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学艺 第二十八章 拙劣演技
得益于菩提祖师身上散发的灵光，躲在暗夜披风中的王梓和黄心陶才能够看清楚他所做的每一步操作。
只见菩提祖师慢慢地移动到桃树下，抬头看向了大桃——果然不出黄心陶所料，菩提祖师并没有用法力，而是走过去先端详了一下鲜嫩的大桃，随后慢慢地举手去摘。
他做的很慢，但是王梓和黄心陶的心跳却加速了不止一个挡位，以至于整个暗夜披风下都是他们两个咚咚的心跳声在此起彼伏。
“咔！”
只听得一声脆响，那是大桃离开枝丫时发出的声音，菩提祖师终于将桃摘下来了。
就是这个时候！
黄心陶狠抓了一把王梓的手臂，然后突然从暗夜披风中一个闪身。
“大胆贼道，竟然半夜里来偷我家桃！不要走！”黄心陶大声喊道——他此时身穿白衣，手拿长剑，话音也特地嘶哑了喉咙。
那边菩提祖师刚把桃子摘下来双手捧起，却不防黄心陶冲出来就是罪名加身。
但是他拿着桃站在那里，脸色却完全没有变，也不说话，只是睁着眼睛看着黄心陶。
他怎么不说话？黄心陶心里有点懵。
王梓更懵，他们本来拟定是在菩提祖师辩驳的时候王梓再冲出去装好人，这样就使整个剧情不会太突兀和自说自话，结果没想到现在菩提祖师根本不说话。
时间就这样一下一下过去，各位场上“演员“更是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纠结时刻。
黄心陶自然不敢上去直接动菩提祖师，他那点道行他还是清楚的，根本就不够菩提祖师一下子的事。
“那边的，你姓甚名谁，为何动我桃果？”黄心陶继续问了一句。
可菩提祖师还不说话，黄心陶都快抓狂了..
时间开始狂跳，黄心陶和王梓的心脏都开始爆发,但菩提祖师还是以一种“你要干什么，反正我就不答话“的架势架在他们的舞台上。
这时候场上是尴尬的，也是危险的。王梓估量了一下，看这架势，菩提祖师可能会长时间处于沉默，再这样下去恐怕黄心陶会有危险或者菩提祖师一走了之。
于是此时也再顾不得突兀的场景切换，要去主动寻求战果，牛皮道长提醒都来不及了！
于是他一手持桃木剑，一手拿火符，一把跳出披风，指着黄心陶大喊。
“贼人，竟敢冒充桃主，妄行勒索，不要走，吃我一剑！”王梓大喊。
那边黄心陶立即回过头来，继续说起自己的“台词“：“好道士，竟然坏我好事！”
他们两个眼神一照，随后两剑相交，黄心陶假装不敌，往后猛退了两步，不偏不倚，正好在菩提祖师跟前两步停住——这是避免菩提祖师趁他们打斗时悄悄离开。
“好道士，竟然正气如此，好生厉害！”黄心陶这句台词都念的快篶了。
——可是菩提祖师还是没说话，只一个劲地在那里发光。
这时候王梓和黄心陶心里更是岔了气了，剧情就更加朝着尴尬去了。
随后他们两个硬着头皮又互相拼了一剑，王梓手拈火诀，放了个小火——这火小的可都半路打弯了。
最后黄心陶一把跳开，大声喊道：“好道士，今日我敌你不过，就此告辞！”，随后他又转过身对着菩提祖师说：“算你好运，要不是这道士，今日必将你擒拿！”
王梓只觉得这句话说得他尴尬癌都犯了，对面的黄心陶此时也是内心里一阵犯晕，手心里一阵冷汗，随后他就按照剧本，头也不回地跑了。
“兄弟，这可得看你本事了！”黄心陶一边狂跑一边擦汗一边心里没底地念。
——于是，现场就只剩下王梓和菩提祖师了。
但菩提祖师自从刚才表演开始，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只是默默地碰着桃在那里站着，脸上带着捉摸不透的表情。
——或许真的是被王梓和黄心陶的拙劣表演给震惊了吧。
王梓突然发现他们的计划非常粗糙，粗糙到简直让事后的他汗颜泪目。
