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拉锯战
顾铮看到我的时候，愣怔了一下，然后就微微皱眉，也没说什么话。
我笑了笑，这是咋回事，莫非是我现在落魄的而不行，很憔悴很难看吧？我虽然没有照镜子的机会，可是我的衣服明显晃荡了，一天两顿饭应该只有一个半的玉米馍馍，真的是太可怜了，所以估计瘦了很多，是不是一点人样都没有了？
顾铮看着我：“你现在反省了吗？”
我说道：“你看到我这么倒霉难过，是不是一点内疚和心痛也没有？我什么也没做，你真的不相信我吗？”明明一切都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我就不相信顾铮真的没愧疚。可是顾铮的神情还是非常淡定的：“你还是老实说了吧。我相信你应该是很想要出去看看你爷爷的。这几天，他一直为了你东奔西跑，非常着急，身体也不好。”
我记得站起来了：“你不能让我爷爷这样！我爷爷和这件事有啥关系？为什么要让他做过贡献的老兵做这样的事情！他为什么不能安享晚年啊！”
“他能不能安享晚年，不是要看看你吗？”顾铮身边的一个同志，一边记录着我的文字，一边说道：“你一直这样固执下去，对你自己和对你爷爷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
我说道：“我承认了对我爷爷有什么好处？大家一起被枪毙吗？你们凭啥这样草菅人命，明明就不是我做的，和我没关系！”我大哭起来。
这么多天我都没有当回事，一直坚持着，可是今天忍不住了，我爷爷就要被害死了，我该怎么办呢？我不断的哭着，一开始就是哭，后来就是嚎啕大哭，抽抽抽噎噎，谁也劝不住的哭泣。这些人也没当回事，就这样安静的看着我哭。
顾铮给我递来一块毛巾让我擦干眼泪。我抓着毛巾说道：“我要见我爷爷！”
“你见到你爷爷就能说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我不管，我要见到我爷爷！”
顾铮淡淡一笑：“我劝你还是在考虑一下吧，你要是招了的话，就让你见到你爷爷。而且你知道吗？赵云海已经回来好几天了，可是并没有要来看你的意思。你不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想的么？也许他已经变心了呢。就算不是变心，你们俩在一起的可能性也不大了。”
我攥紧了拳头，心跳加速，非常的难受，为什么会这样！他早就已经不在乎我了吗。也和我父亲一样断绝关系？我被开除，被抛弃，爷爷也因为受到打击，就因为几张莫须有的钞票？我看着顾铮，真的是恨得咬牙切齿。都是他！
顾铮道：“也许你可以把真正的那个人说出来，你当年那么小，你爷爷不可能，那么有可能参与这件事的人就是那个人了吧？”
我说道：“不知道。但是有一件事我很清楚的。绝对是有人中饱私囊，从中间得了好处了，利用时间差，得到了不属于他的东西，你说是不是？”这个人现在是完全不担心我把话说了吗？真的是厚颜无耻。顾铮表情平静，一点没当回事，好像是我的暗示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身边的人冷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是啊。”我说道：“你不知道，可是顾铮很清楚了！”我看着顾铮。
顾铮耸耸肩，拿着一张纸巾给我：“我知道你现在心情难过，可是不能这样放弃自己。我还是一定要面对现实才行。现在能救你的人，只有你自己。”
我不说话，平静的看着顾铮，无非就是让我把父亲拉下水吧。因为有这些钱，就可以直接去搜查杨永怀的住所了，开始调查他的事情？可是我不能这么做，因为一旦这样，我也将会万劫不复。顾铮是不在乎我的命运是怎么样的。可是我在乎，我没办法就这么认罪，然后被判个几年，或者是被赶回村子，身败名裂之后，在别人的轻蔑之下活下来吗？
我需要一辈子背负着一个不好的名声，甚至连结婚都不可能吧。谁愿意娶一个品行不端的女人？我不能放弃的人生。
顾铮的逼迫也一点用没有，他一直在给我思想工作，我甚至都怀疑，是不是我想错了，记错了，顾铮完全没动那一笔钱？因为他的神情真的是很正派的。就像是当时的电影里面的演的那种正派小生。让人完全没办法怀疑呢！
在进行了四五个小时的审问之后，不光是我，他们也是筋疲力尽。
我哭过一场之后，心情反而平静多了，我就是什么也不说。
顾铮站起来都对我说道：“走吧，明天我们还要继续审问。你不说，这辈子就不要想出去了。证据确凿，你想要狡辩也没用。”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说我没做过的事情，我是被冤枉的。”我转身往回走。
而就在我要出去的时候，有人说道：“杨春秀！你先等一下！”
我站在原地，又怎么了，这一次是告诉我谁又出事了吗？
那人走到了顾铮的身边，低声的说了几句话，顾铮诧异的说；“你说什么？自首？”
