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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那么大一个疗养院,连个人都看不住,还有存在的必要么。”

    烟头被掐灭于手心。

    “...你知道的,按照阿宁的性格,一旦想做什么事情他一定会去做,如果知道别人不会同意那就索性瞒着,所以一旦出了事就和炸弹爆炸了一样,错不及防,没有谁能预料得到他选择在哪天突然消失。陆少,你不要冲动,我已尽力在想办法。”

    乔启年的话也并未说错。

    “再派点人手,找不到那就一起滚蛋。”

    “.....我知道。”

    陆齐言的心绪已经趋近于烦躁,叶禾,陆予宁...月色宁静,心思却是在不安地跳动着。

    他今天一整天不在疗养院,又找不到人,那么,又到底去了哪里?

    等等,他的手忽然一紧,在电话被挂断以前,陆齐言叫住了乔启年,他问他,陆予宁消失的时候穿了什么样的衣服。

    乔启年愣了一会儿,他似乎是在认真地回忆,“貌似是一件黑色的休闲衣服。”

    他的记忆里一直还算好的,从小就经受过类似的训练,再加上陆予宁在疗养院总共就这么几件风格单一的衣服,不是这件,就是那件,所以很容易就可以判断出来。

    “唔,连着一个很大的帽子。”

    尘埃落定,好似有什么东西捶打了下来,宣告一场罗生门最终破解。

    叶禾在商场里遇到的人,其实是陆予宁。

    所以她才会那样深信不疑,一口咬定她见到了他,而他在哄骗他。

    陆予宁和陆齐言确实有几分相似,从小就是这样,后来随着年岁的增长,气质谈吐以及眉眼之间的神韵,愈发重合起来——他们似乎总能在对方身上看到彼此。

    这不是叶禾的错,她也没有在无理取闹。

    至少有很多次,陆齐言在疗养院陪陆予宁的时候,错过了她的电话,短信。甚至,不是错过,而是会任由手机震动、响铃,直至被来电人略带失望地挂断。

    他故意不接。

    而那种微妙的瞬间,陆予宁总是会波动着一双如黑曜石一般,被镶嵌如眼眶的瞳孔,淡淡发问,“给你打电话的是你女人?”

    任何时候,心思被一戳即中,并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

    而陆齐言一贯能够完美地粉饰太平,他的面容依然带着波澜不惊的精致张扬,“你怎么知道。”

    “反反复复给一个男人打电话,这个世界上我,大概只有这个男人的女人才会这样。”

    陆齐言只是轻轻呵笑。

    “为什么不接?”陆予宁又问。

    “男人和男人在谈事情,还是不要受女人的干扰比较好。”他低头,垂下修长的睫毛看着病房里昂贵的地毯,“所以我没有接,这是理由。”

    陆予宁:“........”

    纪璇生日那一天,他说好要去接她,却因为陆予宁有所耽搁,所以他去晚了,而她难过到闹着想要离开这座城市。

    分明答应过又没有做到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尤其是,她是被承诺的一方,到底给予了多少的信任给那个人,才会得到那样严重的失落呢?

    陆齐言不会对陆予宁置之不理,除了叶禾,那同样是他的职责,他也不会就这样让女生孤零零地一个人消失,所以他选择隐瞒。

    他告诉叶禾,他在公司忙,所以很抱歉,是他的不对。

    而后来,又是一次,那是女生自己的十八岁生日,如出一辙的经过,同样的理由,好在,只是险些错过。

    他怕她难过失落,所以给她放了烟花,还将放在书房最深处很多年的钢板送给了她——那是十年前,从陆齐言的骨血里取出来的。

    这是他对叶禾的弥补,不仅仅是一个生日而已,更是过去的,或者再过去的,种种不堪回首的事情。

    他统统都想给她,

    这个女生对他而言,是不会放手的重要物品,据为己有之后,就只想彻底占有,没有期限。

    但最近这一段时间,陆齐言确实是在忙着公司的事情,所以照顾陆予宁,在他身边陪着的人,其实一直都是乔启年。

    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听说过一个故事,叫做狼来了。

    一次两次的解释她信了,于是,等到第三第四次的时候,叶禾便很难再相信,怎么也哄不好。

    她再傻,也不会傻到去接受同样的借口,这根本就是在糊弄她,每个人都的是有自己的原则啊....

    所以,她不高兴了。

    更何况,她信誓旦旦地以为那个商场里的男人是陆齐言——“亲眼所见”的难道不是吗?