但是目前菩提祖师在前，好死不死都得上了。
“道长，为何深夜来我桃树前？还被人冤枉偷桃？”王梓上前举手问到——这句话也是黄心陶和他自己精心准备的开场白，先宣誓主权：这桃是我的，然后暗地里说菩提祖师偷桃，如今人赃俱获，开场就让菩提祖师处于劣势。
“只不过不知道这菩提祖师会不会跟刚才一样不说话呢？！”王梓心里一阵忐忑。
他这话说完，对面的菩提祖师还是只睁着眼睛看着他，一时间没有说话。
此时月黑无风，王梓只觉得随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自己的冷汗已经快把后背都打湿了。
“你说这桃是你的？你说我偷你的桃？”
——这一声话如饥渴了几天却碰上了大池塘，王梓的一身冷汗终于停止了，因为，菩提祖师终于开始说话了。
王梓松了一口气：你说话就好，否则真是戏就没法唱下去了！
王梓出完气，随后继续按照台词走：“这桃树是我去年种下去的，我每天挑水施肥，驱赶顽猴，好不辛苦，不过道长你仙风道骨，能看得上我这区区一个桃果也是小道的荣幸。”——宣誓完主权，就该诉苦了，而且顺便吹一遍菩提祖师。
“那我这不算偷，算拿咯？”菩提祖师继续发问，说这句话时，他眼里闪着一股笑意。
王梓一愣——这句话在原剧本里可没说考虑过啊，这菩提祖师借坡上驴说他不是偷是什么鬼？你就没有一点惭愧感和亏欠感吗？
该死，神仙怕都是些老人精！
王梓正在心里忐忑，这时候牛皮道长适时插话了：“他现在想避重就轻，我们要抓住机会，干脆，你就死撑到底，他无耻，你就比他更无耻！”
王梓：“怎么说？”
牛皮道长：“我说你跟，咱们今天就跟他斗斗法！”
随后牛皮道长就开始说话，但他说的菩提祖师自然听不见，于是王梓就重复一遍说出来。
“道长，你说拿便是拿好了，毕竟道长有通天法术，你怎么都是说得过去的。”王梓说到。
菩提祖师这时候笑了，王梓都觉得他笑得像个为老不尊的老顽童：“那你还是觉得是我偷了你的桃。”
王梓说：“自然不是，只是这桃也不能再长得回去。”
菩提祖师脸上还是带着那种捉摸不透的笑：“好，听你口气，还是舍不得这个桃，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再长回去。”
王梓、牛皮道长：？
菩提祖师笑了一下，随后手中拂尘一挥，他手中的桃就平空飞起，重新长到刚才那点枝丫上，就跟没摘下来那会一样。
随后菩提祖师又向上吹了一口气，桃树上所有的桃都慢慢变大，最后，刚才那颗大桃竟然看起来就是最小的那个了。
“现在我赔你了，这些桃经过了我的仙气加持，如今都可延年益寿。”菩提道长说话时，脸上还是带着那股说不清的笑。
王梓、牛皮道长：…
神仙就可以这么任性吗？拿了也能再放回去的啊！
王梓只觉得自己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这时候牛皮道长稳住他：“别怕，过了这一关，还有下一关！你刚才帮他赶跑了人，继续说话，别停，不然他就跑了！”
听完牛皮道长说的话，王梓一咬牙：今晚怎么都得给他扒个皮，好不容易昧着良心给你下个套，你不钻，就别怪我主动给你套在脖子上！来！
王梓一定心，就继续按照之前的剧本走，继续向菩提施压：“这桃倒是长回去了，却不知道道长为何得罪了刚才那个魔王，只怕今后我这桃树要遭殃！”
——这句话是把引来“魔王”的责任推到菩提身上，继续诉苦之路！
“哈哈！”菩提祖师又笑了：“这是你的桃，也是你的树，关我何事？”
王梓到这里简直不知如何调整自己的三观了，只有狠命继续：“那魔王本领高强，以后怕是会时时来犯，望道长知之。“
