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自私自利
老头的话让我们久久无语，但也可以从另一个角度说明，刘子光还真可能是冤枉的，因为老头的证词也是自己胡编乱造的。
老头甩开了陈志国的手道：“是，我是说假话了，但也不能其他人的假话啊，别人都这么说我就不能这么说了，反正刘子光肯定杀人了！”
陈志国严肃的盯着老头道：“你这些话糊弄别人可以，但你别想骗我！”
说完，他按住老头的双手，然后从老头裤兜里掏出了钱包，打开看了一眼身份证冷笑道：“廖援国是吧，我马上就让派出所那边查查，看你有没有犯罪记录，不然我还真的不相信大半夜的你一个人刚好溜达到酒吧门口，又刚好目睹了案发经过。”
说着，掏出手机作势要打，老头顿时慌了，急忙喊：“我都说还不行吗？那天晚上我其实就是想碰个瓷。”
听完此话，我足足懵逼了半分钟，才摸着后脑勺道：“卧槽，你这一大把年纪了职业还挺多啊，咋有冒出碰瓷来了？”
老头都快哭了的道：“真不骗你们，不信你们满哪儿打听打听，在菲比酒吧这一带，我就是碰瓷祖宗，跟什么偷东西的掺和不到一块去，那天晚上我就是闲着没事打算整点钱用用，鬼知道会碰到这种事啊。”
白羽无语的道：“那你家人呢？”
老头叹息一声言语沧桑的道：“我两个儿子全他妈是不孝子，都没人管我，老伴瘫痪在家，没钱治病，我七老八十了能干什么？没钱吃饭我怎么活下去啊，又怎么给老伴治病啊，所以也只能碰瓷了啊！”
说完，他看向刘子光道：“刘子光兄弟，这事你要怪我我也无话可说，那天我是真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我就随便吆喝了两句却没想到大家都把我当目击证人了，个个围着我询问，老头子我一辈子都没被这么多人关注过，心里顿时有点嘚瑟，就吧啦吧啦的扯犊子说了一堆，有时候这谎话说多了，自己都会觉得是真的。”
至此，出租车司机与老头的证词都作废了，事情开始峰回路转，起初我们都不相信的刘子光现在看来，有可能还真的是冤枉的。
我忽然把目光转向了人群中戴眼镜穿西装的中年男子，此人自从看我们到来之后，就高傲的抬起了头，我记得刘子光说他是检察院的副科长，叫许清泉，当即问：“许清泉，现在都到这个地步了，你也没必要瞒着了吧？捏造了什么谎言自己说清楚吧？”
许清泉一愣，随即鄙夷的点和我：“你是什么东西也配问我？”
我没想到此人居然如此做作，当即冷笑：“行，你不说是吧，不说我们就当没见过你这个人，刘子光怎么办我们也管不着。”
许清泉顿时懵逼，随即看向陈志国：“陈队长，据我所知你也干了十几年刑警了，难道遇到这种事你会不管？”
陈志国冷声道：“你先把事情说清楚，是对是错我会自己判断！”
“你什么意思？”
许清泉怒道：“你不想升职了？就算你们大队长见了我也得恭敬几分，你把我当什么？当犯人提审啊？”
陈志国根本不给他脸色，冷声道：“许清泉，案发时间是晚上十一点，你已经下班了，你不回家来灯红酒绿的地方干什么？”
“你管我干什么，反正我看到杀人了，而且案子已经结了难不成你们还想翻供啊？”许清泉毫不慌张的说了一句。
白羽冷声道：“你不把事情说清楚，你的证词就没有充分的证据，也有做假证的嫌疑。”
许清泉脸色大变，但还没说话，忽然打扮得浓妆艳抹的女人娇笑了一声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跟你们说吧，许大科长那天在我们菲比玩得可开心了，还点了两个姐妹双飞。”
“臭三八，我警告你别瞎说啊！”许清泉怒声呵斥。
刘子光阴声道：“张晴晴你尽管说！”
张晴晴瞪了一眼许清泉，随即才道：“这事我没瞎说，你们打电话一问我那姐妹就清楚了，咱们坐台圈子的谁不知道啊，许大科长每个月都要疯狂几次的。”
听闻此话，许清泉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台小姐张晴晴，随即道：“是，没错，我确实带两个女人开房了，但那时我的私生活，与案子没有关系。”
“就凭你这作风问题就可以把你身上穿着的皮拔下来！”
陈志国骂了一声，随即问：“你亲眼看到刘子光杀人了？”
许清泉张了张嘴，随即才道：“反正我看见了刘子光推开了死者，然后夺路而逃，而死者胸口上有水果刀，还有刘子光的指纹，那肯定就是他杀的人！”
我皱眉问：“你亲眼看到他拿刀子捅进去了？”
许清泉摊手道：“这还什么亲眼不亲眼的，不是刘子光杀的还会是谁？再说当时警方的人问得这么急，我总不能把我开房带小姐睡觉的事说出来吧？”
“这事过后，你完了！”
