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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容容,你嫁我吧 (加更合并,任性万更不解释)

    

    一行人笑闹着到了香满客,要了个包间,点了一桌子菜,笑谈开来。ziyouge

    席间,离王不时的摇着折扇,风姿气度倒是有了,就是这个天气

    “天气渐凉,你这折扇虽好,别过度了。”霍琛忽然淡淡的丢出一句话。

    “就是啊四哥,这包间里就咱们几个,也没有哪家的千金小姐看到你摇扇子的风度就以身相许的,你其实没有必要的!”小七笑着接口。

    “呵”云想容嘴角抽了抽,终是没忍住,发出了一声轻笑。

    声音很轻,转瞬便又收敛了,忍笑的模样依旧温婉而好看。

    一直注意着云想容的霍琛见状,嘴角也是抿出一抹浅淡的弧度。

    天气渐凉,别过度了

    离王顿时反应过来,脸色一黑。

    合着面上关心他,让他注意别着凉了,内里却在说他卖弄风骚呢。

    “霍琛,你够了啊,你就为了逗心上人一笑,便连我也坑了,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都白费了。”

    霍琛面无表情没有接话,好像刚刚那话不是出自他的口一般。

    “听说如今去相府的媒人不少,公主殿下可有看上的?”离王也不多做纠缠,转向云想容,笑着开口。

    云想容和周牧和离之后,离王自然不能再叫云想容夫人,但是唤名字却也不妥,索性便叫了她一声公主。

    云想容对这个称呼颇为无奈。

    “此事不急,日后再说吧。”云想容淡声道。

    “祥瑞不急,怕是云相也会着急吧。”离王也知道近些日子,媒人几乎踏平相府的门槛之事好友想知道,便又接着问。

    “父亲他由着我。”云想容又应了,扬眉笑道:“那些都叫我给挡了回去。那些人上门也没有安什么好心思,不过是想巴结我父亲丞相的身份罢了。不提也罢。不然谁愿意娶一个刚刚和离过,还病得要死才好的人回去啊。”

    她话语从容淡定,倒是没有任何的窘迫。

    “我娶。”一旁的霍琛闻言,忽然抬头,认真的开口。

    云想容:“”

    无言以对,云想容索性轻咳一声,端起杯子来喝茶。

    还好霍琛倒是没有和她纠缠,顺着离王的攀谈,说着旁的事情,放了云想容一马。

    云想容见他没有纠缠,心里松了口气。

    真是的,说这种话,也不怕叫人笑话。

    云想容心里暗恼。

    众人在席间谈笑风声,气氛倒也愉快,又饮了一阵,云想容忽觉肚腹有些微涨,于是她抬头去看身后的丫鬟。

    霍琛觉察到她的异样,低低询问了声:“可是要去更衣?”

    云想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面色发涨,没想到他竟能看出来。

    带着丫鬟出了包间寻了方便之处,没想到在回来时竟看到了周牧。

    周牧双颊透红,像是喝了不少的酒。

    刚刚出来送了客,脸上还带着笑容。

    时隔近月再见,周牧看着清减了不少,脸上肉也少了,颧骨突出,倒是显出几分刻薄来。

    他的目光对上她的,整个人顿时僵住,脸上的笑容也跑了个没影。

    和离之初,他缓过神来之后,几乎日日都去相府,便想见她一面,却终究未能如愿。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

    云想容看着周牧比以前瘦了不少的模样,心里感叹。

    本以为他升官了,又离了她有郡主在身边,总该是春风得意的,却不成想,他竟过得并不怎么好。

    “周郎。你还不快些过来,在看什么?”蒋青的声音传来,紧跟着便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云想容恰巧在拐角处,蒋青直走到周牧的身边才看到云想容的身影。

    看到云想容,蒋青脸上顿时露出防备的神情,手也挽上了周牧的臂弯,嘴角带着刻薄而嘲讽的笑,说:“我到是谁,原来是个没人要的主儿。既然被男人甩了,就该老实待在府里,免得出来丢人现眼。”

    云想容嘴角笑容浅淡,却带着让人心凉的冷意,“这家店又不是你开的,我在哪儿干你什么事?郡主未免管得太宽了。”

    云想容说完,转身便想回自己的包房。

    “容儿”周牧下意识的喊了一声,眼底流露出些许不舍。

    云想容没有理会,脚步不停。

    蒋青一看周牧这痴缠不舍的模样顿时恼了,尖声叫道:“云想容你个贱人,你不要脸,勾引我夫君。”

    云想容一听顿时无言。

    就周牧这样的,如今便是倒贴给她,她都不要,谈何勾引?而且分明是周牧唤她的名字,纠缠于她,怎么就变成她勾引周牧了?

