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 > 作精总裁追妻路 > 43

43

    但画面陡然一转,又是那夜陆齐言单手将她拎在四楼的阳台之外,任由她哭喊求饶,也是一副仿佛没有听见的模样,他依然轻描淡写地倒数着,三,二,一,将她逼到绝路。

    他说,叶禾,我数到三就松手,好不好?

    叶禾一个激灵,又开始发抖。

    这些记忆她都想忘掉。

    叶禾加快了速度,前面的路越来越难走,和来时的平坦截然不同,她有点害怕,又迟迟等不到天亮,仅凭着手电筒的光,她觉得自己好像走错了方向。

    陡峭的山路,狰狞的岩石,越来越寂静,越来越阴冷,似乎总能听见、看见不明生物的动静,比如风咆哮起来很像野兽,错乱的树枝很像人枯槁的手臂。

    最糟糕的情况是,叶禾不小心落了空,直接从半山腰掉了下去,山坡不高,她除了觉得很疼之外,不过就受了一点小伤,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可叶禾不敢再往前走了,她抱着膝盖,疼得眼泪眼泪一直往下落,现在哭也没什么用,哭了一会儿,她擦干,静静地等着天亮。

    大概到了四点多钟,太阳隐隐约约的升了起来,乌黑一片渐渐变成了朦胧的蓝色,叶禾知道过会儿肯定会有很多人打她的电话,索性拔出电话卡,扔在地上。

    这下好了,所有的后路都堵死,她必须要离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叶禾从天蒙蒙亮的时候,一直走到大中午艳阳高照,又从艳阳高照走到了太阳缓缓西降。

    她不知道学院那边到底是什么动静,丢了一个学生,估计乱成了一团,也不知道陆齐言是不是会很生气。

    这些她都不管了,她只知道自己再走不出去,可就真危险了。

    手机的信号彻底阻断,也快没电了,导航根本就没有用。她只凭着全然白痴的方向感,乱走一通,越走,便觉得越不对劲。

    好在,希望几乎快灰败的时候,叶禾见到了一个人!

    那一瞬间,她几乎快要哭了出来,精力仿佛有往回升了几厘米,她不顾膝盖的疼痛,朝着那个人的方向小跑着。

    那人约莫四十多岁的年纪,穿着简朴老实,他的口音有些别扭,应当是本地人,后来叶禾才零零碎碎地听明白,他是附近一村落的农民。

    叶禾双手合十,态度诚恳地祈求着,“叔叔,您能带我出这座山吗?”

    她原是想问个方向,可自己太笨了,哪怕问出了方向说不定还是会走错,索性只能厚着脸皮让人带路了。

    来时的路她倒是记得清楚,那条路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特征,但她就是不会走,不然也不会迷路了。

    她只能和大叔比划着,大叔四处环绕了一下,有点为难,“这一会儿,山路不大好走,而且马上就要下雨了。”

    可是,天也快要黑了。

    叶禾咬咬唇,不知道要怎么办?

    大叔估计看她浑身狼狈,也可怜,想了一会儿,对她说道,“出去的路我不熟,我不晓得你是从哪儿过来的,但是我知道我是从哪儿来的,你要不然跟着我回趟儿村?”

    叶禾犹豫了一下,“那...你知道西郊火车站吗?我可以直接从你们的村子去那里么...”

    “这个我知道,虽然咱们村没有直达的小车,但你可以坐张四家里的货车去镇上,他们家经常去镇里头做生意,货车一天天地往返,到了镇上,你就知道咋去火车站了。”

    叶禾不认识什么张四,但这人应该也和大叔一样是个村民,她听说有法子可以去西郊火车站,整个人似乎都看到了希望。

    “小姑娘,你跟我回是不回,不回我可就走了。”说罢,大叔扛起一大捆柴。

    “好。”叶禾捏紧了书包带子,跟在他身后,“我跟着您。”

    大叔一路上都在问她问题,什么多大啦,是不是在念书,听着并无丝毫恶意,无非都是上了年纪,爱扯东扯西。

    叶禾也很诚实地一一回答。

    他转过头,对着她笑呵呵,“挺好的。”

    没过一会儿,便在前面看见了一个村落的轮廓。

    叶禾这才知道,自己那一走,就走了好远,直接走进了月牙山深处,不属于景区范围,幸亏,她遇到了附近的村民。

    大叔姓黄,他让她喊一声黄叔,叶禾本想谢谢人家,可又真的不敢随便动身上的钱,不是她小气,是她身上总共就这么紧巴巴一点钱,她以后还得生活,所以只得将书包里一些吃的喝的分给刘家院子里的小朋友们,算得上感谢了。

