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榫器之谜
“郭胤明死了……”
“不认识，他是谁呀？”
“廷刑府的官员……”
“哦，还是不认识。”
“你丫，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凝声筒传来邵嫣不耐烦的声音。
“说重点，信号经常出故障。”
于是邵嫣交代了帕尔兰城最近几件大事。
“相较于你们，我也不算太糟，侥幸能活命的地步。”宋子熙述说了他们从持心协力到榫森寻踪的闯关过程，“当时我选中了假聚种匣，未免毒发身亡，只好把偷摘的一片茝草之芯含在口里，但我没有钥匙，无法随同伴们进入下一关，索性以假死骗蔺芃上当。”
“你成功了吗？”
宋子熙瞥了一眼靠在岩壁上昏睡不醒的蔺芃：“当然，目前我置身于幽冥胎道内，找了三天三夜，仍未能找到出口。“
“问一下同伴们，也许他们找到榫器了。”
“我……做不到，因为……”宋子熙没把话说完，通讯就中断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一定是蔺芃在仿制的凝声筒上施加了禁制，使其信号受限。他只好继续等待，约半个时辰之后，只听一声哈欠，对方伸了个懒腰。
刚要起身，一只手已然掐在蔺芃的脖颈上。
“哼！杀了我，你们也休想从这儿出去。”蔺芃顿感越来越难以呼吸，惊觉宋子熙竟是来真的，急忙讨饶道，“好汉，快放了我，有话好说……”
宋子熙故作冷酷之态，松手后笑道：“你现在对我毫无价值，留来何用？”
蔺芃讷讷不语，疑惑宋子熙竟然如此强硬。
“因为我的同伴找到一张涧神庙的地图，只要能跟她再次通话，我就有办法出去。”
说罢，谨慎地观察着蔺芃的举动。
他脸上有愤怒，有懊恼，有纠结，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
直到宋子熙的身影快要消失在盗洞口前，蔺芃还是站在原地没动，沉默许久道：“想要恢复通讯的话，寻找一束光线即可，我带你去吧。”
宋子熙淡声道：“我挺好奇，你怎么突然愿意配合了！”
“只因有仇难报罢了，从你刚才的话让我想起很不好的回忆。”蔺芃哀叹着，开始讲述违背教规者，将会受到怎样的刑罚。
那是一种安置于罪人头部的金属装置，内部装满可伸缩的尖锥，行刑者只需轻轻按下控制按钮，就会贯穿整个头部，一击致命。
崩头器——三年前，我的父亲蔺哲逢亲身体验过它的威力。
起因是四个远道而来的异教徒，觊觎本教遗物天鸷瓶。
父亲为了不让他们得逞，采用了各种计策，拼死守卫涧神庙。最后还是失败了。
教主没能查出叛教者的身份，反而怪我父亲失职。
更为讽刺的是，那四个盗墓贼毫发未伤地离开了涧神庙，我却踏着别人的尸骨成为祈祷师……
“难怪我觉得那篇匿名笔记所述之事极为蹊跷，原来是作者隐晦地告诉我们，破解涧神庙内的机关，不需要自相残杀。”宋子熙不觉加快了脚步，催促道，“你最好趁我耐心还未被消磨殆尽之时，老实交代！”
蔺芃点头答应，领路来到通道尽头，调转其中一幅壁画上的齿轮方向，只听地底传来一声异响，圆形升降台正式启动，校正操作台上的限制装置后，脱离主体结构，载着两人缓缓上升。
运行了一段距离，在一处六边形石墙封闭空间内停止，环顾四周，可见每一堵石墙底部都连着排水管道，中间有五个排成十字形的齿轮机关，其中一个发射装置与控制台相连，亮度足以覆盖室内四分之一范围。
本以为蔺芃会立即提供相应的解谜线索，谁知他指了指发射装置，让宋子熙把凝声筒放于光束内，静置片刻后，又可以使用了。
宋子熙赶紧联系邵嫣，让她把试炼第三关的解谜方法转告林瑶昔，然后等待同伴们全都平安无事的消息，再做决断。
坐在控制台前的蔺芃一脸淡定，仿佛接下来发生的事，已经被他提前预料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接听了林瑶昔的声音，悬着的心因好消息而平静，但坏消息却让他忍不住对蔺芃破口大骂。
“你到底把榫器藏在哪里？快交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蔺芃像疯子一样发出三段笑声，”我故意编造榫器传说，只是想看你们互相杀戮，可恶！那叛徒连我在这世上最后的乐趣也要剥夺。“他抬头仰望穹顶，充满恨意道，“不让我好过之人，休想安稳，你最好给我躲得远远的，别让我揪出你的身份。”
一番思量后，宋子熙还是没听明白言外之意。
“其实三年前异教徒所盗之物，才是被本教称为榫器的天鸷瓶。”蔺芃扯开宋子熙的手，揉了揉衣领，“我们无法阻止水患，皆因那奸人而起。”