    但是也正因为她这一声尖叫,周围走动的食客顿时齐刷刷的将目光落在了云想容的身上。

    有鄙夷的,有看好戏的,有疑惑的,总之应有尽有。

    云想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蹙眉显得很是不悦。

    霍琛见她久未归来,正巧也在此时出来寻她,见她被围在人群之间,略微蹙着眉,显得很是不悦。

    方才的话,霍琛也是听到了的。

    他迈步走到云想容身边,将她护在身后,这才淡身开口:“原来是周大人。你身边的青阳郡主看起来情绪不太对,莫不是喝高了要撒酒疯吧?你可得看牢了些,别像上次那般,再发起疯来伤了祥瑞公主,可就不好了。”

    一众围观食客这才知道蒋青的身份,虽然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但是之前蒋青引发的热议依旧,此刻见到谣言的几个当事人在,一个个顿时兴奋了起来。

    “天哪,原来她就是那个郡主。果真长得尖酸刻薄,难以入眼。”

    “和祥瑞公主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般刻薄,难怪祥瑞公主被她所伤,养了一个月才好。”

    “娶了这么个婆娘回去,这后宅怕是日日不得安宁吧,那周牧怕是肠子都悔青了。”

    “那可不一定,听说这周牧自打和这郡主搞在一起之后,便顺风顺水,升官发财,很是得意。”

    “那不就是个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吗?”

    一时间,各种闲言碎语充斥在周牧和蒋青的耳边。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周牧一张脸更是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了似的,他本就对和蒋青之事而感觉暗恼不甘,如今被这么一说,顿时恨不得自己从未认识过蒋青才好。

    而蒋青更是忍不住尖叫怒骂出声,“看什么看,再看本郡主就把你们的眼睛统统挖下来喂狗。”

    许是蒋青这威胁太狠辣,吓到了围观众人,一时间竟真没有人开口说话了。

    蒋青见状心里顿时满意,果然,一群没权没势的贱民而已,就该惩治了他们才会怕。

    然而不等她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来,却猛然被人泼了满脸的酒。

    “啊”蒋青顿时尖叫一声,满身狼狈的伸手抹着脸上的酒水。

    围观群众见状也是一呆。

    到底是谁,竟敢这么大胆。

    蒋青再怎么不堪,但也是实打实的郡主,有权有势的,众人便是议论一番也就算了,这等出格的事情,是断不敢做的。

    正在这时,便听到有人骂道:“你嚣张什么嚣张,一个敢白日宣淫的女人,和青楼那些**有什么两样?谁娶这么个骚婆娘回去是谁瞎了眼。”

    众人纷纷看向说话那人,只见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汗正一脸怒气的指着蒋青骂。

    他醉眼惺忪的,歪歪斜斜的站着,说话时带着浓浓的酒气,离得近的几人不由得捂着鼻子退开数步。

    分明是个喝多了的醉汉。

    这骂人的话极为难听,众人简直听得目瞪口呆。

    但缓过神来想想,却又不得不佩服。

    便是云想容和霍琛在一旁站着,也是不由得在心里为他喝彩。

    蒋青怕是从来不曾被人这般当面怒骂过,整个人都呆住了,脸上的酒水也忘了去抹,滴答下落着,很是狼狈。

    一旁的周牧听了也是怒意满腔,他气得险些没吐出血来。

    那大汗骂了几句,似乎过了嘴瘾,便又提着手上的酒晃晃悠悠的出了门走了。

    独留下看热闹的众人和僵硬的呆立在原地的蒋青和周牧。

    “来人,把那个络腮胡子给本郡主抓回来,本郡主要杀了他,杀了他。”蒋青总算是回过神来,尖叫出声。

    本在包房中的侍卫听闻声音匆匆赶了过来。

    “郡主有何吩咐?”侍卫不敢看蒋青满身狼狈的模样,低垂着头问。

    蒋青正想说话,周牧却怒了。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现眼的是吗!”周牧气得脸色惨白,怒喝一声。

    亏她还敢说,还真要把那人追回来杀了?便是要做也只能私底下做,莫不成还想给自己添上一个残忍嗜血的名头么!

