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七十混子
老头说话声音很洪亮，也算是半截身子进土的人了，所以面对刘子光根本没有惧怕。
陈志国道：“是真是假，证人证词我们都会查清楚，我干了十多年的刑警，真话假话我还是能分辩出来的，只要你说谎，谎言肯定会有破绽，我希望你们最好都不要说谎！”
说完，他又看向刘子光道：“出租车司机做假证，所以他的证词宣布作废，出去后我会把他移交给派出所，现在你想问谁？”
刘子光环视众人，随即指着老头道：“这么多人中，就他的证词引起了舆论的轰动，人人都说他这么老了也不贪图名利，怎么可能会做假证？老人怎么了？老人也有坏人！”
“放屁！”
老头虽然年纪大，但脾气不小，叉腰骂道：“那你说我为什么要做假证，我能图什么？咋的，难道还有人给我一笔钱让老头子我做假证啊？你们这不是有警官吗，可以去查我的户口我的的存折啊，看看有没有多的钱！”
老头气势汹汹义正言辞，把我们众人都说得一愣一愣的，陈志国依旧冷声问：“真假我会判断，现在你只需要说出当晚的事发过程就行了！”
“说完就放我走了是吧？”老头盯着陈志国。
白羽皱眉：“你先把案发当晚的情况说出来，每一个细节都不要错过。”
老头挺不高兴嘟囔道：“这有啥好说的，都说了几百次了，我那天闲着没事吃完饭就出门溜达溜达，然后路过酒吧门口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就是死者郑福海，我觉得这年轻人很没道理，撞了我一个老人也不说声对不起，就打算上前找他理论，但刚走两步，就看到刘子光从出租车上走下然后用刀杀了郑福海，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刘子光怒声问：“你亲眼看到我拔刀杀人的？”
老头仰着头：“不亲眼看到我会指认你吗？”
我回头看向刘子光：“那天晚上你带刀了吗？”
刘子光道：“我拿着离婚协议的合同去的，带刀干什么？真要杀人我也不可能选择在大庭广众下杀人啊！”
老头骂道：“你这人，死都死了变成厉鬼了还要说谎，我亲眼看到你拿刀的！”
我皱眉问：“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老头气得胡子一翘：“我说你们这几个人民同志啊，怎么就听信坏人的呢，我虽然七十来岁了，但还没道老眼昏花的地步。”
刘子光忽然道：“会不会是因为我手里的合同？当时我把合同卷成一团下了车。”
“瞎扯淡，合同和刀难道我分辨不清楚吗？”老头翻着白眼骂了一声。
白羽皱眉：“但酒吧门口霓虹灯闪烁，又是大晚上，看错也很正常。”
“哎，我说你们这几个同志怎么就不相信我净帮着坏人呢？你们是不是被买通了故意帮刘子光来祸害我们？不然我们都被折磨好几天了，为啥不赶紧把我们送去医院？”
老头蹬鼻子上脸的不但骂了刘子光，甚至连我们几人也一起骂了，我忽然觉得这老头不像是一般老头，一般老头哪敢这样说话，这老头分明就是个混不吝，而且胡搅蛮缠的功夫也挺厉害。
但他的证词完全没有漏洞，时间地点都吻合，连死者郑福海也是被他撞上的，难道老头说的都是真的！
可如果是真的，刘子光确实杀人了，他有必要死了还要把人抓来审问吗？
众人沉默不语，连刘子光自己也没有话反驳，只是一个劲的说着自己根本没有杀人，也没有带刀。
站在一旁一向不怎么爱说话的陈祖明忽然问：“老人家，我想问问当时你和死者撞了后，看到了刘子光杀人，你距离他们有多远？”
老头仰着脖子傲然道：“我记得很清楚，他刚刚走过红绿灯就被杀了，也就十七八米的距离。”
陈祖明嘿嘿一笑，忽然回头指着肚子一人站在另一半的李华峰问：“老人家，你再看看，我那个朋友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李华峰顿时一愣，看了一眼手里的罗盘，眼神稍微变了变，但也没有吭声，依然孤傲的站在一旁冷笑看结果。
老头眯着眼睛看向李华峰，半晌才道：“他手里拿了个盘子……不对……”
老头惊叫一声：“他手里拿着个地雷，你们要做什么？地道战啊？”
众人顿时哭笑不得，李华峰手里的罗盘呈圆形扁平状，黑糊糊的，离远了一瞅确实很像地雷。
刘子光顿时怒吼：“那根本就是个罗盘，你眼神就不好还敢说看到我拿刀了？”