“是的，有人去自首了，是杨春秀的同事。”
我的心突然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里面去。第一个反应是杨山！除了他之外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了，可是他不会为了救我自己跑进来吧？他怎么这么傻啊！
这时候那人继续说道；“他拿来了很多这样的钞票，我们鉴定了一下，的确是和在杨春秀的卫生纸里面发现的是一样的，号码有的都可以连上。边缘也有破碎，应该是同样一笔钱没错了。对方说，这些钱是在自己家附近的垃圾箱里面捡到到的。”
好几个人一起惊讶道；“捡的？”
“是的，他家和那个七叔的家就在前后楼的位置，非常近，他早上起来跑步，发现了那些钞票在垃圾箱里面，他想着可以换钱就藏起来了，因为和杨春秀有点矛盾，所以就想要污蔑她偷了自己的钱，就放进去了，谁知道这些钱竟然和很多年前的命案有关系，所以他赶紧过来了，他说不能害了杨春秀。。”
我听得一头雾水，到底是谁啊？杨山家可不住在那边，我怎么不知道我曾经的罪过谁了？这个人为什么会帮我呢？
顾铮气的喊道：“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些钱怎么可以在垃圾箱里面发现的，明明就是……”
众人全都看过去了，都在等着他的后半句，但是他还是没说下去。
我心道，明明就是什么？明明就是你放进去的？
那人的名字叫做赵三宝，我完全没印象的人，据说是车间一线的工人，因为我打饭的时候总是给他很小的馒头，那人就觉得是我欺负，看不起他了。就想要报复我一下。
因为这个赵三宝提供了很多一样的钞票，加上他还是在我的厂子上班的，的确是有可能这么做，所以我被释放出来了。大家推测是杀了七叔的人，走的时候把那些坏掉的钱，扔到了垃圾箱里面了，所以才变成这样的。
“现在钱的数量可能还不是全部，其余的应该是被附近的老百姓给捡走了。我们最好发一个通知，让那些捡走了钱的百姓，赶紧配合一下。把钱还回来。”
顾铮冷笑一声并不说话，反正我是被证明了无罪，被释放了。
不过这还是三天后的事情，就算已经有人自首了，他们也要调查一下真假，加上顾铮一直阻挠释放我，他又突击审讯了我好几次，我每次都像是打仗一样，被折磨的身心疲惫，他不断地用爷爷，用赵云海的事情压我。让我疲惫不堪，他就一直想要让我承认，那件事就是我爸爸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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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铮看着我：“你现在反省了吗？”
我说道：“你看到我这么倒霉难过，是不是一点内疚和心痛也没有？我什么也没做，你真的不相信我吗？”明明一切都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我就不相信顾铮真的没愧疚。可是顾铮的神情还是非常淡定的：“你还是老实说了吧。我相信你应该是很想要出去看看你爷爷的。这几天，他一直为了你东奔西跑，非常着急，身体也不好。”
我记得站起来了：“你不能让我爷爷这样！我爷爷和这件事有啥关系？为什么要让他做过贡献的老兵做这样的事情！他为什么不能安享晚年啊！”
“他能不能安享晚年，不是要看看你吗？”顾铮身边的一个同志，一边记录着我的文字，一边说道：“你一直这样固执下去，对你自己和对你爷爷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
我说道：“我承认了对我爷爷有什么好处？大家一起被枪毙吗？你们凭啥这样草菅人命，明明就不是我做的，和我没关系！”我大哭起来。
这么多天我都没有当回事，一直坚持着，可是今天忍不住了，我爷爷就要被害死了，我该怎么办呢？我不断的哭着，一开始就是哭，后来就是嚎啕大哭，抽抽抽噎噎，谁也劝不住的哭泣。这些人也没当回事，就这样安静的看着我哭。
顾铮给我递来一块毛巾让我擦干眼泪。我抓着毛巾说道：“我要见我爷爷！”
“你见到你爷爷就能说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我不管，我要见到我爷爷！”
顾铮淡淡一笑：“我劝你还是在考虑一下吧，你要是招了的话，就让你见到你爷爷。而且你知道吗？赵云海已经回来好几天了，可是并没有要来看你的意思。你不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想的么？也许他已经变心了呢。就算不是变心，你们俩在一起的可能性也不大了。”
我攥紧了拳头，心跳加速，非常的难受，为什么会这样！他早就已经不在乎我了吗。也和我父亲一样断绝关系？我被开除，被抛弃，爷爷也因为受到打击，就因为几张莫须有的钞票？我看着顾铮，真的是恨得咬牙切齿。都是他！
