发也很短，留长很快的。再留长就好了，别哭了。”苏暮辰忍着笑，安慰道。
“真的？不是的，我怎么见人啊……”唐允文完全没办法想象短发是啥样，一想到就这个就忍不住嚎开了，太惨了。
“等这里整理好了，我给你修剪修剪，绝对好看。去梳洗一下。”苏暮辰道。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甲板上都好了？”唐允文，哭腔道。
“外面没人回应就代表咱们成功了，这倆人已不足为惧。你没事推火炉干什么，喝多了？”苏暮辰满头黑线，道。
唐允文：“……”气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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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唐兄，这是何意？”赵诚莫名其妙道。
“公子，唐公子，你们慢用，小的先出去。”伙计哈腰道，关门离开。
“来来，赵兄来尝一尝，这东西好吃啊……”唐允文一边说，一边手里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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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这个好吃，尝一尝。”唐允文夹了块肉，非常热情的往赵诚嘴里塞。
赵诚躲避不及，被他塞了满口：“呜……烫……啊啊！好辣……”
张嘴哈气，想吐出肉的赵诚，又又被塞了口蔬菜。这回不行了，红着脸的赵诚站起来跺脚，眼泪鼻涕一起流出来，火辣辣的嘴说不出话。
“哎呀，赵兄，好吃吧，好吃到跳起来。哈哈……这口味你以前没试过吧，简直是人间美味。来来，我再给你烫些肉。”唐允文瞅了眼跺脚的赵诚，愉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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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守卫的休息舱，就在关押女孩舱房的拐角处，轮值的守卫到点去交接，君莲来时，他们刚交接完毕。
君莲今晚的任务是他的拿手好戏：幻境，外加新把戏：鬼音。
已经夜深了，船驶得很稳，除了站岗的六人，其余的十二人都在舱内打瞌睡。迷迷糊糊中，其中一名守卫觉得舱内有点刺眼，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瞅了一眼周围，顿时愣住。使劲揉了揉眼睛，没看错！不是眼花？
“醒醒！快！都醒醒！”守卫甲急道。
不大的舱内，金砖银块一堆堆丛列着，总共有六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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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开口，有如开阀，十二人争先恐后的扑上去摸银咬金。
“真的！”
“都是真的！”
“发财了！”
守卫们眼里只剩金银，双手出动，拼命把金银往怀里揣。
“你们，你们冷静点，就没想过这里怎么可能有这些东西，你们……”守卫甲连忙道。最先看见的反而是最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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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守卫甲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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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音把他们心底最丑陋的一面诱出。
血腥的场面上演，抽出腰间长刀，开始出差别攻击，十二个人杀红了眼……谁都不能出去，想出去，把东西交出来！
赵诚房舱。
倆人喝嗨了，哦，不对，是仨人。唐允文把管事也拉进来，不能让他在外面溜达。
“喝……！真是……好酒。”赵诚说话都大舌头了。
“嘿嘿，这就对了嘛，我们明日就要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与赵兄喝酒。咱今晚一定要尽兴！”唐允文红着脸，高扬道。
“唐公子，苏公子怎么没来，需不需要小的去看看他。”管事来得较晚，没喝多少，现在是仨人中最清醒的。
“他啊，拉了一晚上，现在一定是在睡觉。你忘了，找你拿的药啊，治肚子痛的药。”唐允文摆手道。
“对对，小的糊涂了。”管事连忙点头应道。
“没事，我们先喝，一会再去看他。”唐允文拍了拍管事肩膀道。
甲板上。
苏暮辰已经在船尾栏边猫着。五个人一个人在掌舵，另外四人在休息。休息的四人分别躺在舵楼两端。
苏暮辰垂眸想了会，慢慢靠向离他最近的俩人。一只手握着匕首，一只手拿出滴了药水的布巾。
苏暮辰靠近平躺着睡觉的俩人，速度奇快的一手捂住一人的口鼻，一手挥刀割断一人的喉管。
被袭击的俩人挣扎，木板声惊醒睡在另一头的倆人，同时还惊动了舵楼上的掌舵手。
苏暮辰蹲下身抽出船工腰间的长刀，看着向他走近的仨人。
一对三，有胜算吗？苏暮辰不知道。只知道要先发制人，念头一起，脚下走位，出击。
掌舵的船工仨人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工友，骂骂咧咧的抽出刀，指着苏暮辰。等他们反应过来时，苏暮辰已经靠近。
苏暮辰挥动长刀，斩向站在最前面一人，对方举刀架住，趁这个空档，苏暮辰侧身曲膝，另一只手紧握匕首，刺进对方的下腹，紧接着一个前滚翻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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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辰紧盯着眼前的俩人，扔掉长刀，握紧匕首，严阵以待。
剩下的俩名，有些举步不前，他们犹豫了，脱口就是噼里啪啦的奚族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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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俩名气急败坏的守卫冲进来后……这间舱房有进无出……君莲的任务完成，十八名守卫自相残杀，无一幸免。
君莲的鬼音，诱出他们的本性。而幻境像黑洞，吞噬了他们的性命。
掌舵的与守卫被灭，赵诚及管事已经不足为惧。苏暮辰对唐允文说什么变丑的计策，实际操作起来不靠谱，也完全是吓唬他的玩笑话。
哪知道，唐允文用力过猛了……
时间倒回半个时辰前。
赵诚吐了好几回，都是管事伺候着，他毕竟是下人，不敢多喝，所以也是最清醒的。
唐允文的酒都是假喝，喝一小口，剩余的都倒了。所以他是最最清醒的。
管事看自家公子太难受，要出门叫人煮解酒汤，唐允阻止了，笑着道：睡一觉就好，不用出去。
管事有疑，朝门外喊话，声音不小，同是二层的守门守卫一定能听见。但是，外面居然没人来，也没回应，管事开门就要出去。唐允文着急，把冒着火星的瓦炉推下地。推这个炉的主要原因是想告诉管事我生气了，再有就是这么大声响，他希望苏暮辰能听到给个回应。
好吧，满地他倒掉的酒，还有瓦炉滚落的地点有纱帘，一点就着。舱房起火了，管事大惊，唐允文尖叫。
苏暮辰带着渔爷几人冲进舱内救人救火。赵诚没大碍，有事的是管事，他护着他的主子，被拉出来时已经奄奄一息。唐允文没多大事。
“啊哇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哇……我怎么办啊……”唐允文哭得很伤心，边哭边喊爹娘，祖父……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唐允文后背的衣服烧了，所幸衣服好几层，身体没烧伤，四肢俱全，就是……头发烧掉一大半。这还是苏暮辰救得及时，否则烧到的就不止头发，连脸都要烧伤。
“我以前头发也很短，留长很快的。再留长就好了，别哭了。”苏暮辰忍着笑，安慰道。
“真的？不是的，我怎么见人啊……”唐允文完全没办法想象短发是啥样，一想到就这个就忍不住嚎开了，太惨了。
“等这里整理好了，我给你修剪修剪，绝对好看。去梳洗一下。”苏暮辰道。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甲板上都好了？”唐允文，哭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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