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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洞房闹

    声音听起来轻,搁着五万俩银子可一点都不轻。

    整座院子都处在这五万俩的回声中,

    每个人脑海中的第一反应都是好大的数字,第二反应就是这人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第三反应就是这人谁啊?好大的腕啊,出手这么阔绰。

    老鸨手扶着胸口,面上难掩激动,那张打扮文士的面红扑扑的更是撩人,看的好些人心中火气,凤儿姐拍出这样的高价,她也与有荣焉,第一个回过神来,目光从楼中扫过一遍,道:“各位,还有出价更高的吗?”

    五万俩白银用来寻欢作乐,这在奉天城可是少有的壮举。

    听那人说话的口音,像个少年,楼中的各大老爷们心中都长叹一口气,真是后生可畏啊,随随便便出手就是五万俩银子,他也不怕家里将他狗腿打断。

    这样的天价自然不会有人在跟。

    老鸨例行公事,在问了一遍,道:“凤儿姐二十三年守身如玉,今儿个可是要出阁了,各位要是没有在比这更高的聘礼,我这如花似玉的女儿可就要归这位公子了。”

    楼中响起不甘心的声音。

    咳嗽了声。

    老鸨子以为有惊喜,立刻停顿了下,等了俩份钟后,知道那人也就是屁憋在屁股里难受的紧,不放掉不爽,道:“既然大家没有出礼更高的,那么凤儿姐...,”这时她的目光看向那在睡莲尖上亭亭玉立的美人,美人颜色娇羞眼中还隐隐有那撩人心弦的泪意,最后贝齿轻咬点点头,老鸨子宽声安慰道:“人生总有这一次,”转头以无比喜庆的声音说道:“恭喜这位公子抱得美人归。”

    掌声了了响起。

    最后掌声了了结束。

    这会儿,小楼响起门户的声音,竞争失败者需要离开这栋院子,那位朝中大人物兵部侍郎走到楼下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冷色,转身却是非常恭敬的说道:“下官宗仁屠想一见这独得花魁的是哪一般的风流人物,不知公子可否能下来一叙?”

    宝燕楼在每个房间的窗前都挂着彩帘,对客人的保密工作做的及是到位。

    上青楼有辱名声,一般有头有脸的客人,除了宗仁屠这种认为后台硬,不怕人说闲话的,都不愿意抛头露脸。

    这宗仁屠此举心事歹毒,想见见这个敢从他口中抢姑娘的货色是哪条道上的公子,日后撞见了也好下刀子不是。

    那个房间排在中间。

    此刻,这个房间就如同他的主人一样高傲,门脸都有些微微上翘,宗仁屠站了有好几分钟,大概是他的耐心打动了这位公子,高傲的房中传来高傲的声音:“宗仁屠是哪个人物,也配见我....滚。”

    长这么大了,宗仁屠还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

    平日里哪个见着他不是点头哈腰,这会儿冷笑一声,连道几个‘好’字,灰溜溜的离开。

    宝燕楼后院有条幽静的小街。

    今儿个有位相当无聊的老头,不知抽了哪门子邪风,沿着地面上的清净小道来来回回的走了好些个时辰。

    这会儿好似醒悟了,捡了块石头,在地上留下几个字,写完之后,将石头一丢,落在地上发出‘嗒’的一声,他拍拍手,拖着鞋走了。

    楼中,荆明打了个喷嚏,嘀咕了声:“谁咒我呢?”

    “咚咚.....,”响起敲门的声音。

    荆明开门后,进来的确是几个身穿喜庆的随从,他们手中捧着鲜红的新郎红花,唱着喜道:“公子,咱们去迎亲了。”

    这时,随从捧这个金漆礼盒半跪在少年面前,他将礼盒高举过头,道:“请礼....”

    还真别说真像女儿出嫁那会儿事,只要荆明将礼金交上,他们这会儿人就能高高兴兴的去迎亲了。

    此刻,少年面色镇定,嘴角微微上扬一丝,保持着稳定的笑容,他的手伸进怀里,将银票掏出来,一张张的清点放入盒中,这时候如是论豪气,自然是掏出一沓子银票看也不看的扔进礼盒里面,上下一个字透着豪爽,少年数着银票没别的意思,只为可以将银子多摸一会儿,揣到兜里还没捂热呢,这会儿就没了,心中那个麻麻的疼,这次要是不能将玉堂穴被毁的原因弄清楚,绝对连肠子都得晦青。

    这会随从很有耐心,等着少年数好,而且还保持绝对的礼貌,没有出言催促,最后在少年将最后一张银票放下的时候,为首的那人竖起大拇指,道:“讲究。”

    捧礼盒的一走,随从们立马给少年扮上,大红花上身,更显得人模人样。

    “请....”

