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4 《西游记》剧组上门要钱！
关键时候被人打断，谁都有火气。
曹志强也不例外。
就在曹志强打算不管不顾，就当房间没人，继续插枪埋首的时候。
外面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而且似乎没完一样。
不仅如此，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曹志强，是我，我知道你在里面，赶紧起来，找你有事儿，有正事儿！”
曹志强瞬间听出来了，那是徐庆冬，徐导演的声音。
就在曹志强一愣的功夫，吴青红也反应过来，脸红红的用手抓住曹志强的胳膊轻声道：“别闹了，来日方长，人家特意来找你，还是先去见见吧，别失了礼数。”
曹志强叹了口气，这才从吴青红身上翻下来，然后高声向房门的方向道：“来了来了，稍等，这就过来！”
之所以妥协，是曹志强想清楚了。
别人就算了，但徐庆冬，估计自己没法当人不在。
因为前台都很熟悉徐庆东，这也是为何徐庆东能直接上来找自己，而没有前台人员提前打电话过来询问。
而且徐庆冬既然过来找了，也肯定问过前台，问过他曹志强在不在。
只有确定人在，他才会找过来，要不然的话，他根本就不会上来。
既然如此，就没必要玩人不在那套了，那只是自欺欺人。
再说了，他这么着急找自己，估计是真有事儿。
还是不能因为私情，而耽误了正事儿。
很快，曹志强就穿上一条内裤，又披上一件睡袍。
嘱咐了一下吴青红，让她别出声之后。
曹志强这才穿上拖鞋，走出卧室，然后穿过客厅，来到房间门口。
深吸一口气，又弄乱了头发，这才故意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打开了房门。
结果刚一开门，反倒是曹志强先愣住了。
因为本来他以为，来的只是徐庆冬一个人。
如果是他，自己表现的邋遢点就没啥了，反而更亲切。
但没想到的是，他身边还有一个面带微笑的……大妈？
没错，虽然对方穿的很干净整洁，头发也很乌黑亮丽，气质也还不错，但那眼角的鱼尾纹表明……这明显是个大妈啊！
就在曹志强愣神的功夫，徐庆冬笑呵呵的道：“你总算开门了。不过，你怎么搞成这幅鬼样子？”
曹志强这才回过神：“啊，不好意思，刚刚还在睡觉，你们这是？”
徐庆冬道：“我先介绍一下，这位是杨婕，杨导演！国家一级导演，也是我的大前辈!”
“啊，你好你好，杨导演你好！“曹志强连忙冲那个叫杨婕的大妈点头微笑。
“您好，曹厂长，久仰大名！”杨婕也笑着点点头，“冒昧来访，打扰了您的休息，还请见谅。”
曹志强一愣，这才明白过来，她说的曹厂长，是指红光电影厂的厂长的意思。
虽然曹志强身兼多职，但在影视圈，他最大的身份其实就是电影厂厂长。
这个电影厂厂长的身份，可比什么导演跟老师的称呼牛逼多了。
对方既然是导演，称呼自己厂长，是非常合适的。
“哪里哪里，见笑了。”曹志强连忙谦虚，“杨导演您比我大，不用客气，直接叫我小曹就好。”
“太客气了。”杨婕笑着摇摇头，“我还是叫你曹厂长吧，正式一点。”
就在曹志强还要继续谦虚的时候，旁边的徐庆冬不耐烦了：“好了好了，你们别互相恭敬了，再继续下去，就没完了。”
紧接着，徐庆冬对曹志强道：“我的大厂长，实不相瞒，这次我来找你，是真有正事儿！这个事儿，是关于我这个杨前辈的，她……这样，咱进去说吧。”
“好好好。”曹志强连忙让开身，“请进请进！”
很快，大家都进入客厅，曹志强就让他们先在沙发上坐下。
接下来，曹志强让他们在客厅稍坐，他先进里面换件衣服。
毕竟有外人，而且还是大妈，再继续穿睡袍，那就不合适了。
等曹志强换了一身休闲服，洗过脸，刷过牙，又整理过头发，重新走出来的时候。
却发现茶几上已经泡好了茶水，就等他过去坐了。
不用问，泡茶的肯定是徐庆冬。
只有徐庆冬知道哪里有茶叶跟开水。