    蒋青停了动作,看向周牧,无比委屈的叫了声:“周郎”

    明明是她此番受了委屈,为何周郎却不管她的感受,还阻了她要报仇的心思。

    周牧看她这样,又看到云想容和霍琛一脸平静看好戏的模样,气得直接一甩袖,从人群中挤了出去,匆匆离开了香满客。

    蒋青见状赶忙去追,他们走后,这围观的众人才算是意兴阑珊的散开了。

    霍琛不由分说的牵着云想容的手到了一个空的包间内。

    “日后若是再遇着她刁难,不要顾及颜面,直接顶回去,出了事我扛着。”霍琛将云想容抵在门后,禁锢在自己的怀抱和门之间,说。

    两人距离太近,云想容感觉自己有些呼吸不畅。

    这说得倒是好听了,真正撕破脸皮怼回去,面上都过不去了,届时吃亏的必然是她。

    一个有权有势的郡主和一个徒有其名的公主,差距很明显的。

    左右蒋青面上也讨不了好,背地里她再算计一番,这不是挺好的。

    霍琛见她不说话,也知道她有自己的想法,不再逼迫,反而道:“容容,我想吻你。”

    云想容的脸色蹭的一下红了。

    这人怎么这么

    虽然他们如今已然明白彼此的情意,但是这青天白日的问她这样的话,着实气人。

    然而不等云想容再有表示,霍琛却已然俯身吻住了云想容的唇,辗转亲吻着。

    云想容被吻得晕乎乎的。

    好一会儿。霍琛松开云想容,抵着她的额头道:“容容,你嫁我吧。若你同意,我立刻亲自上门提亲。”

    过去二十多年的岁月,他对女人从来没有多大的兴趣。

    如今身边他这个年纪的友人,有孩子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便是没有孩子的,也都有了几房妻妾,独身的,便也只有他了。

    自从遇见她之后,他方才初偿情滋味,恨不得将她时时刻刻带在身边才好。

    如今他未娶,她待嫁,正是极好的时机。

    云想容本有些晕乎的神智回笼,却敛着眉眼没有说话。

    “你不愿意?”霍琛看出她的迟疑,嗓音变冷。

    云想容想了想,道:“此番我刚刚和离,实在是不宜谈婚嫁之事。便再等些时日再说。再说,你家能同意你娶个和离过的女子?”

    对云想容来说,便是对他动了心,要让她就这般轻率的嫁给他,她心里是不愿的!

    霍琛看着云想容,脸色渐渐沉肃下来,半晌都没有开口。

    提亲要家中长辈出面,可如今,生父已死,生母已疯,还有个后娘却是时时刻刻盼着他不好的,提亲这事儿,怕是麻烦。

    也是他考虑不周了,竟这般鲁莽。

    “这事儿我会想办法解决,你等我。”霍琛沉默半天这才开口,声音透着坚定。

    云想容略微点头,却是没有说话。

    霍琛终于放开了云想容,两人回了包间。

    而另一边,蒋青也追上了匆匆离开的周牧。

    “周郎。你等等我,走这么快做什么。”蒋青大声叫着周牧。

    “闭嘴。”见周围的路人不时回头看着自己,周牧低喝一声,上前抓着蒋青的手,另一手则捂住了她的嘴。

    拖着她到了僻静处,周牧这才松开她的嘴。

    “你能不给我惹麻烦吗?好好的事儿,就因为你突然出现搞得乱七八糟的。”周牧烦躁的说。

    这些日子,他们虽然没有立刻成亲,但是却也因为没了人束缚,几乎过上了夫妻共同生活的日子。

    周牧平日里本就因为两人的习惯不同而感觉颇为不爽,今日又被人这般嘲笑,怒气算是爆发了。

    “周牧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因为我的关系变得乱七八糟的?你别忘了,我落到如今这声名狼藉的地步是因为谁?还不是为了你?我求着姑姑让你升了官,你便是这般对我的?周牧你没良心!”蒋青气得尖叫,亏得他们在巷子深处,不然还不知道要引得多少人围观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周牧本是满脸怒意,忽而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叹息一声,伸手将蒋青抱在怀里。

    日子过成如今这般,他便是想要和蒋青摆脱干系也已经是不能了,有皇后和国公府在,蒋青他娶定了,也必须娶。

    而今天看到云想容和霍琛站在一起男才女貌登对的模样,更是刺激了他。

    凭什么他失意,他落魄,他还摊上了蒋青这么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可是她云想容却过得自在逍遥,满脸红光。

    看霍琛护着她的模样,怕是两人私下早就有奸情了吧。

    周牧蓦然想起自己当初为了要云想容掌家之时答应了她的三个条件,其中一个便是给她配辆车,由着她出入周府。

    怕是当时这个贱妇便已经谋划好了的吧!

