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 > 术祖 > 066 酆贯城中玲珑女,快刀夜郎斩乱麻1

066 酆贯城中玲珑女,快刀夜郎斩乱麻1

    武当山送走了德馨公主殿下与靖王世子殿下,在江湖之中谈资渐多起来,一向不为江湖人茶前饭后所谈的武当山第一次被众多江湖人谈论。其中最多的就是那个神仙境外。更有看热闹不嫌事大者将青羊宫与武当山比较,捧一贬一之事大有人干。

    武当山最近名声鹤起,其余道家门派免不了登门贺喜,其中最可道的是龙虎山。天师府出面之人竟是成名已久的青云天师步凡,斩断瀑布不算什么,步凡曾经竟是一剑斩断了前朝修缮的大运河。那一瞬间河水向两边而去,中间是杀伐凌厉的剑气。试问谁能有此剑道修为?就是蠢剑仙都自愧不如。步凡可谓是当今道家剑道第一人,叫其来武当山,不免是对武当山的一种粉刺。堂堂修剑道家大派,竟是叫龙虎山得了剑道第一,如今又亲自登门贺喜,莫大的讽刺,江湖中人看不出来,自然有明眼人看得出,总不至于天底下都是傻子吧?

    被世人称之为搬山猿的搬山真君茅清荣最是讲究一力降十会,见龙虎山竟是这般粉刺武当山,不由得一怒,愤慨道:“这龙虎山仗着皇帝老儿势力成了道家第一,如今竟是这般猖狂了?”

    山鹤真人手搭在茅清荣肩头,轻声道:“龙虎山如今是道家第一门派,我等自然是比不得。可毕竟这是事实,不过却不代表武当剑法不如龙虎剑法!”

    虽说山鹤真人曾说红霄散仙的想法难登大雅之堂,不过遇事议事总少不了他。表面红霄散仙是个普通之人,一无修为,二无计谋,实际上武当山大事往往都是这位红霄散仙提出的建议。若将武当山比做一支军队,这红霄散仙充当的角色就是军师。,山鹤真人则是执掌一切的大元帅,修剑道士陈满帘与搬山真君茅清荣则是带兵打仗的将军。

    山鹤真人道:“这龙虎山步剑仙剑法为道门一绝,我们几位当中,剑道要输满帘师弟最为精通,所以……”

    修剑道士陈满帘一向孤陋寡言,面对如今这个局势也是一言不发,只是点了点头,看似不以为意的样子,实际上比谁都在乎武当山的名声。

    又名鬼村的寿熙村中仅存的几个村民听见集体冢中厉鬼已出,无不欣喜若狂,表现得都不像百八十岁的老人,更像是一个个得了糖果的孩童一般。他们齐聚于墓碑前,看着上面刻的名字,痛哭流泪,但无不透露着释然。

    寿熙村附近有一大城,名叫酆贯城。酆贯城与酆都城只有一字之差,不过却是天差地别。这里可不是鬼城,城中商业是大力发展的产业,以致酆贯城民风开放。商业的发达带动了青楼妓院的发展,其中以青楼业前景最是光明。

    李王朝的婵娟榜上仅有的两位青楼女子全部都出自酆贯城。因两位胭脂女入了婵娟榜,酆贯城中男性修士渐渐多起来,更有不远千里只求见上一面。两位胭脂女中排名靠前的是那玲珑女。据说习得道家驭房之术,精通各种妙不可言的姿势,据说到现在还是完璧之身,倒真是建奇怪事哩!另一胭脂女则是妓院女子,习得密宗双修之法,虽然已不是完璧之身,却仍就冰清玉洁。

    对入了婵娟榜的两位世俗女,皇城当中的富家女子则不高兴了,纷纷大骂评榜之人是色迷心窍,顾不得真正美丽。殊不知她们这是羡慕嫉妒,容貌比不得,信更是比不得。

    酆贯城中的青楼因出了个玲珑女而以红袖楼为首。青楼产业水深,利益链条自然多不胜数,这楼主是个鬓发霜白的女人,虽说已是一头白发,相貌却不是苍老,虽比不得楼中头牌,但皮肤却是极具弹性,仿佛一捏就能捏出水来。加之宛若冰川的高冷表情,更是叫人由心底生出一抹征服欲。

    婵娟榜中的玲珑女恭恭敬敬地站在白发女人身边,开口问道:“据说那靖王世子殿下就要来酆贯城了,不知楼主……”

    白发女人冷冷道:“我该做什么事还轮不到你教我!”

    玲珑女立刻低下头,就是那富豪乡绅在她手中也被玩弄的晕头转向,但眼前这个女人却是让她深深忌惮,连忙弯腰赔罪道:“是玲珑错了!还请楼主饶过玲珑这一次!”弯腰鞠躬,胸前一对丰满的胸脯更是呼之欲出,仿佛要将衣服撑爆一般。白发女人瞥了一眼后,竟是示意叫她过来,将其粗鲁地搂在怀中,尽情挑逗引得怀中女人娇笑连连。

    酆贯城中坝上巷住着一位擅屎快刀的男人,没人知道他名字,因他总是夜里去那红袖楼,被巷中其余人称作夜郎。夜郎是一副正宗江湖汉子模样,却是沉迷于红袖楼中的青楼女子——玉妆无法自拔。正是因为这个,巷中邻居都看不起这个他。不过他才不管,白天倒头睡觉,就是邻居议论纷纷,也眼不见心不烦。到了夜晚,邻居也都睡了,无人说,就算有几个未睡的,面对他们的轻视也全然不以为意,到了红袖楼全都抛之于脑后。

    寿熙村离酆贯城并不远,上午出发,下午便至。假道士凑到世子身旁,嘿嘿笑道:“据说这酆贯城中青楼业很是发达啊!世子殿下可有兴趣?”

