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学艺 第五十九章 半夜噩梦
“帝江？上古凶兽？”赵灵官狐疑地看了一眼王梓：“这和我姓赵有什么关系吗？”
“这中间是有些因缘，仙官且听我慢慢讲来…”王梓继续装老神棍：“此事要从半个月前的一个傍晚说起…”
赵灵官皱了下眉头，听着王梓说下去。
“小道和仙官不同，仙官法力通天，五行早已贯彻全身，而小道只是个世间凡人，难免有饥饿之时，那日我去边界商镇第二条街第三个食店里吃一碗羊肉汤，吃完时已是傍晚时分，红霞满天…”
王梓听牛皮道长说过说谎话要真假掺和，所以故意根据自己的记忆的细节来填充谎言，对面的赵灵官则是半信半疑，但大抵还是不信的多，王梓就继续说下去。
“随后我回家，却在半路上遇见个从中原来的人，也是个道士，他手中拿着一把降魔伞，慌里慌张的，我问他名讳，他说他姓赵，和仙官你一样…”
王梓随后从自己后面把自己的八宝降魔伞拿出来：“这就是他的降魔伞。”
赵灵官看了一眼王梓手中的降魔伞，确认是道家法器无疑，这故事已经开始有点让他相信了。
“后来呢？”赵灵官问。
“后来我自然很奇怪，就问他为何如此紧张…”王梓继续编故事：“随后我就只见他打开降魔伞，但他却浑身发抖，跟我说有上古凶兽要杀他，而这凶兽，就是帝江…”
赵灵官开始皱起眉头，越来越陷入到王梓的故事里面了。
“可我又不知道谁是帝江，于是我就问他实情。”王梓说：“随后他就告诉我，帝江是上古混沌时候所生的凶兽，常年沉睡于北洲，能通过混沌蔓延灵识，如今正逢战乱，人界上下不分，礼崩乐坏，混沌又起，于是这帝江从北洲逃遁，以灵识进入中原，残害无辜，而且死在它手下的人仙，都是赵姓之人…”
赵灵官听到这里，就睁大了眼睛，他本身就知道帝江是混沌凶兽，灵识强大，佑圣真君也没少提及，只是这姓赵遭诛杀的事…
王梓看赵灵官脸上有所怀疑，于是接下去再说：“他还说而每个死者，在被帝江追杀之前，都会被帝江托梦…我看他说话玄之又玄，信也就不敢全信，正想再问他一些事情，哪里知道这时我就眼看着他忽然抱着脑袋，全身抽搐，不一时就倒地而亡！”
“我正在奇怪和恐惧之时，没想到此时似乎有一道灵光闪入，我睁眼一看，眼前竟然出现一只怪兽，它说它叫帝江，是混沌之主，我看它浑身火红，像一个布袋，六足四翅，没有面目，仙官你想一想，这是什么怪模样…”
王梓说到这里就停住了，他在等着赵灵官想象帝江的模样，而赵灵官根据他的说法和自己所知道的帝江描述，脑子里就构筑了一个帝江的模样。
像个布袋，浑身火红，六足四翅，没脸没五官…
赵灵官沉默了一会，王梓也不理他，就等着他把帝江的模样全部在他的脑子里构建出来，后面的计划才更加好实施下去。
不一会，赵灵官想了一个帝江的形象，随后点头说：“然后呢？”
王梓见赵灵官上道，就继续说话：“然后这帝江就问我：‘你姓什么？你可认识姓赵之人？’”
“它问姓赵的人干嘛？”赵灵官好像依稀感觉到一丝不妙。
“这我也不知道，只怕它就是为此而来，我见它凶恶，也不敢隐瞒，只能说我姓王，不是姓赵，也不认识其他赵姓之人。”王梓装作心有余悸：“谁想它见我说完，就对我一吼，我竟然全身发抖，说话都说不出来，他再问了我一句是不是认识赵姓之人，可我一介道士，常念清修于荒山，哪里认识什么姓赵之人…”
“最后它见我嘴里也套不出什么话来，就只说它要先处决世上的赵姓之人，再来报复世间，随后我就见它离开，我一时间只感觉恍如隔世，只有地上那位赵姓道友的尸体和他手上的降魔伞告诉我这一切都并非虚假…”
