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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野趣

    虽然还没掀开锅盖,鱼香气却已经飘了出来。

    苏和吸吸鼻子,扭头询问程蔚,“闻着还行哈?”

    程蔚本来在料理过程中渐渐对苏和和午餐兴起的一点信心,在她这没什么底气的询问里又再度咣当一下触底。

    好在掀开锅盖时,盘子里的鱼倒没发生什么灾难性的变故。

    程蔚戴上隔热手套把鱼端出来,苏和则把切好的青红椒丝和葱丝铺在鱼身上,浇了蒸鱼豉油,又在炒勺里现炸了花椒油,用菜勺将滚油淋在鱼身上,热油带起一阵喇啦啦的响声,伴随着香气扑鼻而来。

    “看着还行嘛,闻着也不错。”苏和这一回的语气可有底气多了。

    程蔚同意地点头。

    “赶紧,开动!”苏和杀气腾腾地操起筷子道,“可着这鱼先吃,凉了就不好吃了!”说罢就带头一筷子奔着肉最多的鱼腹而去。

    见她这样,程蔚也放开了,不客气地紧追其后。

    味道出乎意料的好,鲜美,细嫩,咸淡合适,正经不坏。

    因为味道不错,再加上也是真的饿了,两人闷声不吭,连饭也没就,一气吃了好几筷子,苏和才算倒开嘴,想起问一句客人的感受,“怎么样?”

    “挺好。”程蔚言简意赅。

    苏和想了想,放下筷子,转身跑到地下室翻出了一瓶白葡萄酒。

    家里的好酒很多,基本都是别人送的,有送给苏靖海的,也有送给何美君的。但由于两人很少在家里停留,所以这些酒也不过就是堆在地下室里积灰而已。

    苏和费了些力气才开了一瓶酒。她很少喝这些洋酒,没什么经验,至于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更是一嘛不懂。

    从橱柜里取了一只小玻璃杯,苏和向其中倒了三分一杯的葡萄酒。虽然不认识酒瓶上的鸟语,但当酒液倒进杯中,流泄而出的芬芳酒香还是显示出了它的优秀品质。

    打从苏和抱回来一瓶酒之后,程蔚就停下筷子看着她,见她开酒倒酒,坐下来浅浅的抿了一口酒,挺享受地眯着眼又叨起一筷子鱼肉来吃,终于忍不住有些惊讶地问道,“你还喝酒?”

    “小酒宜情嘛。”苏和说着又来了一口。

    苏和喜欢喝小酒。

    所谓小酒,就是喝得不多,只能喝少量,哪怕是啤酒也就是一到两口杯的量,再多就上脸了。至于白酒,一次一小盅,一点一点地抿。一瓶二锅头可以喝上两年。

    打从苏和成年独自生活之后,就养成了喝小酒的爱好。

    苏和其实不大喝得惯葡萄酒,不符合她的平民口味。她更喜欢啤酒,没有啤酒的话,二锅头之类的白酒也能将就。

    曾经,苏和最喜欢的事就是一边吃饭一边润一点小酒,顺便拿中意的美剧或是网文下酒。方便面配啤酒也能喝得津津有味,真正是醉生梦死的臭美生活。

    如今她这副小身板还没长成,二锅头是甭想了,也不好喝什么啤酒,倒是葡萄酒有益健康,也许还可以少少来上几口。

    其实凡是沾瘾的东西,最大的问题不是身体上的戒断,关键还是心瘾难戒,看到对口的菜,又有美男坐陪——虽然小了点,苏和这酒瘾便又犯了。

    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葡萄酒的味道也还是不赖的。

    看了看一直望着她的程蔚,苏和故意逗他,“你要不要也来一点?”

    程蔚考虑了三秒钟,严肃地点了点头。

    苏和的心理年龄虽大,却是个天生的不着调,完全没有一点爱护少年儿童的心思,既然程蔚要喝,她也就没有废话的又从橱柜里摸了一只小玻璃杯,也给他倒了三分之一杯。

    程蔚却不满意,继续一脸严肃地讨价还价,“太少了。”

    “小孩子喝酒不好。”某重生童姥一本正经地道。

    程蔚直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小酒宜情。”

    苏和点头同意,“对,小酒宜情。”

    她着意在“小”字上加了重音。

    程蔚也一本正经地指出,“我比你大,应该喝得比你多。”

    哟喝,小同学很无赖嘛。

    不过,苏和比他还无赖,直接盖上酒塞,一挥手,“大一岁而已,四舍五入,没了。”