    放荡的世子本想说好,忽然感觉到有两双眼睛盯着自己,忙改口道:“我赵戎生可是个正经人,怎么可能去青楼里沾花惹草?”说归这么说,他心中仍是想见一见婵娟榜上的玲珑女,据说还是个完璧之身,这叫世子很是不信。

    李婉然语气微冷道:“你是不是个道士?怎么一天到晚没个正经样?”

    假道士耸耸肩道:“不去就不去,说我没个正经样我可是……这说的多对?公主殿下倒真是火眼金睛,看人真有一手!”

    李婉然傲然道:“那是!”

    假道士脸色讪讪,方才突然改口全然是因为鱼露依吗吃人的眼神,没有半点是自己真心所想。不过人家是公主,在如何也不是他这个草民能议论的,这才闭了嘴不再言语。

    几人在城中找了一家客栈后,安心睡了过去。他们可谓是一夜未睡,已经是心身俱疲。冥想也不过只是一个时辰,能顶多少用?一行人睡下了,却有另一人起身活动,这人便是被唤作夜郎的快刀修士。

    红袖楼内是灯火通明,一楼有着一个戏台,上面两个歌姬以美妙的嗓音唱着时下最是流行的曲子。唱至兴起,底下人纷纷拍手叫好。

    “人呢?”一个虎背熊腰,脸上、手臂和脖颈处都有刀疤的男人醉醺醺地大叫着,动静可不小,吵到正在听曲的众人,惹的齐齐朝其投去厌恶的眼光。

    “你们看什么看?信不信老子宰了你们?”刀疤男又是吼叫一声,声音很是浑厚,加之浑身刀疤,显然是个在刀尖舔血之人,那些在一楼听曲之人本就不是富裕之人,来此完全是放松,没必要滋事,忍下这口怒气,继续听着歌姬唱曲以排解心中不爽。

    老鸨听着刀疤男人的话,立刻跑了过来,笑脸相迎道:“这位爷面生的很,第一次来我们红袖楼吧?”

    刀疤脸显然已经喝醉,对着老鸨开口就是怒骂道:“哪里来的老太婆,大老远就闻到你身上那股骚臭味,涂再多胭脂都遮挡不住!”

    老鸨眼中的阴霾黑如浓雾,不过还是忍了下来,语气微微有些冷淡道:“这位爷,我们的潇潇活很不错的……”

    话都没说完便被刀疤男人打断,说道:“我不要别人,今日就要玉妆,去将玉妆给我带上来!”

    老鸨想到夜郎那快刀,连忙拒绝道:“这位爷,玉妆今晚被人包了夜,不在接别的客人的。您不喜欢潇潇的话,红薯的貂蝉拜月功夫可是一绝……”

    刀疤男暴躁道:“今日我就要玉妆,你可知道我是谁?老子可是短衫帮的十大长老之一,你们红袖楼若是不想开了尽管拒绝!”

    这短衫帮虽说不是酆贯城中的势力,但影响力之大却是城主都要礼让三分更别说附属于城主的红袖楼了。但那坝上巷的快刀也不是个善茬,一时间老鸨犯了难,面带歉意微笑道:“这位爷您先等一会,我就去和玉妆去说说,叫她破例陪您一次。”

    短衫刀疤脸哈哈笑道:“行!那我就先在这听会小曲!”

    说是去找玉妆实际上老鸨是去找玲珑女。这玲珑女的身份很是特殊,既是红袖楼的头牌又是楼主钦定的话事人,双重身份叫老鸨对这个头牌也是满心尊敬,先是敲了敲门,发现并不在。恰好转身之时,遇到了满脸潮红的玲珑女。

    玲珑女 干咳两声缓解尴尬道:“老鸨你找我有什么事?是牌头的事,还是楼头的?”牌头指客人要求要她这个头牌献艺而且肯花大价钱,楼头是关于楼中事务,一是有人闹事,而是有人争抢楼中女子而产生矛盾。

    老鸨道:“楼头的事。”

    “说!”玲珑女一听是楼头的事,语气冷了下来,发生这种事往往都是不给红袖楼面子又或是势力比之红袖楼要大,处理这种事颇为棘手,但玲珑女仍就处理得很妥当,没叫楼主烦过心,这也正是楼主器重玲珑女的原因。

    老鸨道:“有人想要与夜郎争玉妆。”简单明了,不加半点修饰却胜过千言万语。

    玉妆不过是红袖楼里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小青楼女子,却能被短衫帮的看上,据老鸨说这人面生的很,唯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这短衫刀疤脸男人是冲着夜郎来的,而不是冲红袖楼而来,玲珑女当机立断,随老鸨一同走去大门,以面纱遮了容颜。

    “阁下就是短衫帮十大长老?”玲珑女不卑不亢道:“小女子是红袖楼的话事人,贵帮与我红袖楼不曾交恶吧?”

    刀疤脸男人装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说道:“不知你在说什么,这不是青楼吗?为何我不能找女人?”

    玲珑女点头道:“若是来我红袖楼轻松自在,自然是欢迎之至。不过若是想利用我红袖楼,可得看看某些人承不承得受了我们青楼女子的怒火!”

    短衫帮十长老彭胄再也没了醉意,眼神清明道:“想必阁下已经猜到我此行目的了!”

    玲珑女道:“阁下莫急,快刀夜郎每夜都会来寻玉妆的!还请阁下在此等候片刻,听听小曲,逗逗我们楼中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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