“随后我想这帝江凶兽如此凶猛，灵识又如此强大，想必不是只有这赵道友一人遇难，于是就在镇中打探了两日，结果发现镇上竟然还镇有两户赵姓人家的男丁也在家身亡，死状和那位赵姓道友一摸一样，而且在他们死亡之前，都会有帝江凶兽托梦，告诉他们即将面临死期…”
“我想这帝江大抵都是真的，它要杀赵姓之人虽然不明原因，但看这情形也并非是虚假，所以，赵仙官你…”
王梓说到这里就没有说下去了，而是等着赵灵官自己脑补接下来的话。
赵灵官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帝江是凶兽他知道，帝江能够控制意识他也略有耳闻，王梓讲的故事也有头有尾，细节斐然。
他也明白王梓的意思是他姓赵，帝江自然会找他，他当然可以不认账，但是这世上难免有人或者仙想要供出自己来，毕竟自己平日里作为掌财使灵官，可没少得罪人…
那到时候…
“荒唐！”赵灵官心里虽然有所疑虑，但是他却还是保持了一定的警惕性：“如此低下的谎言，怎能骗我？！”
随后他就扬长而去，留下王梓一个人在场，而王梓，却也看见他脸上的一丝忧虑，心里已经开始笑了。
好戏才刚刚开场呢…
半夜里赵灵官在呼呼大睡，而我们的王梓同学却已经悄悄起来，轻手轻脚地摸到了他的房间。
“接下来怎么办？”王梓问他体内的牛皮道长。
“现在我们就要让他做梦，而且是做有关于帝江的噩梦。”牛皮道长回答。
“做梦也能控制吗？”王梓奇怪了。
“嘿嘿，这就是我最近和你梅师姐一起修炼幻用境后的成果。”牛皮道长回答：“这幻用境其实是通过放大对方的情绪和改变对方身体的部分感知来使对方产生癔症，而梦本身也是人的意识，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刚才听了我们的故事，心里总会有所疑虑，如今我们让他的身体处于冷热不均的状态，他就会做梦，到时候我再控制他的情绪，嘿嘿…”
王梓夜跟着牛皮道长不怀好意地笑，反正这赵灵官本身口碑就不好，如今耍耍他也是为民、为仙出气。
于是王梓在牛皮道长的策动下，把赵灵官腿部的被子吹起来，并持续放风，让他的脚跟处于一直受冷的状态。
赵灵官在睡觉时好像潜意识中感觉到了身体一部分的失常，双脚开始有些发抖。
王梓听牛皮道长说过，人和仙在睡觉时，容易因为外部冷热而导致脑子里的意识出现波动，进而会出现一些幻想情景，这就是大家说的——梦。
王梓负责外部感官，牛皮道长则进一步去对赵灵官的脑部意识进行冷热处理——赵灵官头上的众多感官一时间冷，一时间热，这些感官又映射到赵灵官的脑子里形成意识。
于是赵灵官开始做梦了，他一时梦见庄严的玉皇大帝，自己的主公佑圣真君，一时又梦见自己在鸡公山的老相好，场景也从巍峨的凌霄宝殿，到华丽的真君府，再到风景秀丽的大山…
赵灵官脑子一直在切换，但是牛皮道长没有满意，因为他所要的情景还没有出现。
直到…
直到牛皮道长通过幻用境的操控境回看到了赵灵官意识里的那只怪兽：像个布袋，浑身火红，六足四翅，没脸没五官…
——正是之前王梓提示赵灵官想象的帝江形象，这正是牛皮道长要找的情景！
随后牛皮道长再次向赵灵官的脑部意识进行冷处理，这时候赵灵官的身体和意识都已经趋近于冰冷，于是，他的梦境里就出现了下面的一幕：
在一片冰山中，帝江向着他叫了起来，这叫声一时大，一时小，一时狂热如潮，一时冰冷入骨。
赵灵官的身体开始颤抖，脑子开始不停地摇，看起来这噩梦把他吓得不轻。
