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学艺 第一百零二章 菩提祖师的秘密
王梓跟着六位大弟子一起去了菩提祖师的居所，最开始的时候，王梓是在门口苦苦等待的那一个，他想侧着耳朵听听里面在说什么，可听了很久却啥都听不到。
菩提祖师在里面和他的几位大弟子一谈就是半个时辰，王梓腿都快站软了。
等到里面谈话结束，王梓站起来，才发现此时出来的各位大弟子脸上的神情都不太好，甚至还有些落寞神色…
这是怎么回事？
王梓觉得很奇怪…
也就是在这时候，他听到了菩提祖师在叫他的法号：“悟关，你进来…”
王梓看着几个大弟子慢慢离去，就带着一种讶异的心情走进了菩提祖师的屋里，然后坐在菩提祖师面前的蒲团上。
屋里墨凝眉也在，此时她正倒了一杯茶给菩提祖师，随后又倒好一杯放到王梓的手边。
王梓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没忘了菩提祖师说要告诉你一个秘密的吧。”牛皮道长这时候通过灵魂链接提醒王梓。
王梓当然没忘，只是当事人菩提祖师自己不说话，不表态，自己怎么好开口？
“你说菩提祖师会告诉我什么秘密？”王梓问。
“这我怎么知道？”牛皮道长回答：“你们菩提一系的事情，就是这么奇怪…”
“什么‘我们菩提一系’。”王梓忍不住要敲打他：“你可别忘了，论修炼幻用境，你还是我梅晓雪师姐的徒弟，按道理，你还得叫我小师叔…”
“好啊，我叫你一声师叔你敢答应不？”牛皮道长懒洋洋地回答。
王梓这么一想，要是有个像牛皮道长这么老的人叫自己师叔，的确挺诡异的样子，但是也说不定很好玩呢，嘿嘿…
“你看看这个…”
就在王梓还在和牛皮道长灵魂纠缠不清的时候，菩提祖师却已经将一样东西递给了他。
他双手恭敬接过，发现手上拿的就是菩提祖师的大罗钵盂。
而钵盂里装的，竟然就是刚才还强雄霸道、抓着他上天的蝴蝶！
只不过现在这蝴蝶变得跟往常的大小一样，而且蝴蝶下面被王梓斩断的上半截小长腿还历历在目。
王梓看了一下，然后又恭恭敬敬地将大罗钵盂还给了菩提祖师。
“请问祖师，这蝴蝶是什么来历？”王梓问。
“北洲有蝶，流云花翅。十足长腿，日常用足蹬云翅，如拨云弄彩，所以取名为‘拨云蝶’…”
菩提祖师说这话的时候，还将大罗钵盂里的蝴蝶在王梓面前亮了一下。
王梓仔细看了两眼，发现这拨云蝶虽然已经将自己的翅膀折断了一部分，但是从剩余的翅根部分还是能辨认出流云花纹，腿也足有十只之数。
他也不知道菩提祖师是真的知道这名字，还是临时起意，只有继续问：
“那之前的千年虫就是这蝴蝶的幼虫？”
“没错。”菩提祖师点头：“这拨云蝶的幼虫就是白虫，刚出生时有千足之数…”
“祖师，稍等…”这里王梓有问题：“但我今日看这千年虫，少说有万足…”
“没错。”菩提祖师没有反驳：“只是这千年虫生于世纪之交，那时纪元混乱，旧物未消，新物未成，北洲又混沌莫名，能引万物无序，所以这拨云蝶也就化出万足，能与天同寿，至死才破茧为蝶…”
“原来如此…”王梓恍然大悟，但他很快又想到：“那照师父这样说，北洲岂不是四处都是异形怪物？”
“北洲与中原，西域相隔三国及茫茫荒原沙漠，我等知之甚少…”菩提祖师回答：“但你总见过九翅灵王吧？“
这句话突然就点醒了王梓，他想起来这九翅灵王竟然能用多翅，而且进行无缝切换，根本不是一般的生物能去解释的，如今又有这万足千年虫…
看来北洲还真是个凶险之地，连各类飞禽走兽都会产生变化。
“只不过，师父。”王梓继续问：“这千年虫，或者说这拨云蝶怎么会从北洲不远万里来到我三星洞？而且还是住在这神通树里？“
“你终于问到正点上了…“菩提祖师微微一笑：“它此来，正是受了一个妖物的指使，到这里来消灭为师的一个弟子！”
王梓听了这话，突然间“虎躯”一震。
“什么怪物如此大胆？竟然敢来对付师父的弟子？”
“这妖物按说你也该知道。”菩提祖师回答：“它就是帝江！如今北洲正处于混沌之时，中原天庭又被北洲三国阻隔，不能正面迎敌，如今它只要消灭日后的佛道根引，就能稳固北洲，等待天时再托体而活！”
这一段把王梓唬得目瞪口呆，他本来以为帝江只是一介妖魔，却没想到它早已在三星洞布局，让千年虫利用神通树的千里树根渗透进了洞里，只不过现在却被王梓他们合力杀掉…
只是菩提祖师说的“佛道根引”，或者说，那个帝江要消灭的菩提弟子到底是谁呢？