    或许,未曾和离,他的头顶已经一片绿了吧。

    周牧越想越气,心里顿时发了狠。

    云想容看不上他,千方百计要离开他,他偏就要过得很好。他要升官发财,要位极人臣,要云想容后悔当初的选择,届时她便是跪在地上求他,他也不会再看她一眼。

    “我只是觉得,你方才那种时候那般冲动,对咱们无益。咱们如今不宜出现在人前大出风头,等这段时日过去,他们将这事儿给忘了,咱们届时想做什么不是随意。”周牧低低的安抚。

    “还不是你惹的我生气,不然我至于么”蒋青挣扎不出,被他抱在怀里,低低道。

    “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青儿快别生气了。”周牧忍着满身满心的不舒坦,哄着。

    “既然这般,那你便早日娶了我,早日完婚,也好过我这般还没名分便跟着你四处受人指点。”蒋青说。

    周牧有些犹豫。

    他如今尚未和她成婚便已经筋疲力尽了,若是何她成婚了不如便先这么拖着吧

    周牧道:“此事是皇上做主的,我也没有法子,且等皇上定了日子罢。”

    蒋青见他这样。心里有些怨气:“周牧你是不是不想娶我了,才这般推脱的?”

    “我哪有,实在是这事儿咱们做不得主啊,你且忍耐着,等成了婚就好了。”周牧赶忙柔声安抚着。

    蒋青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冷着脸没有说话。

    回到蒋府,蒋青生气得几天都没有去找周牧,直到某一日她用膳时忽然就觉得想吐,一偏头,方才吃下去的饭菜便又都吐了出来。

    伺候的婢女们顿时吓了一跳,慌忙上前服侍,清理好污秽。

    但是蒋青再看向桌上的饭菜时,却只觉得心里腻歪得很,一股想吐的感觉在心里缭绕。

    她赶忙由小楠扶着起身,“都撤了吧。”小楠赶忙吩咐。

    蒋青一脸苍白难受的坐在榻上,好一会儿方才缓过神来。

    屋里的丫鬟已经被小楠给打发了,小楠正一脸紧张的看着她。

    “你这幅模样看着我作甚?”蒋青皱眉,不喜的问道。

    她不过腹中不舒服,吐了些东西出来罢了,至于这般模样看着她么!

    “小楠不敢。”小楠吓得猛然跪在地上,面上依旧带着犹豫的神色。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看着让人心烦。”蒋青不耐烦的低喝。

    这小楠真是越发不中用了,这般吞吞吐吐的,难看得紧。

    “小姐,您这模样,要不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小楠一咬牙,含蓄的开口。

    蒋青和周牧私下在一起的事旁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方才看到蒋青的反应,让她想起了这个可能。

    但她不敢明说,只好拐弯抹角的提了请大夫的事情。

    蒋青一听,脸上顿时变了颜色,直接一巴掌甩到小楠的脸上。

    小楠被打得直接歪倒在一旁,蒋青指着她骂道:“好好的请什么大夫,真是晦气,给本郡主滚出去。”

    平白受了这么一巴掌,小楠委屈得直掉泪,却什么都没敢多说,捂着脸退了出去。

    到了晚上,丫鬟们摆好饭菜,可是蒋青一看见油腥就不舒服,想吐,没了胃口,索性直接一摆手,让下人撤了饭菜。

    蒋青在屋里歇息,可一干丫鬟却是着急了,聚在外头小声商讨着。

    “这可怎么办啊,郡主都两餐没用膳了。”

    “这平日里郡主虽然挑剔,但是却从来不会苛待自己的脾胃,今儿这是怎么了,一点都不吃。”

    “郡主的脸色很差,莫不是病了吧。”

    “不会吧!这可如何是好啊?”

    听到可能病了的这个揣测,众人顿时大惊失色的彼此对视着。

    正在这时,小楠从屋里出来,几个丫鬟顿时围住她,轻声说了自己的猜测,末了问:“小楠姐觉得应当如何?”