毕竟之前他不止一次来过这里，也算熟门熟路了。
微微一笑后，曹志强就直接去明显是自己的位子坐下。
坐下后，曹志强先冲那位杨婕导演笑道：“不好意思，真没想到有贵客临门，之前确实在睡觉，让您见笑了。”
杨导演笑了笑：“没什么，我说过了，其实是我们冒昧了才是。”
紧接着，她叹口气道：“唉，其实要不是没办法，我也不会这么冒昧登门了。”
一听这话，曹志强就知道，正事儿来了。
于是曹志强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嗯，能问下，到底是什么事情吗？只要我能做的，一定尽力而为。”
“这……”杨导演一时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说。
“杨导演。”徐庆冬笑道，“都这时候了，就实话实说吧。你信我，咱们厂长啊，可是个大财神，有钱的很，而且对电影拍摄的造诣跟理解也非常强。
所以，你的困难，我想他应该会帮忙的。”
杨导演一听徐庆冬这么说，于是点点头，重新严肃起来对曹志强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冒昧直说了。
其实我这次来，是求援的。
事情是这样的。”
接下来，杨导演就把她遇到的困难，还有希望从曹志强这里得到的帮助，都一点一滴的说了出来。
这一听，曹志强瞬间就理解了她想干嘛，也知道她到底是谁了。
原来这个杨婕，竟然就是他前世那个著名的电视剧86版《西游记》的导演。
她这次过来，也是为了她正在拍摄的《西游记》而来。
根据她的说法，《西游记》这部电视剧，是她力主拍摄的，起因就是日本的那部《西游记》。
想当年，她在一个意外的机会，接触到了从日本传过来的那部电视剧，也就是日本78年版的《西游记》。
本来她还带着鉴赏的心情看，结果看了之后大受“震撼”！
这个震撼，不是吃惊，而是生气，是忿怒！
她认为，日本根本不了解我们的《西游记》，完全就是胡编乱造。
因为那部日版西游记里，唐僧竟然是女人！
这也罢了，关键剧情乱七八糟，各种恶搞剧情，完全破坏了西游记的经典形象。
比如其中一个剧情，就是唐僧居然看上一个妖精，哭着喊着要跟妖精结婚，结果被孙悟空一棒子打昏过去，这才得以继续西天取经。
其他恶搞剧情比比皆是，看的杨导演是火气直冒，认为这简直是在给西游记抹黑。
所以，杨婕导演那个时候，就萌生了自己拍一部正宗西游记的想法。
她希望能拍出真正的西游记，让世界人民都知道，真正的西游记到底是什么样的。
后来，她跟中央台申请，台里也批准了她的计划，但却只给了三百万经费。
就这三百万，还不是一次性给，而是要陆续给，分批次给，每拍一集给一次。
甚至连拍摄的摄影机，都是很低端的那种，且只有一台摄影机。
就在这么简陋的情况下，杨婕导演依旧开始了拍摄。
其实本来中央台给的那笔钱，也还凑合，毕竟三百万的经费，在1982年来讲，真的不少了。
哪怕每一集给一次钱，也同样不少。
因为哪怕是第一集《除妖乌鸡国》，央视就一次性拿出五十万来拍摄。
这笔钱在那个时候，都足够拍摄一部大型电影了。
1982年的五十万，比后来的一千万还值钱。
所以，如果杨婕肯学香江那样，搞个简单的电影棚拍摄，这笔钱绰绰有余。
但杨婕导演坚持真景拍摄，必须到祖国的大好河山里去拍摄真情实景。
这无疑是一个大胆创新。
要知道，哪怕是这个时代，实景拍摄也是相当花钱的。
光一群演员的吃喝拉撒，每天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而且这时期各地的景观，大都是收钱的，哪怕你是摄制组，也一样要交钱。
这又是一笔支出。
至于住宿跟旅费，就更不用提了。
由于每一集，都涉及到很多景点，而这些景点往往在祖国的大江南北，因此拍摄难度很大，拍摄时间也很长，花费自然也不小。
而且，杨婕导演的《西游记》，不是按照电视剧原本的顺序拍的，而是根据难易程度来拍的。