王梓心里已经隐隐有个答案，但他还是不确定。
菩提祖师此时则只是静静地望着他：“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
“请问师父…”王梓决定还是要把问题抛出来：“这帝江想要消灭的弟子到底是哪个？名号是什么？”
王梓问完这句话，就一直在等待菩提祖师回答，但意外的是，菩提祖师并没有立即回应。
他于是抬头向菩提祖师看过去，发现菩提祖师竟然也展现出了略有迷茫的一面。
“你说他的名号？”菩提祖师摇头说：“他现在没有名字，也没有法号…”
“怎么会没有名字？是人难道不应该都有名字吗？”王梓立即问。
——其实他和牛皮道长此时心里都已经有了计较，只是也不好直接说出来，只能继续问。
“因为它根本不是人…”菩提祖师回答：“它只是一只石猴，如今还不通人事，没有名号…”
王梓和牛皮道长此时才完全确定，果然是孙悟空！
但他面上还是不能表现地太过淡定，于是王梓立即跟着菩提祖师的话头跟进。
“石猴？没有名号？那师父的意思是，它还未曾到师父身边？”
“没错。”菩提祖师点了点头：“它生于东胜神洲，后乘船至南膳部洲，如今正在来西牛贺洲的路途上…”
王梓和牛皮道长顺着这话计较了一下，的确孙悟空是整体经过了这么一条路径。
他又继续问：“它既然是师父的徒弟，为何如今才到？”
菩提祖师突然吸了一口气，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我与它，之前也只是神交过…”
“神交…”王梓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身而未至，心向往之，此所谓神交也…”菩提祖师回答。
“那师父为他准备了法号吗？”王梓决定冒险问这个问题。
菩提祖师点了点头：“我已给他预备了个，就叫——悟空！”
果然！
王梓和牛皮道长确定，孙悟空果然是菩提祖师的约定门生了…
此时王梓本来心里已经有了预期，如今菩提祖师一说出来，他也没觉得特别奇怪，而且情绪里还混杂了羡慕，甚至还有一种看透世事的通透感。
于是他的表情看起来就很奇怪。
“悟关…”菩提祖师突然打断了他的思路：“你看起来好像并不惊讶…”
王梓这时候才回过神来，看到面前的菩提祖师正直直地看着他。
这让他感觉到自己的表现太不正常了，只有开始不停地解释：“师父，我还以为你今天要说的是小徒我…如今徒弟便释然了…”
“嘿嘿。”菩提祖师听完他这话就摇了摇头：“你是真的释然，还是本来就知道？”
王梓只觉得菩提祖师这目光要把自己看穿一样，不知道怎么说话了都。
现场于是又出现了一阵沉默。
直到墨凝眉重新站起来给他们两个斟茶。
“如今千年虫已除…”墨凝眉决定让他们两个降下尴尬氛围：“师父，您这…悟空徒儿如今身在何方，是否会被帝江所害？”
“不会。”菩提祖师摇头：“帝江原本只是想在三星洞将它消灭，如今千年虫已除，危险已去…”
“但帝江是否还在其他地方有所布置？是否需要我们这些弟子前去支援？”墨凝眉看了一下王梓，然后对着菩提祖师发问。
“不用。”菩提祖师摆了摆手：“那里已经有人在助它，迟早都会接引它到达这里…”
墨凝眉和王梓互相看了一眼。
——原来菩提祖师早就安排了人去接引还没到来的悟空了。
墨凝眉本来想问菩提祖师去接引的那人是谁，但菩提祖师却提示她不要再问了。
她只能低头，再次退入一旁。
“师父，你今日跟我说这些，是何用意？”王梓看菩提祖师貌似有所安排一样，他也难去猜，就直接问出来比较好。
“你终于肯问这句了…”菩提祖师点了点头：”我之前答应过你，只要你消灭千年虫，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如今这秘密你已经知道了…”
这话说得王梓哭笑不得：这秘密对他来说，可是真“秘密”啊！
但他却不能当场拆穿，还得跟着菩提祖师的话下拜：“谢祖师赐告秘密！小徒何德何能…”
“别忙着谢我…”菩提祖师到这里就直接摆手打断了王梓：“我还没说完，我告诉你这个秘密，也不是全只是让你知道，而是接下来有事情要委托你去办，还有这三星洞的很多事宜，也会从此开始改变，你们所有弟子，也将因自己的身份，最终将归于那个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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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祖师在里面和他的几位大弟子一谈就是半个时辰，王梓腿都快站软了。
