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 > 作精总裁追妻路 > 52

52

    陆齐言直接拎起其中一个的衣领,接连给了他好几拳,打到那人晨昏不辨,满脸鲜血,人群之中又是一阵刺耳的尖叫声。

    “你们陆家,还,还和我们家有生意往来呢.....你为了一个孤儿至于吗...咳咳咳...”

    “生意往来?”陆齐言怒极反笑,“你刚才都说了,陆予宁是我爸的儿子,那他就是我弟弟。”

    单手便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所以,我认认真真当做弟弟一样对待的人,是你们这些垃圾能随便染指的吗?”

    “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

    陆齐言的衣领染上了鲜艳的血色,偶有几滴飞溅在白皙的脖颈处,那张脸依然无可挑剔,如一块毫无瑕疵的美玉,即便他现在正掐着一个人的脖子,快要置他于死地。他勾唇,笑容好看到足以惊扰心魂,却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既然你说我杀人,那我就让你听听脖子被扭断的声音好了...”

    又是一阵骇人惊悚的叫声。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所以说,他好像有点失控,其他人出面的时候,他差点就要把人给掐死。

    陆齐言这才松手,终于有了一种被拉回到现实生活之中的意识。可他似乎又觉得还没有过瘾,他肆意任性地解决掉最后一口气——将那些犯事的公子哥从走廊的一头,踹到另外一头,然后拎起书包,沉着一张脸下楼。簌簌目光全都放在他的身上,自动让道,统统傻眼,竟没有一个人敢拦着。

    一下子,轰动全校。

    乔启年接到了陆齐言的电话以后,立即找了个借口请假,他觉得这件事既令人担心,又忽然有点想笑。

    他赶过去的时候,陆齐言正孑然落寞地坐在台阶上,垂着眼帘,沉默不语。他的身上是斑斑驳驳的血迹,一头黑发也显得有点凌乱,却依然不影响那张出挑的容颜。

    “陆小少爷...我还真是没有想到.....”

    乔启年感慨,他当然不会想到陆齐言竟会帮陆予宁报仇,而且看这架势,虽然是冲动了一点,但应该也没有吃亏。不得不说,陆齐言解决问题的方式,还真是简单粗暴。

    或者说,陆齐言生气的样子,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他平时虽然吊儿郎当,喝醉了酒还会奶声奶气地发酒疯,可现在,他周身都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一瞬间,乔启年竟从他的身上看到了陆予宁。

    “打都打了,你要是打爽了也不亏。”他的语调微微抬高三分,“不过,现在要怎么办?”

    陆齐言的嘴角还残留着刚才斗殴留下来的痕迹,他的眉毛就一直没有舒展过,“这件事还没完。”

    “什么?”

    他念出了一个名字,“王永。”

    起身,影影绰绰的身姿垂曳在柏油马路上,他一脚踢开地上的小石子,风微拂,吹乱了他的发。

    陆齐言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老子就在这,等他来。”

    一字一顿,气温骤低。

    他昨天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反反复复地想着陆予宁的遭遇,以及,他在学校里被刁难的场景。

    越想,他就越觉得很难呼吸——他是个男孩子,不过就是阴柔了一些,那也是男孩子,凭什么要这么对他?凭什么?他到底过着什么苟延残喘的日子?

    乔启年了然,“我陪你一起。”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才从小巷子看到一个油腻肥胖的影子,陆齐言晃了晃早就准备好了的铁棍,冷笑道,“我怕一会儿动这他的时候,脏了自己的手,所以还是用这个毕竟好。”

    乔启年:“你还真是不打算放过他了。”

    王永的脚步一僵,看见两个面容阴冷的人堵住了自己的去路,腿一软,“你们...你们....”

