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倒卖磁带
生物老师本来是想批评两句，无奈胖子找的理由实在太好，就算其中有破绽，现在是上课时间，也没必要深究下去，生物老师随口说了两句之后就让胖子回到座位。胖子坐在座位上开始紧张的伸手擦汗，小川捂嘴小声提醒，“草，你真几把能编，老师本来想抓个现行，让你躲过去了。”
“想抓我当现行，当我小学是白混的？”胖子得意挑眉。
下午放学，王伟早早地在教室门口等待李浩然三人，“卧槽，原来你有书包，我一直以为你没有呢，今儿个啥情况，怎么想起来背书包了？”胖子出了教室门，伸手在王伟背后书包上拍了一下，“哎呀，咋是空的？”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王伟笑着回应。
程汤心情有些不太好，几人一起下楼，程汤都没有说上一句话，来到教学楼前方空地，李浩然带着众人开始等李浩，等了有五分钟，程汤有些不愿意了，“要不咱们先走？”
“恐怕不行，我已经答应李浩了。”李浩然摇摇头道。
“你就算不带上他，咱们几个也可以，那个混混我见过几次面。”程汤开口解释，看到李浩没有接话，程汤和众人打了个招呼，带着包子去校门口等待。
“今天程汤怎么有点不对劲儿？”胖子早就发现程汤异常，一直忍着，直到程汤离开，胖子终于忍不住问道。
“这该怎么说呢，我下午和他说你光收定金就收了一百多块钱，他就不高兴了。”李浩然叹了口气出言解释。
“咱们收定金和他有啥关系，他也太小气了吧？”胖子有些郁闷道。
“人是他介绍的，现在咱们凑的钱比他多，做的又比他好，他感觉面子有些挂不住。”王伟扭头看了一眼校门口方向，“老程度量有些小，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估计以后会出矛盾。”
“我感觉等不到以后，等会儿一起买完东西就会闹掰，现在程汤就有些后悔了，他是赶鸭子上架，和别人交代好了，不买不行，要不然我觉得他根本就不会带咱们去找那个卖磁带的混混。不过还好卖磁带的是个混混，如果是正经做生意的，我感觉程汤就会直接推掉这件事。”李浩然现在都有些后悔了，本来还是朋友，就因为这点破事，估计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放学铃声响起，李浩走出教室，来到跟前开口道：“和你们一起的那两个同学呢？”
“在校门口抽烟呢？”李浩然随口说道。
“等久了吧？”李浩又问。
“也没多久，你去了我放心。”李浩然接口道。
几人出了校门，程汤拍拍屁股走过来，递给李浩然一根烟，“抽根烟再走。”
“你知道的，这个时候我不抽烟。”李浩然摆摆手没接。
“你看我都抽了。”程汤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再次递出，这次李浩然接了，“噌”的一声，程汤打着火。
李浩然扭头看了一眼李浩，犹豫了一下，最终凑上去点上，吸了一口道：“现在你满意了？”
“恩，很满意。”程汤说完，脸上露出笑虐表情，走在前面带路。
李浩看了两眼程汤，最终选择没有说话，李浩然吸了一口之后给了王伟，王伟接过来继续抽。
程庄比较大，卖磁带的混混住在程庄后面的一个村，中间隔了几公里的玉米地，这个时候正是玉米疯长的时候，玉米长得比人高，走在路上不见一个人。
几人一路上走得并不快，来到刘集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现在天黑的比较晚，外面依然明亮。混子姓刘，住在村里最东面，出门就是一口水塘，院里很破旧，和李浩然家一样都没有院墙，混子留着长头发，看年龄在二十多岁，看到几人过来时候，呲着黄牙冲众人打招呼。
男子叫刘广，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之后，从床下搬出来纸箱往床上倒磁带，倒了满满一床，刘广停了来，一脸得意的说道：“买的多就便宜，你们打算买多少？”
“五百块钱的。”程汤直接说道。
“五百块钱是吧，我还以为买多少呢，那这样吧，质量好的两块钱，质量差的一块五。”刘广随口说道。
“本来就是过来看看刘哥这里有多少，没想到这么多货，所以只带了五百块的订金来。”李浩然接口道。“这是我朋友，今天主要是带他过来买。”程汤笑着冲刘广解释道。