    女生其实没有在无理取闹,她的委屈本来就是一点点聚集堆积,然后终于找到了爆发点。

    于是,争执和吵闹。

    从陆齐言一开始没有去接她,到差点错过她的生日,再到现在,忙到根本连话都没有和她过几句,她被忽略得彻底。

    月色依然薄凉。

    陆齐言将早就被掐灭的烟头丢进烟灰缸里,几乎没有多想,再次到女生的卧室前,敲门,清脆的三下,却不再是急躁短促的,这一次柔和了很多很多。

    敲门声刚落,里面便传来了微弱的动静。

    她没有睡。

    陆齐言的嗓音有些低沉沙哑,却依然是如魔音般充满磁性的,“叶禾,乖,把门打开。”

    大概又沉默了有一会儿,她才说话。

    “你...又来做什么。”

    她好似又在卧室里偷偷哭了一场,鼻音比刚才还要重得多,几乎都快分不清原本的声音来了。

    “我们好好谈谈?”

    “不要,你不要进来,我就想一个人。”

    他有一百种要她开门的办法,但他依然选择最温和的那种方式,而叶禾也知道他其实是有备份钥匙的,想进来简直轻而易举,可他还是选择先敲门——陆齐言的耐心已经比从前好太多了。

    可她就是不要让他进她的房间,说什么都不要,她不想看到他。

    他很讨厌。

    “一个人,然后呢?不想见到我,你打算一辈子都要这样躲着?”

    叶禾不说话。

    “阿禾。”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喊她,绵软地几乎快要月色交融在一起,然后一点一点地,化开。

    那一瞬间,叶禾的鼻子又不争气地发酸,眼眶发红,本就哭得肿肿的眼皮现在又要被折腾一场,她不想哭了。

    “如果你不想把门打开,不想见到我,那就这样听我说。”

    陆齐言将身体轻轻地靠在了门上,他微微仰着下巴,目光落在走廊里的水晶吊灯之上,泛动着闪闪烁烁的光,缥缈又悠长。

    “不过你要记好了,我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都没有在骗你。”

    叶禾其实不想听的,甚至都想好要拿个枕头堵住自己的耳朵,甚至是埋在被窝里,因为她都可以猜到,他接下去想说的是什么,肯定都是和刚才差不多的。

    既然是那样,就没有必要再听一遍了。

    可叶禾到底还是靠着床,坐了下来,她屈膝抱着膝盖,静静地听着。

    他好似有魔力,总能够将人吸引入属于他的潘多拉宝盒,从此万劫不复。

    “你以前问过我,除了父母以外,还有没有别的亲人,当时我和你说,乔启年算一个。”

    “其实不止,我还有一个弟弟,这个是你不知道的。”

    湿漉漉的眼睫夹着晶莹剔透的泪珠,这句话被人说出来的一瞬间,叶禾抖动了一下,珠子瞬间就落下。

    她听到了什么?他还有弟弟?

    “你之所以不知道,也从来没有见到过他,是因为在他身上出了一点小小的事故,需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大概有半年的时间,他处在与世隔绝,被阻隔开来的日子里,直到他的情况有所好转。”

    “这件事情陆家从来没有对外公布过,我弟弟所在的疗养院也是全城的机密之一,只要我不想说,就不会有人知道。”

    “我也没有告诉过你,除了公司的事,我会花很大一部分的时间去照顾他,而照顾他的那段时间里,我几乎不会和外界联系,就像他一样,体验着那种对外面的一切都不得而知的生活。”

    “所以,有那么几次,我错过了你的消息...忘了去接你,甚至....差一点点就错过了你的生日。阿禾,这确实是我的不对。”

    “还在生气的话,那就继续生气吧,直到你不生气了为止。”

    “你在商场里看见的男人,是不是我的弟弟我并不清楚,但那个人一定不会是我。”

    “我在公司开会,分身乏术,也没有特异功能会在同一时间不同时空变出一模一样的我,却做着不一样的事。”

    卧室里面的灯没有关,动静却一点一点地消沉下去,陆齐言听见她似乎在靠近门框,脚步轻轻地碾过地毯。

    陆齐言的双手抱在胸前,他低头,抿唇,很敏捷地捕捉着那一丝一毫的小动作。

    他似乎衔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嘴上却说着,“如果你困了就当在听睡前故事,我哄着你睡觉,就这样吧,我要走了,晚安。”

    于是,叶禾以为他说完了,真的走了,过了一分钟,她便将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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