老头脸色一红，强词夺理道：“咋的？还不让人有个老花眼啊？反正我那晚就看到你拿刀了，你肯定是杀人了，不服气你连我一起杀了，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老头一副滚刀肉状态，越看越像街上的小混混模样，年轻时候说不定就是个混世魔王，反正不管你怎么说他就是一口咬定刘子光那天晚上拿刀杀人了，而且话语之间还找不到破绽，众人无可奈何。
陈祖明依旧笑眯眯的道：“老人家，我肯定相信你，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可能会说假话呢？再说你也没必要啊反正又没好处。”
“对对对，这么多人就你这小同志是个明白人！”老头哈哈一笑，斜眼看了看刘子光，一副你拿我没办法的神情。
陈祖明走近老头笑道：“我就喜欢老人家你这种一把年纪还那么豁达，不知道你是怎么养身体的，比如晚饭后有什么活动啥的，您传授给我，我也好回去让我爷爷学您。”
老头嘿嘿一笑：“这有啥活动的，晚饭了就是看新闻联播……”
刚说到这里，他忽然觉得不对劲，急忙改口道：“吃完饭就下楼溜达溜达呗，有益身心健康！”
陈祖明从白羽的手里接过失踪案的卷宗，然后笑着道：“那请您老给我解释一下，案发时间晚上十一点，你家刚吃晚饭啊，还下楼溜达？那会儿都看午夜新闻了吧？”
老头脸色一变：“我吃饭就是这么晚的，谁规定十一点不能吃饭下楼溜达了？”
陈祖明笑道：“老人家您别急，我肯定相信你是十一点吃晚饭的，但是也请你解释一下，你的家属报案记录上说你家住在城东，但案发地点是在城西，坐车都要半个小时，你这大半夜的吃完饭溜达，还能从城东溜达到城西啊？”
说到这里，陈祖明脸色一变怒道：“你根本就是在说谎，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会在案发现场，又怎么看到刘子光杀人的？”
老头脸色巨变，顿时被问得哑口无言，此刻众人也都搞明白了，老头纯属是插科打挥胡搅蛮缠！
他张口闭口就说亲眼看到刘子光杀人，但刘子光当天根本没有带刀，而且我也相信刘子光不会笨到在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杀人逃窜，但老头却说得有板有眼，仗着自己是老人，所以说话毫无顾忌，引起了社会的舆论！
国情就是这样，老人说话一向都会引起社会舆论，因为谁也不会想到一个跟死者毫无关系的老头会做假证，因为他完全没有任何理由啊，他也不可能说谎啊，因为他是老人！
老头见我们所有人都死死地盯着他，终于知道自己无意中被陈祖明套路了，当即脸色发白，指着我们你了半晌，然后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开始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嘴里还断断续续的念叨：“我有心脏病……我有心脏病！”
白羽急道：“怎么办？要不要先送医院啊？”
陈志国冷笑：“医院？天堂恐怕都不会收他，这种把戏我看多了！”
说完他上前两步一把掐住老头的手腕冷声道：“心脏病是吧？我看你比谁都健康，还敢在我面前装病，你这种伎俩看守所的人比你都精，老实说，大半夜的你一个老头在街上溜达想干什么？前阵子半夜盗窃案就是一帮老头干的，逃了好几个你是不是其中之一啊？”
老头没说话，依旧倒地抽搐。
陈志国冷哼：“行，还继续装是吧，我先把你送进看守所，然后再慢慢的调查，什么时候调查清楚了再放你出来。”
听了此话，老头顿时一愣，咕噜一下就从地上爬起，将嘴角边的泡沫擦掉喊：“我没偷东西，你可别诬陷我啊！”
我看得一脸懵逼，卧槽，这是什么神操作啊？还他妈能自己控制口吐白沫啊？
陈志国阴沉着脸沉声问：“现在你知道诬陷别人是什么滋味了，还不赶紧老实交代？”
老头顿时哭丧着一张脸：“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我承认我没有看见他杀人，我知道的时候其实刘子光已经跑了，只有一帮看热闹的人在那里叽叽喳喳，我就凑了过去听了个大概。”
我懵逼问：“不是，你啥也没看见警方为啥找你当证人啊？”
老头苦着脸道：“是我自己跟警方说我是目击证人，我说的证词就是捡了别人的话而已。”
陈祖明无奈道：“我说大爷啊，谁见了这事躲还来不及呢，你还到插一脚，不是，我说你图啥呢？”