顾铮道：“也许你可以把真正的那个人说出来，你当年那么小，你爷爷不可能，那么有可能参与这件事的人就是那个人了吧？”
我说道：“不知道。但是有一件事我很清楚的。绝对是有人中饱私囊，从中间得了好处了，利用时间差，得到了不属于他的东西，你说是不是？”这个人现在是完全不担心我把话说了吗？真的是厚颜无耻。顾铮表情平静，一点没当回事，好像是我的暗示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身边的人冷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是啊。”我说道：“你不知道，可是顾铮很清楚了！”我看着顾铮。
顾铮耸耸肩，拿着一张纸巾给我：“我知道你现在心情难过，可是不能这样放弃自己。我还是一定要面对现实才行。现在能救你的人，只有你自己。”
我不说话，平静的看着顾铮，无非就是让我把父亲拉下水吧。因为有这些钱，就可以直接去搜查杨永怀的住所了，开始调查他的事情？可是我不能这么做，因为一旦这样，我也将会万劫不复。顾铮是不在乎我的命运是怎么样的。可是我在乎，我没办法就这么认罪，然后被判个几年，或者是被赶回村子，身败名裂之后，在别人的轻蔑之下活下来吗？
我需要一辈子背负着一个不好的名声，甚至连结婚都不可能吧。谁愿意娶一个品行不端的女人？我不能放弃的人生。
顾铮的逼迫也一点用没有，他一直在给我思想工作，我甚至都怀疑，是不是我想错了，记错了，顾铮完全没动那一笔钱？因为他的神情真的是很正派的。就像是当时的电影里面的演的那种正派小生。让人完全没办法怀疑呢！
在进行了四五个小时的审问之后，不光是我，他们也是筋疲力尽。
我哭过一场之后，心情反而平静多了，我就是什么也不说。
顾铮站起来都对我说道：“走吧，明天我们还要继续审问。你不说，这辈子就不要想出去了。证据确凿，你想要狡辩也没用。”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说我没做过的事情，我是被冤枉的。”我转身往回走。
而就在我要出去的时候，有人说道：“杨春秀！你先等一下！”
我站在原地，又怎么了，这一次是告诉我谁又出事了吗？
那人走到了顾铮的身边，低声的说了几句话，顾铮诧异的说；“你说什么？自首？”
“是的，有人去自首了，是杨春秀的同事。”
我的心突然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里面去。第一个反应是杨山！除了他之外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了，可是他不会为了救我自己跑进来吧？他怎么这么傻啊！
这时候那人继续说道；“他拿来了很多这样的钞票，我们鉴定了一下，的确是和在杨春秀的卫生纸里面发现的是一样的，号码有的都可以连上。边缘也有破碎，应该是同样一笔钱没错了。对方说，这些钱是在自己家附近的垃圾箱里面捡到到的。”
好几个人一起惊讶道；“捡的？”
“是的，他家和那个七叔的家就在前后楼的位置，非常近，他早上起来跑步，发现了那些钞票在垃圾箱里面，他想着可以换钱就藏起来了，因为和杨春秀有点矛盾，所以就想要污蔑她偷了自己的钱，就放进去了，谁知道这些钱竟然和很多年前的命案有关系，所以他赶紧过来了，他说不能害了杨春秀。。”
我听得一头雾水，到底是谁啊？杨山家可不住在那边，我怎么不知道我曾经的罪过谁了？这个人为什么会帮我呢？
顾铮气的喊道：“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些钱怎么可以在垃圾箱里面发现的，明明就是……”
众人全都看过去了，都在等着他的后半句，但是他还是没说下去。
我心道，明明就是什么？明明就是你放进去的？
那人的名字叫做赵三宝，我完全没印象的人，据说是车间一线的工人，因为我打饭的时候总是给他很小的馒头，那人就觉得是我欺负，看不起他了。就想要报复我一下。
因为这个赵三宝提供了很多一样的钞票，加上他还是在我的厂子上班的，的确是有可能这么做，所以我被释放出来了。大家推测是杀了七叔的人，走的时候把那些坏掉的钱，扔到了垃圾箱里面了，所以才变成这样的。
“现在钱的数量可能还不是全部，其余的应该是被附近的老百姓给捡走了。我们最好发一个通知，让那些捡走了钱的百姓，赶紧配合一下。把钱还回来。”
顾铮冷笑一声并不说话，反正我是被证明了无罪，被释放了。
不过这还是三天后的事情，就算已经有人自首了，他们也要调查一下真假，加上顾铮一直阻挠释放我，他又突击审讯了我好几次，我每次都像是打仗一样，被折磨的身心疲惫，他不断地用爷爷，用赵云海的事情压我。让我疲惫不堪，他就一直想要让我承认，那件事就是我爸爸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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