“定金是吧，这样的话，质量好的算你们一块八一盒，质量差的一块三一盒。我这里批发量最少是一千块钱起步，五百块的生意，我还是第一次接。”刘广点了一根烟道。
“我刚才都说了，这五百块只是定金，你按照一千块钱的起步价卖给我，一个星期内，我能把你手里的这些磁带全部处理掉。你批发给外面人的价格肯定比给我的价格便宜，虽然每次进一千块的货，但是他们在你这里一个月才进一次货，所以你可以考虑一下，我最迟后天就可以过来拿一千块钱的货。”李浩然笑着开口商量。
刘广一直在犹豫，片刻之后，歪头道：“你说这话有点大，别人卖一个月的量，你两天就能卖完，这不明显胡扯嘛？”
刚才李浩然确实扯得有点大，为了就是刘广能够松口，现在刘广已经有点想松口了，刚才扯得慌现在得圆回去，随即指着王伟冲刘广解释道：“三个中学，包括镇上高中都有帮我买磁带的朋友。这是我朋友伟子，二中的。”随后又指着胖子和小川，“这两个朋友是三中的，三中离这里比较远，所以定金已经收上来一部分，胖子把你记的本子掏出来让刘哥看看。”李浩然冲胖子使了个眼色。
胖子一脸古怪的从背包掏出来一本笔记，上面记得是收上来的保护费，每个人收两毛，胖子嫌麻烦，所以名字后面只记一个2，李浩然接过本子，走到刘广面前，指着上面的名字和数字道：“单独买一盒的没统计，直接记的就是两盒以上的，上面记的都是交过两盒定金钱的，临放学一个同学直接要五盒，名字还没来得及写上去。”
“质量好的一块六，质量稍差的一块一。”刘广递烟说道。
“好的一块五卖给我，差的一块钱卖给我，你如果不同意，那咱就不合作，本子统计了一百盒已经收了钱的，我就只买一百盒算了。”李浩然摇了摇头，没接。
“我靠，我卖给那些摆摊的才一块六了。”刘广有些不情愿道。
“既然这样，那就买一百盒算了。”李浩然拿出五百块钱，当着刘广的面开始数钱。
程汤拿出一百五十块钱，李浩然、胖子和小川每人拿出来一百，王伟拿出来二十，剩下的三十确实是胖子收的定金，几人凑的钱勉强五百出头，再多也没有了，李浩然几人收上来的钱都在胖子手里。
当面数钱，刘广看着李浩然手里的钱开始咽吐沫，李浩然数出一百盒磁带的钱，将剩下的钱递给王伟，然后开始数手头上的钱，刘广看着分成两半的钱，最终出声，“行吧，就按照你说的价格来，以后最低一千起步的量。”
“给只烟抽啊，刘哥，都在你们家半个小时了，坐的地方都没有，最起码管只烟吧？”李浩然将钱递给刘广，一脸轻松道。
“靠，老子和你做生意，还没开始合作就亏了几十块钱，还想要烟？”刘广笑骂道：“就一根啊，你刘哥我现在也穷，要不然说什么也不会这么便宜卖你东西。”刘广掏出皱巴巴的烟盒，抽出一根皱的快要折断的烟递过来道。
“以后有我给你销磁带，你离好日子不远了。”业务谈成，李浩然大笑说道。
刘广叼着烟开始数钱，数了两遍之后将钱装进口袋，开始招呼几人装磁带，程汤挑选自己的一百五十块钱的，一百块钱质量差的，五十块钱质量好的。李浩然选择了三百块钱质量好的，五十块钱质量差的，手里总共是两百盒质量好的，五十盒质量差的，学校学生还是愿意买质量好的，虽然价格贵了点。刘广数了一下挑选的磁带，确定数目无误之后，亲自将李浩然一行人送到街口。
回去的路上李浩然开始和程汤商量价格，“质量好的卖两块钱，质量差的买一块五怎么样，毕竟外面统一价格可是两块五，两块钱最低。”经过刚才李浩然和刘光的讨价还价，程汤现在说话还算客气。
“可以，我没有意见。”李浩然直接表态道。
听到李浩然没有反驳，程汤感觉找回一点面子，掏出许昌给几人散烟，李浩然伸手接了，夹在耳后。路过程庄，程汤和包子与众人打了招呼走进小巷，“伟子，别的班有认识的兄弟吗？我觉得让给他们也帮咱们卖，这样可以卖的快一些。”李浩然扭头冲王伟开口说道。
“我帮你处理一百盒质量好的，剩下的一百五十盒你们自己想办法。”李浩接口说道。
“哥，你要这么办，剩下的一百五十盒根本就不够我卖，我这边已经有学生预定了三十盒。”胖子有些为难道。
“那就这样，明天你和伟子一人五十盒，记住，不要总卖给自己班的，尽量往别班推销一部分让别班都知道这件事。”李浩然想了一下道。
“我靠，自己班都不够卖，还卖给别的班的学生，你真有才。”胖子伸手抠这鼻孔说道。
