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 > 作精总裁追妻路 > 54

54

    叶禾后来并没有把蛋糕送出去,她想了想,还是买打算买个礼物给纪璇。

    她身上的钱不多,平时也没用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看中了礼品店的娃娃,很漂亮,但娃娃要价三百,她还差那么一点儿才买得起。

    苏菲娜一大把年纪,赚些钱也不容易,叶禾不大好意思问她要,整个别墅,只有陆齐言又年轻又有钱。

    于是,她在某天下午,自觉得有点厚脸皮地喊了喊他的名字。

    那个男人倚在办公桌上正在打电话,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即便姿势随意,亦绰绰约约。见他沉着一双好看的眉眼,叶禾咬了咬唇,时机好像不太对……

    没有理她……他在谈很重要的生意。

    小拇指略有点不安地绕了绕衣角,要不然...还是算了。

    她转身回了房间,打算先把卷子写了,最近要期中考试,很重要。

    可不知道为什么,心思好像无法集中,写一点儿就停下来,叶禾坐在书桌前很伤脑筋,大概是题目有点难吧。

    她正胡思乱想,门就被推开了。

    “刚才叫我,有什么事?”

    陆齐言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林籁泉韵。

    叶禾放下笔,听他说话,总会有一种精神高度紧张的感觉,她又咬咬唇,“我想问你...借一点钱...”

    借钱?

    陆齐言睨着那一张不太自然的小脸。

    “我想买个娃娃给纪璇,但是..钱不大够...你放心,我以后会还给你的。”

    越说她的脸就越红,她还从没问谁借过钱,自己本来也不乱花钱。

    从前和外婆生活在一起,全靠外婆一点退休金过活,老人家为了让她生活得好一点,身子骨不好还要帮别人缝缝补补,赚点外快。叶禾还没有到自食其力的时候,所以对这份付出,她总是很愧疚的,除了学习生活必需品,她尽量不开口要钱,零花钱也一直攒着不乱动。幸亏,学校见她家庭状况实在不好,让她申请了补助,学杂费都是免交的。

    只不过现在...到了大学,新同学各个家里条件很好,送的礼物也不能和以前一样,手工的贺卡,或者文具店的小玩意儿,怕人家瞧不上眼。纪璇那么漂亮,众星捧月的,她肯定也要送贵一点。

    “以后会还我,你拿什么还?”陆齐言信手拿起叶禾的课本,随意翻了几页,干干净净的,笔记很整齐,“别忘了,你现在是我养着的。”

    叶禾硬着头皮,讨价还价,“那个娃娃要三百块,我只差一点点就买的起……”

    “差多少?”

    比起她的支支吾吾,陆齐言就要问得干脆多了。

    “二百八十三”

    陆齐言:“……”

    三百块,她差了两百八十三.....

    叶禾叶小姐,你确定只是一点点?

    他没说话,给了她一张卡,全身上下余额十七,够不够放学买一杯奶茶?寒酸成这样好像变成了他的责任,现在小孩的一个星期零花钱估计都是她的十几倍吧。

    那张卡里的余额至少有六十万,叶禾当然是不知道的,虽然一张卡的分量对她来说还是挺重的,不过...她就花二百八十三...行不行?

    陆齐言忽然想了起来,某个小姑娘昨天在厨房里折腾了一整天,就是为了做个蛋糕给同学当礼物。

    所以,娃娃又是怎么回事?

    他问,“蛋糕呢?”

    “我自己做的不好看,怕出丑……你做的那个,我吃掉了。”叶禾的脸又是一红,说出来怪不好意思的,但事实就是这样。

    她昨晚一直盯着蛋糕发呆,苏菲娜在旁边笑得无奈,说了些什么话她也没听进去。左看右看觉得很好看,看着看着又觉得应该很好吃,本来只是想浅尝一点奶油的,但没有想到....没有刹住车。

    蛋糕很软很绵密,凉凉的口感和冰淇淋似的,蓝莓还有果干都很甜,她没怎么吃过甜品,西餐厅那种精致小巧的都很贵,面包房里一个也要不少钱,她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蛋糕。就算以前过生日,外婆都只是煮一碗长寿面,再去糕点铺称几近老蛋糕来,插上一只蜡烛就算过了。

    陆齐言俯下,单手撑在叶禾的书桌台前,台灯明晃晃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即便如此,五官和皮肤依然是无可挑剔,毫无瑕疵的。

    “我做的东西就是我的,谁准你吃的?”

