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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山上酒与剑

    天边的红霞也已被那傍晚拉扯而来。

    一人衣衫褴褛披头散发,一人黑色长衫发以方巾束。二人随意坐落在后山的茅庐前的地上。

    批头散发者,虽面容满是焦黑污垢,身上多处也有已经干枯的血迹,然其神色依扬目光明亮又神照。

    批头散发者正是那渡劫成功,已是无尘境修士的佑安。

    无尘修士者即神魂之念通透无暇,清净无尘,道念通达不受莫名诸般因果所影响,于无量万般中不失己心。

    那落日余晖的一束残阳照在了佑安的脸颊,却见佑安看了一眼那西山的落日,随后顺势躺在地上念道:

    “有道是:‘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映情映景,考亭你这有酒没?此情此景怎么能少了美酒。”

    考亭看了一眼佑安,欲言又止。

    凭空拿出一坛酒,一壶酒。

    考亭拿了那壶酒,却将那坛酒推给了佑安。

    “佑安兄,不得愁苦无处诉,何来杜康复明日。看来今夜要酣畅淋漓,不醉不归啊。”

    佑安坐起身了接过酒坛,却未先饮。

    “考亭,非是我诽谤周先生,然周先生今日于我国之论,实属有几分敷衍啊。”

    “其一,于周先生之言我国此次兵事加国,只有失地以得保国,然所陷之地皆为我国土,所陷之地民皆为我国民啊。”

    “其二,周先生言有人保‘我国不会被灭’,然若我国自走亡国路,谁能保?谁又能保?”

    考亭示意进一酒,二人相视一笑,一人执壶一人提坛,痛饮一口,直道痛快。

    “佑安兄,若真有那时,你不还在吗?”

    却见佑安双手抱坛,喝酒如虎吞。

    “考亭啊,‘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剩下的只有二人敬酒饮酒再拿酒···

    漫天星辰一一浮现。

    翌日,卯正初刻,陈念依旧准时出现在学堂院里的大槐树下修行。

    考亭昨晚喝酒太多又未使用修为,故而今日晚起啊。然当他看见槐树下的陈念,只得苦笑作罢“得了,今日以致以后我就不用再吸收初阳紫气了,还是等他三年吧。”

    “还是去找佑安兄吧。”

    苦茶待客,佑安也已备茶只待考亭。

    由于学院那边有周先生坐阵,并无人敢随意探查。

    铜壶里的水刚刚烧开,考亭也如约而至。

    二人对饮一番后,考亭言说“崔信今日上午便会回来,你这最后一愿今日也可得偿啊。”

    待得日升悬空,佑安与考亭同时觉察山外有一股风雨欲来之势,其势冲天。

    然近山门时,那人气势陡然无踪,二人相视一笑,是崔信到了。

    佑安、考亭二人缓步下山。

    而那崔信入了山门后,就来到德堂拜见老师。

    “老三,开春你托人带来的清茶我已收到。这次回来所为何事?”

    “老师,这次中域之行可谓精彩之至,见人识物数不胜数,机缘巧合弟子有幸修为有所长进,有所感悟所以特地回来静心悟道。”

    “你这想让我为你遮蔽天机吧,你这‘劣徒’,就知道打为师主意,对了剑客佑安来访我启文学堂,说是要与你问剑。”

    崔信听闻顿感头如斗大,在中域时就天天被人追着喊着切磋、比武、问剑。搞得自己东躲西藏,这怎么自己回来躲躲清闲还是有人来。

    “老师,能避免吗?”