    小楠是蒋青身边的人。是大丫鬟,旁的下人问她的意见倒也没错。

    小楠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想着自己午间的猜测,低低道:“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要不然去请夫人吧。郡主要是病了,夫人是要拿咱们问罪的。”

    “姐姐说得在理。”众人说着,又说要小楠去请。

    小楠赶忙摆手,说自己还要伺候蒋青,怎么都不肯答应,最终便派了另外一个小丫头去。

    没一会儿,夫人便来了。

    “母亲,你怎么过来了。”蒋青本躺在床上歇息,听到动静,转头见着自家母亲,便问道。

    “我听你院子里的丫鬟说你身子不舒坦,已经两餐没有用膳了,便来看看你。你这孩子,脸色怎么这样差?快告诉母亲,都哪里不舒服?”蒋青的母亲钱氏问道。

    蒋青坐起身,不在意的道:“也没什么大事,便是腹中不适,看着油腥便没了胃口,明日也就好了。”

    钱氏一听顿时皱眉,又问了些细节,当听到蒋青说中午还吐了时,脸色猛然一变。

    钱氏打发了旁的丫鬟下去,只留下她贴身的翠儿。

    “翠儿,你去请慧明医馆的童大夫过来,要快,不要声张,知道么。”钱氏对着翠儿吩咐。

    翠儿方才也听到了蒋青的话,所以并没有多大的惊讶,闻言应了声是,便转身匆匆退了下去。

    “母亲,我不过是吃不下东西罢了,您犯得着这般紧张吗?”床上坐着的蒋青一脸不解的问。

    那表情,要多错愕有多错愕,要多茫然有多茫然。

    “你这丫头唉”钱氏叹息一声。想着毕竟没有大夫的确诊,便没有说破,而是道:“等大夫来了再说吧。”

    没多一会儿,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大夫在翠儿的带领下走进了房间。

    “童大夫,有劳了。”钱氏站起身说了一句,然后便候在了一旁。

    “夫人,郡主这”童大夫一诊脉,细细的感受了一番,顿时惊骇的看向钱氏。

    缓了缓神,童大夫这才恢复平静,恭敬道:“夫人还请借一步说话。”

    钱氏一看他的模样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了。

    这般想着,钱氏对着童大夫道:“钱大夫且随我来。”

    钱大夫赶忙跟了上去。

    蒋青看着两人神神秘秘的样子,心里气愤难平,暗道自己不过是个头疼脑热的,竟也惹得他们这般模样。

    倒像是天都要塌下来了,死了人似的。

    到了外间,童大夫对着钱氏道:“夫人,郡主这是喜脉啊。”

    钱氏心中暗叹果然。面上却没有多大变化。

    “童大夫,今天这事我不想叫任何人知道,你将此事烂在肚子里,若是叫我听到外头有什么风言风语,你便别怪我不留情”

    钱氏的眼中闪过一抹毒辣,让童大夫浑身一抖。

    “老夫省得,省得。”童大夫赶忙道。

    “这是童大夫今日出诊的诊金,你且收好。”钱夫人又朝着翠儿看去。

    童大夫一看翠儿手中拿着的银票,脸上顿时露出一抹笑容,道:“夫人放心,这事儿绝不会在老夫这里流传出一丝一毫。”

    由着翠儿送了童大夫出门,钱氏则匆匆进了蒋青的房里。

    “母亲,您怎么去那么久,那个庸医说什么了?”蒋青不满的问。

    “你这个逆女,你”钱氏一看蒋青的模样,顿时气急,抬手便想给她一巴掌,又想着,若是摔了下去。这脸上是要红肿起来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中,好半晌都没有动。

    “母亲,您这是要做什么?青儿做错什么了,您竟然想打我?”蒋青也有些怒气。

    她好好待着,招谁惹谁了,母亲竟然想打她。

    “你还好意思说,你知道方才童大夫说什么吗?”钱氏放了手,坐在床边,脸色铁青。

    “说什么了?”蒋青不明所以。

    “你腹中已有身孕了。”钱氏说着,脸色实在好看不起来。

    蒋青顿时呆住。

    母亲方才说什么来着?她有身孕了?她竟然有了身孕了?

    最后,她将手落在自己的肚子上,那里依旧平坦,但是她却有些惶恐。

    完了,竟然有身孕了,那她不是未婚先孕吗?

    虽然这是她和周郎的孩子,他们也已经有了婚约,但是如今,她还不曾嫁过去啊!