    叶禾一下子就慌了,“那,那你等等...”

    二楼有一个客厅,小客厅里有个小冰箱,她还有一些没有吃完就放在那儿了,现在想一想,幸亏没有全吃掉。

    她放下笔,匆匆忙忙拿过来,有点塌掉了但是味道应该还是可以的。

    “给你吃...”

    陆齐言真觉得她有时候听话得像一只兔子,反而有一种想把兔子丢到床,扒光毛发的罪恶冲动。

    “我不想吃蛋糕。”

    叶禾的表情愣愣的。

    他笑,“我比较想吃你。”

    一瞬间,她的眼神里又闪过遮掩不住的惊恐,脸色变得分外僵硬,脸颊绯红,死命咬着唇,明显是一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出来的模样,陆齐言扬着促狭的嘴角,饶有兴致等待下文。

    结果,叶禾憋了半天,只别出来这样一句话,“能不能..让我把试卷写了?”

    马上就要考试了诶….大家都在复习。

    陆齐言:“....”

    大一的乖学生在做出格的事情以前,还有惦记自己的作业。

    他环住她的腰,“这是在和我商量条件?”

    “....唔..算是吧。”靠得太近,手心冒汗,她有点抵触地想往后躲一躲,但这轻微的小举动很快就被识破,陆齐言用力,她便不再乱动,他微微挑眉,“嗯,需要多久?”

    “按照考试时间来算,要一个半小时。”

    她是很认真的。

    “怎么办呢,忍不了那么久。”

    腰间的手又紧了紧。

    叶禾支支吾吾,“陆齐言..你是不是很喜欢做这种事..”

    一句不像问句的问句,问题的答案她早就有了。

    “是啊,很喜欢,你能把我怎么样?”他的口吻轻挑,为所欲为,她似乎感受到他那种呼之欲出的感受,带着步步紧逼的危险,分外致命。

    “叶禾,和我说,你是不是也想要我?”

    “不,不想,我才不想。

    他咬了咬她的鼻尖,轻笑出声,“说谎的小朋友会被叔叔抓走。”

    她的面容几乎是快到了娇红的地步,“你...我没有说谎。.”

    温热的气息充斥萦绕,满满当当,叶禾似乎闻到一股淡雅的清香,不像是男士香水,更像是他身上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的。

    “没有吗?反正过一会儿就知道了。”

    她几乎快要哭出来了,“可是后面几天,我还要体检。”

    “要是被别人发现了....”

    如果留下点什怪怪的痕迹…肯定会用很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体检查不出来你被我上过几次。”陆齐言拍了拍她的脸,将话说得直白又露骨,“连我自己都数不清。”

    叶禾的脸红得不能看,他说话怎么这样啊...

    陆齐言没有什么耐心哄着她做,他本就不算好脾气的人,再加上看到这一张脸,他便会想起叶蔷那个女人,越是哭得厉害,越是想把她拖进地狱,肆意发泄。

    要不是他最近心情不错,在床上也有闲情逸致顾着她的感受,叶禾应该还会开窍得再晚一点。

    叶禾将陆齐言推开,“我真的要卷子了...后天就要期中考试。”

    他坐下,又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一本一本习题册凌乱摊开,他随手翻开一本,然后他的手顿了一下。

    “...还真是...”

    不知道要怎么评价,不看还好,一看真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满江红,错得惨不忍睹,最简单的问题都能填一个最匪夷所思的答案,这种水平,期中考试堪忧。

    陆齐言也没想到小姑娘的学习成绩那么差,就这还一副三好学生,一心向学的积极模样,不过看她平时脑子也不大灵光,可能真的是智商的问题吧。

    “叶禾,到底是什么样一种力量,会让你像是被下了降头一样,成功避开了所有的正确答案,包括这个。明明都给了你排除的选项,四分之三选对的几率,你也错了。”

    她听出来了,他是在嘲讽她。

    陆齐言侧着脸,台灯的灯光明亮,打在落在乌黑柔顺的头发上,落在高挺精秀的鼻尖。

    “不让你看了...”