    就在刚才,他听说了学校里发生的事,有一个长相惊艳的少年和那些恶劣到出名的公子哥打了一架,就是为了一个陆予宁。他听完,浑身便都冒着后怕的冷汗,幸亏,幸亏那个少年没有找到自己。他想起自己昨天对陆予宁做的那些,又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果然还是来了,这么快就轮到自己了。

    还未等陆齐言开口,他便哭着求饶,“是,是他们逼我做的,我也不愿意的,和我没有关系。他们说陆予宁不爱说话对人爱理不理,态度很嚣张,想给他点教训。”

    陆齐言压根没有闲情逸致听王永解释,直接朝着他处狠狠地打了过去,位置精准,干净利落,“那少爷我也给你一点教训。”

    就这样的货色也敢染指陆予宁,陆齐言光是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一下不够,又接连好几下,王永倒在地上,痛得几乎快要昏死过去。

    “三番两次打扰陆予宁,还真有脸说和你没有关系。”

    “阿言,你这样会把人给打废的。”乔启年见状不对,赶紧拦住他,“你冷静一点。”

    “废了更好。”

    他却冷冷地吐出四个字。

    那一瞬间,乔启年的手一顿,他仿佛看见了另外一个陆齐言,而那个陆齐言的在血管之中,缓缓流动着藏匿已久的残暴血液,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秒钟,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似乎,他和陆予宁是一个世界的,他们,都是一个世界的。

    乔启年沉了一口气,上前,往王永的左右手臂补了几下,“手也该废了。”

    他四年来跟着陆家的保镖,学的都是实打实的格斗,知道怎么用巧劲就让人痛不欲生,也知道往哪里打不会致命,却生不如死。

    王永没有流一滴血,但完好无损的骨头应该不剩下几根。

    乔启年知道时候差不多了,打电话叫了120,然后拉起陆齐言就跑,跑着跑着,他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叫什么?以暴制暴?好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却又不太像。乔启年只是真的没有想到,陆齐言会为了陆予宁发一次疯,他是真心待他们好,不染一丝杂质,和大人们的世界都不同,纯粹而又干净。

    打人虽然一时爽,但那些被打的公子哥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们家在A市都属于有头有脸不好惹的,尤其是被挥拳打得满脸血,还有被踹了好几脚,又踩了腹部的那两个。两家见到宝贝儿子好端端地被打成了这样,不讨回来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其中一个更是直接终止了和陆氏的合作,两方闹得非常难堪。

    而陆家当然也不会让陆齐言就这样进局子,留下污点和话柄,他们对外一直在协商,对内也恨铁不成钢,沈父勃然大怒,先是劈头盖脸地呵斥了陆齐言一顿,又让他在院子里跪了整整两天,不管是刮风打雷下雨都不许起来。

    乔启年讲义气,打算陪着他一起,但这样一来沈父更加生气,他让乔启年不许掺和,顺便关了他一次紧闭,也算是教训。

    别墅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陆小少爷惹祸,不敢替他说话,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就在外面跪着,一张哀垂着的小脸,也怪可怜委屈的,奈何沈父不吃这一套,其他的也没办法。

    后来陆齐嫣给他偷偷拿了两个垫子来垫膝盖,“哥,爸爸刚才还说,你不是爱打架吗,那就让你跪个够,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消气。”

    陆齐言跪着虽然也难受,不过一个男孩子,这点难受忍着就忍着了,“没多大的事,我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偷懒,他又看不见,再说了,还能饿死我不成?”

    陆齐嫣很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爸爸还真是有这方面的意思,苏菲娜本想给你送吃的,他不让。”

    于是这下他不干了,“这可不行!!我饿了,我要吃饭!我要吃肉!”

    “别叫了。”

    丢过来一个面包,是陆予宁。

    他休息一整天这下子好像又恢复正常了,语气凉凉,面容寡淡。

    陆齐言“嗷呜”一声,欢天喜地撕开包装袋,“还是弟弟有点良心....”

    “我要是沈伯伯,知道你聚众闹事给陆家蒙羞,一顿跪都算轻的了...”