此言一出，让宋子熙有种白跑一趟的挫败感，又不能透露榫器在裴邱手上，灵机一动，故作凶恶道：“意思是己身不幸，却要转嫁给他人，对吧！我要不是嫌洗手麻烦，真想把你暴打一顿。“
“涧神庙全部机关都是靠水驱动，所以……“蔺芃捂着嘴看向排水管道，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如沙包一样大小的拳头招呼在蔺芃脸上，直到他鼻青脸肿。
宋子熙拍了拍双手，心满意足地来到控制台前，先操作北方向的齿轮机关顺时针旋转一次，取下控制台上的限制装置，安装于齿轮上，再返回控制台旋转两次，使光束依次穿过四个方向的齿轮机关，形成一个菱形光图。
随着一声机械轰鸣，水流从管道内倾泻而出，半分钟不到涨至数十米高，淹没眼前所见一切。宋子熙根本没空理会蔺芃，头也不回地往上方游去。
很快他就触碰到被圆形门封住的穹顶，蔺芃游到他身边，用手势教他开启方法。
经过多次尝试，推门脱离水体后，宋子熙讶异于自己置身于井底。
未等他喘息歇气，蔺芃甩出藏在腰后的钩索，待其勾住井沿后，只听嗖的一声，飞身纵上井壁。
“哈哈，你慢慢爬呗，我有事先走一步，恕不奉陪！”蔺芃得意没多久，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叫住了他。
“哟！这不是蔺芃吗？你如此狼狈地跑来我们尼稗村干嘛？”来人正是尼稗村的祈祷师彰秀，他身穿祭仪之袍，显然有要事在身。
“说来话长，你先带我去找鲁彻曼，让他替我包扎一下伤口。”蔺芃捂着脸，疼得唉哟声不止。
“村长这会儿不在家，一位水利工程师在我们村宣扬郫泽渠的好处，所有成年男子都被叫了过去。“
蔺芃望着通往祭坛方向的村道，证实彰秀所言非虚，越来越多人聚集于一名眉眼清澈的男青年周围，他们之中有手扛锄头的农夫，肩背锯子的伐木工，手拄拐杖的老者。
那人向村民们普及了建渠对于防灾、减灾、环境保护方面的作用后，人群熙熙攘攘，一阵敲地声作罢，又安静了下来。
“我警告你，尹彦！”所有人的目光转向那名老者，“凡事别太过分了，虽然我不在你奉旨征召的民工之列，但是你把演讲地点选在这里，挑衅意味十足。”
“鲁彻曼先生，既然你不能代表天鲲教，那就不要掺和此事。”
“恶贼，休得对村长大人无礼。”彰秀大声呵斥，穿过人群向尹彦作自我介绍。
“像你这种手染无数幼童鲜血的人屠，不配倒打一耙！”尹彦面无惧色，放声冷笑，“一旦政府下令禁止天鲲邪教，获罪者将被法律严惩，你们唯有戴罪立功才能免除牢狱之灾。”
农夫放下锄头，用草帽扇了扇风：“恕我直言，总工程师大人，我也想支持你，无奈家中老小缺衣少食，要是没了田地，我们该如何生存？”
尹彦伸出双手下压道：“诸位大可放心，总政官大人向我保证，届时会拨款对被征地者进行补贴，待水渠建成，会安排人手帮你们开垦新的田地。”
伐木工也有疑问，挠了挠脑袋：“修筑水渠我不反对，但为何不准我们砍树。”
“为了山川湖泊重现生机，为了虫鱼鸟兽繁衍生息，为了造福子孙后代，为了……”尹彦发出肺腑之言，顿了顿道，“理由实在太多，总之，因私利而生财不可持续，各村若要致富，坚韧之本心才是王道。”
尹彦的发言赢得村民们喝彩，除了少数天鲲教徒，他们像彰秀一样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尹彦，你给我等着，别以为教主不在，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彰秀的怒吼声很快被人群的欢呼声所淹没，此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以为是蔺芃就没在意，不料一回头，迎面对上一副陌生的面孔。
“看来此人乃贵教之大敌，你们怕是搞不定咯，在下不才，愿意略尽绵薄之力协助两位。”
“你是何人？竟敢这样对我们说话！”一旁的蔺芃对那人话里揶揄之意颇为不满。
“一位远道而来的葬剑山庄大弟子——楚俞珩。”
“哦，还是不认识，本教之事无需外人插手。”
见两人转身要走，楚俞珩从衣兜中展示出所藏之物。
“幽冥之壶！”两人震惊得难以言喻，齐手把楚俞珩拉到附近一处窄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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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他是谁呀？”