比如他们拍的第一集《除妖乌鸡国》，相对来说简单点，拍摄的最早。
他们拍的第二集《偷吃人参果》，则主要是在四川拍的。
至于他们拍的第三集《祸起观音院》，拍摄地点更是涉及到福建、海南岛、杭州灵隐寺等多个地方，且每个地方都要停留很久，拍很久。
从这三集可以看出，西游记的拍摄难度是逐步上升的。
杨婕导演也是在这个过程中，不断跟摄制组成员不断磨合，积累相关的经验。
这三集分别拍完之后，杨婕导演积累了相关的经验，然后就开始攻克最难的部分，也就是西游记真正的第一集——《猴王初问世》。
这一集，因为牵扯到大量的特效，所以需要很多的实景拍摄，以及特效制作。
而这时期的国内呢，特效制作水平非常低，所以他们想的办法，就是通过舞台实景来制作。
为了节约经费，他们在进行实景拍摄的时候，还一起拍摄了《三打白骨精》，就是为了能最大限度的利用当地景观资源。
比如水帘洞内景，就是取材冷水江的波月洞。
还有《猴王初问世》里，孙悟空漂洋过海经过街道上的戏份，就是在泉州老街拍摄的。
除此之外，他们还走访了张家界等地方，克服了种种困难，一点一点的进行拍摄。
然而，实景拍摄就是这样，花钱如流水。
所以杨婕要来的经费，眼看就要见底了。
可那个《猴王初问世》才拍了不到三分之一的情节，就连附带拍摄的《三打白骨精》，也只拍了四分之一的情节。
至于《官封弼马温》跟《大圣闹天宫》这两集，也都分别拍了三分之一。
这里面最大的问题，就是杨婕导演要求的精益求精。
比如花果山吧，按照杨婕导演的理解，那里必须是一个美轮美奂的地方。
所以她就综合了各个地方的美景，然后进行混编拍摄。
为此，她从1983年年初，一直拍到现在，分别走访了贵州的黄果树瀑布、湖南的冷水江、张家界、福建的东山岛、海南的文昌、江西庐山的植物园、乌龙潭、五老峰、含鄱口、河北的北戴河、BJ的七王坟、戒台寺，等等等等。
她把这些地方的美景都一一拍下来，然后剪辑合成一个地方，那就是她心目中的花果山。
除此之外，为了拍天河牧马的戏份，她还带人去了内蒙古锡林浩特大草原，去特意拍摄万马奔腾的画面。
不仅如此，他们还要客服马匹容易受惊的困难，让大量马群在干冰制造的烟雾中奔跑。
也就是说，天河牧马的场景，都是真的！
包括那些烟雾也是！
为此，这一整年的时间，她基本都把时间跟精力耗费在这上面了。
可想而知，她这么个折腾法，多少钱也不够。
所以，这还没过年呢，她就花光了先前中央台给的经费，又来央视要钱了。
然而，央视却说没钱，让她等。
可她等得起，她手下那群人等不起。
毕竟她手下那群人，还等着她发工资呢。
而且她很清楚台里的流程，一旦真的耐心等，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重新给钱。
可队伍没钱，肯定就会散。
一旦队伍散了，再想重来就难了。
如此一来，之前的心血就几乎白费了。
就在杨婕愁眉不展，到处跟台里领导要钱的时候。
有个人突然给她出了个主意，说可以去跟最近那个很出名的红光电影厂要钱。
红光电影厂是一个新电影厂，可拍出的第一部电影，就在日本大获全胜，在那边取得了票房第一的好成绩，据说票房过亿，而红光电影厂，也因此赚的盆满钵满。
杨婕一听，就果断找人打听，直接去了红光电影厂。
结果去了后，发现红光电影厂竟然是跟一家出版社合作办公，真正的工作人员也没几个人。
倒是红光电影厂的副厂长算是认识，是之前的一个晚辈，叫徐庆冬。
以前杨婕去北电讲课的时候，跟他有过几次接触。
于是俩人就聊起来。
杨婕是个有话直说的，她直接就把《西游记》拍摄中的过程，其中遇到的困难全都讲了一遍。
说一千道一万，归结起来就俩字——要钱！
对此，徐庆冬也不含糊，直接就跟她约好了，第二天来找真正的东家，曹志强。
然后，就是现在这个情况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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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志强也不例外。
