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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恐怖太平间

    休整了大概半个月,庄梦离身体渐渐好转,便告别了茅山,道路险阻,她只好背着姜行月长途跋涉,往夜城而去,沿路都是崇山峻岭,上嵚崎而蒙笼,下深沉而浇激,只有一条鸟道相通,稍不小心就会坠崖,庄梦离气喘吁吁的说道:“你真重。”“怎么?僵尸也会累吗?”姜行月问道,庄梦离没好气的说:“才不会,区区山石,阻不了我。”被他一激,脚下生风,贴着岩壁,攀爬而上,万仞高峰顷刻便到山顶,登高而望,远处电闪雷鸣,乌云密布,便是夜城。

    这里,是被诸神放逐的地方,没有星悬,没有日光,只有弯弯的月亮,在阴暗的云涟里时隐时现,两人穿过阴翳的树丛,来到镶满犼兽的大门前,庄梦离轻轻转动了一下机关,大门便訇然中开,映入眼帘的直如弓弦的地道,和幽幽闪烁的鬼火,看着如此阴森的环境,姜行月打起了退堂鼓,但男人的荣辱观让他觉得,此时逃跑太过丢人,索性横下心来,跟着她拾阶而下。

    两侧的道路上,开满了鲜红的彼岸花,相传循着它,便可到达幽冥,忘却所有前尘,女魃过去喜欢此花,将臣便栽种了它,偶尔睹物思人,以寄离殇之情。

    姜行月夸赞道:“这花开的真是奢靡。”庄梦离折下一枝彼岸花,放在手中静静端详:“再葳蕤的花开,也会枯萎,和零落。”那沁人魂魄的幽香令人陶醉,她轻轻呼吸馥郁的香气,花瓣便如秋叶渐渐枯萎。

    他不知,彼岸花之所以艳丽,是因为它由鲜血灌溉,只有如此,才能绽放若初般美丽,虽有摄人心骨之美,却妖异,孤独,之于无情者,会陷于美色,不能自拔,之于伤情者,徒叹逝者不还,春风常在,虽然观赏者不同,但俱增伤心。

    出了火照之路,便看到蜿蜒的石道相互勾连,纵横交错,像一只盘旋的虬龙,通向地下的千层浮屠,岩壁上被开凿出很多石窟,里面雕像神态各异,有紫烟中飞舞的仙女,也有阿鼻地狱里受苦的恶鬼,最令人称奇的是,那宛若银河泻地的瀑布,从穹顶流向深不可测的地下,发出阵阵惊雷般的轰鸣。

    而在地府的最深处,是巨石修建的宫殿,这里鬼魅幽森,只有溶溶的月光零星洒下,却不足以照明,暗的让人抑郁,建筑风格更是别具一格,虽有中式的斗拱为基础,却采用西方石制的材料,但整体并不唐突。

    宫殿里,绅士小姐们身穿锦衣华服,在黑暗的环境下接吻交杯,尽情的游戏人间,血色的蔷薇在他们杯子妖娆绽放,对他们而言,青春永不褪色,可以随意挥霍,走近时才发现,他们个个皮肤雪白,瞳孔里闪着光芒,见到姜行月来了,舌头在嘴里摩挲着:“是人类的气息!他的血一定鲜甜可口。”他们常年喝动物血,如今见到活人,都如饥似渴。

    庄梦离用婀娜的身子挡住他:“这是我的朋友,谁敢动他,别怪我不客气!”然后她托起酒杯,斟满了一杯鲜血:“事发突然,梦离自罚一杯,敬永恒的夜晚!”众僵尸虽然不乐意,但碍于情面,也举起酒杯,向她致敬。

    姜行月看着他们举止高雅,面容美丽,忍不住问道:“所有的僵尸都这么优雅吗?”庄梦离娓娓道来:“我们由活人转化,所以青春永驻,而另一部分僵尸,是人死后怨气所生,身体大多腐烂变质,无甚灵智,以死尸烂肉为食,他们丑陋肮脏,我们不屑与之为伍,所以在此自立门户。”

    “原来是这样。”姜行月点点头,又问道:“为什么他们不干正事,天天就会寻欢作乐?”庄梦离靠在软垫沙发上,纤巧的夹着一根香烟,露出欣长而冰洁的腿,衬着黄墨色旗袍,像黑金色玫瑰里流出的白月光:“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当然要多加珍惜。”

    突然一阵愤怒的嘶吼,打破寂静无声的环境:“庄梦离,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带人类到这里。”说话的人是僵尸族的长老,名叫巫夜,有着披肩的长发,和棱角分明的面庞,这些年他一直老实本分的待在地下,与世无争。

    他的蓝瞳熠熠生辉,在多年吸收百兽精魂的情况下,能力更上一层楼,是名副其实的蓝血贵族,庄梦离赶紧拉着他,介绍道:“这是负责王总案件的警察,对洗白我的冤屈有重大作用,巫长老,你不介意吧。”看着他不可逼视的目光,姜行月伸出右手,礼貌的说道:“巫长老,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巫夜直接无视他的握手,冷哼一声:“凡人,就是喜欢无事献殷勤。”像一尊雕塑,高贵不可侵犯,对庄梦离说道:“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有时候安静做一株萍草,比什么都好。”

    庄梦离语出惊人:“巫长老,我有要事和你说,其实女魃并没有死,而是被封在五个神器里,这是其中之一。”把通天境递给了他,巫夜断定神器不假,忙道:“果真如此,止戈尸族和冥界就有望了,我即刻去找主人,对了,梦离,王总案件调查进展如何?”

