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起荒书斋
起荒书斋，这个世界上最为神秘最为不可知的地方之一，据说书斋之中收藏着这个世界的一切书籍，从三教九流人文风土，到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功法尽皆有所收录。
他们很早以前就像选择了避世，最后一次现身之时，为瞑天大陆带来了被称为四大神术的四门功法，成就了几个站在瞑天大陆顶点的势力。
他们拥有者能够轻易左右这片大陆的发展局势的力量，而其自身究竟有多么强大，便不得而知了。
“万万没想到起荒书斋的人会出现在这里。”叶炎绝满眼都是诧异。
其实不光他感觉到震惊，空明君与陈子书也倍感惊讶，最为惊讶的人还是陈子书，因为他知道关于玄山和湖月更多的东西，至少他知道这两个人是奔着那金色骸骨来的，也就是说书斋恐怕和圣贤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陈子书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
玄山接着说道：“严格来说我们并不是起荒书斋的人，我们乃是书斋布置在人间的代理者，当书斋的布局出现问题的时候我们便会出面解决掉这个问题。”
随即他的目光看向叶炎绝和空明君道：“现在我以起荒书斋代理人的身份，请求你们的协助，你们将会得到书斋的感谢和奖赏。”
感谢和奖赏，这两个词若是从比的组织代理人口中说出来，元婴境的修士恐怕只会觉得不屑，但是从起荒书斋代理人的口中说出来，那么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可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神秘的地方之一起荒书斋啊。
“你还没说需要我们做什么。”叶炎绝问道。
“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我想要请你们协助我们灭掉青阳宗。”玄山淡淡的说道。
他的这句话让空明君心中一动，因为此次他们来到中天域，就是为了调查青阳宗，此次若是与书斋合作，三位元婴共同出手灭掉青阳宗岂不是在弹指之间？
这样一来既能得到书斋的好感，还能灭掉青阳宗，简直就是一石二鸟之计，不……一石三鸟，还有一件事他能做。
空明君看向了陈子书，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他道：“只要帮助你们，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只要是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情。”玄山淡淡的说道。
“你放心，这是一件你们能够很轻松做到的事情。”空明君指向陈子书道，“只要你们杀了他，我就帮你们，怎么样？很划算吧？”
玄山几乎没有犹豫，便点头道：“可以，这不是什么难事。”
陈子书愣了一下，然后道：“你们认真的？我可是唯一一个能够带你们进入青阳宗的人。”
玄山道：“书斋之中囊括瞑天大陆的万物，找到破阵之法并不算难事，你的作用没你想象的那么大。”
陈子书心想老子的阵法又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你们能解开才有鬼了。
湖月显然有些于心不忍，但是看见玄山的神情，便只能一脸哀婉的说道：“陈子书，这都是必要的牺牲，你一定不会怪我们吧？”
不会怪你妈啊！！陈子书在心里骂，他还正在想办法如何才能精确的告诉他们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但是还未等到他开口，靠在陈子书怀里的李红颜突然攥住了陈子书的手道：“别害怕，有我在这里，我是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玄山的目光微微变得冰冷起来，他拿出了那个铃铛道：“李红颜，你这是要忤逆书斋的大计吗？”