    若是传了出去。便是她是郡主也要被人唾弃,怕是到时便是死了都会一生骂名。

    不得不说,此刻的蒋青慌了。

    “怎么办,母亲,你说我要怎么办啊?”蒋青激动的抓着小楠的肩膀问着,那模样无比的惊恐。

    钱氏心里也怕,咬牙让自己冷静下来,道:“唯今之计便只能进宫去找皇后娘娘,求她给个恩典,让你立刻和周牧完婚,在肚子还没大起来之前,嫁过去周府。”

    “好,全听母亲安排。”蒋青如今六神无主,钱氏说什么便是什么。

    “好了,你先歇着,此事除了你我几人,再不能叫外头任何人知道。”钱氏嘱咐了一声,这才离开。

    第二天,钱氏带着蒋青一起去了坤宁宫。

    到了皇宫。两人行礼过后,皇后给她们赐了座。

    “嫂子怎地招呼也不打一声便来了,这般火急火燎的,不会是青儿又惹出什么麻烦了吧?”皇后喝了口茶,淡淡的问。

    她本不过是打趣,毕竟如今婚事已定,云想容也已经和周牧和离,蒋青虽然嚣张跋扈,但是也不会轻易惹出事情来。

    也只有碰到云想容,她才会变得不理智。

    哪知蒋青脸色一滞,显得有些心慌。而钱氏也是面带苦涩,显得很是凝重。

    皇后一看她们这模样,顿时觉得有事,将茶杯一放,道:“嫂子这是什么样子,有话便说就是。”

    “求娘娘屏退左右,臣妇有话同您说。”钱氏苦笑着开口。

    皇后顿时目光一凝,看着两人好一会儿才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

    “现在没人了。说吧。”待宫女们都下去了,皇后这才淡淡的开口。

    “娘娘,说来惭愧,是臣妇没有把青儿教好,才会有后来这许多的事情。”钱氏苦笑着,终于说出此行的目的:“青儿她,她已经有了身孕了,只是如今钦天监还没将日子给定下来,臣妇这才厚着颜面来求娘娘,望娘娘能给个恩典,让青儿早日嫁到周府去,也免得这面上无光。”

    “你说什么?”饶是皇后足够镇定,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里准备,却也没有想到,钱氏说的,竟然会是这么劲爆的消息。

    她目光落在蒋青依旧平坦的肚子上,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竟然有身孕了!

    这下是真麻烦了。

    蒋青任是再如何嚣张跋扈没脑子,此刻也完全不敢吭声,慌乱的抓着钱氏的袖子。完全不敢看皇后的脸色。

    “还不跪下。”钱氏低低的斥责。

    “罢了,既然已经有了身子,就不必跪了。这真是”皇后也不知该如何说蒋青,最终只能匆匆道:“既已有了身子,那婚事便再耽搁不得,本宫这就下一道懿旨,让周牧十日后娶你进门。”

    “谢皇后恩典。”钱氏大喜,赶忙拉着蒋青下跪谢恩。

    皇后让她们回去好生准备该准备的,这些日子不要出门,再别处岔子,安心等着婚期到来便是。

    钱氏应了,带着蒋青离开了皇宫。

    之后,皇后直接一道懿旨,令周牧十日后迎娶蒋青进门。

    周牧接到懿旨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十日?怎地会是十日?时间这般紧,他这厢什么都还没有准备,这可如何是好?

    但不管周牧如何不愿,也只能匆匆回了周府,开始准备婚礼之事。

    将该买的要用的全部列了条子。吩咐下人去买,周牧又匆匆去了之前云想容给蒋青腾出来的院子里。

    这本就是给蒋青入周府之后用的院子,之前云想容还在周府时便叫人来修葺过。

    院子里假山遍布,亭台楼阁雕刻修饰精美,看得出用了一番心思修整。

    只是进到屋里,却发现悉数未放摆件。

    显然是当初云想容还没来得及布置,便和周牧和离了。

    周牧想着,忽然有些心酸。

    他后宅也有不少女人,但真正会做事的,能叫他放心的,也就只有云想容一个人罢了。

    如果她在,如今这些操办婚礼的琐事根本用不着他来担心,云想容直接就布置好了。

    周牧再一次想起了云想容的好。

    只是如今说什么都迟了。

    她既然看不上他要离了他,他就偏要活出个好样子来给他看看,这婚礼他不但要办,还要办得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让云想容肠子都悔青了去。