    程蔚瞪她。

    被瞪的朝他龇牙乐。

    程蔚低头卖力吃鱼,他是男人,不能跟女人一般见识,更不能动手。

    厨房棚顶的电风扇调在最低档,南北两面的窗子都大开着,午间的风轻盈地穿过崭新的半透明纱窗,不仅让室内的温度十分宜人,还送来了独属于夏日葱郁的草木气息。

    两人都对葡萄酒没什么品味,喝得十分随意,三分之一小杯的酒就着鱼转眼就没了。

    苏和今天也算是超水平发挥了一回,不只鱼蒸得味道不错,素炒青菜爽脆可口,紫菜蛋花汤的蛋花也甩得中规中矩,没有失误。

    两人基本没怎么交谈,精力都放在饭菜上,苏和干掉一满碗饭,又盛了小半碗才算做罢。

    至于剩下的饭菜和汤则都被程蔚霸气地一扫而光,连汤汁都用饭拌着吃掉,一丁点没剩。也让苏和难得没有为剩菜剩饭而困扰。

    吃过了饭,苏和坐在小餐桌前喝茶。程蔚则扎着围裙,戴着手套站在订制的矮木台上洗碗。

    让客人吃完饭洗碗自然非苏和的意思,而是程蔚不好意思白吃白喝,坚持用洗碗,收拾厨房来抵餐资。只是第一次洗碗,洗洁精不小心放多了,于是给碗盘们洗了个泡沫超级丰富的泡泡浴,以至于程蔚洁癖发作,不得不用清水足足清洗四遍才算做罢。

    等程蔚把一切收拾好,原本还响晴的天气忽然开始下起雨来。

    七月上旬的侯城虽然还没进入汛期,这雨却断断续续地下了两天。

    也许正是因为这场雨,青蛙们在搬迁之后适应良好,每天晚上叫得都十分起劲,给寂静的环境里增添了几分野趣。

    雨后院里的野生植物长势迅猛得让人吃惊。整修时拔掉了大量杂草,现在留存下来的植物开始努力填补空出来的大片空间,这其中薄荷表现得尤其凶猛,不仅枝叶越发油黑肥壮,而且地上的匍匐茎和地下根茎也气势汹汹地快速向四面蔓延侵袭,几乎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着它的领地。

    这也让苏和意识到薄荷这种印象中颇为小清新的香草实际上似乎是一种十分具有侵略性的植物。

    苏和对它这样的习性倒十分欢迎,不只是因为喜欢喝纯天然,无污染的薄荷茶,还因为图鉴中说薄荷的辛香气息具有驱除蚊虫的功效。

    后院里与薄荷一样有驱蚊功能的植物还有月苋草,也就是大叔科普的夜来香。原来苏和是觉得它的花朵可爱又芳香,名字也好听,让人想起那首同名的老歌才将它留了下来,没想到它的花香还有这种作用。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青蛙,薄荷,夜来香这几样加在一起使得最近的蚊虫貌似确实少了那么一点点。

    出乎苏和意料的,院子里野生植物的种类还挺丰富的。除开之前拔掉的大量野草,单只剩下的,苏和便已经对照图鉴认识了十几种,特别是大叔科普过的,她现在不只知道了它们在本地的俗称,也知道了它们的学名和诸多别名,以及它们的一些功用。

    在一些民间传说中,名字是具有一定神秘的力量的。苏和即使重生也自认是个坚定的科学论者。但不可否认的是知道了这些植物的名字之后,在心理上似乎更加的亲近,不再单纯地把它们当做杂草。

    苏和开始对认识植物的名字有了兴趣。

    不过,哪怕心理上再亲近,苏和距离那种“万物有灵”,或是“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一类的境界还有极其遥远的距离。说到底,她还是个实用主义者。

    认识了院里的几种野菜之后,也会经常摘点嫩叶洗吧洗吧凑作一盘蘸酱菜,新炸的黄嫩嫩的鸡蛋酱,蘸着鲜脆微苦的野菜,也不用再做别的菜,就着水捞饭,炎炎夏日,爽口下饭,苏和一口气能干掉一大碗。

    很多野生植物都是药材,又有很多药材都是野菜。

    比如,苏和唯三认识的植物之一的鸭趾草,便清热泻火,解毒,利水,可用于治疗咽痛,疮疡,毒蛇咬伤等症。同时它也是一种野菜。

    还有狗尾巴花,同样是一种药材和野菜。它的学名居然是红蓼,这种古诗中出现率很高,又时常与寂寞悲秋牵扯到一起的植物。

    比如,白居易的“风荷老叶萧条绿,水蓼残花寂寞红。”刘禹锡的“水蓼冷花红簇簇,江蓠湿叶碧萋萋”。

    因为沾了诗气,在苏和的想象里有点高大上的植物与现实里的俗名实在难以联系在一起。

    不过再想想,又有点反差萌。

    把植物图鉴和唐诗放在一起对照着读,两相映照,十分有趣。

    最让苏和这个懒人喜欢的是,野生植物野性十足,根本不用去管,只要给它们一片土地,有阳光,有水,就可以长得茁壮,开得自在,偶尔用洗菜剩下的水泼在院子里浇一浇就足够了。

    院子里留下的野生植物,大部分都是开花的。有的花天色刚亮就开了起来,等苏和睡够了爬起来的时候,它们已经快凋谢了,就像鸭趾草,苏和曾看到后来一些小清新网友们形容鸭趾草的花瓣是晨曦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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