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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无限哀愁

    “怎么会没有关系,原来你一直在误会我。”强子忽然有些着急。

    “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也不知道你竟然是恨我的。”

    我没有看他的脸,说这话的时候之前的一幕一闪而过,也变得极为平淡。

    “小兰,你这话从何说起。我,我怎么会恨你呢?”强子意外地张大眼睛,支支吾吾道。

    “算了,伤痛自己都已经结痂,再拿出说也好像没什么意义。今天咱俩又聊多了。”我转过身准备回房间。

    “对不起,小兰,那次打你,都是我的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有个男人抱着你,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就暴怒起来。其实我自己也很难受。”强子低下了头,眼睛看着脚下的地板。

    “那么打我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你确定你还像以前一样爱我吗?”这是我久埋于心,一直想问的话。

    强子突然抬起了头,目光里带着些微的兴奋道,“小兰,没想到这件事,你一直很在意,我以为已经过去了。这些天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故意跟柳如风走得很近,是在故意气我吗?”

    我没接他的话,对于如风,他的介意我是知道的,但我竟然不知道他发挥了足够的想象。话既然已经问出口,对于答案我是非常在意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打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你确定还像以前一样爱我吗?我希望你能正面回答。”

    强子被憋得面目通红,神情十分尴尬。他走上来,抓住我的肩膀,想把我揽在怀里,我直接挣开了。他带着哀求说道,“小兰,我向你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气愤,一时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行为。当时我也非常痛苦,心里一直非常内疚,甚至不敢跟你说话,就怕你提到这件事。我知道你一定很伤心,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爱你。”

    看到他悔过的表情,我心里为之一动。然而,我忽然又看到了另一个画面,医院里他的迟疑。如果说之前他的暴力让我心痛,那么医院里他对我需要检查态度的迟疑,让我产生了真正的失望。

    “强子,为了晨晨,我会和你重新开始的。

    “小兰,难道我在你心里没有一点位置了吗?”

    “你始终都是晨晨的爸爸。”

    “小兰,你……”

    我没理会他的反应,他是愤怒是痛苦我已经不想知道。我曾几度想要原谅他,可是每当深刻的画面再现总是忍不住又把心里的柔软变成了坚硬。

    夜色逐渐深沉,我也没了写作的灵感,直接扑倒在床上,在女儿的旁边躺下。习惯了对着玻璃窗发呆,观察外面的夜色,今晚的我看到的是一片漆黑,心里不禁纳闷:白天太阳这么好,晚上怎么会没有月亮,连个星星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想着想着,我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我变成了一颗小星星,正静静地呆在月亮的旁边,一边好奇地往下看山川大地,看各种姿态的森林,一边任微风从耳边吹过,拂过我的身体,我还试图抓住一两束准备绑在身上玩儿。月亮好像很慈祥,还带着笑意,就那么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我。我感到了幸福的滋味,闭上了眼睛想要更加靠近它。可是当我刚伸出头,却突然刮来一阵暴风,一下把我吹得晕头转向,差点从天上栽了个大跟头。

    我刚刚稳住心神,回头再看月亮,却发现月亮已经不见了。我心里惊讶赶紧到处寻找,在一个树梢上看到它,而且正在悄悄蜕变。不一会儿,整个月亮竟然变成了如风的脸。我喊道,“如风,你怎么在这里?”就在这时,又飞过来一阵暴风,仔细一看,黑色漩涡包围着的竟然是强子,他正张牙舞爪地大笑道,“看你们往哪里跑,我要……”我的心忽然一疼,从天上翻滚而下……

    “啊!”强烈的坠落感把我惊醒,一摸额头全是汗。

    我从床上坐起,发了会儿呆,然后起身打开门去上洗手间。经过书房门口,门是虚掩的,里面黑洞洞的,却听到一个声音。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走近门口把耳朵贴了过去,仔细辨别,发现是强子在讲电话。

    也许正值深夜,四周太过寂静,让我很容易就听到强子说的内容。

    “唐总,你之前让留意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那个女人已经投案自首了,你可以放心了。”

