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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醉翁之意

    送走童钊歆,杜加心里思绪万千。

    并不是他有多么不喜欢做空,相反,他是很愿意现在的股市能有做空机制,如果股票能够做空,试问还有几家上市公司敢财务造假?

    如果股票有了做空制度,还有几家机构敢象现在这样肆意做空股指期货,造成大面积绩优蓝筹股的下跌?

    而杜加自己恰恰也是这一制度的受害者,所以对于童钊歆的行为,杜加觉得已经无法评价了。市场上是太少象童钊歆这种敢于揭露市场阴暗面的人士,但是,他的一味做空,似乎又有了那么一种悲壮的味道。

    自从童钊歆从杜加那里回来后,自己心里隐隐觉得,自己与市场一线有一点脱节,但是,当他一想到赛锐科技肆无忌惮地造假、圈钱时,心里总觉得有一股莫名的怒火在燃烧。

    他在各种知名的网站、论坛设立专栏、公众号,并不断发表谴责赛锐科技的文章,博得了众多粉丝的支持,童钊歆心里似乎也感到了丝丝的慰藉。但同时,也引来了不少公募基金经理的憎恨。

    尽管童钊歆卖力地宣传和揭露,但是,赛锐科技的股价仍然未出现明显的下跌。而他的融券是有成本的,这使得他不断忙于去接各种财务培训业务,以期获得一定的收益来抵充融券的利息。

    事实上,在童钊歆的造势下,加上整体市场氛围不是太好,刚开始赛锐科技的股价还是有所下跌的。

    但是,童钊歆一根筋的性格,在股价下跌带来喜悦的同时,从他估值模型的角度出发,他认为这样的跌幅还远远不够。

    而毕竟赛锐科技是基金抱团股,没过多久股价就又会很顽强地被拉了回来。

    童钊歆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失去了盈利的机会,但他并不为意,他固执地认为市场一定会给他的专业性予以回报。

    实际上,在这个过程中,童钊歆犯的根本不是专业性的问题,而是专业以外的事情。

    一方面,市场的整体环境不允许长期做空的存在。而且,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做空总是给人以负面的因素,人人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甚至在西方也不是很多人喜欢做空这档子事。

    另一方面,市场总是会有牛市到来,而且一旦牛市形成,行情的上涨幅度有时候是匪夷所思的,因此,在目前行情已经持续低迷好几年的情况下,想长期做空某股,显然存有很大的风险。

    杜加对市场行情的判断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但是对于象童钊歆这种固执的知识分子,确实有点对牛弹琴。

    他知道童钊歆尽管是对的,但是最终面临的凶险可能难以预料。

    ……

    华骏大厦曼伦资本总裁办公室内,威尔逊正认真地听取詹姆斯与熊应珲的汇报。

    他左手托着烟斗,时不时地吸上一口,右手在笔记本上不停地写着什么,时而边听着汇报,边陷入沉思。

    终于,他停下了手中的笔,往大班椅上一靠,正色道:“我们对大中华区的投资是全方位的,樊田矿业公司的收购是我们曼伦战略里很重要的组成部分,你们还要再去谈,公司这边也会全力配合,制造优越的外部环境。”

    “好的,威尔逊先生。”詹姆斯恭声答道。

    “公司现在这边利用了一些手段和套利模型对股市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打压,一方面我们可以从二级市场套利中获取相当的利润,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配合你们一级市场的收购。所以,你们要对这次的收购有信心。”威尔逊继续说道。

    听威尔逊如此一说,熊应珲心中不由一震,原来此前徐㵆所说的套利方法不仅仅只是为了赚取差价,而且更是通过压低二级市场的价格,从而影响到一级市场到时的收购价格。

    这样就可以使曼伦能够用尽量低的价格收购到优质资产,这完全是一组对华夏经济体的全方位、立体式的打击,其战略眼光之深远令人叹为观止。

    想及于此,熊应珲不由得赞叹道:“威尔逊先生真是高瞻远瞩啊!”。此时,熊应珲俨然忘记了自己也是华夏人,一副哈巴狗的嘴脸一览无余。

    这天,杜加正神情严肃地看着股指期货的表演,这时电话铃突然响起来了,电话是奥泰新能董事长张全弦打来的。

    “喂,杜总你好!我上游一家供应商最近好像遇到了点麻烦,他和我聊天的时候向我诉苦,我感觉这人不错,所以想看你这边或许可以帮忙,就给你打电话了。”张全弦笑着说道。

    “哦,是什么事?”杜加也笑着问道。

    “也就是和资本运作有关的事。我这家供应商叫樊田矿业,因为进行了股权质押融资,现在股权评估价大幅缩水,股权面临被拍卖的危险,所以找你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是樊田县那边的吗?”

