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选择
“掌柜大哥，如果你能把她留下来，我愿意带你见我家大姐。”李一枫对着大高个掌柜，诚恳道，“她会告诉我那些问题的答案吗？”掌柜晃悠着躺椅，懒洋洋地。
“如果她知道答案，会告诉你的。”李一枫向掌柜深深鞠了一躬，“我想留下她。”
“如你所愿。”
掌柜笑眯眯的，只是王丝弦和康乃馨却奇奇打了个冷颤。
门口处，钱如虞步履维艰，双腿颤抖，衣衫逐渐湿透。
百般挣扎，钱如虞坐在地上。
她抬起头，脸色苍白，汗水遍布，嘲讽道，“你变了很多。”
李一枫无奈一笑，“清婉、笔墨，还有大姐和你，我都不想失去。”
钱如虞起身，向高个掌柜走去，语气中带着三分敬佩，“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大能者。”
掌柜谦虚地笑了笑，“苟延残喘而已。”
“为什么帮他那么多？不论他出什么代价，我愿意出三倍地价钱。”钱如虞很认真。
“你知道普通人为什么非要贴着地面走，而不是悬在空中吗？”掌柜还是悠闲地晃着摇椅。
“你知道？”钱如虞看向李一枫。李一枫摇摇头。
钱如虞转头，康乃馨和王丝弦都摇头。
“谁知道？”钱如虞看向高个掌柜。
“他大姐知道，那个叫李一婉的丫头。”高个掌柜慢悠悠的晃着。
“为什么？”钱如虞疑惑。
高个掌柜睁开了眼睛，“我也想知道。”
“那你为什么会想到这个问题？”
“活得太久了，想的东西也就多了。你说，人为什么非要有一死？”高个掌柜终于从他的摇椅上站了起来，“唉，晃得我困了，我去眯一会，你们几个给我看会。”话音还在耳边，高个掌柜已经消失不见。
“哇，他会飞吗？”康乃馨惊叫道。
“天下之大，能人辈出，今日算是开了眼界。”王丝弦感叹。
钱如虞则是看向李一枫，“你知道答案？”
李一枫此时有些得意，眼睛眨呀眨的，“就不告诉你，除非你给我买那边的桂花糕。”
钱如虞像是挨了一记闷棍，挺直了身子，“你早就变了，何必还故意装作像以前一样。”
“如果什么都和以前一样，我也不想变。”李一枫的眼睛还是眨呀眨的，带着讨好的笑，“我想吃那边的桂花糕，阿虞姐姐。”
钱如虞低下头，闷不做声地出了门。
许久，未归。
李一枫也不着急，只是嘱咐康乃馨和王丝弦，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不要出了这间茶楼。
又过了段时间，钱如虞捏着手中的桂花糕，回来了。
钱如虞黑着脸，将桂花糕丢给了李一枫。
康乃馨一把从李一枫手中抢去，“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桂花糕，我真是太开心了，谢谢你二狗。”康乃馨拆了袋子，高兴地一口一个地吃着。
钱如虞站直了身子，眼神定定地看向李一枫。
王丝弦冷笑，真是个没脑子的猪。
李一枫很为难，“乃馨姐姐，可以把桂花糕分给我们点吗？”
康乃馨吃得正高兴，白了李一枫一眼，娇嗔道，“我还嫌不够吃呢，二狗你可不可以再让她去买点？回来我分你一半。”康乃馨说着，向李一枫抛了一个媚眼。
李一枫回望钱如虞，钱如虞的剑已然在手。
钱如虞拔出了剑，没有指向康乃馨，而是指向了李一枫。
“不是想回到以前吗？让我杀了她，我就把清婉和笔墨送回来。”钱如虞的眼神开始涣散，没有了焦距，语气冰冷。
“为什么要杀我！”康乃馨躲到李一枫身后，“二狗，你不是说她已经没武功了吗，你可不能看着我被她欺负。”康乃馨此时没有害怕，反而略微得意，只要李一枫在，他总是能保护自己。
“她和我，你只能选一个。”钱如虞的语气淡漠到极点，七月末地燥热此时被驱散的干干净净。
“乃馨姐姐，你给阿虞姐姐道歉。”
“为什么？凭什么我要给她道歉。”康乃馨不乐意了，“桂花糕难道不是给我买的吗？你本来就在路上答应过我的，要给我买桂花糕，现在算是给我买了，我吃点怎么了嘛。”康乃馨拽着李一枫肩膀处地衣裳，“你看，你衣服刮破了这还是我给缝的呢。”康乃馨噘着嘴巴，炫耀着她和李一枫之间地故事。李一枫一路上提地次数最多的人就是李一婉，她才不知道这个叫做阿虞的人呢，哼，她就是后来者居上，在李一枫心中比钱如虞要来的重要些。
钱如虞淡然一笑，歪着头，笑道，“走开？”
李一枫犹豫，他若是走开，钱如虞会真的杀掉康乃馨。