菩提祖师：“我看这魔王本事不大，你足可应付，来，你过来，我再给你个护持神咒，保他不敢来犯。“随后菩提就手一张，一点桃叶落下来，他在上面划了两下，想必就是他的那个什么”护持神咒“。
王梓自然不会过去，如果接了符咒，那么他们就恩怨已明，还怎么演戏？还怎么拜师？
“多谢道长关心，只是有天大的神符，也比不过道术在身，神符也不能随处走动，莫非我一生就只在这桃树下？“王梓说——其实是牛皮道长说，也是有模有样。
王梓和牛皮道长是准备把锅持续往菩提身上扣。但他没想到，接下来就已经走入不可控了。因为——
菩提祖师这时候脸上的笑容突然就消失了，随后说了一句比较高深的话来。
“道术再多，再精深，无心亦然无用！“。
“小道士，你若是还不说实话，我可要走了！“菩提祖师把拂尘一挥，转身就要离去！
我去！神仙切换表情都不带提示的吗？还带半路跑路的？怎么办怎么办！难道就放他走吗？
眼看菩提祖师腿一抬，就要驾云而去！
扑通！王梓突然一把跪下来了！这是他实在没办法，到目前，也只有这一条路了！
“祖师，望你怜悯！小道我法力低微，在世间无法立足，求你给我个紧身跟随的机会，授我成仙得道之术，小道我必然毕生叩首与你！“王梓说完就长跪不起。
牛皮道长暗中说：“这可真苦了你了。“
王梓不敢抬头去看前方菩提道长的动向，毕竟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好与坏他都不能抬头，因为菩提道长在，他就要表示恭敬，而如果菩提道长不在，他也一下子心里承受不了。
他等了很久，依旧没有人说话，但是菩提道长身上的香味一直存在。
风终于瑟瑟而起，香味却越来越浓郁。
王梓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一股柔和的力气托起，他跪下去的身体很快就随着这一托之力站立了起来。
对面的菩提祖师衣袂飘飘，须发飞舞，他背后的那轮明月终于脱开了云雾，放射出万丈光芒，菩提祖师的头部埋在明月和月光中，王梓只觉得这一切美极了。
“缘法者，有缘有法，无心者难得，有心且得真心者则可得之…“菩提祖师轻声地看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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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的很慢，但是王梓和黄心陶的心跳却加速了不止一个挡位，以至于整个暗夜披风下都是他们两个咚咚的心跳声在此起彼伏。
“咔！”
只听得一声脆响，那是大桃离开枝丫时发出的声音，菩提祖师终于将桃摘下来了。
就是这个时候！
黄心陶狠抓了一把王梓的手臂，然后突然从暗夜披风中一个闪身。
“大胆贼道，竟然半夜里来偷我家桃！不要走！”黄心陶大声喊道——他此时身穿白衣，手拿长剑，话音也特地嘶哑了喉咙。
那边菩提祖师刚把桃子摘下来双手捧起，却不防黄心陶冲出来就是罪名加身。
但是他拿着桃站在那里，脸色却完全没有变，也不说话，只是睁着眼睛看着黄心陶。
他怎么不说话？黄心陶心里有点懵。
王梓更懵，他们本来拟定是在菩提祖师辩驳的时候王梓再冲出去装好人，这样就使整个剧情不会太突兀和自说自话，结果没想到现在菩提祖师根本不说话。
时间就这样一下一下过去，各位场上“演员“更是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纠结时刻。
黄心陶自然不敢上去直接动菩提祖师，他那点道行他还是清楚的，根本就不够菩提祖师一下子的事。
“那边的，你姓甚名谁，为何动我桃果？”黄心陶继续问了一句。
可菩提祖师还不说话，黄心陶都快抓狂了..
