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诡辩
如果说接笔墨回家时她的心情是担忧中带着期待，那么，去接李玉回来，李一婉心中则是百感交杂，一颗心像晒久了的柠檬片般晦涩皱巴。
现在的局势倒也有趣。秦清明将都城建在了原先的古武城，风正留在了原先的都城柳溪城，二人南北相隔，颇有各自为政的感觉。
李牧自从吴熹退位之后便一直闲赋在家，闲来会教教清婉，李一婉觉得现在一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多了挺好的，李牧对朝廷的失望反而让他更重视起这个家。李牧回归家庭之后，李母的笑容里都带着光。
日夜奔赴，古武就在眼前。
李一婉的心跳快得厉害。
她先到了古武的淑女之家分部，借了化妆间，唇纸抿于唇间，待那七分朱三分粉的玉脂慢慢晕染开来，不粗不细不长不短的眉毛描得略黑，细细抹开了胭脂在脸部，发髻不会扎便任由发丝散落，他说过，他喜欢她敢想敢做，与别的女人不同。
想起他，她脸上便有了三分笑意。
换上自己带来的淡蓝色罗裙，她忐忑不安地来到将军府，不，是皇宫，被人带着见到了秦清明。
身份的变化让秦清明整个人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起来，脸还是那张稚嫩的脸，只是比起之前的青涩气息，多了几分成熟内敛的温柔和见多识广处事不惊的沉着。
“李玉呢?”
秦清明嘴角略翘，“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他在里面，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许是也觉得到自己在这里是个几百瓦的电灯泡，秦清明识趣地离开，路过李一婉时，脚步微顿，“别让我失望。”
李一婉诧异，秦清明却是快步离开消失在门外。
李一婉站在原地，盯着墙壁，仿佛能透过墙壁看到那头的李玉。
李一婉理了理发鬓，抚平了衣角，抬脚走向里间。
拐角进去她便一眼看到了乖乖坐在床上的李玉。他低着头，手指一遍遍在手里的画纸上描摹着，嘴里小声囔囔着什么，仔细听，原来是反复地叫着熬过去就好了熬过去就好了。
李一婉喉咙几动，也没能发出声，只有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一流便是如江水决堤，花了一脸妆容。李一婉双手捂面，蹲了下来，止不住地颤抖。她有何脸面再来见他!
许久，她才缓过来，双手拿开，费力睁开眼朦胧中便是他的大脸，他半蹲着，脸凑得更近了些，“我还以为你是我媳妇，看错了。”
他一脸认真地看着她，“你长得好像她，但你没她好看，你认识她吗?她叫李一婉。”
李一婉情绪瞬间又崩溃，眼泪再次止不住。
“本来你就没有她好看，一哭差的更远了。”李玉认真地看着她的脸，一本正经地打量着她，眼睛瞪得大大的。
见李一婉丝毫没有停止的趋势，李玉又回到床边，安静地看着手中的画像。
等李一婉哭够了，才顶着一双红肿的眼来到李玉面前，轻声抱怨道，“天天看画像，真人都站在你面前了都认不出来。”
李玉抬起头，努力地绷起嘴，只是弯成月牙的眼睛出卖了他，“真的吗？原来我媳妇这么丑啊。”
李一婉心头一酸，装作不开心道，“刚刚不还说我是天下第一好看的吗？”
李玉的笑容逐渐放大，拖着长长的奶音，“对不起，媳妇。”李玉牵起李一婉的手，“我在这里等你了那么久，任性一下不可以吗?”李玉的大手托着她的手背，将侧脸放在她的手心，“你看，我现在是你放在手心里的宝贝，不可以生我的气哟。”
李一婉的手在颤抖，身子在颤抖，心在颤抖。
“我没生气，走吧，我带你回家。”李一婉转过身，用衣袖擦干了眼泪，欢快道，“是我不好，让你等我这么久，走吧，”
“胡说，小婉儿最好了，不过小婉儿你为什么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啊？我好害怕的。“李玉紧紧地牵着李一婉的手，乖巧极了。
“因为啊...”李一婉耐心地哄着他，二人并肩上了秦清明安排的马车。
马车后面，是目送他们离去的秦清明。
“图轮，李玉正常的时候完颜也好都能让李一婉喜欢上他，这下李玉成了十岁儿童的心智又武功全失，你说完颜也好会不会彻底拿下她？”
不等图轮答话，秦清明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也好肯定会帮这丫头，不管她能不能被也好拿下，她都要承也好的人情，只要她肯认这个人情就好。”不知想到了什么，秦清明开心地笑了起来。
“所以说，并不是因为我不乖你才丢下我的，而是你不小心把我弄丢了现在才找到我，”李玉煞有其事地分析着，“早知道我就不应该担心了，还以为我做了什么大坏事。“李玉抱着李一婉的胳膊，头搭在她的肩膀上，“下次你小心一点，别再把我整丢了，我怪可怜的。”李玉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在李一婉的肩膀上睡着了。
李一婉贴着他的头发，闻着头发的味道，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东极城李家窄小的大门前，挤满了人。
站在最前面的，其中就有一人，刘有志。他身侧只有完颜也好一人，二人谁也没有理谁，像是从未和有过交集一样。刘有志另一侧，是隔了一米远站着的王紫郡。王紫郡似乎又回到了之前冷冷清清的样子，不爱说话不爱笑，只是比起往日纯粹的冰冷，现在莫名多了几分阴翳。王紫郡身边是挽着她胳膊的清婉，脖子伸得长长的。
他们都望向了西方。
终于，一辆带着皇家标志的马车缓缓走来。
