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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 孽子!

    听到郭老的问题,高忠的脸色有些发青,他紧握着拳头,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高忠的身上,都在等着他的回答。

    或许是众人的注视让他感到了压力,又或者是他想通了什么,几个呼吸后,高忠深呼了一口气,用着略带哽噎的声音道:“本心只剩一坛,我……舍不得。”

    听到高忠的回答,众人脸上满是不解,一个个好奇的看着他。

    这时,只听郭老问道:“既是你高家的酒,没了再酿就好,又何来不舍之说?”

    “世上已无本兮,又何来本心?”高忠叹了口气道。

    “本兮是?”郭老的好奇更胜。

    对于郭老的问题,高忠只是勉强的笑了笑,却始终不肯回答。

    “老爷子,本兮是我娘的闺名。”见众人脸上的好奇越发明显,而高忠却始终一言不发,高禹行忍不住替他答道。

    “混账!孽子!”高忠怒目而视,“你母亲的闺名岂容你在大庭广之下对他人道出,这是对她的大不敬!出门几年不仅没有一丝收敛,甚至还越发的无法无天!我问你,你还知道‘孝’字怎么写吗?”

    “爹,我怕我再不说,这世间就没有人记得我娘是谁了!”高禹行毫不示弱的回瞪着高忠,“我娘已经走了二十年,这些年你从未提起过她。这么些年您的身边一直有着房氏,我并不怪您,可我只想问您一句,你到底还记得我娘吗?”

    “混账!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长幼尊卑!你……你竟然敢……竟然敢……”高忠对高禹行的问题避而不答,反而他面前走了几步,抬手就要朝他脸上抡一个耳光。

    就在动手之时,县太爷眼疾手快的把高忠那抬起的右手拦了下来,只听他好心劝道:“老哥,你且消消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可不是你教训儿子的好时候。”

    若是旁人来劝,高忠恐怕早就连那人也一起打了,可劝阻的人是县太爷,高忠也只能给他一个面子。

    那抬起的手是收回了,但脸上依然是那副怒火冲天的样子:“孽子,看在县太爷的面子上,我姑且饶你一次,下次你若再敢说出这么大不敬的话来,就是天王老子来劝说也没用!”

    “爹,不用你这么假惺惺的,你打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高禹行冷笑,“只要你能回答我的问题,你就是再打我一次又何妨?”

    “孽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高忠再次抬起右手,“既然你那么想挨打,我满足你!”

    高禹行可不傻,虽然嘴上那么说,却在高忠冲上来的瞬间急忙向后退了几步。

    “你还敢躲?”高忠满腹怒火,整个身子因为情绪的激动而抖个不停。

    高禹行见状,冷笑道:“爹,我这打可不是白挨的,既然你不想让我躲开,那就要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管老子的事情!”高忠见始终打不到高禹行,那抬起的巴掌改为用手指着他,“我记不记得你娘是我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跟我没关系。”高禹行笑了笑,“那我对大家说出的娘的闺名是我的事情,跟您又有什么关系?”

    “你将你娘的名誉,将你娘的清白都置于何地!”高忠只觉得有一块儿大石头堵在自己胸前,让他连说话都变得无比艰难,他指着高禹行浑身发抖,“你……你就算不在意我这个爹,难道连你娘都不在乎了吗?”

    “我当然在乎,不然也不会让这本心酒重见天日!”高禹行看向高忠的眼神里已再无一丝尊重,反而渐渐的蒙上了一层恨意,“跟我娘的名誉清白相比,她恐怕更在意自己相公是否还记得她吧。到这种地步,就算您不说我也能猜得出来。这世上从来就只有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更何况那旧人还是已亡人?爹,这二十年来我娘在九泉之下日日啼哭,您可知道?”

    青天白日的,高禹行脸上却越发的阴森,突然说出这种话,让听到的人们都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高忠也是直接愣在那里,过了好久才重新回过神来,指着高禹行骂道:“孽子!你休要胡说八道!我自问没有一丝对不起你娘的地方,她怎么可能会对我有埋怨?”

    “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高禹行再次冷笑,配上那阴森的表情只让人觉得他四周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没有对不起她,会在她离去这二十年里从不提起她一次,甚至连该有的祭祀都渐渐的没了!没有对不起她,会把她唯一的儿子赶出家门?没有对不起她,会任由继室放纵儿子以至于把他毁掉,却从不说一句反对的话?没有对不起她,会不顾她的颜面,在大庭广众之下打她的儿子?”