时间开始狂跳，黄心陶和王梓的心脏都开始爆发,但菩提祖师还是以一种“你要干什么，反正我就不答话“的架势架在他们的舞台上。
这时候场上是尴尬的，也是危险的。王梓估量了一下，看这架势，菩提祖师可能会长时间处于沉默，再这样下去恐怕黄心陶会有危险或者菩提祖师一走了之。
于是此时也再顾不得突兀的场景切换，要去主动寻求战果，牛皮道长提醒都来不及了！
于是他一手持桃木剑，一手拿火符，一把跳出披风，指着黄心陶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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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黄心陶立即回过头来，继续说起自己的“台词“：“好道士，竟然坏我好事！”
他们两个眼神一照，随后两剑相交，黄心陶假装不敌，往后猛退了两步，不偏不倚，正好在菩提祖师跟前两步停住——这是避免菩提祖师趁他们打斗时悄悄离开。
“好道士，竟然正气如此，好生厉害！”黄心陶这句台词都念的快篶了。
——可是菩提祖师还是没说话，只一个劲地在那里发光。
这时候王梓和黄心陶心里更是岔了气了，剧情就更加朝着尴尬去了。
随后他们两个硬着头皮又互相拼了一剑，王梓手拈火诀，放了个小火——这火小的可都半路打弯了。
最后黄心陶一把跳开，大声喊道：“好道士，今日我敌你不过，就此告辞！”，随后他又转过身对着菩提祖师说：“算你好运，要不是这道士，今日必将你擒拿！”
王梓只觉得这句话说得他尴尬癌都犯了，对面的黄心陶此时也是内心里一阵犯晕，手心里一阵冷汗，随后他就按照剧本，头也不回地跑了。
“兄弟，这可得看你本事了！”黄心陶一边狂跑一边擦汗一边心里没底地念。
——于是，现场就只剩下王梓和菩提祖师了。
但菩提祖师自从刚才表演开始，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只是默默地碰着桃在那里站着，脸上带着捉摸不透的表情。
——或许真的是被王梓和黄心陶的拙劣表演给震惊了吧。
王梓突然发现他们的计划非常粗糙，粗糙到简直让事后的他汗颜泪目。
但是目前菩提祖师在前，好死不死都得上了。
“道长，为何深夜来我桃树前？还被人冤枉偷桃？”王梓上前举手问到——这句话也是黄心陶和他自己精心准备的开场白，先宣誓主权：这桃是我的，然后暗地里说菩提祖师偷桃，如今人赃俱获，开场就让菩提祖师处于劣势。
“只不过不知道这菩提祖师会不会跟刚才一样不说话呢？！”王梓心里一阵忐忑。
他这话说完，对面的菩提祖师还是只睁着眼睛看着他，一时间没有说话。
此时月黑无风，王梓只觉得随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自己的冷汗已经快把后背都打湿了。
“你说这桃是你的？你说我偷你的桃？”
——这一声话如饥渴了几天却碰上了大池塘，王梓的一身冷汗终于停止了，因为，菩提祖师终于开始说话了。
王梓松了一口气：你说话就好，否则真是戏就没法唱下去了！
王梓出完气，随后继续按照台词走：“这桃树是我去年种下去的，我每天挑水施肥，驱赶顽猴，好不辛苦，不过道长你仙风道骨，能看得上我这区区一个桃果也是小道的荣幸。”——宣誓完主权，就该诉苦了，而且顺便吹一遍菩提祖师。
“那我这不算偷，算拿咯？”菩提祖师继续发问，说这句话时，他眼里闪着一股笑意。
王梓一愣——这句话在原剧本里可没说考虑过啊，这菩提祖师借坡上驴说他不是偷是什么鬼？你就没有一点惭愧感和亏欠感吗？
该死，神仙怕都是些老人精！
王梓正在心里忐忑，这时候牛皮道长适时插话了：“他现在想避重就轻，我们要抓住机会，干脆，你就死撑到底，他无耻，你就比他更无耻！”
王梓：“怎么说？”
牛皮道长：“我说你跟，咱们今天就跟他斗斗法！”
随后牛皮道长就开始说话，但他说的菩提祖师自然听不见，于是王梓就重复一遍说出来。
“道长，你说拿便是拿好了，毕竟道长有通天法术，你怎么都是说得过去的。”王梓说到。