    庄梦离答道:“这起案件,是李大川所为,尸王精丹是他放的,但真正的幕后黑手,我怀疑是武田毅雄。”巫夜只觉玄而又玄:“你如何得出的结论?”庄梦离有条有理的分析道:“现场遗留下蓝色的血液,和您的血液成分进行比对,相似度极高,与武田毅雄当年的实验成果,如出一辙。”

    推测的井井有条,巫夜觉得在理:“你先到李大川的公司搜集证据,这位警察可以利用职务之便,助你一臂之力。”姜行月应允,部署着计划:“我以司法检察为由进去,反正李大川偷税漏税的事早就昭然若揭,到时候你也乔装成警察,乘机潜入。”

    第二天,姜行月带着一干警察,气势汹汹的来到大川集团,李大川早早的便守在公司大门前,大小随从位列其次,见到他来了,谄媚的说道:“姜副局长光临敝公司,真是蓬荜生辉啊。”姜行月不吃这一套:“这么隆重的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李老板在开欢迎会呢,我可是例行检查来着。”

    “那是,那是,能不知道吗?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李某向来两袖清风,姜副局长尽管查。”李大川点头哈腰的说道,这话把他比作催命的恶鬼,姜行月那个气啊,但外表还是不动声色,踏步走入公司。

    这大川集团别的不说,修的倒是高大宏伟,里面隔音效果很好,就算在繁华的闹市区,也能有宁静的沃土,并且这里的办公桌椅都用朱漆上色,十分温馨,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姜行月冲旁边身穿警服的庄梦离使了个眼色,她迅速蹲下来作捡东西状,顺利躲过了眼线。

    然后她麻利的脱去警服,换成便装,借助裙带般帘幕的掩护,顺利的钻入通风管,匍匐前进,有人察觉到风声,回头望去,窗帘浮动,光影斑驳,却没有人影,通风管的尽头,就是扫描仪指示的区域,那是只有实验人员才能出入的地方,戒备森严,她小心翼翼的躲在墙边窥探,拿起一面镜子看着走廊那端的情况,为了不惹人注意,她假装梳妆打扮,用口红点着唇绛。

    预想并非万全,从左边的隔间忽然窜出两个人,他们穿着白大褂,看到庄梦离形态可疑,问道:“小姐,你在做什么?”庄梦离向后拢了拢头发,青丝像云雾一样散开来,露出精致的脸蛋:“我在可怜镜中人。”这话不假,镜中,倒映的是他们的身影,两人相视笑了笑,以为她寂寞如斯,孤芳自赏,却算不到她触发了口红的机簧,两只麻醉箭骤然飞射,这袭击含沙射影,防不胜防,两人中了招,昏迷过去。

    庄梦离娴熟的拿出指纹软胶套,将昏迷者的手贴上去,完美的拓录了指纹,随后将软胶套贴在电梯的验证器上,到达地下五层,这里别有洞天,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研究器材,以及试剂与烧杯的碰撞声,庄梦离附在天花板上,兰指像铁钩戳进墙壁半寸有余,研究人员忙的昏天黑地,自然没心思仰头去望,她便可高枕无忧的找寻证据。

    研究主管好像有了新的成果,激动的手舞足蹈,同时以自己为榜样,教育身边的人:“科研者的目光不该狭窄,要放眼整个世界,去努力的改变它,比如我。”周围一片唏嘘,他摇了摇头,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作态,走回自己办公室,庄梦离乘机跃下,反锁住门,然后用匕首抵住他的喉咙,像云雀哪样悄无声息:“说,研究僵尸病毒的资料和授权书在哪?”

    面对恫吓,研究主管摆出大义凛然的神态:“科学家要随时做好为事业牺牲的准备,宁为玉碎,不可瓦全,我是死也不会说滴!”庄梦离有意戏弄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用那寒如秋霜的匕首,在他脖间游走:“你要是不说,这割的是深是浅,我就不好把握了。”虽是绵言细语,却让他寒毛直竖,忙支支吾吾的说道:“不过呢,大丈夫能屈能伸,有的时候也会变通,我告诉你就是了小姐,饶我一命。”

    研究主管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搜出几份文件递给她,庄梦离一字不漏的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笑道:“你很诚实。”墙壁上沉重的钟表敲响了,提示着时间的紧迫,她也未想太多,跳进清理垃圾的管道,滑了下去,一头栽到垃圾堆里,但觉乌烟瘴气,恶臭扑鼻,她平生爱洁,喜用麝香,现在却散发着垃圾味,忍不住发起牢骚:“这小滑头,脏活累活都丢给我,自己倒轻松,姑奶奶下次不干了。”