“她...她帮过我很多。”李一枫语气中有些企求，“她真的帮了我很多，阿虞姐姐，我不想对你动手。”
“选她？”钱如虞仰天长啸，“别再一边假惺惺地挽留我，一边又毫不留情地扔下我！”钱如虞长剑气势如虹，向着李一枫直刺。
“二狗！”康乃馨大叫。
李一枫不躲不闪。
噗。一声轻微的细响，有血迹从李一枫胸膛处流出。
“我把大姐气出病，清婉和一枫都埋怨我，只有阿虞姐姐安慰我，给我买好吃的。”李一枫笑得很可爱。
钱如虞不为所动，继续向前。
李一枫还是站着不动。
“我不满大姐把事情都交给笔墨处理，吃笔墨的醋，是阿虞姐姐给了我信任，交给我其他任务，让我没有被嫉妒毁掉，大姐说她派了三名天使一直在天上保护我们，我一直想偷偷告诉那个天使让她去保护你，可是我没找到过她。”
钱如虞声色俱厉，“虚伪至极！”
剑入得更深了。
李一枫还是笑着，只是微黑的脸逐渐有些苍白。
“我一时糊涂，和笔墨比试时动了坏心思，是阿虞姐姐及时拉住了我，阿虞姐姐给了我悔过和弥补的机会。”
钱如虞脸上满是嘲笑，“我做的也都是假的，哈哈，不过是为了骗取你的信任罢了。”
李一枫脸上有些哀伤，“笔墨一直在告诉我和清婉，说你别有用心，我和清婉都不相信。”
钱如虞大笑，嘲讽之色更甚，“现在信了吧！”
剑，穿透了李一枫薄薄的胸膛。
康乃馨被吓得向后跳了几步远。
王丝弦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道，“就算刺地不是致命部位，失血过多也是会死人的。”
钱如虞又一点一点地把剑拔出来。
王丝弦面带不忍，别过脸去。
李一枫面有痛苦，大汗淋漓，全身痉挛，却还是硬撑着站直身体，满面纯真，，“我许下承诺，说是要赢了比赛，将最好的皇家秘制金疮药带回来给你，却没做到，是我该罚。”说完，李一枫便重重跪在地上，上身向前倾，以一种谢罪的姿势瘫软在地上，晕了过去。
李一枫身上身下全是血。
上午的茶楼冷冷清清，除了招来的小二，没有客人在。
小二们一颗心早已被锻炼地坚定如铁，见怪不怪。
王丝弦此刻，才真的对李一枫刮目相看。王丝弦将裙摆撕下，简单地为李一枫少了药，包扎好伤口。
钱如虞此时盯上了康乃馨。
康乃馨坐在地上，“你别过来。掌柜的会打死你的。”康乃馨瑟瑟发抖，不断后移。
“就算我没了内力，不用一招一式，也还是可以杀死你。”钱如虞盯着康乃馨，邪魅一笑。
划拉一声，康乃馨身前的衣扣被钱如虞挑飞。
刺啦，康乃馨的肩膀处多了一道血迹。
“既然那么会缝衣服，想必也会缝伤口吧？”钱如虞笑了，如春光乍现时的刹那温暖，“那你就给自己好好缝缝吧。”
刷刷刷刷。
康乃馨身上全是深浅不一的一道又一道伤口。
等钱如虞收剑归鞘，康乃馨才反应过来，“李一枫，你快醒醒，我要死了。”
康乃馨捂住身上不断流血的伤口，“我不想死，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我不会缝伤口。”康乃馨捂来捂去，伤口却是越来越大，血越流越多。“别流了，别流了，我真的不会缝伤口。”康乃馨不停地喃喃着，像是被吓疯了一样，一会儿小声呢喃，一会大声尖叫，“李一枫，你个死鬼，怎么还不醒过来，我就要死了，你答应我给我找个好的安身之处还没实现呢，你怎么了，快起来啊！”
王丝弦看看康乃馨，又看看钱如虞，让那个粗鲁的丫头吃点苦头也好，李一枫着实是太宠着她了。
叫了半天，康乃馨有些累了，从地上自己爬起来，学着王丝弦为李一枫包扎伤口时的样子，笨拙地给自己包着，只是没有上药。现在，她是真的不敢对眼前这两个看上去养尊处优得小姐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了。
“可算是有点样子了。”王丝弦将要扔给康乃馨，“看在李一枫的面子上，用吧。”
钱如虞冷漠地看了王丝弦一眼。
王丝弦无所谓地耸耸肩，“你来之前她还拿菜篮子砸我呢。大家的待遇都一样，李一枫拦着我，我没打到那个女人，你也算替我出了口气。”王丝弦笑得灿烂。
钱如虞撇了她一眼，不说话，一个人默默地坐在板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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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知道答案，会告诉你的。”李一枫向掌柜深深鞠了一躬，“我想留下她。”