    一声请字,少年下楼了。

    下楼之后,少年惊叹宝燕楼的动作功夫,前后磨蹭不过十几分钟的功夫,此刻这小苑已经大变样了,前前后后一片喜气洋洋,大红的喜子高高挂,地上铺着红地毯一直延伸到雅苑之外。

    沿途婢女排成一排:“尊客....请!”

    路上仆从排成一排:“尊客....请!”

    走在红地毯上,少年趾高气昂,走到大门前,凤儿姐身披凤冠霞帔已经在门前等候,那老妈子也以换了身装扮,选了件清纯的米白色衣服,风格越发撩人。

    这位风尘老手见少年有些扭捏,抿嘴一笑,道:“呦,还不快来拉起夫人的手。”

    说着揩油式的将少年的手掌连揉带捏的提起,在一手将是凤儿姐的纤手提起,放在少年手心,女子温软如玉,这感觉从荆明那挑起的眼角来看,估计是挺美的。

    都错了....这是疼的。

    五万俩就摸一下手,亏本亏到姥姥家了。

    忽的,刚才还能在花尖尖上舞蹈的凤儿姐此刻娇滴滴倾软,荆明下意识的伸手,她乘势倒在少年怀里,女子手掌轻轻拍在荆明胸口,小心的偷看了正经微微的荆明,娇羞的连忙将头面埋在少年怀中。

    红楼见影。

    红花照人。

    就这样,少年抱着趴在怀中的美女。

    他们就这样一步步踩着红毯将要进入小楼。

    估计是这个男儿急了,又或是这个初出茅庐的男儿开窍了,本来那双无处安放的手掌这伙儿终于找到哪个地方可以摆了。

    “啪...”

    荆明一手拍在凤儿姐丰挺的臀部,突兀的举动让这位早已经面色通红的姑娘娇躯一震,至于那张面......至于她那张脸已经完全害羞的躲进荆明的衣裳里,看不出是红成西瓜仁还是倭瓜仁了。

    少年男女好不容易到了房前。

    这时,风情万种的老妈子准备也跟着进去,男儿荆明都没说话,凤儿姐倒是说了句:“妈妈请回吧,我要独自一人侍奉郎君。”

    凤儿姐的强势表现的还不仅仅这么一点儿。

    表现的比荆明还要猴急,先是一手点在少年胸口,之后她跟着也跳了进去,门户吱呀一声关上。

    老鸨子面色微微一暗,心中不服气的骂了声贱人,自问:‘若论伺候男人,这小蹄子哪有他在行。’

    她倒是不肯走了,准备趴墙根听房话。

    “咳...,”这时房中响起纤柔的声音。

    老鸨子一机灵,哪还敢趴墙根,连忙下楼。

    房中,刚才还火急火燎的俩个人,这会儿都很淡定,荆明坐着桌子的左边,凤儿姐坐着桌子的右边。

    荆明将头瞥了点,神情有些无赖放荡的说道:“夫人,干嘛不让他们听呢,闹洞房吗,不就得闹吗?”

    凤儿姐身子坐正些,用腿勾住椅子,位置稍稍向少年靠近了点,道:“官人,奴家喜欢清静。”

    荆明的屁股向后挪了挪,身子拉远一点,道:“六月份的天挺热的哈?”

    凤儿姐俩眼带水含光,好似秋波,低头含笑,伸手,微微声道:“奴家伺候官人宽衣。”

    荆明屁股在次向后挪了几个身位,道:“不用,不用,脱衣服这种事情,我自己动手就好了。”

    凤儿姐低头,偶尔含情脉脉的偷看少年一俩眼。

    荆明将绑在身上的大红花解下,见凤儿姐又在偷看,尴尬了笑着,将外衣解下,那凤儿姐还在偷看,他只能将上身内衣也脱了,光这膀子, 露出刚毅结实的上半身。

    “别看啦,真的没了,”荆明拍着胸口说道,只剩下的裤子是打死也不会脱的。

    凤儿姐总算是放过少年了,道:“我听说,人家进洞房前都得喝交杯酒呢,官人我们也喝一杯吧。”

    荆明连忙起身,凤儿姐跟着也起来。

    到底还是荆明手快,率先将酒壶同酒杯拿到,满满的倒了俩杯。

    荆明再次坐下,凤儿姐跟着也坐下。

    这时荆明瞥了眼顶在脖子口的飞剑,无奈的说道:“夫人,这玩意顶着脖子怪难受的,可不可以先收了啊?”

    少年接亲的时候,看似风光无限抱美人在怀,其中的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凤儿姐借着身软的机会撞进他怀中,那俩双按在胸口的纤手中各含一柄可以伸缩自如的飞剑,随时可以要了少年的性命。

    这小子也是胆大,命门都被这色蝎美人拿着了,还敢手脚不老实轻薄于她,也算是独一份了。

    有这口如影随形的飞剑般抵在命门上,这女子干啥荆明都得配合,不然小命就得玩完。

    荆明学乖了,手掌摆在桌子下,老实放着,道:“姐姐,你是往生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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