    小村庄很封闭偏僻,四面环山,看上去又不像是月牙山,更像是月牙山附近那些连绵起伏,仿佛看不到尽头的群山。

    黄叔的老婆也姓黄,两口子善良好客,哪怕是对叶禾这种外来的陌生人都非常热情。他们村里的人本都是喝自家井水,又怕她觉得不干净,还特意去买了好几桶纯净水来招待叶禾,晚饭也比平时丰盛得多。

    知道她一个小姑娘在山里迷了路,要去坐火车,吃了饭便去和隔壁张四家里交待了几句,张四答应得很是爽快。等一切都妥当,黄婶还去小卖部给她买了不少吃的,非要叶禾带着走。

    她不好意思拿,毕竟人家只是老老实实的农民,她又在这里吃,又在这里喝,还蹭别人的车,已经很感激了。

    黄婶却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她听话又懂事,长得也白净,她看一眼就喜欢,和自家闺女似的,用不着客气。

    还说出门在外谁还没个难处?她年纪小,她理所应当是要多关照一点的。

    叶禾的眼眶一红,心里想着这份恩情肯定要记得,不能忘了。

    大概到了晚上七点多,她在黄家门外听见了货车开进来的动静,又听见粗犷一声,“黄老二,你家是谁要去镇上来着?”

    叶禾将书包背好,知道自己差不多该走了。刘家夫妇一路送到门外,嘱咐了几句注意安全,上车之前,她还对着他们诚诚恳恳地鞠了两个躬。

    司机师傅大概就是张四,也是一副很普通的农民样,长年暴晒,皮肤黝黑,身上隐约还有泥巴印。他并未直接发车,而是透过车窗和黄叔攀谈了几句,用的是当地方言,叶禾没怎么听懂,只看见张四本是笑着着,后来越说越着急,唾沫横飞到她坐在旁边,忍不住一个激灵,她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又发生了什么。

    最后,张四似乎是说不过黄叔了,很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又拿出了几张钞票,然后才踩上油门。

    叶禾有点不安,但一想到过会儿就会到镇上,到了镇上就有车去火车站,她便又看见了希望。

    车开半路,张四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随意和她聊了起来,她听得勉勉强强,大概是在问她今年多大了,在哪儿上学,家里几口人之类的。

    不知道为什么,叶禾不是很愿意开口,张四后来大概也看出来了,笑呵呵地并不怎么介意,只是告诉她,去镇上的路有点远,可以先睡一觉,醒来就到了。

    叶禾确实没有好好休息,没过多久真的犯困,眼皮很沉,不知不觉就没了意识,等到懵懵懂懂睁开眼的时候,她发现沿途愈发荒芜起来,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去镇上的路。

    她有点紧张地问张四,张四却叼了根烟,回答得含含糊糊,快了,马上就到了。

    叶禾用力地抿抿唇,更紧张了。

    不知车开了多久才停,叶禾握着书包带子,迟迟不肯下车,因为眼前是一个更为偏僻落后的村庄,一点都不像是小镇。张四将车门打开,对她挥挥手,“到啦,到啦。”

    她犹豫了一下,“你真的带我到了镇上吗?”

    张四只管自己抽大烟,什么都不回答。

    这个时候,围上了几个村民装扮的中年男女,眼睛齐刷刷地落在叶禾身上,他们的衣服很旧,油腻腻的,肤色又暗又黄,嘴唇无外乎都是乌紫色,起了枯燥一层皮,沟壑纵横的脸仿佛耷拉着一层焦土,目光是涣散而而迷茫的。

    叶禾觉得毛骨悚然。

    “就这个?”其中一个开口。

    张四点头,“三万块,年轻,学生,还是大城市里来的,你们家那个傻老大是血赚啦。”

    妇女揣着衣服兜,十月份已穿上厚重的棉袄,嘴里是嘟嘟囔囔的不满,“管她是哪个来的,到这里都一样,你再便宜一点。”

    张四却不肯,“三万不讲价,你们不要,我给别家,反正要的人有的是,出价还更高。”

    说完,他作势要走,又被匆匆忙忙地拦下,一群人面面相觑了一番,又吵吵嚷嚷地商量十来分钟,这才讲定。

    “吃喜酒那天记得喊我。”张四拿过钱,一把将叶禾推下了车,心满意足地走了。

    叶禾愣在原地,对着一群不怀好意的目光,她这才知道,自己被卖了。

    转身想跑,可是,随随便便来几个人就把她拉扯了回来,扬着手作势要给她一巴掌,叶禾尖叫着往后一缩。

    “不听话,打几顿就老实了,隔壁王麻子就是这样对他家儿媳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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