    “你……你给我住口!”高忠的脸色红中透黑,“我……我不许你再说下去!”

    “爹,您养了我二十多年,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就凭您这一句话可是堵不住我的嘴的,不然您也不会气急败坏的把我赶出高家了。”高禹行笑了笑,“既然您不让我说,我偏要继续说下去。”

    说着,高禹行朝众人拱了拱手,指着属于巷子深的那坛酒道:“各位,我爹单名一个‘忠’字,想必大家都是知道的。这‘忠’字再加上‘本兮’中的本字,便是这‘本心’二字的由来。”

    虽然此时是高禹行父子二人闹别扭,但还是不影响人们解决他们心中的好奇。

    听到高禹行的解释,众人恍然大悟。

    之前只知道高夫人娘家姓李,还真没几个人知道她本名为何。

    不过这也正常,高夫人整日深居简出,不是待在家里就是跟高忠一起泡在酒窖忠,她嫁与高忠那么多年,直到她离世时也没有多少人见过她。

    不像继室房氏,整日游走于沁县各个体面人家,就算别人想不认识她都不行。

    “孽子!你快住口!”高忠想要上前阻止高禹行,可不管怎么都追不上他,只能气得直跺脚。

    高禹行就像没听到般,一边躲着高忠的追打,一边朝对他冷笑道:“爹,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糟蹋我娘的名声,那为何您的‘本心’酒会选择用她的名字来命名?要按您的意思,早在娘亲活着的时候你就置她的清白于不顾了?”

    “胡闹!高忠气急败坏,丝毫不顾及形象,“满嘴喷粪!你给我住口!住口!”

    “您告诉我,您是真的舍不得把‘本心’拿出来参赛,还是害怕某人吃醋而不敢拿出来呢?”高禹行追问道。

    “关你何事!”

    “爹,不忘初心,坚守本心,这是娘交会我的。”高禹行语气突然平淡下来,意味深长的看向高忠,“我想替她问您一句,这么多年过去,你的本心还在吗?”

    此话一出,高忠像被五雷轰顶般,直接僵在原地,连那抬起的手都忘记放下,更别提看到高禹行那已经停下的身影。

    眼看着高忠一动不动,县太爷也有些着急,急忙探头瞧了瞧,伸手在他面前晃悠几下,关切道:“高老高,你还好吧。”

    许久之后,高忠才吐出三个字来:“我没事。”

    县太爷松了一口气,他真怕高禹行会把这高忠气出个什么好歹来;“既然没事的话,那你看……”

    话还没说完,却见高忠张口道:“把那酒命名为‘本心’是经过她同意的,我绝无任何侮辱她的意思。这是我们夫妻二人共同的杰作,用我们的名字来命名又有何不妥?我之所以不再拿‘本心’来参加斗酒大会,不是我惧内,真的是因为我舍不得那最后一坛酒。自从她走后,这世间再无人能酿出真正的本心来,我把这最后一坛酒留下做个念想又有何不妥?你整日不学无数,家中仆人被你祸害还不够,你还给我四处惹事生非。眼看着你闯的祸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高家迟早被你拖累。我是你爹没错,但我也是高家的家主,为了保全高家上下,我把你赶出家中又有何不妥?高禹行,我想问问,你口口声声说没人祭祀你娘,这事儿你可有证据?这十几年来,每逢你娘忌日时你又在哪里?一个根本就不在家中之人,又怎么能了解家里的情况,更凭什么说没人祭祀过她!要我说,你才是从不祭祀她的那个人!恐怕,你这个做儿子的早把你娘给忘了吧。”

    “我……”这一连串的话,直说得高禹行哑口无言。

    别的他可以不承认,但不学无数、整日闯祸是真的,每逢他娘的忌日他不在家也是真的。

    但这些也不是他的本意,他不学无数全是因为房氏的有意放纵,他逢忌日不在家中也是因为每到这日都有让他抽不出身的事情。

    但纵使他从不在家,却也没耽误过给娘亲祭祀,就算跑得再远,他也会拿出提前带在身上的灵牌,该有的心意、该有的礼数、该有的祭品、该有的香火从未缺少过,高忠怎么敢说是他才是没祭祀过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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