陈志国指着许清泉冷冷的说了一句，随即从腰间扔出一副手铐丢到了他的面前：“自己带上。”
许清泉惊恐的盯着地上的手铐焦急喊：“陈队，陈队，我跟你大队长可是过命的交情啊，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你不记得我以前还请你吃过饭……”
陈志国根本懒得理他，而是回头盯着坐台小姐张晴晴问：“现在该你了！”
张晴晴急忙摆手：“我可没说假话啊，我说的都是真的！”
张晴晴的眼神很真诚，不像许清泉和出租车司机那般，说话的时候眼神总有点躲闪。
白羽皱眉问：“你亲眼看到刘子光杀人了？”
张晴晴摇头：“没有，我的证词上也没有直接说是刘子光杀的啊，我就是看到刘子光走到了死者身边，还没半分钟，人就死了，这不是他杀的还能有谁？”
刘子光怒喊：“我说过，我看见郑福海的时候他已经被人杀了，我是被冤枉的。”
我摆手示意刘子光安静，随即问张晴晴：“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到刘子光的？”
张晴晴毫不犹豫的道：“酒吧二楼走廊，那里的窗户刚好可以看到霓虹灯的对面。”
我沉声问：“夜晚十一点，应该酒吧生意最火爆的时间段，你当坐台小姐不应该是正忙的时候吗？怎么会独自一人在走廊看到案发经过？”
张晴晴显得很老练，沉稳无比的道：“我当时正好跟一个姐妹换班，闲着无聊就到走廊窗户抽烟吹风，正好就看到了案发经过。”
陈志国冷笑：“当一个人从二楼往下看得多时候，忙碌的人影穿梭，如果你不认识某个人的话，你就不会有目标的去关注，所以，你站在窗口应该是在看郑福海吧？”
张晴晴眼神一变，但立即恢复了正常道：“没错啊，我确实认识郑福海，所以就多看了几眼，郑福海经常来我们酒吧玩，而且出手阔绰，很多姐妹都认识他，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是吗？”
陈志国反问了一句，随即道：“我看过卷宗，郑福海死的现场并没有找到他的钱包，我一直纳闷他的钱包为什么会不在身上，看来今天是有答案了！”
“你什么意思？”张晴晴脸色一变。
陈志国冷声道：“接触你们失踪案后，我连一个月前的谋杀案也开始查了，我问过酒吧的相关人员，他们说你在酒吧一向手脚不干净，希望偷客人的钱包，那天，你是不是偷了郑福海的钱包，所以急忙走到二楼窗户前去看，你做贼心虚想看看郑福海会不会回来对吧？”
啪嗒！
张晴晴吓得瘫坐在地，脸色惨白：“你怎么会知道？”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刘子光约郑福海在酒吧见面的时候，他当时就在酒吧里，还正跟你缠绵吧，接到了刘子光的电话才匆忙离开，而你就是那个时候偷了他的钱包，然后去了二楼想看看郑福海到底要去哪里，只要他离开了，过一段时间就不会有人怀疑钱包是被你偷的。”
陈志国字字诛心，张晴晴吓得脸色惨白，我心里觉得极其愤怒，没想到每个人都是因为一点点小事，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开始把罪名望刘子光身上推。
张晴晴怕郑福海返回来找钱包，所以密切关注郑福海出门后的一举一动，恰好就被她看到了案发一幕，她只是想郑福海死了偷钱包的事就会过去，她才没有心情管谁是人杀人凶手，所以她的证词上也没有直指刘子光杀死了郑福海，只是说郑福海靠近了刘子光后，人就到底了，所以自以为是的认为郑福海就是刘子光杀死的！
我忽然感到一阵阵痛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人竟然开始变得这么自私自利，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或者秘密，不惜害死另外一个人！
我对这个案子已经失去耐心了，我现在可以敢确认的说刘子光肯定是冤枉的，而这些证人都是做了假证，之所以做假证的原因就是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自己想隐瞒的秘密。
而恰好，他们为了隐瞒自己的秘密，所以不约而同集体的做了假证，致使刘子光当了杀人凶手，帮了真正凶手的大忙！
剩下的过程我已经没有心情继续听下去，而是带着梁湾离开，因为我忽然感觉到了一种世态炎凉的感觉，刘子光的事件只是国内发生的一个小案件，但却牵扯出了无数人自私自利的嘴脸。