再加上本次佑圣真君要他下界寻找借用神力之人，他到达边境之后，先花了大力气找到了逃逸的山神土地，才算建起了一座真君府，意欲抓一个道行人上天交差，却没想到又被陶雷将坏了好事，如今他本来心里就是一阵郁闷，而如今这不安的感觉更加深了这噩梦的强度。
而此时的王梓，就在角落里轻声地说起话来，语气是故意学着电视里的鬼说话一样，每句话的最后一个字被他故意拉长，声音也做作地拉得很尖锐：“赵公灵…你好糊涂！天下姓氏何止千万…你竟然蠢到跟了父姓，做了个姓赵之人…只怕你日后难免身亡…我乃帝江，混沌之神也，我劝你早日改名换姓，做个不姓赵之人吧…”
王梓说完这句话，赵灵官的身体就开始大幅度地抖动，脑子开始像筛糠一样不停地摇，手掌也张开了。
看起来他快要醒过来了…
“啊！”
终于，在这一切梦境达到高潮后，赵灵官大吼一声，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汗如雨下，并且浑身发抖，冷汗直冒。
他茫然地向四周看了一圈，发现旁边并没有人，也没有什么怪兽帝江。
王梓自然早就趁着他做梦的间隙跑了。
他才反应起来这只是一个梦，于是他叹了一口气。
但很快，他就又想到了什么。
刚才那小子讲故事的时候是不是说过帝江在对付赵姓之人前会给那人托梦？
是不是？是不是！
赵灵官额头上的冷汗已经进了他的眼睛里，他的眼睛瞬时间有一股酸楚感，但他好像浑然不知，而是继续大张着眼睛，心里的恐惧已经渐渐升起。
——从他刚才的梦里情形，他经过自己的分析，觉得这帝江恐怕真是通过灵识的传播，来弑杀赵姓之人，而他又“恰好”姓赵。
“啊！”赵灵官再次抱着自己已经乱成一锅粥的脑子，心里的恐惧感开始不停地升起，膨胀，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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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中间是有些因缘，仙官且听我慢慢讲来…”王梓继续装老神棍：“此事要从半个月前的一个傍晚说起…”
赵灵官皱了下眉头，听着王梓说下去。
“小道和仙官不同，仙官法力通天，五行早已贯彻全身，而小道只是个世间凡人，难免有饥饿之时，那日我去边界商镇第二条街第三个食店里吃一碗羊肉汤，吃完时已是傍晚时分，红霞满天…”
王梓听牛皮道长说过说谎话要真假掺和，所以故意根据自己的记忆的细节来填充谎言，对面的赵灵官则是半信半疑，但大抵还是不信的多，王梓就继续说下去。
“随后我回家，却在半路上遇见个从中原来的人，也是个道士，他手中拿着一把降魔伞，慌里慌张的，我问他名讳，他说他姓赵，和仙官你一样…”
王梓随后从自己后面把自己的八宝降魔伞拿出来：“这就是他的降魔伞。”
赵灵官看了一眼王梓手中的降魔伞，确认是道家法器无疑，这故事已经开始有点让他相信了。
“后来呢？”赵灵官问。
“后来我自然很奇怪，就问他为何如此紧张…”王梓继续编故事：“随后我就只见他打开降魔伞，但他却浑身发抖，跟我说有上古凶兽要杀他，而这凶兽，就是帝江…”
赵灵官开始皱起眉头，越来越陷入到王梓的故事里面了。
“可我又不知道谁是帝江，于是我就问他实情。”王梓说：“随后他就告诉我，帝江是上古混沌时候所生的凶兽，常年沉睡于北洲，能通过混沌蔓延灵识，如今正逢战乱，人界上下不分，礼崩乐坏，混沌又起，于是这帝江从北洲逃遁，以灵识进入中原，残害无辜，而且死在它手下的人仙，都是赵姓之人…”
赵灵官听到这里，就睁大了眼睛，他本身就知道帝江是混沌凶兽，灵识强大，佑圣真君也没少提及，只是这姓赵遭诛杀的事…