李红颜微微笑起来道：“你可以尽管折磨我，但是你们若是杀了陈子书的话，最好也连我一起杀掉，否则的话等我伤势好转，我会杀光你们所有人。”
她的语气平淡但是认真，没了那种惯有的轻浮，却多了一丝让人不容小觑的杀意。
玄山不由得手指微微一颤，李红颜的实力有多强呢？当她全力施为的时候仅仅是一剑就能击败空明君，她的价值可是远超空明君的。
玄山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李红颜，你可要考虑清楚，你与书斋的契约只有这一次，完成契约便能还你自由，为了陈子书白白死在这里可没什么好处。”
但是李红颜笑了，她换了一个更舒服一些的姿势靠在陈子书怀里道：“我想的很清楚，我今日……就是要护着他，不，从今往后我都要护着他。”
她的语气依旧平淡，但是陈子书却不由得有些感动，不过却也不敢动，因为这个妖艳的姑娘靠在他怀里，他的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片刻之后，终于还是玄山先服软了，他转头看向空明君道：“空明君，恐怕我们两个之间的交易无法完成了。”
但是哪里知道这一次空明君变现的格外豁达：“无妨无妨，无法完成便算了，等我有时间了再想个新的，我还是会尽心尽力的帮助书斋的。”
玄山似乎并不意外，毕竟书斋的高高在上他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他看向叶炎绝道：“叶城主呢？你意下如何？”
叶炎绝指了指空明君道：“老子与那小子有旧仇未了，自然不会与他同盟。”
随即他又指了指玄山道：“老子也不喜欢你的行事作风，你的行为让我很讨厌。”
随即他做出了最后的总结：“我不会与你们合作的。”
叶炎绝会说出这种话倒是在陈子书的意料之中，这个老头就是这么一个人，不正义不邪恶，但是却又固执又倔强，满身都是臭脾气。
从一开始，陈子书就知道叶炎绝绝对不会加入他们，毕竟再怎么说他也算是叶炎绝某种程度的师父。
而他也相信，叶炎绝能够从这里全身额退。
果然，玄山的脸色有些难看，一时间有些语塞，他没想到书斋的名号在这个老头面前居然不起作用。
那白衣修士连山闪过一丝恐慌，噔噔向后退了几步.
“你不是让我出来吗？我出来之后你反而怕了，你觉得这合理吗？”陈子书淡淡的问道。
那人这才反应过来，他狠狠的说道：“陈子书，你杀了我的弟弟，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今天我要杀了你为他偿命。”
“昨天死掉的那个人是你弟弟吗？”陈子书道，“我没办法，我也要活命。”
“我不管，今日无论如何我也要杀了你！！”那修士咬牙切齿。
陈子书明白过来这小子为什么还会落单了，大概是急于找到自己给死去的弟弟复仇吧，陈子书不想杀人，却更不想被杀。
“关于你弟弟的事情我很抱歉，今日我先不杀了你了，你活着回去复命吧，说不定带回我的消息，空明君会给你一些奖赏。”
“我要杀了你！！”那修士突然怒吼了起来，拔出剑便朝着陈子书冲了过来，但是他仅仅是一位筑基八段的修士，怎么可能是陈子书的对手？
陈子书仅仅是抬手释放灵气就轻而易举的地挡住了他的剑刃。
“你是不可能能杀的了我的，我再说一遍，我放你走。”陈子书的声音变得冰冷了几分。
一丝恐惧从这个看起来相当年轻的修士脸上划过，但是片刻之后他仍旧咬紧牙关道：“我别无选择，我必须杀了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陈子书开始感觉到不对劲了。
似乎是恐惧战胜了理智，那修士脸上的表情变得扭曲起来，眼泪开始汹涌而下，他道：“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但是此时却已经为时已晚。
一道极其凶狠狂暴，力量远远超越了筑基境修士的骇人灵力猛然从这修士的气海之中爆发开来，无数由光芒幻化出来的毒虫一涌而出，宛若洪流一般扑向陈子书。
躲避是万万来不及，防御也是不可能，陈子书只能在这一瞬间发动了万象燃息诀和焱炎火龙诀.
