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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 我明白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以对,似乎无论生活中有多少的变数,他都尽在掌握一般。我听他这么说,于是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是想到靳言,心依然感激微微地疼。

    他见我不说话了,又柔声问我:“怎么了?想到靳言所以心情不好?”

    “嗯。”

    “最好的感情状态是两情相悦,太爱或者不爱,都不是好事儿。小书,你目前所处的年纪,要做的事情应该是努力掌控自己的人生,多学习,多与人相处,多开阔自己的视野,而不是被感情过多分散精力。你和靳言的感情本来就有着太多不成熟的成分,你们在一起势必会遇到无数的阻力,所以不如先沉下心来提升自己,明白吗?”他的话有点儿语重心长,语调和我姐姐如琴有些惊人的相似。

    我记得姐姐曾经也说过这样的话,姐姐说只有努力提升自己的段位,才能遇到自己更心仪的男人。我想,或许成功的人都有一个共性,那共性便是对自我的高度约束。

    我点了点头,心里十分受教,嘴上却不以为然:“你现在和我说话好严肃,像古代的私塾先生。”

    他忍俊不禁道:“我是觉得身上多了一份责任,忍不住对你有所期许,这是我的原因,我角色代入太快。”

    “你从前一定对你的妹妹有许多的期许吧?”我不禁问道。

    提起他的亲妹妹,他的目光顿时变得惆怅起来,他说:“是啊,我父母车祸双双去世了,那一年我15岁,妹妹才5岁。”

    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幸福的人生大多类似,而不幸的人生却有各自的不幸。

    “我突然能理解你为什么总是那么悲观了。”我伤感地说道。

    “木心先生说,悲观是一种远见。因为过早尝试过诸多的痛苦,才会对幸福有足够的抵御能力。未雨绸缪,其实就是一种悲观的远见。”刑风说道。

    “那后来你一个人把妹妹养大吗?”我不禁问道。

    “是啊,后来我辍学了,找不到工作,只能去工地上搬砖。因为这样,我渐渐熟悉了工地上的工作流程,后来人头熟了,便学着和别人一样开始包活给工人做,再后来成立了国强。那时候我表姐刚好嫁给了靳言他爸,他爸同情我的遭遇,我们也比较投缘,他帮我了一大把,所以才有了今天。”刑风的语速十分平稳,那些充斥着艰难困苦的拼搏经历被他一笔轻轻带过,他把他如今有的一切归功于靳言父亲的提携,但是我明白,更多是他自己足够努力的原因。

    他的话让我不禁想起一件事,顿时忍不住偷乐了,我问:“你是不是跟靳言说过你的经历?或者他从哪里知道你的经历?”

    他皱起眉头来努力想了想,随后说:“噢,对,他读高中的时候曾经问过我,我告诉过他。”

    “怪不得当初我两私奔到河南的时候他毅然决然地要去搬砖,原来是这样。你起步的时候也去搬砖,他爸爸好像也搬过。他大概以为那应该是所有男人成功前的开始,所以才那么毅然地去了。”我喃喃自语道,想到当初他那一副磨拳霍霍、恨不能给我整个天下的模样,便既觉得心酸又觉得好笑。

    “哈哈,”刑风直接笑出了声来,他说:“那个傻小子,他还真去过工地?现在时代不同了,我们所处的那个年代,所有人都是白手起家,无论抓住任何机遇都能成功。咱们现在所处的时代已经不是当初的时代了,以前的那一套路子根本走不通了。傻小子没吃过苦,肚子里憋着一股子劲,应该是很想独身闯天下,可是失败了,所以回来后才会那么郁郁寡欢。”

    刑风看靳言的确看得非常透彻,我附和道:“对,他说他不怕吃苦,他不介意重头开始。但是那时候我们很迷茫,突然脱离了从前生活的世界,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才能继续走下去。”

    “他比很多的富家子弟强一些,但是还是欠缺磨练。脾气太烈像头野马,他父亲放养他也就罢了,偏偏还非要圈养。这大概是所有富二代的悲哀吧,空有大片草原,却只能被牵着原地转悠。”刑风缓缓说道。

    “那如果以后你有了自己的孩子呢?”我听他这么说,忍不住问道。

    “如果是女孩儿,我会带着她四处旅游,和各种各样的人生打交道,围观各式各样的人生,让她一生精神富足;如果是男孩儿,一出生我就给他放到竹筏上让他顺水飘荡,飘到谁家就归谁家养,最好飘到穷乡僻壤,等18岁了我再去接他。”刑风说前半段的时候明显很认真,可是到了后半句,却完全是玩笑口吻了。