就在曹志强打算不管不顾，就当房间没人，继续插枪埋首的时候。
外面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而且似乎没完一样。
不仅如此，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曹志强，是我，我知道你在里面，赶紧起来，找你有事儿，有正事儿！”
曹志强瞬间听出来了，那是徐庆冬，徐导演的声音。
就在曹志强一愣的功夫，吴青红也反应过来，脸红红的用手抓住曹志强的胳膊轻声道：“别闹了，来日方长，人家特意来找你，还是先去见见吧，别失了礼数。”
曹志强叹了口气，这才从吴青红身上翻下来，然后高声向房门的方向道：“来了来了，稍等，这就过来！”
之所以妥协，是曹志强想清楚了。
别人就算了，但徐庆冬，估计自己没法当人不在。
因为前台都很熟悉徐庆东，这也是为何徐庆东能直接上来找自己，而没有前台人员提前打电话过来询问。
而且徐庆冬既然过来找了，也肯定问过前台，问过他曹志强在不在。
只有确定人在，他才会找过来，要不然的话，他根本就不会上来。
既然如此，就没必要玩人不在那套了，那只是自欺欺人。
再说了，他这么着急找自己，估计是真有事儿。
还是不能因为私情，而耽误了正事儿。
很快，曹志强就穿上一条内裤，又披上一件睡袍。
嘱咐了一下吴青红，让她别出声之后。
曹志强这才穿上拖鞋，走出卧室，然后穿过客厅，来到房间门口。
深吸一口气，又弄乱了头发，这才故意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打开了房门。
结果刚一开门，反倒是曹志强先愣住了。
因为本来他以为，来的只是徐庆冬一个人。
如果是他，自己表现的邋遢点就没啥了，反而更亲切。
但没想到的是，他身边还有一个面带微笑的……大妈？
没错，虽然对方穿的很干净整洁，头发也很乌黑亮丽，气质也还不错，但那眼角的鱼尾纹表明……这明显是个大妈啊！
就在曹志强愣神的功夫，徐庆冬笑呵呵的道：“你总算开门了。不过，你怎么搞成这幅鬼样子？”
曹志强这才回过神：“啊，不好意思，刚刚还在睡觉，你们这是？”
徐庆冬道：“我先介绍一下，这位是杨婕，杨导演！国家一级导演，也是我的大前辈!”
“啊，你好你好，杨导演你好！“曹志强连忙冲那个叫杨婕的大妈点头微笑。
“您好，曹厂长，久仰大名！”杨婕也笑着点点头，“冒昧来访，打扰了您的休息，还请见谅。”
曹志强一愣，这才明白过来，她说的曹厂长，是指红光电影厂的厂长的意思。
虽然曹志强身兼多职，但在影视圈，他最大的身份其实就是电影厂厂长。
这个电影厂厂长的身份，可比什么导演跟老师的称呼牛逼多了。
对方既然是导演，称呼自己厂长，是非常合适的。
“哪里哪里，见笑了。”曹志强连忙谦虚，“杨导演您比我大，不用客气，直接叫我小曹就好。”
“太客气了。”杨婕笑着摇摇头，“我还是叫你曹厂长吧，正式一点。”
就在曹志强还要继续谦虚的时候，旁边的徐庆冬不耐烦了：“好了好了，你们别互相恭敬了，再继续下去，就没完了。”
紧接着，徐庆冬对曹志强道：“我的大厂长，实不相瞒，这次我来找你，是真有正事儿！这个事儿，是关于我这个杨前辈的，她……这样，咱进去说吧。”
“好好好。”曹志强连忙让开身，“请进请进！”
很快，大家都进入客厅，曹志强就让他们先在沙发上坐下。
接下来，曹志强让他们在客厅稍坐，他先进里面换件衣服。
毕竟有外人，而且还是大妈，再继续穿睡袍，那就不合适了。
等曹志强换了一身休闲服，洗过脸，刷过牙，又整理过头发，重新走出来的时候。
却发现茶几上已经泡好了茶水，就等他过去坐了。
不用问，泡茶的肯定是徐庆冬。
只有徐庆冬知道哪里有茶叶跟开水。
毕竟之前他不止一次来过这里，也算熟门熟路了。