由于陈子书的天生灵脉阻塞，他本质上其实是不能施展任何功法的，但是通过系统学习功法并不遵循这个世界的法则，而是直接通过“概念”来施展。
也就是因为这一层原因，陈子书可以在不用结印的情况瞬发任何已经学会的功法，这也是他能够在一瞬间动用好几种功法的原因。
思想有多快，他的速度便能有多快。
而也就是因为这个特性，陈子书才有时间发动万象燃息诀和焱炎火龙诀来保护自己，但是即便如此这骇人的攻击依旧不能避免。
陈子书结结实实的承受了这毒虫群的全部冲击，他身上转眼间崩裂出几百道伤伤口，随后皮肤慢慢开始变得发紫发黑。
他就这样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他明白过来了，那个白衣修士并不想找自己来报仇，但是有人却以此为借口要求他报仇，但是那人的目的其实是以这个人为容器，杀死自己。
那白衣修士也在缓缓倒下，他的腹部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焦黑的大洞，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求求你……救救我。”
但是陈子书都自身难保了，还拿什么救他？
远在陈子书所能侦查的范围之外，一个脸上留着八字胡的老者嘴角勾起了一丝得意的微笑，他一拍大腿道：“成了！那陈子书上钩了！”
“上钩了？”旁边的几个修士连忙问道，“那他现在怎么样？”
“自然是死了。”八字胡老者道。
他叫千寿，是空明君的众多直属弟子之一，攻击陈子书的办法就是他一手策划的，而且流程就和陈子书所想的一样。
那一堆兄弟曾经也是大户人家，后来家族没落被仇家所杀，两人便用尽家中所有的积蓄拜进了他的门下，昨日弟弟死后，他便宣称哥哥必须为弟弟报仇，并在他的灵海之中埋藏了一道千虫蚀骨咒。
这便是空明君功法，这门功法最为可怕的地方在于其强大的隐藏和寄生能力。
然后他用这方法杀了陈子书，此刻就算陈子书不死应当也离死不远了。
“去，你们速速去通知空明君，告诉他我已经杀掉陈子书了！”空明君连忙下达命令，然后自己急不可耐的朝着山上冲了过去。
没过多久，千寿便已经上山了，他先看到的是自己的那名弟子的尸体，他是的很痛苦，千寿狂暴的灵气摧毁了他的气海之后，炸开了他的身体。
不过千寿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怜悯的意思，他一脚踢开了那具尸体来到了陈子书面前。
陈子书还没死，他靠在一块石头后面，直到被千寿所发现，他上下打量着狼狈不堪的陈子书，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能从我的千虫蚀骨咒中幸存，最为一个结丹境一段的修士，你真是值得夸奖。”
“怎么？让你失望了？”陈子书问的有些艰难。
“失望？当然不会当然不会。”千寿连忙摇头否认，他脸上露出森然的微笑“相反，你活着我是爱是太开心了，空明君会将你都交给我审问，你知道吗？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审问。”
他打量着陈子书，露出贪婪神色：“你知道吗？我收了很多很多弟子，都是那种资质平平甚至没有天赋的人，因为我不打算教他们什么，我希望他犯错误，犯了错误之后我就能名正言顺的用他们试验我炼出来的毒虫。”
“不过那些人很脆弱，往往一两只毒虫种下去就死了，但是你……你不一样，你简直就是一个绝佳的试验品，我已经开始爱上你了。”
陈子书看向那具尸体道：“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打算帮他报仇，仅仅是用他做实验对吗？”
“啊，被你看出来了，他们的死活啊，我从来都没在乎过，他们不过是试验品而已。”
“你可真是令人作呕。”陈子书道。
“嗯，你尽管骂，不过很快你就会知道有时候死掉反而是一种解脱了。”千寿的笑让人毛骨悚然。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之中一阵呼啸声传来，宛若陨星一般的流光从天而降轰然砸落在地上，空明君道了。
千寿连忙三步并作两步道空明君面前行礼。
“陈子书的尸体在哪里？”空明君冷声问道。
千寿道：“师父，陈子书他运气不错，只是被徒儿打成重伤。”
一听这话，空明君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太好了，千寿你真是立下了一件大功，此次任务完成之后，我便要你做我的亲传弟子。”
活着的陈子书，比死了的陈子书要珍贵太多了，死了的陈子书空明君最多也只能鞭尸泄愤，但是一个活着的陈子书，空明君不光能问出李红颜的下落，还可以将陈子书所做的那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全部奉还，让他付出代价。
空明君自然是无比的高兴。
“多谢师尊，多谢师尊。”千寿喜上眉梢，连连行礼，随后他接着道，“弟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等师尊从陈子书身上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后，能不能将这陈子书给我？”
“当然可以。”空明君淡淡的说道，“但是有一个前提，你不能那么容易就让他死。”
“绝对不会，他还能再活十年，只不过这十年里他会非常非常希望死掉。”前后一脸阴毒的笑。
但是仅仅是几息之间，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石头后面……并没有陈子书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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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没想到起荒书斋的人会出现在这里。”叶炎绝满眼都是诧异。