    办公区内,姜行月和李大川正在紧张激烈的周旋,像参加拔河比赛,你来我往,看着一堆警察像串通好似的,装模做样的翻看着账簿,李大川失去耐性,啧有烦言:“姜副局长,你都看了两个时辰了,还没看完吗?对了,工商哪块的就别看了,不归你们管。”

    “蹬蹬蹬”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悦耳的传出来,像优美的弹奏,姜行月心里有了底,嘲讽道:“李总,你知道我要来,所以提前把账目往来都弄的妥妥贴贴的,不得不说,实在是高啊,可惜你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我也留了后手。”但见蓬头垢面的庄梦离一瘸一拐的走来,憋气窝火的将文件袋塞到他手里。

    他也没注意她的狼狈,得意的打开文件袋,高声朗读道:“李大川,这份文件有你勾结日本企业武田集团,倒卖生化武器,祸害本国同胞,然后再高价出售解药,从中哄抬药价,牟取暴利的犯罪证据,并且盖有公章和你的签名,铁证如山,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文件内容一公开,大家骂声一浪高过一浪,集团内部员工也不在少数,更有甚者,怒骂其汉奸走狗,毕竟这种出卖自己国家利益的举动,让所有人嗤之以鼻,李大川像个散了气的气球,干瘪了下去:“我,我认罪,还望,姜局长,从轻发落。”姜行月声色俱厉的说道:“那就要看你的认罪态度了,我来问你,前几日遇害的王总,是不是你设计杀害的?”

    李大川眼睛瞟着庄梦离,知道这个女人和他关系不浅,不知如何作答,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姜行月直勾勾的盯着李大川,让他发怵:“我来提醒你一下,如果说假话,数罪并罚,说真话,可以宽大处理,现在你知道该说什么话了吧。”

    李大川是久经江湖的老手,自然明白这话外之音,便将作案过程说了一遍,不同的是,这次杀人者从庄梦离换成了自己的铁杆部下,而性质也从嫁祸杀人变成买凶杀人,情节生动,内容丰富,让人信服。

    这次审问通过媒体传播出去,那铁杆部下当晚便服毒自尽了,因为李大川承诺如果东窗事发,就给他家人一大笔钱,这些钱足够衣食无忧,只是,要让他出面顶罪,如今嫌疑人死了,警察只当是畏罪自杀,正好可以死无对证,也就算结案了。

    走到大川集团的房顶,姜行月看着澄澈无暇的天空,万里无云,碧蓝如洗,舒坦的吸了一口空气,曾几何时,呼吸新鲜的空气也成了奢侈,城市被贪婪和欲望充满,所入腹脏的也是污浊之气,在这里,正义得不到伸张,罪恶得不到惩罚,因此他立志成为一名人民警察,以一己之力对抗黑暗,可是现在,自己也变得有污点,为了分不清是感情还是友情的情意,而保护这个仅有点头之交的女人,背弃了年轻时哪个挥斥方遒,看不惯一点罪恶的自己。

    他俯瞰着这个为之奋斗的城市,点燃了一根香烟,吐出口烟圈,感叹道:“人在江湖走,哪有不湿鞋!”庄梦离坐在他旁边,陪他一起看浮世衮衮,玉音婉转:“姜先生,之所以会徇私,是因为舍不下梦离吧。”庄梦离会读心术,知道他的想法,也点燃了一根烟,纵情的吮吸着,烟里,带着淡淡胭脂味儿:“不知从何时起,我们都变成了自己讨厌的人,相信姜先生的作为,也无关风月,只是爱了,便去做,梦离又何尝不是呢。”

    姜行月拍了拍她的香肩:“朋友之间应该的,不是吗?”他站起身来,抖落灰尘:“走吧,这件事还没完,该去找武田毅雄算账了。”庄梦离露出甜美的笑,像绽开的白莲,开心他能重拾自己:“待我换件衣裳吧。”伸出纤细的玉手,姜行月一把拉她起来,迈向夕阳的余晖。

    服装店里,橱窗里放着琳琅满目的衣服,姜行月说道:“你也该与时俱进了,选一件吧,喜欢什么风格?民族,嘻哈还是休闲?”她挑来挑去,相中了一套蕾丝花边的衣服:“我喜欢夜晚的颜色,就这件吧。”这是典型的哥特式服装,色调像雷雨天一样阴沉。

    姜行月不情愿的买下来,心想:“以前还是复古风,现在完全是个非主流。“不过大众的审美也未必好看,哥特能同时凸显高贵典雅和冷酷帅气,这是其他服装做不到的,但见庄梦离穿上裙子,如一汀烟雨没入澄塘,媚意荡漾:“怎么样,可还称眼?”她穿这种丧气的衣服,依旧乱花渐欲迷人眼,掩不了风尘味,姜行月称赞道:“你穿什么都好看,淡妆浓抹总相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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