    叶禾也觉得不好意思,作势要把练习册合上,但陆齐言的反应很快,他抓住她的手,“别乱动,我想研究一下人类智商的极限是不是和数学一样,真的有负无穷....”

    好过分啊...

    她咬咬唇,“又不是我想这样的。”

    说着说着,好像很委屈的样子,是啊,又不是她想这样的。

    本来在高中,叶禾的成绩根本不算差,反而还是班里前几名,后念了大学才知道,原来教学资源是真的很不平衡的,她从前所学的那点东西,在这里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她没有做过物理化学实验,没有和外教面对面交流的经历,甚至连老师课上说得题目都听不懂。好难啊..哎,学习真的是一件难事呢。

    但是大家不一样啊,大家都是从初中,高中,都对这些习以为常,而她呢,小地方来的,注定要落后很多。

    越想,她就越觉得难过,明明也很努力了的,可不会做的,依然不会做,吊车尾还是吊车尾,连班上的老师同学都见怪不怪了。

    陆齐言这才意识到她好像戳中某个小姑娘脆弱的内心了,他捏了捏她的脸,她却有点脾气地拿开了他的手,于是他觉得有点好笑,“至于吗?”

    叶禾点头,当然至于。

    “叶同学有点小气。”

    他看着她,饶有兴致地淡淡评价。

    反正都是她的错就对了,陆齐言永远都不会错的。

    “小气就小气。”

    叶禾也不理他了,拿起笔,无视掉这个人的存在,可才写了两道题,又停了下来。

    “不会写了?”

    讨厌,希望陆齐言不会说话。

    叶禾还是不打算理他,做题诀窍就是不会的先跳过,抓紧会的就是抓住了一大半的分数。

    嗯,这题好像有点难,先空着。

    结果——

    “又不会了。”

    好像从额头垂下了几根咬牙切齿的黑线,算了,不生气不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就当做没有听见,接着写。唔,好像这题也蛮难的。

    “又又不会了。”

    “....”

    陆齐言托腮,语气慵懒松散。

    哼。

    叶禾放下笔,不写了,反而一直盯着陆齐言看。

    于是,他敲了敲桌子,“看着我做什么?”

    还好意思问,“你一直在干扰我。”

    那张脸气鼓鼓的,他很想戳一下。

    “是吗?”陆齐言眉梢微挑,“不会做和我干扰你是两回事情啊,程同学。”

    “我,我认真想一下就会想出来了的,你在这里会打乱我的做题思路。”

    还特别厚颜无耻地嘲笑她。

    “算了,你别想了。”

    得想到猴年马月?陆齐言将笔拿了过来,在草稿纸上飞快地动了起来,不到三十秒,将答案写了上去。

    叶禾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好速度...

    陆齐言戴上了眼镜,边框是方方正正的黑色,她从来没见过他戴眼镜的模样,耳钉泛着深邃的光,和一个精致的妖精似的,叛逆又张扬...莫名其妙的,好像看见了照片上的他,但是,他小时候,应该不是好学生对吧?

    叶禾觉得嘴唇涩涩的,忍不住拿出一颗糖来吃,想了想,也喂了他一颗糖,陆齐言很自然地张嘴,一边优哉游哉地嚼着糖,一边算题目。

    于是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她一直在欣赏他做卷子的模样,他的姿态慵懒随意,却是认真对待每一道题的,不知哪里形成了一种很奇怪的反差。叶禾伏在桌面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画着圈,嘴里细细碎碎地感慨,皮肤真好...睫毛真长....他真不像普通人....

    越看便越失神,好像都快忘了,她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嘿嘿,而且他没有发现。

    陆齐言放下笔,淡淡地吐出几个字,“三十四分钟。”

    “什么啊?”