其实不光他感觉到震惊，空明君与陈子书也倍感惊讶，最为惊讶的人还是陈子书，因为他知道关于玄山和湖月更多的东西，至少他知道这两个人是奔着那金色骸骨来的，也就是说书斋恐怕和圣贤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陈子书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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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的目光看向叶炎绝和空明君道：“现在我以起荒书斋代理人的身份，请求你们的协助，你们将会得到书斋的感谢和奖赏。”
感谢和奖赏，这两个词若是从比的组织代理人口中说出来，元婴境的修士恐怕只会觉得不屑，但是从起荒书斋代理人的口中说出来，那么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可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神秘的地方之一起荒书斋啊。
“你还没说需要我们做什么。”叶炎绝问道。
“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我想要请你们协助我们灭掉青阳宗。”玄山淡淡的说道。
他的这句话让空明君心中一动，因为此次他们来到中天域，就是为了调查青阳宗，此次若是与书斋合作，三位元婴共同出手灭掉青阳宗岂不是在弹指之间？
这样一来既能得到书斋的好感，还能灭掉青阳宗，简直就是一石二鸟之计，不……一石三鸟，还有一件事他能做。
空明君看向了陈子书，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他道：“只要帮助你们，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只要是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情。”玄山淡淡的说道。
“你放心，这是一件你们能够很轻松做到的事情。”空明君指向陈子书道，“只要你们杀了他，我就帮你们，怎么样？很划算吧？”
玄山几乎没有犹豫，便点头道：“可以，这不是什么难事。”
陈子书愣了一下，然后道：“你们认真的？我可是唯一一个能够带你们进入青阳宗的人。”
玄山道：“书斋之中囊括瞑天大陆的万物，找到破阵之法并不算难事，你的作用没你想象的那么大。”
陈子书心想老子的阵法又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你们能解开才有鬼了。
湖月显然有些于心不忍，但是看见玄山的神情，便只能一脸哀婉的说道：“陈子书，这都是必要的牺牲，你一定不会怪我们吧？”
不会怪你妈啊！！陈子书在心里骂，他还正在想办法如何才能精确的告诉他们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但是还未等到他开口，靠在陈子书怀里的李红颜突然攥住了陈子书的手道：“别害怕，有我在这里，我是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玄山的目光微微变得冰冷起来，他拿出了那个铃铛道：“李红颜，你这是要忤逆书斋的大计吗？”
李红颜微微笑起来道：“你可以尽管折磨我，但是你们若是杀了陈子书的话，最好也连我一起杀掉，否则的话等我伤势好转，我会杀光你们所有人。”
她的语气平淡但是认真，没了那种惯有的轻浮，却多了一丝让人不容小觑的杀意。
玄山不由得手指微微一颤，李红颜的实力有多强呢？当她全力施为的时候仅仅是一剑就能击败空明君，她的价值可是远超空明君的。
玄山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李红颜，你可要考虑清楚，你与书斋的契约只有这一次，完成契约便能还你自由，为了陈子书白白死在这里可没什么好处。”
但是李红颜笑了，她换了一个更舒服一些的姿势靠在陈子书怀里道：“我想的很清楚，我今日……就是要护着他，不，从今往后我都要护着他。”
她的语气依旧平淡，但是陈子书却不由得有些感动，不过却也不敢动，因为这个妖艳的姑娘靠在他怀里，他的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片刻之后，终于还是玄山先服软了，他转头看向空明君道：“空明君，恐怕我们两个之间的交易无法完成了。”
但是哪里知道这一次空明君变现的格外豁达：“无妨无妨，无法完成便算了，等我有时间了再想个新的，我还是会尽心尽力的帮助书斋的。”
玄山似乎并不意外，毕竟书斋的高高在上他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他看向叶炎绝道：“叶城主呢？你意下如何？”
叶炎绝指了指空明君道：“老子与那小子有旧仇未了，自然不会与他同盟。”
随即他又指了指玄山道：“老子也不喜欢你的行事作风，你的行为让我很讨厌。”
随即他做出了最后的总结：“我不会与你们合作的。”
叶炎绝会说出这种话倒是在陈子书的意料之中，这个老头就是这么一个人，不正义不邪恶，但是却又固执又倔强，满身都是臭脾气。
从一开始，陈子书就知道叶炎绝绝对不会加入他们，毕竟再怎么说他也算是叶炎绝某种程度的师父。
而他也相信，叶炎绝能够从这里全身额退。
果然，玄山的脸色有些难看，一时间有些语塞，他没想到书斋的名号在这个老头面前居然不起作用。
那白衣修士连山闪过一丝恐慌，噔噔向后退了几步.