“如你所愿。”
掌柜笑眯眯的，只是王丝弦和康乃馨却奇奇打了个冷颤。
门口处，钱如虞步履维艰，双腿颤抖，衣衫逐渐湿透。
百般挣扎，钱如虞坐在地上。
她抬起头，脸色苍白，汗水遍布，嘲讽道，“你变了很多。”
李一枫无奈一笑，“清婉、笔墨，还有大姐和你，我都不想失去。”
钱如虞起身，向高个掌柜走去，语气中带着三分敬佩，“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大能者。”
掌柜谦虚地笑了笑，“苟延残喘而已。”
“为什么帮他那么多？不论他出什么代价，我愿意出三倍地价钱。”钱如虞很认真。
“你知道普通人为什么非要贴着地面走，而不是悬在空中吗？”掌柜还是悠闲地晃着摇椅。
“你知道？”钱如虞看向李一枫。李一枫摇摇头。
钱如虞转头，康乃馨和王丝弦都摇头。
“谁知道？”钱如虞看向高个掌柜。
“他大姐知道，那个叫李一婉的丫头。”高个掌柜慢悠悠的晃着。
“为什么？”钱如虞疑惑。
高个掌柜睁开了眼睛，“我也想知道。”
“那你为什么会想到这个问题？”
“活得太久了，想的东西也就多了。你说，人为什么非要有一死？”高个掌柜终于从他的摇椅上站了起来，“唉，晃得我困了，我去眯一会，你们几个给我看会。”话音还在耳边，高个掌柜已经消失不见。
“哇，他会飞吗？”康乃馨惊叫道。
“天下之大，能人辈出，今日算是开了眼界。”王丝弦感叹。
钱如虞则是看向李一枫，“你知道答案？”
李一枫此时有些得意，眼睛眨呀眨的，“就不告诉你，除非你给我买那边的桂花糕。”
钱如虞像是挨了一记闷棍，挺直了身子，“你早就变了，何必还故意装作像以前一样。”
“如果什么都和以前一样，我也不想变。”李一枫的眼睛还是眨呀眨的，带着讨好的笑，“我想吃那边的桂花糕，阿虞姐姐。”
钱如虞低下头，闷不做声地出了门。
许久，未归。
李一枫也不着急，只是嘱咐康乃馨和王丝弦，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不要出了这间茶楼。
又过了段时间，钱如虞捏着手中的桂花糕，回来了。
钱如虞黑着脸，将桂花糕丢给了李一枫。
康乃馨一把从李一枫手中抢去，“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桂花糕，我真是太开心了，谢谢你二狗。”康乃馨拆了袋子，高兴地一口一个地吃着。
钱如虞站直了身子，眼神定定地看向李一枫。
王丝弦冷笑，真是个没脑子的猪。
李一枫很为难，“乃馨姐姐，可以把桂花糕分给我们点吗？”
康乃馨吃得正高兴，白了李一枫一眼，娇嗔道，“我还嫌不够吃呢，二狗你可不可以再让她去买点？回来我分你一半。”康乃馨说着，向李一枫抛了一个媚眼。
李一枫回望钱如虞，钱如虞的剑已然在手。
钱如虞拔出了剑，没有指向康乃馨，而是指向了李一枫。
“不是想回到以前吗？让我杀了她，我就把清婉和笔墨送回来。”钱如虞的眼神开始涣散，没有了焦距，语气冰冷。
“为什么要杀我！”康乃馨躲到李一枫身后，“二狗，你不是说她已经没武功了吗，你可不能看着我被她欺负。”康乃馨此时没有害怕，反而略微得意，只要李一枫在，他总是能保护自己。
“她和我，你只能选一个。”钱如虞的语气淡漠到极点，七月末地燥热此时被驱散的干干净净。
“乃馨姐姐，你给阿虞姐姐道歉。”
“为什么？凭什么我要给她道歉。”康乃馨不乐意了，“桂花糕难道不是给我买的吗？你本来就在路上答应过我的，要给我买桂花糕，现在算是给我买了，我吃点怎么了嘛。”康乃馨拽着李一枫肩膀处地衣裳，“你看，你衣服刮破了这还是我给缝的呢。”康乃馨噘着嘴巴，炫耀着她和李一枫之间地故事。李一枫一路上提地次数最多的人就是李一婉，她才不知道这个叫做阿虞的人呢，哼，她就是后来者居上，在李一枫心中比钱如虞要来的重要些。
钱如虞淡然一笑，歪着头，笑道，“走开？”
李一枫犹豫，他若是走开，钱如虞会真的杀掉康乃馨。
“她...她帮过我很多。”李一枫语气中有些企求，“她真的帮了我很多，阿虞姐姐，我不想对你动手。”