    他转过身,单手撑着额头,另外一只轻轻挑起她的下巴,“三十四分钟,我不是让你白看的,要钱。”

    光线温和,舒缓而温暖。

    “一分钟一块钱,我给你三十四块,你再打个折,刚好是十七块。”叶禾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小钱包,钱包里面还真是十七块,纸币硬币全都拿了个干净,她递到他宽大的手掌心里。-

    陆齐言握住那一把乱糟糟的钱,低头嗤笑了一声。

    “存了多久?”

    “不是存的,是...剩下来的。”叶禾实话实说,“以前才不是十七块,差不多要两百了...只不过,买东西买掉了。”

    叶禾一直坐在他的腿上,半个小时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陆齐言并不觉得哪里累,反而伸手,搂住她的腰,最近好像胖了一点。

    “买了什么。”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笔啊本子之类的,女生通病,不管钱多钱少,看到好看的东西,就忍不住想买。

    买着买着,就剩下十七块了,叶禾肉疼了很久,买完又后悔,这对她来说,真的算是大出血了。

    她很少乱花钱的,可用了同桌的进口笔,觉得很好写,就忍不住去买了。

    “我把剩下的钱全给了你,现在真是,倾家荡产了...”

    说得好像陆齐言敲诈勒索,骗小姑娘压榨小姑娘的钱。

    “我不会让你倾家荡产。”他玩起了她的头发,“给你吃给你喝给你住的地方,饿不死你。”

    他给她的那张卡,都不知道可以买多少支进口笔了。

    叶禾小朋友真的很小气,才给他十七块都紧巴巴的。

    女生抿抿唇,这才将目光落在卷子上面,字迹干净清晰,和人一样漂亮,关键是,步骤都很清楚,全都写完了。

    “陆齐言,你以前学习很好吗?”

    “一般般。”

    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真的吗?可是这上面的你全都写出来了,有些很难的。”

    “不是有些很难的,是对你来说,很难的....”

    他故意学着她的语气。

    叶禾哼哼,“这样,是不对的....”

    “哪里不对?”

    “作业什么的,应该是自己写,毕竟考试的分数是自己的,你又不能帮我参加考试。”

    嗯,看来某个小女孩很有觉悟。

    “所以在我帮你写完了一整张卷子以后,你才意识到这样是不对的。”

    这话几乎是直接戳着她的脸说了,她咬咬牙,好像做出了很大一番思想斗争,“好吧,只此一次!”

    效率真的很高,一个半小时缩短成半个小时,叶禾还有一个小时可以拿来看看陆齐言的步骤到底是什么。

    她想得倒是很美好,只不过,下一秒她就被丢到了床,陆齐言扯下眼镜,单手就控制住她的四肢,“时间还早,可以做别的事。”

    “帮你写题目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这个原因,蜗牛从树根爬到树顶需要多久的时间?”

    “很慢,我不想等。”

    “陆齐言....我...我想和你说一件事。”她红着脸,犹犹豫豫。

    “.....说..”

    她凑到他耳边,悄悄告诉。

    于是,陆齐言的脸色瞬间就....

    “你好像,白帮我写卷子啦。”

    难得,她能够反将他一军,心里好像有个小人在跳舞,女生的眉眼藏匿着怎么都藏不住的得意。

    陆齐言起身,喉间干涩难耐,却没办法发泄出来,只得控制住自己,一点一点地消退下去。

    叶禾松了一口气,她埋进了被子里,蒲扇着一双眼看着他,“陆齐言,我可不可以睡觉了?我困了....”

    “这个挡箭牌你用不了多久。”他将有些乱乱的被褥折平,替她盖好,“睡吧。”

    叶禾闭上了眼睛,眼皮和睫毛依然在乱动,连装困都装不好,他都懒得揭穿。

    书桌上的笔还有本子凌凌散散地摊开来,颜色花里胡哨,果然,还是喜欢这些东西。虽然习题册上面错得惨不忍睹,但至少字迹还算娟秀,每一个字都端端正正的,非常符合叶禾的作风。他信手翻了翻,然后将课本一本一本合上,整整齐齐,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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