“你不是让我出来吗？我出来之后你反而怕了，你觉得这合理吗？”陈子书淡淡的问道。
那人这才反应过来，他狠狠的说道：“陈子书，你杀了我的弟弟，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今天我要杀了你为他偿命。”
“昨天死掉的那个人是你弟弟吗？”陈子书道，“我没办法，我也要活命。”
“我不管，今日无论如何我也要杀了你！！”那修士咬牙切齿。
陈子书明白过来这小子为什么还会落单了，大概是急于找到自己给死去的弟弟复仇吧，陈子书不想杀人，却更不想被杀。
“关于你弟弟的事情我很抱歉，今日我先不杀了你了，你活着回去复命吧，说不定带回我的消息，空明君会给你一些奖赏。”
“我要杀了你！！”那修士突然怒吼了起来，拔出剑便朝着陈子书冲了过来，但是他仅仅是一位筑基八段的修士，怎么可能是陈子书的对手？
陈子书仅仅是抬手释放灵气就轻而易举的地挡住了他的剑刃。
“你是不可能能杀的了我的，我再说一遍，我放你走。”陈子书的声音变得冰冷了几分。
一丝恐惧从这个看起来相当年轻的修士脸上划过，但是片刻之后他仍旧咬紧牙关道：“我别无选择，我必须杀了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陈子书开始感觉到不对劲了。
似乎是恐惧战胜了理智，那修士脸上的表情变得扭曲起来，眼泪开始汹涌而下，他道：“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但是此时却已经为时已晚。
一道极其凶狠狂暴，力量远远超越了筑基境修士的骇人灵力猛然从这修士的气海之中爆发开来，无数由光芒幻化出来的毒虫一涌而出，宛若洪流一般扑向陈子书。
躲避是万万来不及，防御也是不可能，陈子书只能在这一瞬间发动了万象燃息诀和焱炎火龙诀.