老头弱弱的看了我们一眼：“我说我就图赚一吆喝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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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志国道：“是真是假，证人证词我们都会查清楚，我干了十多年的刑警，真话假话我还是能分辩出来的，只要你说谎，谎言肯定会有破绽，我希望你们最好都不要说谎！”
说完，他又看向刘子光道：“出租车司机做假证，所以他的证词宣布作废，出去后我会把他移交给派出所，现在你想问谁？”
刘子光环视众人，随即指着老头道：“这么多人中，就他的证词引起了舆论的轰动，人人都说他这么老了也不贪图名利，怎么可能会做假证？老人怎么了？老人也有坏人！”
“放屁！”
老头虽然年纪大，但脾气不小，叉腰骂道：“那你说我为什么要做假证，我能图什么？咋的，难道还有人给我一笔钱让老头子我做假证啊？你们这不是有警官吗，可以去查我的户口我的的存折啊，看看有没有多的钱！”
老头气势汹汹义正言辞，把我们众人都说得一愣一愣的，陈志国依旧冷声问：“真假我会判断，现在你只需要说出当晚的事发过程就行了！”
“说完就放我走了是吧？”老头盯着陈志国。
白羽皱眉：“你先把案发当晚的情况说出来，每一个细节都不要错过。”
老头挺不高兴嘟囔道：“这有啥好说的，都说了几百次了，我那天闲着没事吃完饭就出门溜达溜达，然后路过酒吧门口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就是死者郑福海，我觉得这年轻人很没道理，撞了我一个老人也不说声对不起，就打算上前找他理论，但刚走两步，就看到刘子光从出租车上走下然后用刀杀了郑福海，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刘子光怒声问：“你亲眼看到我拔刀杀人的？”
老头仰着头：“不亲眼看到我会指认你吗？”
我回头看向刘子光：“那天晚上你带刀了吗？”
刘子光道：“我拿着离婚协议的合同去的，带刀干什么？真要杀人我也不可能选择在大庭广众下杀人啊！”
老头骂道：“你这人，死都死了变成厉鬼了还要说谎，我亲眼看到你拿刀的！”
我皱眉问：“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老头气得胡子一翘：“我说你们这几个人民同志啊，怎么就听信坏人的呢，我虽然七十来岁了，但还没道老眼昏花的地步。”
刘子光忽然道：“会不会是因为我手里的合同？当时我把合同卷成一团下了车。”
“瞎扯淡，合同和刀难道我分辨不清楚吗？”老头翻着白眼骂了一声。
白羽皱眉：“但酒吧门口霓虹灯闪烁，又是大晚上，看错也很正常。”
“哎，我说你们这几个同志怎么就不相信我净帮着坏人呢？你们是不是被买通了故意帮刘子光来祸害我们？不然我们都被折磨好几天了，为啥不赶紧把我们送去医院？”
老头蹬鼻子上脸的不但骂了刘子光，甚至连我们几人也一起骂了，我忽然觉得这老头不像是一般老头，一般老头哪敢这样说话，这老头分明就是个混不吝，而且胡搅蛮缠的功夫也挺厉害。
但他的证词完全没有漏洞，时间地点都吻合，连死者郑福海也是被他撞上的，难道老头说的都是真的！
可如果是真的，刘子光确实杀人了，他有必要死了还要把人抓来审问吗？
众人沉默不语，连刘子光自己也没有话反驳，只是一个劲的说着自己根本没有杀人，也没有带刀。
站在一旁一向不怎么爱说话的陈祖明忽然问：“老人家，我想问问当时你和死者撞了后，看到了刘子光杀人，你距离他们有多远？”
老头仰着脖子傲然道：“我记得很清楚，他刚刚走过红绿灯就被杀了，也就十七八米的距离。”
陈祖明嘿嘿一笑，忽然回头指着肚子一人站在另一半的李华峰问：“老人家，你再看看，我那个朋友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李华峰顿时一愣，看了一眼手里的罗盘，眼神稍微变了变，但也没有吭声，依然孤傲的站在一旁冷笑看结果。
