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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研

    大学时代的十二月份是冰火相伴,煎熬和期待交加。这月开始很多学科陆续结课,不需要期末考试的课用写结课论文的方式给予学生学分。那些论文的内容大都和课程有关,写作着需要查阅一些资料,在资料中摘抄一些文字和信息,融合自己的想法,记录到这些论文中。大学时代写的东西,在一些专业人士的眼中低级,并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幼稚;但对于刚学步的我们来说,是一种与众不同地磨炼。这个月重头戏是英语四六级考试。这个考试成为很多学生必须经历,剩下的那一小半的人应该是考大学的语言选择其他语种。

    毕业后的第一年,离开那样的生活很多人或多或少有些不适,有的人把这个种不适放在接下来的学习和考试中,想要通过好的成绩来增加身上的光环;有的人把这种不适放在当下的工作中,想要资历和能力来增加自己的身价;有的人把这种不适放在心中,忍受着这份苦楚。

    今天是考研之日,王燕大修,夜班的累并没有通过一次前一天的充足睡眠驱散,心中却不想呆在家中,面对母亲,忍受逼迫考研的执念。特意早早起床,吃完早饭就出门,赴约与时蕾见面。只为减少和母亲接触的时间,缩短如同咒语一般的唠叨。

    一切准备就去,拿起包准备出门的王燕被母亲叫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惜遇到的是西风,吹到身上的一点都没少。

    “现在外面太阳还才出一半,各大公共场所至少得2个小时之后,才会开门,宝贝,你去见朋友未免太早点。现在是冬天,外面是冰天雪地的,长时间在外面太冷,你去哪里待着。”闫妍有理有据地说出自己的观点。女儿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那我在等一会儿再出去。”话音落下后,马上往自己的房间里钻。

    “你给我站住。宝贝咱们好好的聊天。”

    母亲的这句话对于王燕来说有点像魔音,不舒服。乖乖地来到妈妈的身边接受着孜孜不倦地教诲。

    “今天可是研究生考试的日子。”

    又来了。絮絮念念地唠叨开始,并进行中。“嗯。

    “小公主,你明年有什么打算啊。对这天有什么想法。”

    装糊涂。糊弄一天是一天,糊弄一刻是一刻。“现在还早,明年的事情,等明年再说。”

    闫妍看到女儿的此刻的样子,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表情。“看你现在没出息的样子,我心里堵得慌。你是我生的吗?是不是生产的时候,在医院里抱错了。”

    “是否抱错,我不知道。妈妈应该会清楚。妈妈,我需要坐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才能到地方,你看现在,已经快8点了。你从小就教育我,需要遵守约定,要做一个守时的人。你看。”

    闫妍心中明明知道,是女儿在找离开的借口,还是放任这样的行为。没有说话,走进厨房。

    “妈妈,我下午回来,在家吃晚饭。”王燕对着厨房说完后,拿着包出门。

    自从大学毕业,回到家乡工作,她们两个人明明就住在一个城市,却好像相隔很远,从来都没有肆意地相聚过。刚入职的时候,二人皆忙着适应新的环境,等环境适应的差不多的时候,王燕开始不分节假日地倒班生活。有男友在身边,朋友只会排在后面,二人空闲时间地交叉点变得更加少了。苏鹏出国工作,王燕空闲时间变多,和时蕾相聚的阻碍变少,这一天自然而然地到来。

    回到家乡后,每次出门,想要找周末消遣地去处的时候,王燕都有种很为难地感觉。在这座城市里,除了逛街、吃饭,找不到第三种选择。生活节奏的慢给人的感觉应该是安逸,到心中则是对繁荣的向往。明明知道,大学那座城市的生活和自己永远分割,留念一直存放在心中,没有散去,围绕着心中地牵绊。

    冬日寒风拂面,刺骨的冷把心中那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放大。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肯德基,坐在里面,等待着时蕾。

    商场九点开门,二人随便走走即已经太阳高挂,并饥肠辘辘。用大众点评在附近找一家网红面馆,打算亲自去验证网上评价的真实度。

    找一个空位坐下,挑一些网上评价不错的菜品点。点完后等待着上菜的那一刻。

    王燕自以为抓住适当地时机,询问时蕾,和王梓桐的关系为何变得糟糕?确切答案没有听到,却走向另一个方向,考研。在此刻王燕才明白,这个问题困扰地不止是我一个。

    “我们还行啊。一直这样。王梓桐,很上进,她很不错。今天她考试。考完研,她会松口气。”

    时蕾这句话堵住王燕脑中的一大片,使其走向报废之路。四年的相处了解彼此,明晃晃地心虚表现,戳破二字根本就说不出口,做不出来。菜品被端上来,打破此刻的尴尬,却把事情带到另一种极端中。直呼姓名地小主,在熟悉的样子上盖上一层纱。

    此时的时蕾真切的感受到空气弥漫尴尬地因子,心中明白,自己是制造源头,表面上在假装着忽略。心中默念着自己是米虫,励志当米虫就应该做到底,一切杂念全走开。

    “是啊,她考试。”

    “听说,阿姨一直想要你考研。”

    考研二字再一次被提起,今天,自己看来无法摆脱。“嗯。”看着时蕾闪闪发光地眼睛,脑中冒出一个不可能地念头。“小主,挺关注的。也想试一试。”

    “我没机会了。”时蕾变得低沉,沉默中露出一丝心酸感。

    王燕知道自己不应该继续这个话题。疑问最终战胜理智。试探地开口。“你大学毕业,有资格报名考研,没机会这条说不通。”

    时蕾冷冷地一笑后,答道;“我是米虫,一辈子是米虫。不会有变成蝴蝶那一天,也不会被允许有那么一天。现在不可能,在未来也不可能。”。

    冷漠和苦笑交融,泪珠含在眼眶中,这样的时蕾,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闭嘴,或者把话题转向另一个方向才是当务之急。王燕心中开始吐槽,明明是自己主动提出相聚,为了躲避母亲的唠叨,结果角色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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