“廷刑府的官员……”
“哦，还是不认识。”
“你丫，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凝声筒传来邵嫣不耐烦的声音。
“说重点，信号经常出故障。”
于是邵嫣交代了帕尔兰城最近几件大事。
“相较于你们，我也不算太糟，侥幸能活命的地步。”宋子熙述说了他们从持心协力到榫森寻踪的闯关过程，“当时我选中了假聚种匣，未免毒发身亡，只好把偷摘的一片茝草之芯含在口里，但我没有钥匙，无法随同伴们进入下一关，索性以假死骗蔺芃上当。”
“你成功了吗？”
宋子熙瞥了一眼靠在岩壁上昏睡不醒的蔺芃：“当然，目前我置身于幽冥胎道内，找了三天三夜，仍未能找到出口。“
“问一下同伴们，也许他们找到榫器了。”
“我……做不到，因为……”宋子熙没把话说完，通讯就中断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一定是蔺芃在仿制的凝声筒上施加了禁制，使其信号受限。他只好继续等待，约半个时辰之后，只听一声哈欠，对方伸了个懒腰。
刚要起身，一只手已然掐在蔺芃的脖颈上。
“哼！杀了我，你们也休想从这儿出去。”蔺芃顿感越来越难以呼吸，惊觉宋子熙竟是来真的，急忙讨饶道，“好汉，快放了我，有话好说……”
宋子熙故作冷酷之态，松手后笑道：“你现在对我毫无价值，留来何用？”
蔺芃讷讷不语，疑惑宋子熙竟然如此强硬。
“因为我的同伴找到一张涧神庙的地图，只要能跟她再次通话，我就有办法出去。”
说罢，谨慎地观察着蔺芃的举动。
他脸上有愤怒，有懊恼，有纠结，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
直到宋子熙的身影快要消失在盗洞口前，蔺芃还是站在原地没动，沉默许久道：“想要恢复通讯的话，寻找一束光线即可，我带你去吧。”
宋子熙淡声道：“我挺好奇，你怎么突然愿意配合了！”
“只因有仇难报罢了，从你刚才的话让我想起很不好的回忆。”蔺芃哀叹着，开始讲述违背教规者，将会受到怎样的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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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头器——三年前，我的父亲蔺哲逢亲身体验过它的威力。
起因是四个远道而来的异教徒，觊觎本教遗物天鸷瓶。
父亲为了不让他们得逞，采用了各种计策，拼死守卫涧神庙。最后还是失败了。
教主没能查出叛教者的身份，反而怪我父亲失职。
更为讽刺的是，那四个盗墓贼毫发未伤地离开了涧神庙，我却踏着别人的尸骨成为祈祷师……
“难怪我觉得那篇匿名笔记所述之事极为蹊跷，原来是作者隐晦地告诉我们，破解涧神庙内的机关，不需要自相残杀。”宋子熙不觉加快了脚步，催促道，“你最好趁我耐心还未被消磨殆尽之时，老实交代！”
蔺芃点头答应，领路来到通道尽头，调转其中一幅壁画上的齿轮方向，只听地底传来一声异响，圆形升降台正式启动，校正操作台上的限制装置后，脱离主体结构，载着两人缓缓上升。
运行了一段距离，在一处六边形石墙封闭空间内停止，环顾四周，可见每一堵石墙底部都连着排水管道，中间有五个排成十字形的齿轮机关，其中一个发射装置与控制台相连，亮度足以覆盖室内四分之一范围。
本以为蔺芃会立即提供相应的解谜线索，谁知他指了指发射装置，让宋子熙把凝声筒放于光束内，静置片刻后，又可以使用了。
宋子熙赶紧联系邵嫣，让她把试炼第三关的解谜方法转告林瑶昔，然后等待同伴们全都平安无事的消息，再做决断。
坐在控制台前的蔺芃一脸淡定，仿佛接下来发生的事，已经被他提前预料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接听了林瑶昔的声音，悬着的心因好消息而平静，但坏消息却让他忍不住对蔺芃破口大骂。
“你到底把榫器藏在哪里？快交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蔺芃像疯子一样发出三段笑声，”我故意编造榫器传说，只是想看你们互相杀戮，可恶！那叛徒连我在这世上最后的乐趣也要剥夺。“他抬头仰望穹顶，充满恨意道，“不让我好过之人，休想安稳，你最好给我躲得远远的，别让我揪出你的身份。”
一番思量后，宋子熙还是没听明白言外之意。
