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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男女授受不亲

    听完凌空梦所述,贺承越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即派人盯着容家人。

    所有事情串联起来,似乎有了眉目。

    苏锦暄与太子妃一向不合,两人见面必有纷争,而这太子妃正是容家嫡女。

    昨日苏锦暄遇险之前,在宫中将太子妃给得罪了,而这太子妃积怨已久,定是忍不下这口气,找来容家人对其进行报复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动作如此之快令人甚感困惑,苏锦暄前脚才得罪了太子妃,后脚出宫便遇险,若非容家人蓄谋已久,这实在说不通。

    贺承越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这背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怕是另有其人。

    只是眼下,嫌疑最大的容家还是脱不了干系,并且需要找出有利的证据来指证容家。

    而这最有说服力的罪证便是那个失踪的卓言,可惜他下落不明。

    恐怕这回,连奕王府都要受牵连。

    如今看来,唯有查清一切真相,才可证明苏锦暄的清白。

    此时,待在府中养伤的苏锦暄并不知外边的一切流言蜚语。

    闲来无事的她整日待在屋中,脚伤使得她哪儿也去不了。

    她一心盼着府外的热闹,玩乐的心依旧蠢蠢欲动。

    她的脚伤尚未痊愈,行走困难,连院子都出不去,只能整日坐在窗边,望着天发呆。

    这时,恕丽准备为小姐换药,进屋却见小姐神色有些呆滞,一言不发地坐着。

    恕丽心生困惑,小步走近,顺着苏锦暄的目光朝着窗外望去,疑惑问道:“小姐,您在看什么呢?”

    “我在数天上有几朵白云。”苏锦暄双手靠着窗台托起下巴,百般无赖地应道。

    看着小姐有些呆傻的模样,恕丽轻轻一笑,问道:“呵呵,小姐可是在屋中待得无趣了?”

    “对呀,偏偏我这脚伤未愈,哪儿也去不了,否则我还真想上街去凑凑热闹。”苏锦暄略感无奈地叹道,低头愁苦地看一眼自己那不争气的脚。

    “可是,老爷现在不让您出府了。”恕丽忽然想起老爷的吩咐,有些畏惧道。

    “不怕,爹不让我出府,我有的是法子出府。”苏锦暄一脸无所谓,十分的自信。

    她话音刚落下,屋外便响起浑厚的男音,瞬间泼来冷水:“哦?你还有何办法出府?本王好让你爹多加防备。”

    苏锦暄抬头一看,发觉出现在门口的人是贺承越。

    “奴婢见过王爷。”恕丽连忙放下药瓶,走到贺承越面前见礼。

    “免礼。”贺承越淡淡应了一声,停下脚步,没敢贸然踏入闺房。

    “殿下您怎么来了?”苏锦暄连忙坐直身子,眼睛直溜溜地望着他。

    “来看看你的伤势如何。”贺承越温声应道,随后又征求般地询问一句:“本王可以进去吗?”

    见他今日这般客气,苏锦暄有些不习惯,怔怔地点头应下:“可以,进来吧。”

    得到同意,他便放心地踏进她的闺房,径直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又将目光投向她脚上的伤势,关切问道:“怎么样?伤处今日还疼吗?”

    他难得的温柔,令她有些不自在,她再次愣了愣,答道:“好多了,多谢殿下关心。”

    贺承越安心点头,随后将恕丽禀退:“你先退下吧,本王来为她换药。”

    “这……”恕丽有些迟疑,不大敢将这换药的重任上交。

    当她抬眼看到贺承越目光凌厉的瞬间,不敢再违抗,连忙应下:“那奴婢先告退!”

    说完,她便退出闺房,留下苏锦暄和贺承越在闺房中独处。

    贺承越亲自为苏锦暄换药,正伸手碰上她的脚,准备脱下鞋袜之时,她慌得将脚往后缩了缩,心存芥蒂地叫道:“别呀!男女授受不亲!”

    “帮你换个药而已,怎么就男女授受不亲了?”贺承越皱起眉头,用不解的目光盯着她。

    “女子的脚是不可以随便给男子看的!”苏锦暄的语气间十分较真。

    “说得没错,可本王不是随便的男子,而是你未来的夫君。”贺承越霸道地宣示主权,不顾她的反对,直接抓过她的脚,迅速将她的鞋袜脱去。

    苏锦暄反抗无果,不敢再乱动,只能任由着他在她的脚上忙活。

    贺承越拿起药瓶,动作轻柔地为她上药,细心地为她揉脚消肿。

    她盯着他专心致志为她换药的动作,心有所虑地问道:“殿下,您成日赖在我这儿忙前忙后的,对得起宫里的安晴吗?”