    好叫她云想容知道,便是没了她。他周牧照样能活得出彩体面。

    周牧想着,直接去了库房,想挑些东西放在蒋青的房里,找了半天,却也不见合心意的。

    库房里贵重的东西没多少,样式还老,入不得眼,周牧心里顿时涌上一抹烦躁。

    “来人,库房里就没有别的新奇玩意儿了么?”周牧唤了人来,怒道。

    “少爷,这摆件就这么些了。”管库房的管事赶忙道。

    “那便支了银子去买些回来,这郡主的新房却空荡荡的,像什么样子。”周牧皱眉。

    “这,这”管事顿时面如苦色,支支吾吾的。

    “这什么这,有话不会直说么!”周牧瞪眼。

    管事吓了一跳,赶忙道:“这,银子怕是不够啊。”

    周牧脑袋顿时一阵嗡鸣,什么叫银子不够?

    “银子怎么会不够?将账本拿来。”周牧脸色无比骇人。管事赶忙去拿了账本来。

    周牧翻账本的时候,管事在一旁小声道:“本来前些时日,铺子里的收入还算不错,库房也丰盈了些,但是后来夫人说郡主要嫁进门的话,院子肯定要住好的,便请了工人来修葺,用的都是最好的材质和人力,工钱和料钱都颇高,等院子修葺好了,这账面上的银钱也少了大半,方才又有小厮拿着少爷开的单子来支银子,这会儿银子确实不够了。”

    “够了。”周牧猛然合上账本,冷声道:“此事不许声张,我自会想办法。”

    “是。”管事的接过账本,恭敬道。

    周牧匆匆离开,满心的怨气。

    这云想容,真真是好的很,没想到在此事上竟然给他留了这么大的一个窟窿等着他去填。当真坑他坑得够彻底的。

    周牧心里郁结难抒,不知不觉中就去了云想容曾经住的芙蓉园。

    看着就想到云想容曾经住这里头,心里来气,正想转身离开,却又猛然想到了什么,停住了脚步。

    他记得云想容的屋子里放的摆件样式精美,做工精细,若是放在蒋青的屋子里,绝对是体面的。

    左右她现在回了相府,这些东西也用不上了,还不如他拿来用。

    周牧想着,叫了下人来,将东西都给搬到蒋青的院子里去。

    “你们都小心些,这东西都是贵重的,别磕碰坏了。”周牧在旁边喊着。

    心里却想,云想容本想坑自己,如今却也是她成全了自己,不知道她知道后会不会气得发疯。

    周牧这边在忙的时候,相府。楚儿也匆匆进了云想容的屋子。

    “小姐。”楚儿见云想容在练字,低低的叫了一声。

    将手上的字写完,云想容这才放下笔,看着楚儿似乎有些激动,便问:“说吧,何事?”

    “皇后下旨让周牧和青阳郡主十日后完婚了,如今周府都忙碌起来了呢。”楚儿说。

    “哦,这么突然。”云想容有些惊讶。

    时间这么赶,总是有缘由的,至于是什么,却是很难说。

    云想容正想着,楚儿又道:“上回小姐在周府的时候花了大半的存银修葺院子,这事到如今,周牧银钱不够,打起芙蓉园的主意了。周府传来消息,说是周牧将芙蓉园的东西都搬到了青阳郡主的房里,小姐,你说咱们怎么办啊?”

    如今虽然不在芙蓉园住了,但是里头的东西却也都是她们的。却叫周牧搬去给蒋青用,楚儿心里自然是不舒坦的。

    云想容眼中闪过一抹惊讶,道:“他竟然这么做么?”

    “是。”楚儿有些不平。

    云想容一笑,道:“无妨,便叫他开心几日,十日后完婚对吧,第九日记得提醒我去周府走一遭,我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吞的。”

    看着云想容脸上略带狡黠的笑容,楚儿虽然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是却无条件的服从。

    时间转瞬,到了第九日,楚儿早早的便和云想容说了。

    云想容换了衣服,便叫葛全驾车,带着皇上给她的侍卫,去了周府。

    “少爷,少夫人不是,祥瑞公主来了。”小四匆匆找到正在忙碌的周牧,说。

    周牧神色一顿。“她来做什么?”

    他明日成亲,她今日却来了周府,是想做什么?难不成后悔了?

    周牧想着,丢下手中的事,朝着大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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