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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家徒四壁(修)

    变强?多强算是强呢?

    郁雅依旧按照自己的计划每天晨跑锻炼,曾经的经历让她无比渴望一个强壮健康的身体。捕猎已经开始,失去这一次机会,还要等上许多年。只是偶尔碰见严肃,她表现得是如此坦然,仅仅相视一笑,陌生恭敬。铅球队的队员们却莫名感觉自家那个黑脸教练笑容多了几分,不再是天天一张大姨夫脸了。

    另外,让体育部老师有些高兴的是,田径队队员训练积极性高了许多。

    也有许多人暗戳戳地打赌,看女神最后能坚持几天。

    袁笙离依旧顶着一张斯文的面皮,时不时的利用一下大家的恻隐之心,撩拨一下女同学。

    高三的课程没什么新意,郁雅也没有辜负这颗高智商的大脑。郁然照样看不惯那个英语老师,在英语课上写了很多十块五十的作业。

    然后周五下午放学,两人放弃学校的“加班课”,背包回家。

    刚开始学习“家徒四壁”这个词语时,郁然小少爷只能记得住它的官方解释,很难想象出其中究竟是怎样一种形态——直到他看到自己现在的家。

    他们现在租住的房子,是早先倒闭的一间舞蹈培训中心,原本是给某个高官洗钱用的,没有几个会员,后来那高官倒了,房子被拍卖再出租,里面的很多东西还保存着。其实也就两室一厅,两间休息室,一个只有两面大镜子的客厅。郁雅租下这里,又简单修了厨卫,除此再没有别的。

    房间不带防盗窗,但是地板和干净的屋顶设计很讨喜,几个大型日光灯,把大厅照得亮如白昼。郁雅选上这里,也正是看上了它这方面的优势。

    晚饭自然还是郁雅来做,H市这边的菜市场比B市要便宜许多,两人紧巴巴地凑了几十块钱,买了三四样菜,配着一瓶老干妈结束了周五的最后一餐。郁雅不吃辣,干吃白米饭看得郁然一阵心疼。

    “小然,有看好的配件吗?”郁雅一边压腿一边问。

    正在洗碗的郁然手下一顿,脸上扬起兴奋的神色,但又很快恢复正常:“我们还有钱吗?”

    这话说的,有几分委屈。对于郁然来说,弄到钱的途径很多也很容易,但是郁雅并不同意他这么做。说好了不动用以前的资源,就一点也不能动。说好了要做一个高中生,就只能做一个高中生。擦边球的项目很多,他有些心痒,但姐姐是明令禁止的。

    “Z国有一项正当的赚钱方式,”郁雅一个后搬腿,将小腿架在肩膀上,气息如常地说,“它的名字叫做直播。”

    “卖艺吗?”郁然语气中有些迷茫,以他的身份见识,多少对艺人有些偏见。至少,他曾经见过的那些艺人大多品质有些不堪,丑陋又贪婪,被好友的哥哥姐姐们带在身边,像一朵朵争奇斗艳却散发着腐败气味的五彩花。

    “不是艺人,是演员,”郁雅继续着柔韧性的锻炼,颇有兴致地解释,“我想尝试一下其他人的生活,而演员恰巧有这个机会。”

    郁然沉默了,他知道姐姐从来都是不安于现状的。她一直尝试着将两种人生融合,使人在精神方面拥有另外一种人格。她尤其对平行空间和一些心理融合理论感兴趣,并设计过小白鼠的人为融合实验,使甲完全认为自己是乙,并在见到乙之后完全崩溃……

    “不要想太多,我只当这是个游戏。”郁雅知道“自己”曾经做的那些事情很疯狂,她起初怀疑过现在的自己是不是“融合体”。

    她总是把这些当成游戏。

    郁然有些不放心,乖乖洗完碗后,就盘腿坐在地板上,看着崩脚尖的姐姐和她聊天。

    “姐姐喜欢这种扮演游戏的话,我完全可以按照你的要求写一个出来,”男孩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爸爸妈妈知道你去做演员的话肯定会骂我的,据说Z国的娱乐圈也很混乱……”

    他们此次出行,虽然打着锻炼郁然的名号,可是爸爸妈妈暗地里交代了自己,要让姐姐好好散散心,因为她近两年把自己逼得太紧了,男孩子要保护好姐姐,不能让姐姐受欺负……

    “想好要买什么配件了吗?”郁雅打断了他的思绪,尽管知道弟弟是为她好,可是内心总是有那么一点不甘。都怪那些疼、那些恨太刻骨铭心,如今的每一个日子里内心都叫嚣着强大的怨念。她怎么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自己的生活呢?