我不知道，人，地球上最高级的灵长动物，什么时候竟然个个都变成了这种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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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甩开了陈志国的手道：“是，我是说假话了，但也不能其他人的假话啊，别人都这么说我就不能这么说了，反正刘子光肯定杀人了！”
陈志国严肃的盯着老头道：“你这些话糊弄别人可以，但你别想骗我！”
说完，他按住老头的双手，然后从老头裤兜里掏出了钱包，打开看了一眼身份证冷笑道：“廖援国是吧，我马上就让派出所那边查查，看你有没有犯罪记录，不然我还真的不相信大半夜的你一个人刚好溜达到酒吧门口，又刚好目睹了案发经过。”
说着，掏出手机作势要打，老头顿时慌了，急忙喊：“我都说还不行吗？那天晚上我其实就是想碰个瓷。”
听完此话，我足足懵逼了半分钟，才摸着后脑勺道：“卧槽，你这一大把年纪了职业还挺多啊，咋有冒出碰瓷来了？”
老头都快哭了的道：“真不骗你们，不信你们满哪儿打听打听，在菲比酒吧这一带，我就是碰瓷祖宗，跟什么偷东西的掺和不到一块去，那天晚上我就是闲着没事打算整点钱用用，鬼知道会碰到这种事啊。”
白羽无语的道：“那你家人呢？”
老头叹息一声言语沧桑的道：“我两个儿子全他妈是不孝子，都没人管我，老伴瘫痪在家，没钱治病，我七老八十了能干什么？没钱吃饭我怎么活下去啊，又怎么给老伴治病啊，所以也只能碰瓷了啊！”
说完，他看向刘子光道：“刘子光兄弟，这事你要怪我我也无话可说，那天我是真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我就随便吆喝了两句却没想到大家都把我当目击证人了，个个围着我询问，老头子我一辈子都没被这么多人关注过，心里顿时有点嘚瑟，就吧啦吧啦的扯犊子说了一堆，有时候这谎话说多了，自己都会觉得是真的。”
至此，出租车司机与老头的证词都作废了，事情开始峰回路转，起初我们都不相信的刘子光现在看来，有可能还真的是冤枉的。
我忽然把目光转向了人群中戴眼镜穿西装的中年男子，此人自从看我们到来之后，就高傲的抬起了头，我记得刘子光说他是检察院的副科长，叫许清泉，当即问：“许清泉，现在都到这个地步了，你也没必要瞒着了吧？捏造了什么谎言自己说清楚吧？”
许清泉一愣，随即鄙夷的点和我：“你是什么东西也配问我？”
我没想到此人居然如此做作，当即冷笑：“行，你不说是吧，不说我们就当没见过你这个人，刘子光怎么办我们也管不着。”
许清泉顿时懵逼，随即看向陈志国：“陈队长，据我所知你也干了十几年刑警了，难道遇到这种事你会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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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志国根本不给他脸色，冷声道：“许清泉，案发时间是晚上十一点，你已经下班了，你不回家来灯红酒绿的地方干什么？”
“你管我干什么，反正我看到杀人了，而且案子已经结了难不成你们还想翻供啊？”许清泉毫不慌张的说了一句。
白羽冷声道：“你不把事情说清楚，你的证词就没有充分的证据，也有做假证的嫌疑。”
许清泉脸色大变，但还没说话，忽然打扮得浓妆艳抹的女人娇笑了一声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跟你们说吧，许大科长那天在我们菲比玩得可开心了，还点了两个姐妹双飞。”
“臭三八，我警告你别瞎说啊！”许清泉怒声呵斥。
刘子光阴声道：“张晴晴你尽管说！”
张晴晴瞪了一眼许清泉，随即才道：“这事我没瞎说，你们打电话一问我那姐妹就清楚了，咱们坐台圈子的谁不知道啊，许大科长每个月都要疯狂几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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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泉张了张嘴，随即才道：“反正我看见了刘子光推开了死者，然后夺路而逃，而死者胸口上有水果刀，还有刘子光的指纹，那肯定就是他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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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晴晴急忙摆手：“我可没说假话啊，我说的都是真的！”