    “是的。”

    樊田县不就是陆琪悦老家吗?杜加对那边的风土人情印象不错,于是对张全弦说道:“那这样吧,你看能不能叫他来我公司面谈一下,我再和他商量下对策。”

    樊田矿业是一家生产稀有金属“钴”的厂家。钴是一种重要的战略资源,其用途广泛,不但在航天、军工上有广泛的应用,而且是新能源电池的重要材料之一。

    樊田矿业一直是奥泰新能的高能电池正极材料稳定的供应商,因此,张全弦也不希望樊田矿业易主,从而影响奥泰新能的正常生产。

    去年底,樊田矿业为了开发一座新的矿山,实控人贺启嵘将自己公司的股权作了质押,质押给豪盛资管,但今年以来,随着股市的不断下跌,豪盛资管通知贺启嵘樊田矿业的股权已经缩水了。

    于是,两个月前,贺启嵘继续进行了股权补充质押,但最近几天豪盛资管再次通知,樊田矿业的股权评估价又缩水了,如果再不补充质押或现金还款,将对股权进行拍卖。

    但贺启嵘已经将所有的股权都质押上去了,资金也都投入到矿山了,根本无法补充质押。如果股权一旦拍卖,樊田矿业将易主,那其他不可预见的事情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几天后,正当杜加给基金经理们分配完任务,门口进来了一个黝黑、壮实的中年汉子,他穿着一身朴素的夹克衫,脸露憨厚的笑容问道:“你好,你是杜总吗?”

    “你好,你是哪位?”

    “我是张全弦朋友,贺启嵘。他叫我过来找你这位专家。”

    “哎啊,客气了。”杜加连忙上前与贺启嵘握手,杜加只觉得仿佛握到一层树皮上一般,对方手上竟是一层层老茧,杜加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震。

    杜加继续迎着贺启嵘到沙发上坐下,一边给贺启嵘倒了杯普洱茶,一边说道:“贺总,怎么不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好叫人去接你啊。”

    “咱山里人不讲究这些,能找到杜总您,已经就很好了。”贺启嵘笑着说道。

    杜加也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说道:“贺总,你那公司是什么情况?怎么会弄成这样子?”

    “前年请省里的探矿队,探明有新增的钴矿储量,但由于资金短缺,一直没开采。去年就想着找借贷扩大生产,不曾想到今年就成这样子了。”贺启嵘颇显无奈地说道。

    “确实,这两年因为美元升值,有色金属价格也不是太好。不过,你这矿可是稀有金属,很有前途啊。”杜加不经意地说道。

    “谁说不是呢?我这公司想是被人盯上了。”贺启嵘显得有点憨直地说道。

    “哦,怎么说?”杜加有点警觉地问道。

    “我还没贷款之前,就有人来找我,希望我出让一些股份,然后一起开发矿山。我当时看是外国人,就没答应。后来就出现股权价值一直缩水的事,我感觉跟他们有关系。”贺启嵘徐徐说道。

    外国人?杜加不由得一怔,他突然想起大年初六去樊田大酒店参加陆琪悦哥哥婚礼时,刚好碰到詹姆斯和熊应珲的情形,莫非这事情跟他们也有关系?

    于是,杜加向贺启嵘详细描述了他们二人的相貌特征,贺启嵘连连点头,说就是他们。

    杜加不由眉头一蹙,又是曼伦资本。看来曼伦资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通过操纵股指期货,不仅仅只是为了赚取跨市差价这么简单,而且他们更大的目的,却是在打压资产价格。

    他们通过打压二级市场上的价格,从而达到让现实中资产价格缩水的目的,樊田矿业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贺总,那现在离股权拍卖还有多久的时间?”杜加略微思索了下问道。

    “大概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如果在这一个月内不补足质押物,他们就要把股权拍卖了。”贺启嵘略显忧虑地说道。

    听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杜加心下就暗暗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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