清婉兴奋地向着马车跑去，逼停了马车。她迫不及待地掀开了帘子，见李一婉和李玉睡得正香，又放下了帘子，往回跑了去。
马车再次慢悠悠地起步，停在李家正门前。
李一婉迷迷糊糊醒来，推醒了李玉，二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冷风一吹，二人都清醒了些。
李玉攥紧了李一婉的手，半个身子缩在李一婉身后，被众人看得很是窘迫。
李一婉鼻尖一酸，强自欢笑道，“这么冷的天怎么都出来了，我把李玉接回来了，我们今年能过个团圆年。”
“清婉，快把你紫郡姐姐扶回去，她身子还没调养好，不能吹风。”
清婉识相地扶着王紫郡赶忙先行进门。本有满腔担忧想要一吐为快，只是见到李玉这个样子，二人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李一婉扫了一眼完颜也好和刘有志，也没打招呼，直接牵着李玉的手，进了李府的门。
完颜也好瞥了眼刘有志，“你害得我也受了牵连。”
刘有志淡淡一笑，跨步进了李府。
李玉还没睡醒，吵着要睡觉，李一婉知道他对这里还陌生，也不勉强他一下子接受，领了他到房间，坐在床边轻轻拍着他，哄他睡下，等他情绪好了些，才打算去处理一下其他事情。快走出门口的时候，李玉弱弱地声音便响了起来，“你这次要是再离开的话，记得叫我，可别把我落在这了。”
“都回家了，我还能去哪啊？放心睡吧，咱俩已经到家了。”
“嗯，那你去忙吧。”李玉拿被子蒙住了头。
李一婉盯着他看了几秒，默然离开。
此时，李家的大堂里没有人说话，连一向活泼的清婉此刻也满脸肃然，小手握得紧紧的，愤然得看着刘有志。不只是清婉，此刻，除了始终闭目养神的高掌柜和冷漠的王紫郡，还有是所有为无物的完颜也好，其他人都在盯着刘有志，他欠他们一个说法。
李一婉的到场让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一起。
李一婉向李父李母行了礼，坐在清婉身边，没有说话。
满堂肃静，刘有志起身，打算开口，李一婉却抢先道，“功是攻，过是过，无法相抵。”
刘有志不由得一笑，“那就不相抵就是了。我简单说说我这段时间做了什么。李玉求我帮他戒瘾，我心有不忍便答应了，自己找了偏僻宁静的地方帮他戒瘾，别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若是论对红花汁的了解程度，我若敢称第二，这世间还没人敢称第一。”
“这点我能作证。”完颜也好肯定道。
刘有志友好地向他点头示意，继续道，“从未有人染上红花汁的瘾后还能全身而退，轻者病根缠身，重者直接死亡，而李玉，不过是暂时失去了武功和记忆，心智相当于十岁儿童，心智可以培养和成长，武功和记忆可以找回，对此我并不认为我有什么过错，相反，我深以为傲。”
清婉迷惑地看向李一婉，李一婉仍缄口不言。
刘有志声调愈发高昂起来，“我将李玉的冥子令牌交给秦清明，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那段时期秦清明伙同风正一同与吴熹对抗，若不是吴熹大意，受了风正的催眠，这件事也不会这么快落下帷幕，而当时，二虎相斗之时，唯一的忌惮便是你李一婉，”刘有志目光尖锐，“风正坚信你是唯一能威胁到她的人，秦清明和吴熹因为风正的忌惮对你也极为关注，偏偏你不自知又重感情，你武功极高，他们无法对你下手，你身边其他人又有高掌柜的庇护，李玉变成了他们的目标，而李玉当时正在戒瘾的关键期，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消，我将令牌交出去，让他们看到抓你的希望，当他们将目光移到你的身上，李玉自然能逃过一劫，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刘有志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如果一定要说我有什么过错的话，那就是在一开始李玉提出不告诉你偷偷地戒掉给你一个惊喜的时候没有反对，还有之后出于小心不敢与你们联系，最不可原谅的是我居然不知道紫郡已经怀有身孕，我错过了有爱的降临。”
“当时他将令牌送来，我们尝试跟踪，被他甩掉了。”完颜也好善意地补充道。
李一婉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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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自从吴熹退位之后便一直闲赋在家，闲来会教教清婉，李一婉觉得现在一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多了挺好的，李牧对朝廷的失望反而让他更重视起这个家。李牧回归家庭之后，李母的笑容里都带着光。
日夜奔赴，古武就在眼前。
李一婉的心跳快得厉害。
她先到了古武的淑女之家分部，借了化妆间，唇纸抿于唇间，待那七分朱三分粉的玉脂慢慢晕染开来，不粗不细不长不短的眉毛描得略黑，细细抹开了胭脂在脸部，发髻不会扎便任由发丝散落，他说过，他喜欢她敢想敢做，与别的女人不同。
想起他，她脸上便有了三分笑意。
换上自己带来的淡蓝色罗裙，她忐忑不安地来到将军府，不，是皇宫，被人带着见到了秦清明。
身份的变化让秦清明整个人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起来，脸还是那张稚嫩的脸，只是比起之前的青涩气息，多了几分成熟内敛的温柔和见多识广处事不惊的沉着。
“李玉呢?”