    陆齐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含含糊糊地反驳着,“你这叫什么话,也不想想我到底是为了谁...早知道不说你有良心了。”

    黑发如墨,唇若樱花,偶有几片红枫落在他的头顶,光线流转折晕,勾勒出细腻的轮廓。他像只小猫似的,虽然很饿,吃起东西来也不狼吞虎咽,小口小口咬着,比那些打人的暴劣行径要秀气多了。

    陆予宁抿了抿嘴,“你好好吃东西吧。”

    “就一个面包,有什么好吃的...”

    陆齐嫣看他转身进了客厅,拍了拍陆齐言的肩膀,“阿砚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已经在爸爸书房门口站了一天了,就是想帮你求个情。”

    琥珀色的瞳孔微微张大,“是吗?”

    她点头。

    下午的时候,陆齐言终于得到特赦令,他从地上起来,腿都软了,嘴里不大爽快地嘟嘟囔囔,“怎么也没个人来扶一下...”挽起裤子,膝盖处是一片乌青色,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回到房间,翻箱倒柜地找药,和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丢,找到什么是什么。

    “用这个吧。”

    伸过来一双白皙的手,又把陆齐言吓了一跳,“你怎么和个幽灵似的,走路没有脚步声?”

    “我看是你贼当多了就心虚....”

    陆予宁翻了一个白眼。

    “你就不能说两句好话..”陆齐言拿起他给的药膏,小小的一管,挤出来是白色的,涂在淤青处冰冰凉凉,倒也不疼。不过不疼他竟还觉得不安,“到底有效果没,我怎么觉得不够猛烈..不大靠谱啊...”

    陆予宁又是一个白眼,“......这个活血化瘀的功效很好,以前我经常用。”

    陆齐言愣了一下,“所以你经常受伤?”

    他没说话,只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会,现在没有。”

    陆齐言点点头,是了,听乔启年的描述,那段日子应该很黑暗。

    他想了想,陆予宁这个人也怪不容易的,从前自己老仗着力气比他大,动不动就喜欢欺负他,多多少少有了那么一点内疚感。

    “谢谢。”

    然后,他又听见一句非常薄弱的话,虽然很轻,却是清晰的。

    在和他道谢?

    陆齐言忽然觉得整个人都飘飘然,哪怕自己也不是没有亏,这个时候还是要装作潇洒地来一句,“别谢我,多大点事。”

    “早和你说了,有人找你麻烦就和我说。”他又如心血来潮似的凑过来,“你这么弱鸡,要不然跟我学跆拳道吧。”

    陆予宁瞥了他一眼,“我不学那些东西。”

    “看看,活该你被人。。。。”

    他听了这句话,面色一下子就变了。

    “行行行我说错了。”陆齐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跟我过来。”

    “去哪儿?”

    “跟着我就知道了。”

    他带着他去的地方是沈老先生的书房,这本没有哪里特殊,只不过陆齐言一副鬼鬼祟祟的姿态令这件事变得颇为微妙,两个人是偷偷潜了进去的,他跟在他身后想说什么,还未张口,就被比了个“嘘”的手势。

    陆齐言轻手轻脚地阖上门,陆予宁终于忍不住,“你就是带我来书房而已?”

    “我爸书房里可都是重要文件,他平时不让我进来。”

    “那你还进来?”

    “所以我这不是偷偷摸摸的么...”

    陆予宁竟无话反驳。

    书房不像是书房,更像是一个小型博物馆,厚重的中世纪英伦风情,四面靠着一排一排的沉木书柜,书柜里自然都是书,还要不少古玩文物,很有历史感。方方正正的空间略有些空荡,不过是恰到好处的空荡,所有的一切都被陈列得井井有条。沈老先生办公的地方还要再往里过一条走廊,陆齐言将门锁上,又确定外面无人,这才放出声音,“我爸的保险柜里,有一把枪。”

    他的语气很平静。

    枪?

    陆齐言说完,挪开花瓶,下面是一个暗箱,打开暗箱,又是一块密码显示屏。他对这一切简直熟悉到信手捏来,密码就是兄妹俩的生日,十月十九号。

    “嘀”的一声,显示屏上亮了一下,然后保险柜门便打开,里面只放着一把银白色的手枪,不染尘埃,安安静静。

    陆予宁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场景,竟第一次觉得有些不知所措,“陆齐言....”