    “我才不信你会那么狠心对自己的孩子。”我笑着说。

    他也笑了,他说:“小书,我没想过结婚,也没有想过将来会有孩子,我觉得这些没有在我的人生范畴内。所以我也不知道将来有了家庭和孩子会怎么样,那种人生对我而言像是下一辈子,我还没做好准备去迎接这样的人生。”

    “你妹妹一定被你呵护得很好吧?”我突然想到了他钱包里他妹妹的照片,不禁又问道。

    没想到我这一问,他却出现了鲜有的情绪失控,他猛地急刹住车,脸上呈现出了一脸痛哭的纠结。他一直以来给我的感觉都是一个情绪平稳的人,处事张弛有度,说话慢条斯理。唯有我这一句问话,却让他一下痛苦起来。

    “如果是这样,我不会这么愧疚。”他坐在椅子上,扭头望向窗外,只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继续往下说下去。我看到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似乎深藏着太多的情绪。

    我静静地在一旁等着他情绪逐渐平稳下来,过了好几分钟,他这才重新发动了车子,此时,他又恢复了之前的语调:“我从不和任何人说起我的家事还有妹妹。你不一样,我现在正在尝试把你当成我的家人。”

    家人……多么暖心的一个词。

    我心绪大动,我说:“我明白。”

    人但凡交心,都是从熟悉彼此的过去开始的。我和靳言是如此,和刑风也是如此。相比于靳言风驰电掣般的激情,刑风给我的是一种如沐春风般的温暖,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激情总是去留太快无比奢侈,倒是这种暖心的感觉值得放在心底时时回味。

    隔天我上班,刑风把我和何诗盈都叫到了办公室,以上司的口吻严肃地批评了我们,并让我们互相向对方道歉。何诗盈大概知道自己理亏,也明白是自己喝醉了酒惹出的事情,于是不情不愿地向我道了歉,我们也算是和平握手,“摒弃前嫌”。

    后来,刑风又把我叫到办公室单独和我谈了谈,大意是让我要学会和周围的人相处,和同事们打好交道,不要总是低着头不说话,要勇于发表自己的见解。

    我一一听从,从那以后,每一次见到何诗盈我都以笑脸相迎,对公司里的每一位长辈都十分尊敬,我慢慢学着如何和同事们相处,也逐渐开始懂得社交基本的礼仪。在刑风的指导下,我受益良多。

    时间飞速地流逝,每一天的生活看似类似,却各有各的不同。“五一”长假转眼来临,我和小画一起回了趟家,待了两天我们就再次回到了h城。她是急着见到许颂,而我却是因为受不了父亲时时刻刻的责骂。

    回到h城的那天下午,小雪不知道从哪个客户那里借来了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十分拉风地开到车站接我们。

    车停在马路边上十分地扎眼,小雪披着一头波浪卷发,戴着墨镜,穿着性感,引来了无数人的侧目。小画尖叫着冲过去坐在了副驾驶,我提着行李放好后,坐上了后座。

    小雪开着车带着我们去了h城市中心最大的盛达广场——h城最高端的购物中心,说是今天要带着我们吃香喝辣,感受一下有钱人的生活。

    小雪最近跟了一个香港过来的暴发户赵总,人长得磕碜,但是口袋里富得流油。赵总第一天去本色就是小雪亲自招待的,从此对小雪一见钟情,花了不少心思来打动小雪,鲜花、钻戒、爱马仕包包,各种攻势都试过了,偏偏小雪愣是不为所动,这倒反而激起了赵总的战斗力,历时了大半年,终于成功把小雪揽入怀中。这一辆玛莎拉蒂,就是赵总专门买来给小雪开的,但是为人精明的赵总,写的还是自己的名字。

    不过小雪如今是不愁钱花了,赵总给了她一张额度很大的信用卡,她可以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有一个要求,小雪不能在上班了,从此要被他养在他的别墅里,等待着他一个月两三次的临幸。

    小雪说自己真的受够了灯红酒绿的生活,也受够了为了钱拼酒拼到胃出血的日子,曾经为了争客人和别的姐妹打过架拌过嘴,也受过黑社会的威胁,更饱尝过所谓爱的滋味,兜兜转转了十来年,用自己的青春把自己一家人的生活提升到了小康水准,为两个弟弟各盖了一栋洋房各配了一部车,如今苟延残喘地活着,身体一大堆的病,不指望后半生还能遇到良人,趁还没有到残花败柳的地步,赶紧找张长期饭票退隐江湖,也算是为自己的将来做个打算。

    小雪说自己想通了,也活明白了,人生就这么回事。前世欠下的债,这一世总有还完的这一天。剩下的日子,她要好好享受,家人什么的全都去他妈蛋地一边去。从今以后,她要好好的、放纵的、轻松地活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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