“其实三年前异教徒所盗之物，才是被本教称为榫器的天鸷瓶。”蔺芃扯开宋子熙的手，揉了揉衣领，“我们无法阻止水患，皆因那奸人而起。”
此言一出，让宋子熙有种白跑一趟的挫败感，又不能透露榫器在裴邱手上，灵机一动，故作凶恶道：“意思是己身不幸，却要转嫁给他人，对吧！我要不是嫌洗手麻烦，真想把你暴打一顿。“
“涧神庙全部机关都是靠水驱动，所以……“蔺芃捂着嘴看向排水管道，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如沙包一样大小的拳头招呼在蔺芃脸上，直到他鼻青脸肿。
宋子熙拍了拍双手，心满意足地来到控制台前，先操作北方向的齿轮机关顺时针旋转一次，取下控制台上的限制装置，安装于齿轮上，再返回控制台旋转两次，使光束依次穿过四个方向的齿轮机关，形成一个菱形光图。
随着一声机械轰鸣，水流从管道内倾泻而出，半分钟不到涨至数十米高，淹没眼前所见一切。宋子熙根本没空理会蔺芃，头也不回地往上方游去。
很快他就触碰到被圆形门封住的穹顶，蔺芃游到他身边，用手势教他开启方法。
经过多次尝试，推门脱离水体后，宋子熙讶异于自己置身于井底。
未等他喘息歇气，蔺芃甩出藏在腰后的钩索，待其勾住井沿后，只听嗖的一声，飞身纵上井壁。
“哈哈，你慢慢爬呗，我有事先走一步，恕不奉陪！”蔺芃得意没多久，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叫住了他。
“哟！这不是蔺芃吗？你如此狼狈地跑来我们尼稗村干嘛？”来人正是尼稗村的祈祷师彰秀，他身穿祭仪之袍，显然有要事在身。
“说来话长，你先带我去找鲁彻曼，让他替我包扎一下伤口。”蔺芃捂着脸，疼得唉哟声不止。
“村长这会儿不在家，一位水利工程师在我们村宣扬郫泽渠的好处，所有成年男子都被叫了过去。“
蔺芃望着通往祭坛方向的村道，证实彰秀所言非虚，越来越多人聚集于一名眉眼清澈的男青年周围，他们之中有手扛锄头的农夫，肩背锯子的伐木工，手拄拐杖的老者。
那人向村民们普及了建渠对于防灾、减灾、环境保护方面的作用后，人群熙熙攘攘，一阵敲地声作罢，又安静了下来。
“我警告你，尹彦！”所有人的目光转向那名老者，“凡事别太过分了，虽然我不在你奉旨征召的民工之列，但是你把演讲地点选在这里，挑衅意味十足。”
“鲁彻曼先生，既然你不能代表天鲲教，那就不要掺和此事。”
“恶贼，休得对村长大人无礼。”彰秀大声呵斥，穿过人群向尹彦作自我介绍。
“像你这种手染无数幼童鲜血的人屠，不配倒打一耙！”尹彦面无惧色，放声冷笑，“一旦政府下令禁止天鲲邪教，获罪者将被法律严惩，你们唯有戴罪立功才能免除牢狱之灾。”
农夫放下锄头，用草帽扇了扇风：“恕我直言，总工程师大人，我也想支持你，无奈家中老小缺衣少食，要是没了田地，我们该如何生存？”
尹彦伸出双手下压道：“诸位大可放心，总政官大人向我保证，届时会拨款对被征地者进行补贴，待水渠建成，会安排人手帮你们开垦新的田地。”
伐木工也有疑问，挠了挠脑袋：“修筑水渠我不反对，但为何不准我们砍树。”
“为了山川湖泊重现生机，为了虫鱼鸟兽繁衍生息，为了造福子孙后代，为了……”尹彦发出肺腑之言，顿了顿道，“理由实在太多，总之，因私利而生财不可持续，各村若要致富，坚韧之本心才是王道。”
尹彦的发言赢得村民们喝彩，除了少数天鲲教徒，他们像彰秀一样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尹彦，你给我等着，别以为教主不在，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彰秀的怒吼声很快被人群的欢呼声所淹没，此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以为是蔺芃就没在意，不料一回头，迎面对上一副陌生的面孔。
“看来此人乃贵教之大敌，你们怕是搞不定咯，在下不才，愿意略尽绵薄之力协助两位。”
“你是何人？竟敢这样对我们说话！”一旁的蔺芃对那人话里揶揄之意颇为不满。
“一位远道而来的葬剑山庄大弟子——楚俞珩。”
“哦，还是不认识，本教之事无需外人插手。”
见两人转身要走，楚俞珩从衣兜中展示出所藏之物。
“幽冥之壶！”两人震惊得难以言喻，齐手把楚俞珩拉到附近一处窄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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