“草，你真恶心。”李浩然皱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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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抓我当现行，当我小学是白混的？”胖子得意挑眉。
下午放学，王伟早早地在教室门口等待李浩然三人，“卧槽，原来你有书包，我一直以为你没有呢，今儿个啥情况，怎么想起来背书包了？”胖子出了教室门，伸手在王伟背后书包上拍了一下，“哎呀，咋是空的？”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王伟笑着回应。
程汤心情有些不太好，几人一起下楼，程汤都没有说上一句话，来到教学楼前方空地，李浩然带着众人开始等李浩，等了有五分钟，程汤有些不愿意了，“要不咱们先走？”
“恐怕不行，我已经答应李浩了。”李浩然摇摇头道。
“你就算不带上他，咱们几个也可以，那个混混我见过几次面。”程汤开口解释，看到李浩没有接话，程汤和众人打了个招呼，带着包子去校门口等待。
“今天程汤怎么有点不对劲儿？”胖子早就发现程汤异常，一直忍着，直到程汤离开，胖子终于忍不住问道。
“这该怎么说呢，我下午和他说你光收定金就收了一百多块钱，他就不高兴了。”李浩然叹了口气出言解释。
“咱们收定金和他有啥关系，他也太小气了吧？”胖子有些郁闷道。
“人是他介绍的，现在咱们凑的钱比他多，做的又比他好，他感觉面子有些挂不住。”王伟扭头看了一眼校门口方向，“老程度量有些小，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估计以后会出矛盾。”
“我感觉等不到以后，等会儿一起买完东西就会闹掰，现在程汤就有些后悔了，他是赶鸭子上架，和别人交代好了，不买不行，要不然我觉得他根本就不会带咱们去找那个卖磁带的混混。不过还好卖磁带的是个混混，如果是正经做生意的，我感觉程汤就会直接推掉这件事。”李浩然现在都有些后悔了，本来还是朋友，就因为这点破事，估计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放学铃声响起，李浩走出教室，来到跟前开口道：“和你们一起的那两个同学呢？”
“在校门口抽烟呢？”李浩然随口说道。
“等久了吧？”李浩又问。
“也没多久，你去了我放心。”李浩然接口道。
几人出了校门，程汤拍拍屁股走过来，递给李浩然一根烟，“抽根烟再走。”
“你知道的，这个时候我不抽烟。”李浩然摆摆手没接。
“你看我都抽了。”程汤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再次递出，这次李浩然接了，“噌”的一声，程汤打着火。
李浩然扭头看了一眼李浩，犹豫了一下，最终凑上去点上，吸了一口道：“现在你满意了？”
“恩，很满意。”程汤说完，脸上露出笑虐表情，走在前面带路。
李浩看了两眼程汤，最终选择没有说话，李浩然吸了一口之后给了王伟，王伟接过来继续抽。
程庄比较大，卖磁带的混混住在程庄后面的一个村，中间隔了几公里的玉米地，这个时候正是玉米疯长的时候，玉米长得比人高，走在路上不见一个人。
几人一路上走得并不快，来到刘集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现在天黑的比较晚，外面依然明亮。混子姓刘，住在村里最东面，出门就是一口水塘，院里很破旧，和李浩然家一样都没有院墙，混子留着长头发，看年龄在二十多岁，看到几人过来时候，呲着黄牙冲众人打招呼。
男子叫刘广，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之后，从床下搬出来纸箱往床上倒磁带，倒了满满一床，刘广停了来，一脸得意的说道：“买的多就便宜，你们打算买多少？”
“五百块钱的。”程汤直接说道。
“五百块钱是吧，我还以为买多少呢，那这样吧，质量好的两块钱，质量差的一块五。”刘广随口说道。
“本来就是过来看看刘哥这里有多少，没想到这么多货，所以只带了五百块的订金来。”李浩然接口道。“这是我朋友，今天主要是带他过来买。”程汤笑着冲刘广解释道。