王梓看赵灵官脸上有所怀疑，于是接下去再说：“他还说而每个死者，在被帝江追杀之前，都会被帝江托梦…我看他说话玄之又玄，信也就不敢全信，正想再问他一些事情，哪里知道这时我就眼看着他忽然抱着脑袋，全身抽搐，不一时就倒地而亡！”
“我正在奇怪和恐惧之时，没想到此时似乎有一道灵光闪入，我睁眼一看，眼前竟然出现一只怪兽，它说它叫帝江，是混沌之主，我看它浑身火红，像一个布袋，六足四翅，没有面目，仙官你想一想，这是什么怪模样…”
王梓说到这里就停住了，他在等着赵灵官想象帝江的模样，而赵灵官根据他的说法和自己所知道的帝江描述，脑子里就构筑了一个帝江的模样。
像个布袋，浑身火红，六足四翅，没脸没五官…
赵灵官沉默了一会，王梓也不理他，就等着他把帝江的模样全部在他的脑子里构建出来，后面的计划才更加好实施下去。
不一会，赵灵官想了一个帝江的形象，随后点头说：“然后呢？”
王梓见赵灵官上道，就继续说话：“然后这帝江就问我：‘你姓什么？你可认识姓赵之人？’”
“它问姓赵的人干嘛？”赵灵官好像依稀感觉到一丝不妙。
“这我也不知道，只怕它就是为此而来，我见它凶恶，也不敢隐瞒，只能说我姓王，不是姓赵，也不认识其他赵姓之人。”王梓装作心有余悸：“谁想它见我说完，就对我一吼，我竟然全身发抖，说话都说不出来，他再问了我一句是不是认识赵姓之人，可我一介道士，常念清修于荒山，哪里认识什么姓赵之人…”
“最后它见我嘴里也套不出什么话来，就只说它要先处决世上的赵姓之人，再来报复世间，随后我就见它离开，我一时间只感觉恍如隔世，只有地上那位赵姓道友的尸体和他手上的降魔伞告诉我这一切都并非虚假…”
“随后我想这帝江凶兽如此凶猛，灵识又如此强大，想必不是只有这赵道友一人遇难，于是就在镇中打探了两日，结果发现镇上竟然还镇有两户赵姓人家的男丁也在家身亡，死状和那位赵姓道友一摸一样，而且在他们死亡之前，都会有帝江凶兽托梦，告诉他们即将面临死期…”
“我想这帝江大抵都是真的，它要杀赵姓之人虽然不明原因，但看这情形也并非是虚假，所以，赵仙官你…”
王梓说到这里就没有说下去了，而是等着赵灵官自己脑补接下来的话。
赵灵官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帝江是凶兽他知道，帝江能够控制意识他也略有耳闻，王梓讲的故事也有头有尾，细节斐然。
他也明白王梓的意思是他姓赵，帝江自然会找他，他当然可以不认账，但是这世上难免有人或者仙想要供出自己来，毕竟自己平日里作为掌财使灵官，可没少得罪人…
那到时候…
“荒唐！”赵灵官心里虽然有所疑虑，但是他却还是保持了一定的警惕性：“如此低下的谎言，怎能骗我？！”
随后他就扬长而去，留下王梓一个人在场，而王梓，却也看见他脸上的一丝忧虑，心里已经开始笑了。
好戏才刚刚开场呢…
半夜里赵灵官在呼呼大睡，而我们的王梓同学却已经悄悄起来，轻手轻脚地摸到了他的房间。
“接下来怎么办？”王梓问他体内的牛皮道长。
“现在我们就要让他做梦，而且是做有关于帝江的噩梦。”牛皮道长回答。
“做梦也能控制吗？”王梓奇怪了。
“嘿嘿，这就是我最近和你梅师姐一起修炼幻用境后的成果。”牛皮道长回答：“这幻用境其实是通过放大对方的情绪和改变对方身体的部分感知来使对方产生癔症，而梦本身也是人的意识，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刚才听了我们的故事，心里总会有所疑虑，如今我们让他的身体处于冷热不均的状态，他就会做梦，到时候我再控制他的情绪，嘿嘿…”