    “郁雅”自然不能直接出面插手Z国的事务,那就只好以身做饵逼着对方主动向自己下手。这些年她了解了自己将面对的是什么,越是深入越是心寒。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她如今身份变了,还有家族护着,不会真的让她受到伤害。

    “明天你去买配件,顺便我也有一些电子产品要买,你知道我兴趣不在这里,所以要你去挑……”郁雅从书包里取出便签本,撕下一页递过去,上面正是她要的物品清单。特殊材质的纸张,说撕就撕了。

    说起配件,郁然的注意力被转移,他离开电脑很久了,手痒的很。接过清单一看,发现是一些录制影音的设备。

    “姐姐要什么样的?”郁然有些兴奋地问。

    “对质量的要求不高,看的过眼就行,”说完,又补充一句,“你的配件可以挑一挑,毕竟要用些日子的。今晚就查一查资料,最好明天就能使用。”

    “这倒是不难,”郁然眼中的兴奋淡了一些,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就是……咱们的钱还够吗……”

    “跟人借了些,以后会还,”郁雅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这个弟弟真是太乖了。

    “姐,你干嘛!”郁然有些别扭地躲开,两只眼睛气鼓鼓地瞪着郁雅。

    郁雅轻笑一声,很是正经地说:“有些长了,明天顺便去理一下吧。”

    唔,顺便见识一下这里的造型师的手艺。男孩子长大了总是要独立自主的,不管是出门买东西,还是去找一家理发店剪头发。真是想想就感觉会很搞笑。

    郁然信以为真,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感觉姐姐说的话好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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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郁然带着如今的“全部家产”出门,而郁雅,去了南大街北大巷西大胡同最东头的那家装修很好的——小宾馆。

    因为她现在的身份证还是未成年,黑网吧的安全又不能保证,所以只能悄悄来到这家,勉强能带个半星的。

    “小时房,两个小时。”郁雅站在柜台前开口道。

    “身份证。”站柜台的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女士,抬头睨了她一眼,懒洋洋地开口。

    郁雅从包里取出来自于Z国某个遥远偏僻的乡下的证件递了过去,那人接过来看了一眼,又用诡异的目光瞄了一眼郁雅,方才放在电脑上去刷。

    信息符合。

    看来那位叔叔本事倒是不小。

    “押金两百。”对方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视。

    郁雅乖巧地递上两张粉色的票票,钱包里顿时就剩下两张。

    “几个人?”那人把钱放到点钞机里,低垂着眼睛随口问。

    “嗯?”郁雅带着点奇怪的表情看了下四周,这大厅里并没有别人啊,但还是老老实实答道,“一个。”

    “两百。”那位女士刷了一张房卡,“啪”地一声拍在柜台上。

    郁雅拿着房卡进了房间,顾不得别的,先是闭合门窗,拉上窗帘,这才打开了电脑,设置了虚拟地址和防火墙。

    坐在电脑桌前,缓缓打开了背包,取出那只粉红色有机玻璃的水母发卡。又从包里拿出一把小刀,找到那个隐秘的缺口,轻轻一撬,下方银质的夹子和有机玻璃的嵌合处分离开来,露出一片指甲盖大小的芯片。

    她有些抖动着手,将那芯片取出来,放入读卡器,然后插入电脑。

    谁能想到,当年那个因“偷税漏税,走私行贿”而败落的于家,那个“赃款”震惊财经界的于家,其实被查抄的财物只有一半呢?

    于家从很久以前,大约在前朝就是御厨世家,本来就颇有底蕴,又因为祖先出自宫廷,所以十分懂得隐匿自己的财力。后来几代流传,和一些世家也中往来,即使经历了战乱,于家的财力也没有多大损失,经过合作投资,发展到现代,钱财早就难以计数。可以说,于家算是H省的第一大家了。

    现在许多企业,表面看起来浮华,其实都是靠贷款养着,赚的钱两辈子都花不完,欠的钱八辈子都还不上。于家倒是稳扎稳打,一步步走过来的,不算多招眼,但至少房产证是在自家柜子里锁着的。

    错就错在,于家的人,从来都是痴情的。

    于家和袁家,在几十年前,曾有过一段恩怨。大抵是袁家某位奇女子,和于家某个接班人闹了小矛盾,却一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后来袁家为子女出气不敌而败落,于家也没少动荡。不过于家挺过来了,袁家人却散了。是以,于家反倒成了袁家的仇敌。

    过去种种尚且不论,到了这代,袁家只剩下袁一寻和袁笙离。于家子孙单薄,除了老人,也只有一男一女两个传人。

    可是,袁一寻看上了于家人,袁笙离也看上了于家人。

    他们的看上,太沉重。要人,要钱,也要命。

    H省前几年因为次贷危机影响,经济凋零,如果多了于家财力的注入,H省省长政绩上也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两方一拍即合,于是,于家没了。

    于家那位整日烹茶听戏的老人成了贪污犯,于家那位痴情的接班人因行贿被捕,于家那个沉迷厨艺的“痴人”竟然偷税漏税,于家那位哥哥为了保护妹妹受辱自尽,于家那位妹妹……她的名字叫做于心洁。

    郁雅嘴角微抿,脸上带着恬静的笑,操纵着鼠标,点开那个程序。

    于家一半的家财,被冻结存放在上万家网上银行,而那个调度它们的程序,就藏在那枚粉红色的有机玻璃水母发卡之中。郁雅曾自知处境不妙,将它托付给严肃。他们寻不到另一半财产,才对她动了杀机,她背着一世骂名,毫不犹豫地从摩天大厦顶楼一跃而下。

    严肃不知道的发卡的秘密,他只当那是她最爱的东西。网络银行里的那些钱,十年后会自动转给慈善机构,谁也别想得到。

    于家的永远都是于家的,不容任何人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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