    崔信觉察有异动,神念一动。苦笑道:“避无可避啊。”

    崔信试探道:“先生那我出去打发那人离去了啊。”

    周先生点点头。

    武夫入了那真我洞明一境,若如体内血气、元炁足够,可以一人撼动一流宗门百年王朝,修道之人若非合道一境万无可与睥睨。

    “我这学生,武夫一途以致百尺竿头,再进一步有如登天啊,我观其修道一途也已抵达神虚门槛,之差一脚,此次回来应该无虞。”

    “崔信兄,崔信兄。”

    门外一道道急切之声迅疾而入。崔信无奈摇摇头也闻声缓步走出去。

    崔信见门外来人身高七尺身着粗布麻衣,骤峰剑眉,其目如星络腮胡者便是佑安也。

    只是佑安一见门口所站立之人,其人身高六尺二寸之余,体型略显单薄,大众脸,全无突出。

    然,佑安却感自己面对着整片天空,深感此处时空对自己的压制似乎自己连出剑都难。

    “敢问,崔信兄,可是踏足洞真一境,以致返璞归真啊。”

    崔信颇感无奈,言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还打不打啊?”

    “一个武夫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怎可抵达洞明一境怎可窥探武神之境。”

    “如若不敢,我压境与你且与你一试。”

    一番言论令那佑安,如同茅塞洞开,战意且盛。

    佑安起身向崔信拱手拜谢,两人相约后山之上午时正刻一试高下。

    佑安战意愈来愈盛,竟于当地盘腿而坐静心观意。再思昨日考亭之说。

    方圆百里瞬间乌云密布,劫雷轰鸣,其势重重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景。

    原来是佑安将要突破洞真一境。

    “可教,可教。”

    八道劫雷,一道强一道,道道皆有灭世之威。

    劫云散去已是未时正刻。

    崔信待劫云散去,便留一语:“待他修养完毕,我再与他一战。我再后山等他。”

    说完,崔信便于此地瞬间不见,只身落于后山。

    申时初,佑安于劫后调整修养完毕。

    知晓崔信留言,佑安也是于原地如风忽是不见。

    后山二人,皆持剑而立。

    “佑安,我所持之剑-堪舆。”

    “崔信兄,我所系之剑名曰朷剅,其意也陋,只作割木心之意。”

    二人点头示意。

    “我所习练剑法为雷雨剑,”

    “崔信兄,我当年金戈铁马时自创一剑法共七式名-破阵七剑。”

    这二人,一人山上人,一人山下人,一人持剑侠客,一人持剑将士。

    这时,周先生突然现身。

    “我再不来,一会我的后山就没了啊。”

    “佑安啊,你和考亭论道就搞出的动静就不小啊,若非我及时遮掩天机,我这小山小地方早就被人给踏破了。”

    崔信、佑安二人只觉换了天地,眨眼便以身处周先生所造小天地内。

    “你两放心打吧。”

    高手对决,哪有那绚丽夺目的你来我往,若是分生死,三五招式便可行。

    佑安自知不敌,故而先行出剑,其剑出战场厮杀声、战马嘶鸣声、将士哀鸣声。其身后浮现出五十骑黑甲持戟将士做冲锋姿态。

    而观崔信,剑即出鞘并无它相无它势,只是这小天地里换了天日,乌云密布雷光闪闪。

    那周先生,却是面露喜色,心道“这小子已经到这一步了吗?我这小天地内他也能以换天日。”

    只见佑安一剑横扫-破军式祭出,身后五十骑黑甲即飞驰袭而杀向崔信,杀意漫天。大有破开这迷迭乌云之势。

    却见那崔信持剑冲天指,顿时天雷滚滚,稍有不慎天雷落地,乍起丈深之巨坑,崔信剑式一变,道道天雷直击那佑安以及来袭的五十甲骑,道道天雷加携毁灭气息。

    那五十骑片刻间即为虚有,似乎伴有阵阵凄厉之声。

    而那佑安感到天雷之中透露出的毁灭之力,摇摇头,随即拱手认输。

    再看那周先生,都要骂人了,自己造就的小天地刚才一刹那差点就要崩溃了,要不是他及时察觉尽力护持,这启文学堂就要没了。

    修道难,习武难、得道如同空步登天自是难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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