等到里面谈话结束，王梓站起来，才发现此时出来的各位大弟子脸上的神情都不太好，甚至还有些落寞神色…
这是怎么回事？
王梓觉得很奇怪…
也就是在这时候，他听到了菩提祖师在叫他的法号：“悟关，你进来…”
王梓看着几个大弟子慢慢离去，就带着一种讶异的心情走进了菩提祖师的屋里，然后坐在菩提祖师面前的蒲团上。
屋里墨凝眉也在，此时她正倒了一杯茶给菩提祖师，随后又倒好一杯放到王梓的手边。
王梓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没忘了菩提祖师说要告诉你一个秘密的吧。”牛皮道长这时候通过灵魂链接提醒王梓。
王梓当然没忘，只是当事人菩提祖师自己不说话，不表态，自己怎么好开口？
“你说菩提祖师会告诉我什么秘密？”王梓问。
“这我怎么知道？”牛皮道长回答：“你们菩提一系的事情，就是这么奇怪…”
“什么‘我们菩提一系’。”王梓忍不住要敲打他：“你可别忘了，论修炼幻用境，你还是我梅晓雪师姐的徒弟，按道理，你还得叫我小师叔…”
“好啊，我叫你一声师叔你敢答应不？”牛皮道长懒洋洋地回答。
王梓这么一想，要是有个像牛皮道长这么老的人叫自己师叔，的确挺诡异的样子，但是也说不定很好玩呢，嘿嘿…
“你看看这个…”
就在王梓还在和牛皮道长灵魂纠缠不清的时候，菩提祖师却已经将一样东西递给了他。
他双手恭敬接过，发现手上拿的就是菩提祖师的大罗钵盂。
而钵盂里装的，竟然就是刚才还强雄霸道、抓着他上天的蝴蝶！
只不过现在这蝴蝶变得跟往常的大小一样，而且蝴蝶下面被王梓斩断的上半截小长腿还历历在目。
王梓看了一下，然后又恭恭敬敬地将大罗钵盂还给了菩提祖师。
“请问祖师，这蝴蝶是什么来历？”王梓问。
“北洲有蝶，流云花翅。十足长腿，日常用足蹬云翅，如拨云弄彩，所以取名为‘拨云蝶’…”
菩提祖师说这话的时候，还将大罗钵盂里的蝴蝶在王梓面前亮了一下。
王梓仔细看了两眼，发现这拨云蝶虽然已经将自己的翅膀折断了一部分，但是从剩余的翅根部分还是能辨认出流云花纹，腿也足有十只之数。
他也不知道菩提祖师是真的知道这名字，还是临时起意，只有继续问：
“那之前的千年虫就是这蝴蝶的幼虫？”
“没错。”菩提祖师点头：“这拨云蝶的幼虫就是白虫，刚出生时有千足之数…”
“祖师，稍等…”这里王梓有问题：“但我今日看这千年虫，少说有万足…”
“没错。”菩提祖师没有反驳：“只是这千年虫生于世纪之交，那时纪元混乱，旧物未消，新物未成，北洲又混沌莫名，能引万物无序，所以这拨云蝶也就化出万足，能与天同寿，至死才破茧为蝶…”
“原来如此…”王梓恍然大悟，但他很快又想到：“那照师父这样说，北洲岂不是四处都是异形怪物？”
“北洲与中原，西域相隔三国及茫茫荒原沙漠，我等知之甚少…”菩提祖师回答：“但你总见过九翅灵王吧？“
这句话突然就点醒了王梓，他想起来这九翅灵王竟然能用多翅，而且进行无缝切换，根本不是一般的生物能去解释的，如今又有这万足千年虫…
看来北洲还真是个凶险之地，连各类飞禽走兽都会产生变化。
“只不过，师父。”王梓继续问：“这千年虫，或者说这拨云蝶怎么会从北洲不远万里来到我三星洞？而且还是住在这神通树里？“
“你终于问到正点上了…“菩提祖师微微一笑：“它此来，正是受了一个妖物的指使，到这里来消灭为师的一个弟子！”
王梓听了这话，突然间“虎躯”一震。
“什么怪物如此大胆？竟然敢来对付师父的弟子？”
“这妖物按说你也该知道。”菩提祖师回答：“它就是帝江！如今北洲正处于混沌之时，中原天庭又被北洲三国阻隔，不能正面迎敌，如今它只要消灭日后的佛道根引，就能稳固北洲，等待天时再托体而活！”
这一段把王梓唬得目瞪口呆，他本来以为帝江只是一介妖魔，却没想到它早已在三星洞布局，让千年虫利用神通树的千里树根渗透进了洞里，只不过现在却被王梓他们合力杀掉…
只是菩提祖师说的“佛道根引”，或者说，那个帝江要消灭的菩提弟子到底是谁呢？
王梓心里已经隐隐有个答案，但他还是不确定。