    可能是出于敏感,我一听到投案自首立刻就想到了陈丽红。可是,又转念一想,谁会关心这种事呢,而且强子从来都不知道陈丽红这个人。所以,我猜测可能是其他的事情,我们现在交流的比较少,他的很多事我现在都不太清楚,就连公司经营状况如何,我也没去在意,只知道每个月有足够的生活费够我们日常开销就可以了。我对于别人的经济一向不感兴趣,包括强子。

    而对于偷听墙角这件事,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于是,我站直了身子,走进洗手间。

    正在这时,书房里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强子对着电话压低了声音,苦苦哀求道,“唐总,这件事,咱能不能不再提了。当年,做了那件事情后,我一直都非常害怕,前两天她都住院了两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

    强子的语速很快,我又没再仔细去听,所以隐隐约约的听到住院二字。我以为他是在跟某个朋友闲聊,根本没太在意。

    当我去过洗手间,返回房间,再次经过书房门口,刚好与正要出来的强子撞个正着。隔着夜色,我感到他的身体忽然抖了一下,而后硬挺挺地,好像遇到了危险一样做着应激的防备。我没有说话,准备继续往前走,他突然吞吞吐吐地问道:

    “你,你怎么还没睡?刚才,你,你在听我说话?”

    他的紧张,让我感到莫名其妙。但是,我不打算过分纠结。

    “嗯,我去洗手间,听到你在讲话。”

    “什么?!”

    “你有点紧张。”

    “有吗?你都听到了什么?”

    “你跟朋友在聊我?”

    “你真的听到了?”

    我点点头,然后补充了一句,“即使你跟朋友说起我,也没关系,话语权在你,言论自由。你不用紧张,我不会生气。”

    听到我的话,他忽然吐了一口气,放松了下来。我看了一眼他的脸,黑暗中只看到两只闪烁不定的眼睛,一直定定地盯着我的脸。从其眼神中,我看到了惊讶、害怕还有某种漂移不定的怀疑。

    我回到卧室的时候,听到书房的门“咯吱”一声关上,而后再也没了声响。不记得从哪一天开始,书房成了他的卧室,我已经习以为常,并且似乎已经习惯了没有他在身边,每天只守着女儿睡觉,反而觉得自在轻松。

    第二天早上,当我叫醒女儿收拾完毕准备出发去幼儿园时,发现强子已经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他的双眼充满了红色的血丝,很明显昨晚并没有睡好,视线一直悄悄地跟着我,但并没有说话,好像要从我身上看出什么似的。

    我站在门口,想了想忍不住回头问了一句,“你有什么事吗?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你一直都很紧张的样子。”

    “没,没有。”强子还是一副犹豫的样子。

    “你确定?”

    “确定,没有。”

    唐老鸭的家里 ,唐剑一大早就已经来到他的一方世界里,关着门猛地抽烟,整个房间被一片白色的云雾笼罩。 他斜躺在地上的榻榻米上,望着眼前玻璃窗外的风景发起了呆,眼睛里也同样布满了血丝。

    他想起如风说的话,又为王思思发起了愁。想起王冰,心里更是充满了愧疚,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

    他在心里默默地哀叹一遍又一遍:思思啊,思思,那么多优秀的男孩子任你挑选,你为什么偏偏喜欢这个如风呢?如风从小我看着长大,人是不错,性子却倔的很。他爸拿他都没办法,你要我怎么帮你呢?这么多年了,那个姓沈的都已经结婚生了孩子,如风还是没能把你当做考虑的对象,我真的是黔驴技穷了啊。冰冰啊,冰冰,思思的性子像极了你啊,当时我就是喜欢你这股子执着劲儿,可是到了思思这真的让人头疼啊。你告诉我该怎么办?碰到一个不爱她的人,这就是一路到底都是深不见底的洞啊。不光你不放心,我也不放心啊。那个帮我做事的女人愚蠢到都搞出了人命,难道这是在警醒我吗?我唐剑一辈子光明磊落,就除了这件事,如果不是真的想不到好的办法,哪会想到这样的方法。冰冰啊,冰冰,你说还能有什么好的办法吗?现在那个姓陈的女人幸亏自己投案自首了,不然我这很可能兜不住啊。你不知道这几天我可真是度日如年啊,我唐剑什么都不怕,总怕自己出了什么纰漏,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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