“定金是吧，这样的话，质量好的算你们一块八一盒，质量差的一块三一盒。我这里批发量最少是一千块钱起步，五百块的生意，我还是第一次接。”刘广点了一根烟道。
“我刚才都说了，这五百块只是定金，你按照一千块钱的起步价卖给我，一个星期内，我能把你手里的这些磁带全部处理掉。你批发给外面人的价格肯定比给我的价格便宜，虽然每次进一千块的货，但是他们在你这里一个月才进一次货，所以你可以考虑一下，我最迟后天就可以过来拿一千块钱的货。”李浩然笑着开口商量。
刘广一直在犹豫，片刻之后，歪头道：“你说这话有点大，别人卖一个月的量，你两天就能卖完，这不明显胡扯嘛？”
刚才李浩然确实扯得有点大，为了就是刘广能够松口，现在刘广已经有点想松口了，刚才扯得慌现在得圆回去，随即指着王伟冲刘广解释道：“三个中学，包括镇上高中都有帮我买磁带的朋友。这是我朋友伟子，二中的。”随后又指着胖子和小川，“这两个朋友是三中的，三中离这里比较远，所以定金已经收上来一部分，胖子把你记的本子掏出来让刘哥看看。”李浩然冲胖子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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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量好的一块六，质量稍差的一块一。”刘广递烟说道。
“好的一块五卖给我，差的一块钱卖给我，你如果不同意，那咱就不合作，本子统计了一百盒已经收了钱的，我就只买一百盒算了。”李浩然摇了摇头，没接。
“我靠，我卖给那些摆摊的才一块六了。”刘广有些不情愿道。
“既然这样，那就买一百盒算了。”李浩然拿出五百块钱，当着刘广的面开始数钱。
程汤拿出一百五十块钱，李浩然、胖子和小川每人拿出来一百，王伟拿出来二十，剩下的三十确实是胖子收的定金，几人凑的钱勉强五百出头，再多也没有了，李浩然几人收上来的钱都在胖子手里。
当面数钱，刘广看着李浩然手里的钱开始咽吐沫，李浩然数出一百盒磁带的钱，将剩下的钱递给王伟，然后开始数手头上的钱，刘广看着分成两半的钱，最终出声，“行吧，就按照你说的价格来，以后最低一千起步的量。”
“给只烟抽啊，刘哥，都在你们家半个小时了，坐的地方都没有，最起码管只烟吧？”李浩然将钱递给刘广，一脸轻松道。
“靠，老子和你做生意，还没开始合作就亏了几十块钱，还想要烟？”刘广笑骂道：“就一根啊，你刘哥我现在也穷，要不然说什么也不会这么便宜卖你东西。”刘广掏出皱巴巴的烟盒，抽出一根皱的快要折断的烟递过来道。
“以后有我给你销磁带，你离好日子不远了。”业务谈成，李浩然大笑说道。
刘广叼着烟开始数钱，数了两遍之后将钱装进口袋，开始招呼几人装磁带，程汤挑选自己的一百五十块钱的，一百块钱质量差的，五十块钱质量好的。李浩然选择了三百块钱质量好的，五十块钱质量差的，手里总共是两百盒质量好的，五十盒质量差的，学校学生还是愿意买质量好的，虽然价格贵了点。刘广数了一下挑选的磁带，确定数目无误之后，亲自将李浩然一行人送到街口。
回去的路上李浩然开始和程汤商量价格，“质量好的卖两块钱，质量差的买一块五怎么样，毕竟外面统一价格可是两块五，两块钱最低。”经过刚才李浩然和刘光的讨价还价，程汤现在说话还算客气。
“可以，我没有意见。”李浩然直接表态道。
听到李浩然没有反驳，程汤感觉找回一点面子，掏出许昌给几人散烟，李浩然伸手接了，夹在耳后。路过程庄，程汤和包子与众人打了招呼走进小巷，“伟子，别的班有认识的兄弟吗？我觉得让给他们也帮咱们卖，这样可以卖的快一些。”李浩然扭头冲王伟开口说道。
“我帮你处理一百盒质量好的，剩下的一百五十盒你们自己想办法。”李浩接口说道。
“哥，你要这么办，剩下的一百五十盒根本就不够我卖，我这边已经有学生预定了三十盒。”胖子有些为难道。
“那就这样，明天你和伟子一人五十盒，记住，不要总卖给自己班的，尽量往别班推销一部分让别班都知道这件事。”李浩然想了一下道。
“我靠，自己班都不够卖，还卖给别的班的学生，你真有才。”胖子伸手抠这鼻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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