秦清明嘴角略翘，“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他在里面，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许是也觉得到自己在这里是个几百瓦的电灯泡，秦清明识趣地离开，路过李一婉时，脚步微顿，“别让我失望。”
李一婉诧异，秦清明却是快步离开消失在门外。
李一婉站在原地，盯着墙壁，仿佛能透过墙壁看到那头的李玉。
李一婉理了理发鬓，抚平了衣角，抬脚走向里间。
拐角进去她便一眼看到了乖乖坐在床上的李玉。他低着头，手指一遍遍在手里的画纸上描摹着，嘴里小声囔囔着什么，仔细听，原来是反复地叫着熬过去就好了熬过去就好了。
李一婉喉咙几动，也没能发出声，只有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一流便是如江水决堤，花了一脸妆容。李一婉双手捂面，蹲了下来，止不住地颤抖。她有何脸面再来见他!
许久，她才缓过来，双手拿开，费力睁开眼朦胧中便是他的大脸，他半蹲着，脸凑得更近了些，“我还以为你是我媳妇，看错了。”
他一脸认真地看着她，“你长得好像她，但你没她好看，你认识她吗?她叫李一婉。”
李一婉情绪瞬间又崩溃，眼泪再次止不住。
“本来你就没有她好看，一哭差的更远了。”李玉认真地看着她的脸，一本正经地打量着她，眼睛瞪得大大的。
见李一婉丝毫没有停止的趋势，李玉又回到床边，安静地看着手中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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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抬起头，努力地绷起嘴，只是弯成月牙的眼睛出卖了他，“真的吗？原来我媳妇这么丑啊。”
李一婉心头一酸，装作不开心道，“刚刚不还说我是天下第一好看的吗？”
李玉的笑容逐渐放大，拖着长长的奶音，“对不起，媳妇。”李玉牵起李一婉的手，“我在这里等你了那么久，任性一下不可以吗?”李玉的大手托着她的手背，将侧脸放在她的手心，“你看，我现在是你放在手心里的宝贝，不可以生我的气哟。”
李一婉的手在颤抖，身子在颤抖，心在颤抖。
“我没生气，走吧，我带你回家。”李一婉转过身，用衣袖擦干了眼泪，欢快道，“是我不好，让你等我这么久，走吧，”
“胡说，小婉儿最好了，不过小婉儿你为什么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啊？我好害怕的。“李玉紧紧地牵着李一婉的手，乖巧极了。
“因为啊...”李一婉耐心地哄着他，二人并肩上了秦清明安排的马车。
马车后面，是目送他们离去的秦清明。
“图轮，李玉正常的时候完颜也好都能让李一婉喜欢上他，这下李玉成了十岁儿童的心智又武功全失，你说完颜也好会不会彻底拿下她？”
不等图轮答话，秦清明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也好肯定会帮这丫头，不管她能不能被也好拿下，她都要承也好的人情，只要她肯认这个人情就好。”不知想到了什么，秦清明开心地笑了起来。
“所以说，并不是因为我不乖你才丢下我的，而是你不小心把我弄丢了现在才找到我，”李玉煞有其事地分析着，“早知道我就不应该担心了，还以为我做了什么大坏事。“李玉抱着李一婉的胳膊，头搭在她的肩膀上，“下次你小心一点，别再把我整丢了，我怪可怜的。”李玉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在李一婉的肩膀上睡着了。
李一婉贴着他的头发，闻着头发的味道，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东极城李家窄小的大门前，挤满了人。
站在最前面的，其中就有一人，刘有志。他身侧只有完颜也好一人，二人谁也没有理谁，像是从未和有过交集一样。刘有志另一侧，是隔了一米远站着的王紫郡。王紫郡似乎又回到了之前冷冷清清的样子，不爱说话不爱笑，只是比起往日纯粹的冰冷，现在莫名多了几分阴翳。王紫郡身边是挽着她胳膊的清婉，脖子伸得长长的。
他们都望向了西方。
终于，一辆带着皇家标志的马车缓缓走来。
清婉兴奋地向着马车跑去，逼停了马车。她迫不及待地掀开了帘子，见李一婉和李玉睡得正香，又放下了帘子，往回跑了去。