由于陈子书的天生灵脉阻塞，他本质上其实是不能施展任何功法的，但是通过系统学习功法并不遵循这个世界的法则，而是直接通过“概念”来施展。
也就是因为这一层原因，陈子书可以在不用结印的情况瞬发任何已经学会的功法，这也是他能够在一瞬间动用好几种功法的原因。
思想有多快，他的速度便能有多快。
而也就是因为这个特性，陈子书才有时间发动万象燃息诀和焱炎火龙诀来保护自己，但是即便如此这骇人的攻击依旧不能避免。
陈子书结结实实的承受了这毒虫群的全部冲击，他身上转眼间崩裂出几百道伤伤口，随后皮肤慢慢开始变得发紫发黑。
他就这样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他明白过来了，那个白衣修士并不想找自己来报仇，但是有人却以此为借口要求他报仇，但是那人的目的其实是以这个人为容器，杀死自己。
那白衣修士也在缓缓倒下，他的腹部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焦黑的大洞，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求求你……救救我。”
但是陈子书都自身难保了，还拿什么救他？
远在陈子书所能侦查的范围之外，一个脸上留着八字胡的老者嘴角勾起了一丝得意的微笑，他一拍大腿道：“成了！那陈子书上钩了！”
“上钩了？”旁边的几个修士连忙问道，“那他现在怎么样？”
“自然是死了。”八字胡老者道。
他叫千寿，是空明君的众多直属弟子之一，攻击陈子书的办法就是他一手策划的，而且流程就和陈子书所想的一样。
那一堆兄弟曾经也是大户人家，后来家族没落被仇家所杀，两人便用尽家中所有的积蓄拜进了他的门下，昨日弟弟死后，他便宣称哥哥必须为弟弟报仇，并在他的灵海之中埋藏了一道千虫蚀骨咒。
这便是空明君功法，这门功法最为可怕的地方在于其强大的隐藏和寄生能力。
然后他用这方法杀了陈子书，此刻就算陈子书不死应当也离死不远了。
“去，你们速速去通知空明君，告诉他我已经杀掉陈子书了！”空明君连忙下达命令，然后自己急不可耐的朝着山上冲了过去。
没过多久，千寿便已经上山了，他先看到的是自己的那名弟子的尸体，他是的很痛苦，千寿狂暴的灵气摧毁了他的气海之后，炸开了他的身体。
不过千寿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怜悯的意思，他一脚踢开了那具尸体来到了陈子书面前。
陈子书还没死，他靠在一块石头后面，直到被千寿所发现，他上下打量着狼狈不堪的陈子书，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能从我的千虫蚀骨咒中幸存，最为一个结丹境一段的修士，你真是值得夸奖。”
“怎么？让你失望了？”陈子书问的有些艰难。
“失望？当然不会当然不会。”千寿连忙摇头否认，他脸上露出森然的微笑“相反，你活着我是爱是太开心了，空明君会将你都交给我审问，你知道吗？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审问。”
他打量着陈子书，露出贪婪神色：“你知道吗？我收了很多很多弟子，都是那种资质平平甚至没有天赋的人，因为我不打算教他们什么，我希望他犯错误，犯了错误之后我就能名正言顺的用他们试验我炼出来的毒虫。”
“不过那些人很脆弱，往往一两只毒虫种下去就死了，但是你……你不一样，你简直就是一个绝佳的试验品，我已经开始爱上你了。”
陈子书看向那具尸体道：“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打算帮他报仇，仅仅是用他做实验对吗？”
“啊，被你看出来了，他们的死活啊，我从来都没在乎过，他们不过是试验品而已。”
“你可真是令人作呕。”陈子书道。
“嗯，你尽管骂，不过很快你就会知道有时候死掉反而是一种解脱了。”千寿的笑让人毛骨悚然。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之中一阵呼啸声传来，宛若陨星一般的流光从天而降轰然砸落在地上，空明君道了。
千寿连忙三步并作两步道空明君面前行礼。
“陈子书的尸体在哪里？”空明君冷声问道。
千寿道：“师父，陈子书他运气不错，只是被徒儿打成重伤。”
一听这话，空明君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太好了，千寿你真是立下了一件大功，此次任务完成之后，我便要你做我的亲传弟子。”
活着的陈子书，比死了的陈子书要珍贵太多了，死了的陈子书空明君最多也只能鞭尸泄愤，但是一个活着的陈子书，空明君不光能问出李红颜的下落，还可以将陈子书所做的那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全部奉还，让他付出代价。
空明君自然是无比的高兴。
“多谢师尊，多谢师尊。”千寿喜上眉梢，连连行礼，随后他接着道，“弟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等师尊从陈子书身上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后，能不能将这陈子书给我？”
“当然可以。”空明君淡淡的说道，“但是有一个前提，你不能那么容易就让他死。”
“绝对不会，他还能再活十年，只不过这十年里他会非常非常希望死掉。”前后一脸阴毒的笑。
但是仅仅是几息之间，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石头后面……并没有陈子书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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