    他却对他笑了一笑,“要不然,我教你开枪?”

    陆予宁顿了一下,“陆齐言,你是认真的?”

    “当然。”他拿出枪,在指尖转了转,轻松得不像样,好像手上的根本不是枪,只是拿着一个模型而已。

    开枪,子弹,杀人,和跆拳道不是一个量级的,他似乎和这种东西无关才对。

    “用不着这么惊讶吧,乔启年很早就接触过了,还是我爸的保镖教他的....”

    “沈伯伯,应该不会让你碰这些吧?”

    “嗯哼,不过...”陆齐言觉得很无所谓,“我不听他的就是了。”

    按照他一个冲动就把人肋骨打断的阵仗,沈老先生完全有理由不要他碰枪,一旦接触到了,后果便更难预测了。

    小时候,枪还没有锁在保险柜里,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放在办公桌上,陆齐言当时以为是玩具,便拿过来,玩得很起劲。后来他就被别墅的保安连枪待人的交了出去,还被爸爸好一顿训斥,他印象深刻,但又不觉得后怕,反而觉得很惊险刺激。从此以后就对这种枪械类的东西很敏锐,或许也是天赋使然,他只是摸了摸,似乎就知道哪里是保险丝,哪里是弹匣。

    陆予宁拦住了他,一瞬间,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急促地脱口而出,“喂,你干什么?”

    陆齐言略有些迷茫地看着陆予宁,“你别那么激动,.我又不按下去,试试而已。”

    “反正以后这把枪也会是我的,我只是提前拿出来,预习一下。”

    他的注意力都被手中沉甸甸的银白所吸引,甚至觉得那几抹冷冽的寒光分外好看,带着一种扭曲又很致命的神秘感,一步步引领着他靠近。刚才那句话,是下意识说出来的。

    “怎么着,你打人不够,还想杀人放火?”

    这句话倒是把他给问愣了,“我拿枪就不可以劫富济贫,惩恶扬善?”

    陆予宁不屑嗤笑,“就怕你不会开,枪枪走火。”

    怎么可能?

    “你又不愿意和我学跆拳道,以后被找麻烦怎么办?”

    “陆齐言,你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我也不能随身带枪,谁欺负我我就对准谁....”

    陆齐言:e貌似有点道理。

    他将枪放下,又锁了起来,“行了,出去吧,这件事别说出去,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啊。”

    陆予宁冷呵一声,算是表明态度。

    陆齐言以为自己被他爹罚完、骂完,他爹再动用一下陆家的人脉,花点钱摆平,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陆小少爷知道他闯了祸,却并不后悔,只不过,他却没想到,他能打别人,别人自然也能够找帮手来打他。

    当陆齐言被一群道上的人,堵在一片荒无人烟的废弃工厂的时候,他暗叹一声,靠,大意了。

    那些人是张焕花了钱雇来的,不为别的就为出一口气,不打回来这件事根本就不算完。

    陆齐言形单影只,面对乌压压一群五大三粗纹着花臂的壮汉,他将书包一丢,不由得冷笑,“张焕,少爷我确实动手打了你,不爽你有本事就来单挑,带这么多人很有种?”

    “你管我有没有种?我就是不想让你好过,用什么方式都可以。”张焕的伤还没有好,依然是脸肿鼻青,他说话一用力就疼,一疼就想到他这样子不都拜陆齐言所赐?于是他更加生气,“听好了,这就是陆家貌美如花的陆小少爷,我可是花了大价钱雇你们的,别让那些钱都白白浪费了。你们要么把他给废了,要么就把他给上了。”

    “警告你们,离我远一点,不然小心我——”

    可这狠话还没有放完,陆齐言那张脸蛋上就已经挨了一拳了,唇角隐隐约约冒出了腥味,他暗骂了一句,也不管力量悬殊,打算来硬的,怎么说也要把这一拳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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