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 > 作精总裁追妻路 > 47

47

    叶禾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她这句话说得有点小心翼翼,因为不知道等着她的又是什么,陆齐言刚才说...要和她算账。

    一想到这里,她便吃不下去,与其拖着,不如早一点面对,她是隐隐约约有预感的,反正他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就对了。

    陆齐言刚才没有对叶禾怎么样,不代表现在他真的不生气了。

    下一秒,他便不顾她的挣扎抗拒,将她侧身抱了起来,手在腰间用了很大一股劲,她觉得自己好像要被捏断了。

    那一瞬间,她感受到了他压抑着的愤怒。

    棉质睡裙零零散散地滑落了一大半,软软的头发垂在肩膀上,叶禾睁大了眼睛,那颗心又渐渐消沉下去。

    陆齐言抱着她出了她的房间,可去的方向也不是他自己的卧室,下楼,每走一步都是未知,叶禾隐隐意识到,这次和以往是不一样的。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喘着仓促畏惧的气息,“..陆齐言...你能不能放我下来。”

    她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不会跑了.....’

    陆齐言没有理会她的哀求。

    叶禾只能吃力地看着他的下颌,线条依然是流畅细致的,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光流转交错在陆齐言身上,勾勒出来的轮廓散发着一层淡薄缭绕的金色,很不真实,也很刺眼。

    大厅里等了一个分外美艳的女人,除了她以外,并未见得别墅里其他熟悉的面孔。好像都被屏退了,消失得干干净净,一瞬间,别墅变得空荡荡的,而女人身后,又零星站着几个,看着像是她的助手。

    她染着烈火般出挑的头发,长且柔顺,蓬蓬松松地垂在腰间,凌乱得很随意,妆容浓烈而又精致,黑色的裙子,夸张的耳饰,露出来的胳膊又细又长,还纹着一大片一大片骇人的图案。

    她分外像个在万圣节玩着人骨的妖精,眉眼勾人,却危险到了极致。

    叶禾颤抖了一下,因为她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了另外一个陆齐言,那个藏匿在至纯至洁的皮囊之下,不为人知的陆齐言。

    他们好像同一类人,尽管外表和气质天差地别,她却能感知道,他们是来自同一个世界。

    女人扬起下巴,瞥了一眼叶禾,“就是她吗?”

    陆齐言将她丢到了沙发上,有点用力,瞬间便陷进一大片软和。

    “我想在她身上留下点东西,让她这辈子都好好记着今天。”

    这话分明是对着那个罂粟一般的女人所说,可低垂下来的眸子,仍居高临下地睨着叶禾。

    黎末眯着一双桃花眼,“噢~”

    刻意拉长了语调,意味深长,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叶禾睁大眼睛,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冰凉的,她这才确定,他是真的不会放过她的。

    刚才,还傻傻地以为他很好说话,脾气也变好了,她觉得自己侥幸逃过一劫,还暗暗庆幸自己因祸得福,可是,并不是这样的。

    陆齐言还是那个陆齐言。

    女人轻轻甩了一下头发,“她的皮肤很嫩,而且,看上去像是疤痕体质,你确定要这么做?”

    “别到时候不满意我破坏了小妹妹的白净,哪天你看不顺眼了又找我算账,陆少,这锅我是不会背的哦。”

    她对着陆齐言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好好的一块玉,非要有点瑕疵才觉得美,有些人就是喜欢这样扭曲畸形的缺憾。

    刺青,在人的表皮雕刻出你想要的任何一切,只要你喜欢。

    它将一种极端的美丽发挥到淋漓尽致,那是一种仿佛从神秘宗卷里渗透出来的信仰与寄托,带着黑暗又独特的密码。

    最重要的是,因为疼痛,才会铭记于心。

    “黎末。”陆齐言不耐地瞥了一眼,“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女人的名字就叫黎末。

    她闻言,嗯哼了一声,那么,“你想在她身上纹个什么?又打算在纹哪个地方.....”

