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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与狗

    送走同事后,王燕接到东珠视频通话的请求,对此很意外。今天是周一,15点,按照常理是东珠应该上班,而她却找自己,不会是有意外发生。心中冒出一个不好的念头,快速同意请求。

    “ciao,燕公主。我在机场候机,有工作,必须出差。等坐上飞机后,手机必须关机。因此,想把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

    “东爷难得求一次,我理应答应,但为了慎重起见,我需要知道什么事情。”

    “也不是大事,一个小时后给王梓桐打电话。”

    “为什么?”

    “你只要是打了,其他的最好别问,大学的时候,你干这样的事情都很熟练。这次也是一样的。”

    “我记得大学的时候,时蕾打电话的次数更多一些,你怎么不拜托时蕾。”

    “她们二人在冷战,我很忙不好打扰。也怕我做的是无用功。”

    “明白。”王燕想到时蕾和王梓桐在大学时候的冷战,二人总是会吵架,但过了不到24小时,二人会莫名其妙地和好。她和东珠都不明白,二人神一般的操作,二人的行为在她们看来,向是一场相约好地游戏。

    “交个你,我放心。燕公主,ciao”

    通话结束,如果我不回到油田工作,我可能会和东珠过类似的生活。这是我的选择,为了爱情的选择。爱情无法舍弃,男人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可靠。王燕心中又开始这样地念头,自从苏鹏和她说想要出国打井的事情后,心中出现很多的想法,想法杂乱无章,她自己都已经分不清楚真假。

    梓桐小妮子这又是遇到什么麻烦等待着电话的解救,用手机订一个闹钟后去忙自己的事情,不着急。现实恰恰想法,王梓桐此刻遇到人生中无法改变的尴尬局面,原因是造成这个局面的人是她的亲生父亲,人当面对自己血亲的无力也就在此。

    王梓桐因辞职复习考研,遭到父母强烈的反对。和父母争吵后,在外面租房并搬出家。曾经思考过,什么时候会和父母和解,会有什么方式和解。心中有过很多的假设,想着自己是否需要发挥小辈低姿态的最小值来吸收父母心中的怨气,却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可能,她家的老头会带着狗请求她帮助,她也不是兽医,老头自己就可以带着狗看医生,还需要她跟着,她哪有那么闲工夫,就是有也不会为了一只狗。一想到狗,挤压着二十多年的怨气释放,这个狗是她的敌人,一直的敌人。它和它的母亲是自己心中怨念之源。

    这只狗叫做小八戒,他的母亲叫八戒。自从自己有记忆的时候,那只叫八戒的狗就在父母的身边,而她如何撒娇打滚、无理取闹、故意生病都无法享受此等殊荣。

    她被送给姥姥抚养。姥姥是一个脑中塞满男尊女卑,重男轻女地老太太。只认识自己的名字和阿拉伯数字的老人,养孩子地方式就是放鸭式育儿,为了父母给的养孩子钱,还算精心的养着自己。那个当作甩手掌柜的父母唯一的作用是会一直掏钱,还挺痛快。舅妈曾经意味深长地告诉年幼地她,你妈生的是女孩,你爸没有嫌弃,你要知足,在这里谁家老人不希望能抱上一个孙子。那时地她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反驳道我爷爷奶奶有5个儿子,6个孙子根本就不缺我爸家的孙子。舅妈听后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也没有再开口。

    渐渐变大后,开始鄙视大人心中的那种思想,现在是新社会,新时代,也不是封建王朝,对这样的思想摒弃,心底出现一种因为自己是女孩,所以父母不喜欢。心中排斥这样的想法。不断地告诉自己是人,狗只是宠物。却无法忽略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实。

    从来都不在她放在身边,还很排斥把她放在身边,小时候是扔给姥姥,长到一点后送去寄宿学校,能做的是给钱抚养,她是一个用钱能解决的包袱。见面的时候,口中都会说她的种种毛病,在父母的眼中她的一个稍微动一点就是错的坏孩子,她一直想要证明她很好,得出的结论是小女孩本身就很乖,很想告诉他们乖不是女孩的天性,自己的声音在他们的那里根本就没有力度。自己得到好成绩,说是什么基因所致,根本就不想打击父母九年义务教育都勉强读完的事实,只因为怕麻烦。

    八戒作为父亲的爱宠,享受着父亲独一无二的爱,是老头的亲闺女,她是捡来的,母亲因爱父亲,爱屋及乌也爱着八戒,她是抱养的。人家的孩子是钱、精力和爱三重浇灌下茁壮成长,她是被人民币堆积下长大。独立的生活,学会在角落中默默地舔身上的伤口,学会生病自己照顾自己吃药和大口吃饭,学会努力地吸收知识为养活自己做准备。抱怨、苦和痛一直都埋在心中,只是因为说出来,你会遭受着千夫指、唾沫星子。叫欢的鸟儿有饭吃,在他们家中,这样的鸟儿会被扔掉,而曾经的她怕抛弃。

    陪着去给狗看病,真可笑,我是不会去的。我生病的你何曾在身边,何曾看一眼,何曾喂过一口饭。妈妈会母爱泛滥,在她身上洒几滴,爸爸只会洒人民币。

    “妮子,你有没有时间。陪爸爸给八戒看病,我学历低,一个人去怕医生糊弄。”

    老头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接地气,应该是有求与她。“我不叫妮子,有人看着,你不能换一个称呼。”

    父亲的面色变暗,表情迟疑数秒后,冒出莫名其妙的笑容,笑容改变脸上皱纹分布规律,触动王梓桐心底隐藏地温柔。一个声音告诉她一些信息,她没有听到。“囡囡,你能不能帮帮爸爸。”

    心底地温柔扩大,一个声音试图冲破嘴的束缚冒出,嘴唇之间的理智改变声音的内容。

    “现在中午12点,该吃午饭,我饿了。你吃的吗?要不一起去。”

    “还是囡囡好,囡囡是小棉袄。”

    王梓桐的脸有些红,她只是礼貌地问一下。老头子为何不走寻常路。“狗不能进餐厅,爸你去那边座椅上等着,我去买饭。”。

    不断告诉自己的心,只是找一个离开地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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