张晴晴的眼神很真诚，不像许清泉和出租车司机那般，说话的时候眼神总有点躲闪。
白羽皱眉问：“你亲眼看到刘子光杀人了？”
张晴晴摇头：“没有，我的证词上也没有直接说是刘子光杀的啊，我就是看到刘子光走到了死者身边，还没半分钟，人就死了，这不是他杀的还能有谁？”
刘子光怒喊：“我说过，我看见郑福海的时候他已经被人杀了，我是被冤枉的。”
我摆手示意刘子光安静，随即问张晴晴：“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到刘子光的？”
张晴晴毫不犹豫的道：“酒吧二楼走廊，那里的窗户刚好可以看到霓虹灯的对面。”
我沉声问：“夜晚十一点，应该酒吧生意最火爆的时间段，你当坐台小姐不应该是正忙的时候吗？怎么会独自一人在走廊看到案发经过？”
张晴晴显得很老练，沉稳无比的道：“我当时正好跟一个姐妹换班，闲着无聊就到走廊窗户抽烟吹风，正好就看到了案发经过。”
陈志国冷笑：“当一个人从二楼往下看得多时候，忙碌的人影穿梭，如果你不认识某个人的话，你就不会有目标的去关注，所以，你站在窗口应该是在看郑福海吧？”
张晴晴眼神一变，但立即恢复了正常道：“没错啊，我确实认识郑福海，所以就多看了几眼，郑福海经常来我们酒吧玩，而且出手阔绰，很多姐妹都认识他，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是吗？”
陈志国反问了一句，随即道：“我看过卷宗，郑福海死的现场并没有找到他的钱包，我一直纳闷他的钱包为什么会不在身上，看来今天是有答案了！”
“你什么意思？”张晴晴脸色一变。
陈志国冷声道：“接触你们失踪案后，我连一个月前的谋杀案也开始查了，我问过酒吧的相关人员，他们说你在酒吧一向手脚不干净，希望偷客人的钱包，那天，你是不是偷了郑福海的钱包，所以急忙走到二楼窗户前去看，你做贼心虚想看看郑福海会不会回来对吧？”
啪嗒！
张晴晴吓得瘫坐在地，脸色惨白：“你怎么会知道？”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刘子光约郑福海在酒吧见面的时候，他当时就在酒吧里，还正跟你缠绵吧，接到了刘子光的电话才匆忙离开，而你就是那个时候偷了他的钱包，然后去了二楼想看看郑福海到底要去哪里，只要他离开了，过一段时间就不会有人怀疑钱包是被你偷的。”
陈志国字字诛心，张晴晴吓得脸色惨白，我心里觉得极其愤怒，没想到每个人都是因为一点点小事，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开始把罪名望刘子光身上推。
张晴晴怕郑福海返回来找钱包，所以密切关注郑福海出门后的一举一动，恰好就被她看到了案发一幕，她只是想郑福海死了偷钱包的事就会过去，她才没有心情管谁是人杀人凶手，所以她的证词上也没有直指刘子光杀死了郑福海，只是说郑福海靠近了刘子光后，人就到底了，所以自以为是的认为郑福海就是刘子光杀死的！
我忽然感到一阵阵痛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人竟然开始变得这么自私自利，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或者秘密，不惜害死另外一个人！
我对这个案子已经失去耐心了，我现在可以敢确认的说刘子光肯定是冤枉的，而这些证人都是做了假证，之所以做假证的原因就是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自己想隐瞒的秘密。
而恰好，他们为了隐瞒自己的秘密，所以不约而同集体的做了假证，致使刘子光当了杀人凶手，帮了真正凶手的大忙！
剩下的过程我已经没有心情继续听下去，而是带着梁湾离开，因为我忽然感觉到了一种世态炎凉的感觉，刘子光的事件只是国内发生的一个小案件，但却牵扯出了无数人自私自利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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