微微一笑后，曹志强就直接去明显是自己的位子坐下。
坐下后，曹志强先冲那位杨婕导演笑道：“不好意思，真没想到有贵客临门，之前确实在睡觉，让您见笑了。”
杨导演笑了笑：“没什么，我说过了，其实是我们冒昧了才是。”
紧接着，她叹口气道：“唉，其实要不是没办法，我也不会这么冒昧登门了。”
一听这话，曹志强就知道，正事儿来了。
于是曹志强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嗯，能问下，到底是什么事情吗？只要我能做的，一定尽力而为。”
“这……”杨导演一时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说。
“杨导演。”徐庆冬笑道，“都这时候了，就实话实说吧。你信我，咱们厂长啊，可是个大财神，有钱的很，而且对电影拍摄的造诣跟理解也非常强。
所以，你的困难，我想他应该会帮忙的。”
杨导演一听徐庆冬这么说，于是点点头，重新严肃起来对曹志强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冒昧直说了。
其实我这次来，是求援的。
事情是这样的。”
接下来，杨导演就把她遇到的困难，还有希望从曹志强这里得到的帮助，都一点一滴的说了出来。
这一听，曹志强瞬间就理解了她想干嘛，也知道她到底是谁了。
原来这个杨婕，竟然就是他前世那个著名的电视剧86版《西游记》的导演。
她这次过来，也是为了她正在拍摄的《西游记》而来。
根据她的说法，《西游记》这部电视剧，是她力主拍摄的，起因就是日本的那部《西游记》。
想当年，她在一个意外的机会，接触到了从日本传过来的那部电视剧，也就是日本78年版的《西游记》。
本来她还带着鉴赏的心情看，结果看了之后大受“震撼”！
这个震撼，不是吃惊，而是生气，是忿怒！
她认为，日本根本不了解我们的《西游记》，完全就是胡编乱造。
因为那部日版西游记里，唐僧竟然是女人！
这也罢了，关键剧情乱七八糟，各种恶搞剧情，完全破坏了西游记的经典形象。
比如其中一个剧情，就是唐僧居然看上一个妖精，哭着喊着要跟妖精结婚，结果被孙悟空一棒子打昏过去，这才得以继续西天取经。
其他恶搞剧情比比皆是，看的杨导演是火气直冒，认为这简直是在给西游记抹黑。
所以，杨婕导演那个时候，就萌生了自己拍一部正宗西游记的想法。
她希望能拍出真正的西游记，让世界人民都知道，真正的西游记到底是什么样的。
后来，她跟中央台申请，台里也批准了她的计划，但却只给了三百万经费。
就这三百万，还不是一次性给，而是要陆续给，分批次给，每拍一集给一次。
甚至连拍摄的摄影机，都是很低端的那种，且只有一台摄影机。
就在这么简陋的情况下，杨婕导演依旧开始了拍摄。
其实本来中央台给的那笔钱，也还凑合，毕竟三百万的经费，在1982年来讲，真的不少了。
哪怕每一集给一次钱，也同样不少。
因为哪怕是第一集《除妖乌鸡国》，央视就一次性拿出五十万来拍摄。
这笔钱在那个时候，都足够拍摄一部大型电影了。
1982年的五十万，比后来的一千万还值钱。
所以，如果杨婕肯学香江那样，搞个简单的电影棚拍摄，这笔钱绰绰有余。
但杨婕导演坚持真景拍摄，必须到祖国的大好河山里去拍摄真情实景。
这无疑是一个大胆创新。
要知道，哪怕是这个时代，实景拍摄也是相当花钱的。
光一群演员的吃喝拉撒，每天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而且这时期各地的景观，大都是收钱的，哪怕你是摄制组，也一样要交钱。
这又是一笔支出。
至于住宿跟旅费，就更不用提了。
由于每一集，都涉及到很多景点，而这些景点往往在祖国的大江南北，因此拍摄难度很大，拍摄时间也很长，花费自然也不小。
而且，杨婕导演的《西游记》，不是按照电视剧原本的顺序拍的，而是根据难易程度来拍的。
比如他们拍的第一集《除妖乌鸡国》，相对来说简单点，拍摄的最早。