    沉寂了一会儿,只剩下叶禾不安的喘息声。

    “胸口。”

    终于,陆齐言的目光扫过,沉沉缓缓地吐出两个字,尤为冰凉。

    女孩子的胸口,隐私而羞晦,叶禾死死地咬住嘴唇。

    “让她一低头,就可以看到。”

    每次脱掉衣服,那个属于他的印记便醒醒目目地雕刻在少女最绵软的地方。

    陆齐言双手插在裤子口袋,光线在那一瞬间变幻,透过落地窗,斑驳撒下。而他影影绰绰地逆光站在沙发前,睫毛根根分明,低垂着,扫出一道淡淡的弧度,他的表情不太清晰,恍若一道清瘦挺拔的剪影,冗沉而黑暗,声音没有温度。

    “哇哦,看样子,她把你惹得不轻呢。”

    陆齐言又阴冷地瞥了她一眼。

    “知道了。”黎末吐吐舌头,立即收住了话匣。她对着身后的人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于是,叶禾散乱着头发,恐惧地看着那抹艳丽的红,她的双手撑在沙发里,惶惶往后退。

    “小妹妹,过会儿忍着点,我下手有分寸,不会太疼的。”

    黎末拍了拍叶禾的脸,黑色的指甲油上镶嵌着碎钻,一闪一闪,寒气逼人。

    她张了张嘴,未发出一个音节,就被几个女人压住了四肢。

    “你不要乱动噢……否则过程会更麻烦一点……不然我真的不保证不会出血的。”

    叶禾的身体变得很僵硬。

    陆齐言倚在窗台上,点了一支烟。

    衣服被卸下去,露出一片姣好洁白,刺针穿透肌肤,她紧紧地攥着沙发,十根手指紧紧地蜷缩在一起,疼……

    “别哭啦,又不是什么酷刑,只是刺青而已,好多人身上都有的呀……”

    黎末的声音传了过来,她带着口罩,低头,正忙着手上的活,感受到叶禾忍着眼泪的哽咽,连眼睛都未曾抬过,只是很随意地在劝她看开点,这又没有什么。

    印记一旦被标记上,身体就好像不在是自己的,被破坏,被占据,被侵略...委屈,不甘,想哭又没有力气哭出来。

    叶禾攥得更紧,不知不觉,手底下是润漉漉,皱巴巴一片。

    “陆齐言很恐怖是不是?”黎末轻笑着,凑在叶禾的耳边说道,“他比我可阴暗多了……”

    “你千万千万别招惹他……他从十八岁开始就....,根本就没有良心的。”

    她的声音继续萦绕在耳边,缥缈而鬼魅,“你知道当时他干掉的是谁吗?一个……”

    “当时我们被关在同一个地方,还是他带着我跑的呢……”

    黎末竟笑得有些扭曲,叶禾形容不出那种感觉,她只觉得毛骨悚然。

    “再等等……别乱动....”她在她的胸前吹了一口气,“马上就好了。”

    黎末刺下一个“言”字,陆齐言的墨,这也是他的意思。

    “你看,所有属于他的,陆齐言都会打上自己的烙印,包括你,可怜的小妹妹。”

    黎末拍了拍她的脸,起身,大功告成。

    叶禾浑身都冷透。

    她后知后觉,这才觉得胸口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疼到眼泪一直往下落。

    “我走了,这座别墅可真冷,我不想在这里待太久。”

    一根烟早就吸完,陆齐言淡淡地开口,“门在那边。”

    待黎末带着她的人离开,叶禾依然瘫软在沙发上,直到他靠近,沿着沙发缓缓坐了下来。

    “记好了。”冰凉的手指划过她的锁骨,触及到那个刚刚刺上去的“言”字,他动了动喉结,“你到底是谁的。”

    她是属于陆齐言的,任何一处地方都是,她没有说不的权利。

    过了几天,叶禾安然无恙地回到学校,照常上课,毫发无损,看上去没有任何异常。

    同学们自然是关照她的,毕竟她的失踪闹得非常大,学院甚至都明令取消一切类似的活动,就怕出现叶禾这样的意外。可暗地里,大多都是讲着悄悄话,版本五花八门,什么故意闹失踪,什么精神有问题,什么平时就哪里怪怪的....

    纪璇算是真正关心她的,听说她不见,心惊胆战了好几天,以为雅薇的事又要发生。

    她只不过也是个大一学生,几次三番的命案,还是自己身边的,这可要人担待不起,再这样下去怕是她也要精神有问题。

    叶禾随便找了个理由,因为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她说自己早晨起来看日出,结果不小心迷路。

    纪璇钝钝,然后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没事吧?”