马车再次慢悠悠地起步，停在李家正门前。
李一婉迷迷糊糊醒来，推醒了李玉，二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冷风一吹，二人都清醒了些。
李玉攥紧了李一婉的手，半个身子缩在李一婉身后，被众人看得很是窘迫。
李一婉鼻尖一酸，强自欢笑道，“这么冷的天怎么都出来了，我把李玉接回来了，我们今年能过个团圆年。”
“清婉，快把你紫郡姐姐扶回去，她身子还没调养好，不能吹风。”
清婉识相地扶着王紫郡赶忙先行进门。本有满腔担忧想要一吐为快，只是见到李玉这个样子，二人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李一婉扫了一眼完颜也好和刘有志，也没打招呼，直接牵着李玉的手，进了李府的门。
完颜也好瞥了眼刘有志，“你害得我也受了牵连。”
刘有志淡淡一笑，跨步进了李府。
李玉还没睡醒，吵着要睡觉，李一婉知道他对这里还陌生，也不勉强他一下子接受，领了他到房间，坐在床边轻轻拍着他，哄他睡下，等他情绪好了些，才打算去处理一下其他事情。快走出门口的时候，李玉弱弱地声音便响了起来，“你这次要是再离开的话，记得叫我，可别把我落在这了。”
“都回家了，我还能去哪啊？放心睡吧，咱俩已经到家了。”
“嗯，那你去忙吧。”李玉拿被子蒙住了头。
李一婉盯着他看了几秒，默然离开。
此时，李家的大堂里没有人说话，连一向活泼的清婉此刻也满脸肃然，小手握得紧紧的，愤然得看着刘有志。不只是清婉，此刻，除了始终闭目养神的高掌柜和冷漠的王紫郡，还有是所有为无物的完颜也好，其他人都在盯着刘有志，他欠他们一个说法。
李一婉的到场让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一起。
李一婉向李父李母行了礼，坐在清婉身边，没有说话。
满堂肃静，刘有志起身，打算开口，李一婉却抢先道，“功是攻，过是过，无法相抵。”
刘有志不由得一笑，“那就不相抵就是了。我简单说说我这段时间做了什么。李玉求我帮他戒瘾，我心有不忍便答应了，自己找了偏僻宁静的地方帮他戒瘾，别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若是论对红花汁的了解程度，我若敢称第二，这世间还没人敢称第一。”
“这点我能作证。”完颜也好肯定道。
刘有志友好地向他点头示意，继续道，“从未有人染上红花汁的瘾后还能全身而退，轻者病根缠身，重者直接死亡，而李玉，不过是暂时失去了武功和记忆，心智相当于十岁儿童，心智可以培养和成长，武功和记忆可以找回，对此我并不认为我有什么过错，相反，我深以为傲。”
清婉迷惑地看向李一婉，李一婉仍缄口不言。
刘有志声调愈发高昂起来，“我将李玉的冥子令牌交给秦清明，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那段时期秦清明伙同风正一同与吴熹对抗，若不是吴熹大意，受了风正的催眠，这件事也不会这么快落下帷幕，而当时，二虎相斗之时，唯一的忌惮便是你李一婉，”刘有志目光尖锐，“风正坚信你是唯一能威胁到她的人，秦清明和吴熹因为风正的忌惮对你也极为关注，偏偏你不自知又重感情，你武功极高，他们无法对你下手，你身边其他人又有高掌柜的庇护，李玉变成了他们的目标，而李玉当时正在戒瘾的关键期，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消，我将令牌交出去，让他们看到抓你的希望，当他们将目光移到你的身上，李玉自然能逃过一劫，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刘有志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如果一定要说我有什么过错的话，那就是在一开始李玉提出不告诉你偷偷地戒掉给你一个惊喜的时候没有反对，还有之后出于小心不敢与你们联系，最不可原谅的是我居然不知道紫郡已经怀有身孕，我错过了有爱的降临。”
“当时他将令牌送来，我们尝试跟踪，被他甩掉了。”完颜也好善意地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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