他们拍的第二集《偷吃人参果》，则主要是在四川拍的。
至于他们拍的第三集《祸起观音院》，拍摄地点更是涉及到福建、海南岛、杭州灵隐寺等多个地方，且每个地方都要停留很久，拍很久。
从这三集可以看出，西游记的拍摄难度是逐步上升的。
杨婕导演也是在这个过程中，不断跟摄制组成员不断磨合，积累相关的经验。
这三集分别拍完之后，杨婕导演积累了相关的经验，然后就开始攻克最难的部分，也就是西游记真正的第一集——《猴王初问世》。
这一集，因为牵扯到大量的特效，所以需要很多的实景拍摄，以及特效制作。
而这时期的国内呢，特效制作水平非常低，所以他们想的办法，就是通过舞台实景来制作。
为了节约经费，他们在进行实景拍摄的时候，还一起拍摄了《三打白骨精》，就是为了能最大限度的利用当地景观资源。
比如水帘洞内景，就是取材冷水江的波月洞。
还有《猴王初问世》里，孙悟空漂洋过海经过街道上的戏份，就是在泉州老街拍摄的。
除此之外，他们还走访了张家界等地方，克服了种种困难，一点一点的进行拍摄。
然而，实景拍摄就是这样，花钱如流水。
所以杨婕要来的经费，眼看就要见底了。
可那个《猴王初问世》才拍了不到三分之一的情节，就连附带拍摄的《三打白骨精》，也只拍了四分之一的情节。
至于《官封弼马温》跟《大圣闹天宫》这两集，也都分别拍了三分之一。
这里面最大的问题，就是杨婕导演要求的精益求精。
比如花果山吧，按照杨婕导演的理解，那里必须是一个美轮美奂的地方。
所以她就综合了各个地方的美景，然后进行混编拍摄。
为此，她从1983年年初，一直拍到现在，分别走访了贵州的黄果树瀑布、湖南的冷水江、张家界、福建的东山岛、海南的文昌、江西庐山的植物园、乌龙潭、五老峰、含鄱口、河北的北戴河、BJ的七王坟、戒台寺，等等等等。
她把这些地方的美景都一一拍下来，然后剪辑合成一个地方，那就是她心目中的花果山。
除此之外，为了拍天河牧马的戏份，她还带人去了内蒙古锡林浩特大草原，去特意拍摄万马奔腾的画面。
不仅如此，他们还要客服马匹容易受惊的困难，让大量马群在干冰制造的烟雾中奔跑。
也就是说，天河牧马的场景，都是真的！
包括那些烟雾也是！
为此，这一整年的时间，她基本都把时间跟精力耗费在这上面了。
可想而知，她这么个折腾法，多少钱也不够。
所以，这还没过年呢，她就花光了先前中央台给的经费，又来央视要钱了。
然而，央视却说没钱，让她等。
可她等得起，她手下那群人等不起。
毕竟她手下那群人，还等着她发工资呢。
而且她很清楚台里的流程，一旦真的耐心等，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重新给钱。
可队伍没钱，肯定就会散。
一旦队伍散了，再想重来就难了。
如此一来，之前的心血就几乎白费了。
就在杨婕愁眉不展，到处跟台里领导要钱的时候。
有个人突然给她出了个主意，说可以去跟最近那个很出名的红光电影厂要钱。
红光电影厂是一个新电影厂，可拍出的第一部电影，就在日本大获全胜，在那边取得了票房第一的好成绩，据说票房过亿，而红光电影厂，也因此赚的盆满钵满。
杨婕一听，就果断找人打听，直接去了红光电影厂。
结果去了后，发现红光电影厂竟然是跟一家出版社合作办公，真正的工作人员也没几个人。
倒是红光电影厂的副厂长算是认识，是之前的一个晚辈，叫徐庆冬。
以前杨婕去北电讲课的时候，跟他有过几次接触。
于是俩人就聊起来。
杨婕是个有话直说的，她直接就把《西游记》拍摄中的过程，其中遇到的困难全都讲了一遍。
说一千道一万，归结起来就俩字——要钱！
对此，徐庆冬也不含糊，直接就跟她约好了，第二天来找真正的东家，曹志强。
然后，就是现在这个情况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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