王梓夜跟着牛皮道长不怀好意地笑，反正这赵灵官本身口碑就不好，如今耍耍他也是为民、为仙出气。
于是王梓在牛皮道长的策动下，把赵灵官腿部的被子吹起来，并持续放风，让他的脚跟处于一直受冷的状态。
赵灵官在睡觉时好像潜意识中感觉到了身体一部分的失常，双脚开始有些发抖。
王梓听牛皮道长说过，人和仙在睡觉时，容易因为外部冷热而导致脑子里的意识出现波动，进而会出现一些幻想情景，这就是大家说的——梦。
王梓负责外部感官，牛皮道长则进一步去对赵灵官的脑部意识进行冷热处理——赵灵官头上的众多感官一时间冷，一时间热，这些感官又映射到赵灵官的脑子里形成意识。
于是赵灵官开始做梦了，他一时梦见庄严的玉皇大帝，自己的主公佑圣真君，一时又梦见自己在鸡公山的老相好，场景也从巍峨的凌霄宝殿，到华丽的真君府，再到风景秀丽的大山…
赵灵官脑子一直在切换，但是牛皮道长没有满意，因为他所要的情景还没有出现。
直到…
直到牛皮道长通过幻用境的操控境回看到了赵灵官意识里的那只怪兽：像个布袋，浑身火红，六足四翅，没脸没五官…
——正是之前王梓提示赵灵官想象的帝江形象，这正是牛皮道长要找的情景！
随后牛皮道长再次向赵灵官的脑部意识进行冷处理，这时候赵灵官的身体和意识都已经趋近于冰冷，于是，他的梦境里就出现了下面的一幕：
在一片冰山中，帝江向着他叫了起来，这叫声一时大，一时小，一时狂热如潮，一时冰冷入骨。
赵灵官的身体开始颤抖，脑子开始不停地摇，看起来这噩梦把他吓得不轻。
再加上本次佑圣真君要他下界寻找借用神力之人，他到达边境之后，先花了大力气找到了逃逸的山神土地，才算建起了一座真君府，意欲抓一个道行人上天交差，却没想到又被陶雷将坏了好事，如今他本来心里就是一阵郁闷，而如今这不安的感觉更加深了这噩梦的强度。
而此时的王梓，就在角落里轻声地说起话来，语气是故意学着电视里的鬼说话一样，每句话的最后一个字被他故意拉长，声音也做作地拉得很尖锐：“赵公灵…你好糊涂！天下姓氏何止千万…你竟然蠢到跟了父姓，做了个姓赵之人…只怕你日后难免身亡…我乃帝江，混沌之神也，我劝你早日改名换姓，做个不姓赵之人吧…”
王梓说完这句话，赵灵官的身体就开始大幅度地抖动，脑子开始像筛糠一样不停地摇，手掌也张开了。
看起来他快要醒过来了…
“啊！”
终于，在这一切梦境达到高潮后，赵灵官大吼一声，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汗如雨下，并且浑身发抖，冷汗直冒。
他茫然地向四周看了一圈，发现旁边并没有人，也没有什么怪兽帝江。
王梓自然早就趁着他做梦的间隙跑了。
他才反应起来这只是一个梦，于是他叹了一口气。
但很快，他就又想到了什么。
刚才那小子讲故事的时候是不是说过帝江在对付赵姓之人前会给那人托梦？
是不是？是不是！
赵灵官额头上的冷汗已经进了他的眼睛里，他的眼睛瞬时间有一股酸楚感，但他好像浑然不知，而是继续大张着眼睛，心里的恐惧已经渐渐升起。
——从他刚才的梦里情形，他经过自己的分析，觉得这帝江恐怕真是通过灵识的传播，来弑杀赵姓之人，而他又“恰好”姓赵。
“啊！”赵灵官再次抱着自己已经乱成一锅粥的脑子，心里的恐惧感开始不停地升起，膨胀，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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