老头眯着眼睛看向李华峰，半晌才道：“他手里拿了个盘子……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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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祖明依旧笑眯眯的道：“老人家，我肯定相信你，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可能会说假话呢？再说你也没必要啊反正又没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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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祖明走近老头笑道：“我就喜欢老人家你这种一把年纪还那么豁达，不知道你是怎么养身体的，比如晚饭后有什么活动啥的，您传授给我，我也好回去让我爷爷学您。”
老头嘿嘿一笑：“这有啥活动的，晚饭了就是看新闻联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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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脸色一变：“我吃饭就是这么晚的，谁规定十一点不能吃饭下楼溜达了？”
陈祖明笑道：“老人家您别急，我肯定相信你是十一点吃晚饭的，但是也请你解释一下，你的家属报案记录上说你家住在城东，但案发地点是在城西，坐车都要半个小时，你这大半夜的吃完饭溜达，还能从城东溜达到城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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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脸色巨变，顿时被问得哑口无言，此刻众人也都搞明白了，老头纯属是插科打挥胡搅蛮缠！
他张口闭口就说亲眼看到刘子光杀人，但刘子光当天根本没有带刀，而且我也相信刘子光不会笨到在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杀人逃窜，但老头却说得有板有眼，仗着自己是老人，所以说话毫无顾忌，引起了社会的舆论！
国情就是这样，老人说话一向都会引起社会舆论，因为谁也不会想到一个跟死者毫无关系的老头会做假证，因为他完全没有任何理由啊，他也不可能说谎啊，因为他是老人！
老头见我们所有人都死死地盯着他，终于知道自己无意中被陈祖明套路了，当即脸色发白，指着我们你了半晌，然后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开始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嘴里还断断续续的念叨：“我有心脏病……我有心脏病！”
白羽急道：“怎么办？要不要先送医院啊？”
陈志国冷笑：“医院？天堂恐怕都不会收他，这种把戏我看多了！”
说完他上前两步一把掐住老头的手腕冷声道：“心脏病是吧？我看你比谁都健康，还敢在我面前装病，你这种伎俩看守所的人比你都精，老实说，大半夜的你一个老头在街上溜达想干什么？前阵子半夜盗窃案就是一帮老头干的，逃了好几个你是不是其中之一啊？”
老头没说话，依旧倒地抽搐。
陈志国冷哼：“行，还继续装是吧，我先把你送进看守所，然后再慢慢的调查，什么时候调查清楚了再放你出来。”
听了此话，老头顿时一愣，咕噜一下就从地上爬起，将嘴角边的泡沫擦掉喊：“我没偷东西，你可别诬陷我啊！”
我看得一脸懵逼，卧槽，这是什么神操作啊？还他妈能自己控制口吐白沫啊？
陈志国阴沉着脸沉声问：“现在你知道诬陷别人是什么滋味了，还不赶紧老实交代？”
老头顿时哭丧着一张脸：“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我承认我没有看见他杀人，我知道的时候其实刘子光已经跑了，只有一帮看热闹的人在那里叽叽喳喳，我就凑了过去听了个大概。”
我懵逼问：“不是，你啥也没看见警方为啥找你当证人啊？”
老头苦着脸道：“是我自己跟警方说我是目击证人，我说的证词就是捡了别人的话而已。”
陈祖明无奈道：“我说大爷啊，谁见了这事躲还来不及呢，你还到插一脚，不是，我说你图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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