    “与安晴何干?”贺承越对她的话毫不在意,头也没抬地应道,将注意力仍在她的脚伤处。

    “她不是你的红颜知己吗?”苏锦暄按奈不住心中的好奇,追问道。

    贺承越忽然停住手上的动作,抬眼用探究的目光盯着她,下一刻轻扬嘴角,笑道:“你这是从哪听说?本王竟不知自己还有红颜知己。”

    “难道不是吗?”苏锦暄来了感兴趣,非要探个究竟,好奇地小声问道:“其实,你喜欢她对吗?”

    即便她不喜欢贺承越,对他的感情仍旧好奇。

    他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神色逐渐暗沉下去,随后语气有些冷淡地说道:“与你无关。”

    “为何会与我无关呢?我可以帮你呀!”苏锦暄瞬间着急地叫起来,发挥热心肠,想着掺一脚。

    贺承越思索一番,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试探道:“你会如何帮我?”

    “讨姑娘欢心这种事,我最在行了!可以帮您出出主意,保证安晴姑娘能够明白您的心意。”苏锦暄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道。

    在她看来,帮他就是帮自己。

    若他把心思都放在安晴身上,便不会再来烦她。

    届时,她若想继续实施退婚大计,便少了这只拦路虎。

    贺承越眼睛紧盯着苏锦暄,装出一副颇有兴趣的样子,问道:“是吗?那你倒是帮本王出出主意,该如何讨你的欢心?”

    说着,他把脸凑近,逼视着她。

    这一举动吓得她心慌地往后缩了缩,紧张叫道:“你....你想干嘛?本姑娘可不吃这套!”

    他出其不意地伸出手狠敲一下她的脑门,随后退开身子,呵斥一声:“整日痴心妄想!”

    “疼!”她不停抚着额头上被敲痛的地方,委屈地叫了一声。

    他帮她换完药,又贴心地帮她穿回鞋袜,随后起身吩咐:“这段时日好好在相府里待着,哪儿也不许去!”

    “为什么?又要被你禁足!”苏锦暄满心绝望地叫道。

    自从被赐婚以来,她一次又一次被禁足,如今连自由都成为奢望。

    她实在不敢想象,日后若是真的嫁入王府,这日子该有多黑暗?

    “现下外边大肆散播对你不利的流言,你若出府,危险便多了几分,本王可不想再救你!”贺承越面色沉重地警告道。

    “对我不利的流言?是什么啊?”苏锦暄面露惊奇,不解地问道。

    “事关你的清誉,弄不好便要断送你的姻缘。”

    “断送我的姻缘?”苏锦暄思索一番,忽然展露笑颜,满眼期待道:“如此说来,我可以不用嫁给你了?”

    她心中暗喜:这不利流言来得可真及时,她原先费尽心思想要毁婚,总是不尽人意,不曾想这次得来全不费功夫。

    然而,贺承越又一次向她泼去冷水:“你放心,本王会为你摆平一切,你就是死,也是靖宁王府的魂。”

    “你别忙活了,我是不会妥协的!”苏锦暄不服气地叫道。

    “好好养伤吧,本王改日再来看你。”贺承越不给她继续胡言的机会,转身便要走。

    这时,苏锦暄脑中忽然闪现前几夜梦中那个恐怖的画面,连忙朝着贺承越离去的背影急声唤道:“殿下!请留步!”

    “还有事?”贺承越停下脚步,回头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她。

    她思虑一番,欲言又止开口道:“您可知子遇哥哥的消息?”

    贺承越一听,顿感心虚。

    难道她发现什么了?

    看着她今日的反应,不像是知情的样子。

    他心有不安,反问道:“为何突然问起贺子遇?”

    “我就是想知道,边城战事早已结束,子遇哥哥为何迟迟未归京?”

    苏锦暄以为,贺承越身为皇族之人,多少会知道点内幕。

    “兴许是路途遥远,半路遇到事情耽搁了。”贺承越强装淡定,随意寻个借口搪塞。

    “我总觉得事有蹊跷。”苏锦暄担忧道,心中设想了无数可怕的后果。

    “能有什么蹊跷?是你多虑了。”贺承越否定了她的话,试图掩盖过去。

    苏锦暄仍旧陷入纠结,心慌地摇头,讲述道:“前几夜,我梦见他了,梦里他跟我告别,之后便消失在我眼前,等我追过去的时候,发现他纵身悬崖。”

    贺承越心头一震,惊讶于女人的第六感。

    “别想太多了,好生休养吧。”贺承越生怕再说下去便隐瞒不住,立即结束话题。

    苏锦暄则不依不饶,又围绕着这个问题,不安追问道:“您说,子遇哥哥是不是出事了?”

    贺承越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心中暗暗纠结着是否将事情真相告知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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