菩提祖师这时候笑了，王梓都觉得他笑得像个为老不尊的老顽童：“那你还是觉得是我偷了你的桃。”
王梓说：“自然不是，只是这桃也不能再长得回去。”
菩提祖师脸上还是带着那种捉摸不透的笑：“好，听你口气，还是舍不得这个桃，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再长回去。”
王梓、牛皮道长：？
菩提祖师笑了一下，随后手中拂尘一挥，他手中的桃就平空飞起，重新长到刚才那点枝丫上，就跟没摘下来那会一样。
随后菩提祖师又向上吹了一口气，桃树上所有的桃都慢慢变大，最后，刚才那颗大桃竟然看起来就是最小的那个了。
“现在我赔你了，这些桃经过了我的仙气加持，如今都可延年益寿。”菩提道长说话时，脸上还是带着那股说不清的笑。
王梓、牛皮道长：…
神仙就可以这么任性吗？拿了也能再放回去的啊！
王梓只觉得自己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这时候牛皮道长稳住他：“别怕，过了这一关，还有下一关！你刚才帮他赶跑了人，继续说话，别停，不然他就跑了！”
听完牛皮道长说的话，王梓一咬牙：今晚怎么都得给他扒个皮，好不容易昧着良心给你下个套，你不钻，就别怪我主动给你套在脖子上！来！
王梓一定心，就继续按照之前的剧本走，继续向菩提施压：“这桃倒是长回去了，却不知道道长为何得罪了刚才那个魔王，只怕今后我这桃树要遭殃！”
——这句话是把引来“魔王”的责任推到菩提身上，继续诉苦之路！
“哈哈！”菩提祖师又笑了：“这是你的桃，也是你的树，关我何事？”
王梓到这里简直不知如何调整自己的三观了，只有狠命继续：“那魔王本领高强，以后怕是会时时来犯，望道长知之。“
菩提祖师：“我看这魔王本事不大，你足可应付，来，你过来，我再给你个护持神咒，保他不敢来犯。“随后菩提就手一张，一点桃叶落下来，他在上面划了两下，想必就是他的那个什么”护持神咒“。
王梓自然不会过去，如果接了符咒，那么他们就恩怨已明，还怎么演戏？还怎么拜师？
“多谢道长关心，只是有天大的神符，也比不过道术在身，神符也不能随处走动，莫非我一生就只在这桃树下？“王梓说——其实是牛皮道长说，也是有模有样。
王梓和牛皮道长是准备把锅持续往菩提身上扣。但他没想到，接下来就已经走入不可控了。因为——
菩提祖师这时候脸上的笑容突然就消失了，随后说了一句比较高深的话来。
“道术再多，再精深，无心亦然无用！“。
“小道士，你若是还不说实话，我可要走了！“菩提祖师把拂尘一挥，转身就要离去！
我去！神仙切换表情都不带提示的吗？还带半路跑路的？怎么办怎么办！难道就放他走吗？
眼看菩提祖师腿一抬，就要驾云而去！
扑通！王梓突然一把跪下来了！这是他实在没办法，到目前，也只有这一条路了！
“祖师，望你怜悯！小道我法力低微，在世间无法立足，求你给我个紧身跟随的机会，授我成仙得道之术，小道我必然毕生叩首与你！“王梓说完就长跪不起。
牛皮道长暗中说：“这可真苦了你了。“
王梓不敢抬头去看前方菩提道长的动向，毕竟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好与坏他都不能抬头，因为菩提道长在，他就要表示恭敬，而如果菩提道长不在，他也一下子心里承受不了。
他等了很久，依旧没有人说话，但是菩提道长身上的香味一直存在。
风终于瑟瑟而起，香味却越来越浓郁。
王梓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一股柔和的力气托起，他跪下去的身体很快就随着这一托之力站立了起来。
对面的菩提祖师衣袂飘飘，须发飞舞，他背后的那轮明月终于脱开了云雾，放射出万丈光芒，菩提祖师的头部埋在明月和月光中，王梓只觉得这一切美极了。
“缘法者，有缘有法，无心者难得，有心且得真心者则可得之…“菩提祖师轻声地看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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