菩提祖师此时则只是静静地望着他：“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
“请问师父…”王梓决定还是要把问题抛出来：“这帝江想要消灭的弟子到底是哪个？名号是什么？”
王梓问完这句话，就一直在等待菩提祖师回答，但意外的是，菩提祖师并没有立即回应。
他于是抬头向菩提祖师看过去，发现菩提祖师竟然也展现出了略有迷茫的一面。
“你说他的名号？”菩提祖师摇头说：“他现在没有名字，也没有法号…”
“怎么会没有名字？是人难道不应该都有名字吗？”王梓立即问。
——其实他和牛皮道长此时心里都已经有了计较，只是也不好直接说出来，只能继续问。
“因为它根本不是人…”菩提祖师回答：“它只是一只石猴，如今还不通人事，没有名号…”
王梓和牛皮道长此时才完全确定，果然是孙悟空！
但他面上还是不能表现地太过淡定，于是王梓立即跟着菩提祖师的话头跟进。
“石猴？没有名号？那师父的意思是，它还未曾到师父身边？”
“没错。”菩提祖师点了点头：“它生于东胜神洲，后乘船至南膳部洲，如今正在来西牛贺洲的路途上…”
王梓和牛皮道长顺着这话计较了一下，的确孙悟空是整体经过了这么一条路径。
他又继续问：“它既然是师父的徒弟，为何如今才到？”
菩提祖师突然吸了一口气，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我与它，之前也只是神交过…”
“神交…”王梓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身而未至，心向往之，此所谓神交也…”菩提祖师回答。
“那师父为他准备了法号吗？”王梓决定冒险问这个问题。
菩提祖师点了点头：“我已给他预备了个，就叫——悟空！”
果然！
王梓和牛皮道长确定，孙悟空果然是菩提祖师的约定门生了…
此时王梓本来心里已经有了预期，如今菩提祖师一说出来，他也没觉得特别奇怪，而且情绪里还混杂了羡慕，甚至还有一种看透世事的通透感。
于是他的表情看起来就很奇怪。
“悟关…”菩提祖师突然打断了他的思路：“你看起来好像并不惊讶…”
王梓这时候才回过神来，看到面前的菩提祖师正直直地看着他。
这让他感觉到自己的表现太不正常了，只有开始不停地解释：“师父，我还以为你今天要说的是小徒我…如今徒弟便释然了…”
“嘿嘿。”菩提祖师听完他这话就摇了摇头：“你是真的释然，还是本来就知道？”
王梓只觉得菩提祖师这目光要把自己看穿一样，不知道怎么说话了都。
现场于是又出现了一阵沉默。
直到墨凝眉重新站起来给他们两个斟茶。
“如今千年虫已除…”墨凝眉决定让他们两个降下尴尬氛围：“师父，您这…悟空徒儿如今身在何方，是否会被帝江所害？”
“不会。”菩提祖师摇头：“帝江原本只是想在三星洞将它消灭，如今千年虫已除，危险已去…”
“但帝江是否还在其他地方有所布置？是否需要我们这些弟子前去支援？”墨凝眉看了一下王梓，然后对着菩提祖师发问。
“不用。”菩提祖师摆了摆手：“那里已经有人在助它，迟早都会接引它到达这里…”
墨凝眉和王梓互相看了一眼。
——原来菩提祖师早就安排了人去接引还没到来的悟空了。
墨凝眉本来想问菩提祖师去接引的那人是谁，但菩提祖师却提示她不要再问了。
她只能低头，再次退入一旁。
“师父，你今日跟我说这些，是何用意？”王梓看菩提祖师貌似有所安排一样，他也难去猜，就直接问出来比较好。
“你终于肯问这句了…”菩提祖师点了点头：”我之前答应过你，只要你消灭千年虫，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如今这秘密你已经知道了…”
这话说得王梓哭笑不得：这秘密对他来说，可是真“秘密”啊！
但他却不能当场拆穿，还得跟着菩提祖师的话下拜：“谢祖师赐告秘密！小徒何德何能…”
“别忙着谢我…”菩提祖师到这里就直接摆手打断了王梓：“我还没说完，我告诉你这个秘密，也不是全只是让你知道，而是接下来有事情要委托你去办，还有这三星洞的很多事宜，也会从此开始改变，你们所有弟子，也将因自己的身份，最终将归于那个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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