    “没有事。”

    她看上去,可真不像没有事的样子。

    如果叶禾不愿意多说,纪璇也没有问。

    “对了,礼拜六是我的生日,你要来吗?”纪璇忽然拿出了一张小卡片,“我家的地址就写在上面呢。”

    叶禾有些惊讶地接过,她这是,被邀请了吗?

    “不来也没有关系,反正,我已经把邀请函亲手给了你。”

    “是朋友,所以才能去的吗?”

    纪璇整理了一下头发,“当然,你可不止是我的室友那么简单啊,毕竟咱们也是同患难过的,革命友谊啦。”

    叶禾抿抿唇,明明心里是暖暖的,鼻子却有些酸酸的。

    是朋友才能去的,是朋友,真好。

    **

    她这几天的心情好像不错,别墅里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就别提陆齐言了,但他从来就没问过。

    有时候,他对叶禾冷漠得出奇,可以丢在一边不看一眼,完全做得到不管不顾,但又不允许别人动她一丝一毫,发起狠来,差不多快要把她生吞活剥。

    矛盾和极端的结合体,黎末说,这种人就是很可怕的,千万千万别惹到他。

    叶禾一直记得那个妖里妖气的哥特式女子,也一直记得她说的话,当然,还有她在她胸口留下的一个刺青。

    其实,看久了....好像也就习惯了,黎末的技术很好,复杂的一个“言”字都能够写得很有艺术感,很漂亮。

    陆齐言的腰间,好像也是有一个纹身的。

    叶禾和苏菲娜说,她想要做蛋糕,因为同学要过生日。

    苏菲娜点头称是,厨房当然能够给她用。

    陆齐言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厨房,他是来找喝水的,结果就看到一个不明生物摆在台子上,他盯着那个蛋糕大概有三秒钟,然后没什么表情地评价道,“真他妈丑。”

    拿了罐啤酒,关上冰箱的门,临走之际,他似乎又看了一眼,满眼神都写着“一言难尽”四个字。

    “...你行你上啊.”

    叶禾只敢暗戳戳地表达不满。

    “陆先生其实很喜欢吃甜食。”苏菲娜将水果点缀在蛋糕上,“其实这样看上去也还不错。”

    “第一次已经很不容易了,反正还有时间,可以多做几个。”

    苏菲娜很注意叶禾的情绪,非常贴心地说一些违心的话来安抚她。

    叶禾叹了口气,要不然还是送别的好了,要不然,就是......

    诶,说到生日,她突然想了起来,“陆齐言的生日,是不是十月十九号?”

    十月十九号......

    苏菲娜愣了一下,“怎么问起这个了?”

    “因为我见过他一张照片,大概是很多年以前,是他生日的时候,上面的日期就是十月十九号。”

    叶禾的记忆里,那天太过可怕,肆意充斥着血腥和死亡的气息,可怕到她根本就没有想起来,他的生日其实就是在十月十九号。

    苏菲娜点了点头,“嗯,十月十九号确实是他出生的日子,只是,陆少很久不过了。”

    “为什么..”

    “可能是....他觉得生日是小孩子才过的东西吧,我也不太清楚。”

    说这句话的时候,苏菲娜的脸色无法做到很自然。

    叶禾可以理解他不吃蛋糕,不办派对,甚至不过生日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所有人,在那天的气氛都很奇怪,他们仿佛知道了什么,并且保持着这份默契,谁也不主动去提及。

    而且,也没有任何人送过他礼物,陆氏集团的执行总裁门槛很高,多得是对他趋之若鹜的人,可那一天,却冷清到诡异,分明是十月,却好像草长莺飞的四月,似乎还稀稀拉拉地落着小雨,和清明时节一般,凄凄惨惨又戚戚。

    如果一个人连生日的时候都无人祝福,应该是很孤单很落寞的吧。

    “你就当不知道好了,沈先生不过生日其实就是因为不喜欢,没什么好纠结的。”

    叶禾点了点头。

    “苏菲娜,我们把这个蛋糕吃掉好了。”

    反正是一个失败的试验品,不要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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