“选她？”钱如虞仰天长啸，“别再一边假惺惺地挽留我，一边又毫不留情地扔下我！”钱如虞长剑气势如虹，向着李一枫直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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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一声轻微的细响，有血迹从李一枫胸膛处流出。
“我把大姐气出病，清婉和一枫都埋怨我，只有阿虞姐姐安慰我，给我买好吃的。”李一枫笑得很可爱。
钱如虞不为所动，继续向前。
李一枫还是站着不动。
“我不满大姐把事情都交给笔墨处理，吃笔墨的醋，是阿虞姐姐给了我信任，交给我其他任务，让我没有被嫉妒毁掉，大姐说她派了三名天使一直在天上保护我们，我一直想偷偷告诉那个天使让她去保护你，可是我没找到过她。”
钱如虞声色俱厉，“虚伪至极！”
剑入得更深了。
李一枫还是笑着，只是微黑的脸逐渐有些苍白。
“我一时糊涂，和笔墨比试时动了坏心思，是阿虞姐姐及时拉住了我，阿虞姐姐给了我悔过和弥补的机会。”
钱如虞脸上满是嘲笑，“我做的也都是假的，哈哈，不过是为了骗取你的信任罢了。”
李一枫脸上有些哀伤，“笔墨一直在告诉我和清婉，说你别有用心，我和清婉都不相信。”
钱如虞大笑，嘲讽之色更甚，“现在信了吧！”
剑，穿透了李一枫薄薄的胸膛。
康乃馨被吓得向后跳了几步远。
王丝弦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道，“就算刺地不是致命部位，失血过多也是会死人的。”
钱如虞又一点一点地把剑拔出来。
王丝弦面带不忍，别过脸去。
李一枫面有痛苦，大汗淋漓，全身痉挛，却还是硬撑着站直身体，满面纯真，，“我许下承诺，说是要赢了比赛，将最好的皇家秘制金疮药带回来给你，却没做到，是我该罚。”说完，李一枫便重重跪在地上，上身向前倾，以一种谢罪的姿势瘫软在地上，晕了过去。
李一枫身上身下全是血。
上午的茶楼冷冷清清，除了招来的小二，没有客人在。
小二们一颗心早已被锻炼地坚定如铁，见怪不怪。
王丝弦此刻，才真的对李一枫刮目相看。王丝弦将裙摆撕下，简单地为李一枫少了药，包扎好伤口。
钱如虞此时盯上了康乃馨。
康乃馨坐在地上，“你别过来。掌柜的会打死你的。”康乃馨瑟瑟发抖，不断后移。
“就算我没了内力，不用一招一式，也还是可以杀死你。”钱如虞盯着康乃馨，邪魅一笑。
划拉一声，康乃馨身前的衣扣被钱如虞挑飞。
刺啦，康乃馨的肩膀处多了一道血迹。
“既然那么会缝衣服，想必也会缝伤口吧？”钱如虞笑了，如春光乍现时的刹那温暖，“那你就给自己好好缝缝吧。”
刷刷刷刷。
康乃馨身上全是深浅不一的一道又一道伤口。
等钱如虞收剑归鞘，康乃馨才反应过来，“李一枫，你快醒醒，我要死了。”
康乃馨捂住身上不断流血的伤口，“我不想死，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我不会缝伤口。”康乃馨捂来捂去，伤口却是越来越大，血越流越多。“别流了，别流了，我真的不会缝伤口。”康乃馨不停地喃喃着，像是被吓疯了一样，一会儿小声呢喃，一会大声尖叫，“李一枫，你个死鬼，怎么还不醒过来，我就要死了，你答应我给我找个好的安身之处还没实现呢，你怎么了，快起来啊！”
王丝弦看看康乃馨，又看看钱如虞，让那个粗鲁的丫头吃点苦头也好，李一枫着实是太宠着她了。
叫了半天，康乃馨有些累了，从地上自己爬起来，学着王丝弦为李一枫包扎伤口时的样子，笨拙地给自己包着，只是没有上药。现在，她是真的不敢对眼前这两个看上去养尊处优得小姐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了。
“可算是有点样子了。”王丝弦将要扔给康乃馨，“看在李一枫的面子上，用吧。”
钱如虞冷漠地看了王丝弦一眼。
王丝弦无所谓地耸耸肩，“你来之前她还拿菜篮子砸我呢。大家的待遇都一样，李一枫拦着我，我没打到那个女人，你也算替我出了口气。”王丝弦笑得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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