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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叶怀瑾得到这个答案,便再二话未说,直接上手将袁氏薅着头发甩到了地上。

    这是六年以来他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

    袁氏紧紧咬住牙,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大年初一,袁氏被丈夫叶怀瑾打的只剩下吊着的一口气,奄奄一息。

    黑猫大宝在她脸上来回蹭着,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哼声,似悲似泣。

    叶怀瑾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她,神色里无波无澜,仿佛她现在立马死在他面前都是一件再小不过的小事,根本没放在心上。

    “还有很多办法折磨你,不过我还是比较仁慈,算你走运。”

    他最后再次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便没再理会,迈开步子径自离开。

    此时天色已晚,长街之上万家灯火,到处都透着新年的和乐气息,好像哪里都是暖融融的,袁氏迷迷糊糊中听着外头接连响起的爆竹声声,心不在焉地想着,原来她的命竟是这样的。

    生于风光无限之家,长于万千宠爱之处,原以为嫁的会是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君,谁承想老天偏偏不遂人愿,许是看不惯她这一生太过顺当,就派了这样一个人前来折磨她。

    六年同床共枕之情不过尔尔,俱都付之一炬。

    心字成灰。

    她闭上眼睛,仿佛是在等死。

    可袁氏到底还是没有死成,她硬是靠着仅剩的那么一口气,生生撑了一夜,直到第二日清晨被进来摆早饭的丫鬟发现。

    昨日她回来时便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想必叶怀瑾也是这样给他们做的吩咐,她自己断了自己的活路,他也同样没给她留,可她还是挺了过来。

    许是因为大宝一夜未合眼,一直陪在她身边,又或许是老天爷还没折磨够她也未可知。

    丫鬟进来时立即吓了个魂飞魄散,碗筷摔了一地,响声堪比一阵短促的鞭炮。

    袁氏嘴唇干裂,嗓子发不出声音,虽然面上表现出了对丫鬟的不满,可嘴里却没法说,只能任由丫鬟大哭着将她艰难扶起,在榻上躺下。

    直到丫鬟抹着眼泪给她喂了些水,袁氏终于有能力开口说话了,这才忍无可忍地冷喝:“再哭就滚出去!”

    丫鬟闻言立即闭嘴,心惊胆战地偷眼看着她伺候了多年的二少奶奶,不知所措。

    “奴婢,奴婢给您请郎中去!”

    “不用,”袁氏道,“都是外面看得见的伤,去给我找些药来擦一擦就行。”

    丫鬟不敢有任何异议,闻言忙应了一声,转身跑走。

    袁氏明白,叫来了郎中,便更给了叶怀瑾一个杀了她的绝佳机会。

    她不能冒这个险。

    叶怀瑾这次之后再没来过袁氏的院子,只要回府就只会往南面走,那里有谢琬琰在等着他。

    谢琬琰当然知道袁氏是什么下场,于她而言,袁氏不过是活该。

    有时她还会在心中无比庆幸,庆幸自己趁早地从顾博衍处将心收回,否则至时的下场,恐怕比袁氏还要不如。

    程静翕和叶怀瑜是在年初七那天知道这个消息的,不过却并非在同一时间,那会叶怀瑜正在外面与友人会面,出去方便的时候,偶然间听见了小酒馆里的闲聊。

    “你们听说没,帅府的二少奶奶袁氏,怕是得疯了!”

    “怎么说?好好的疯什么?”

    “听说啊,我只是听说的,别给我出去胡编乱造,”一人说,“说袁氏背着叶二在外面偷人,被发现之后那给打的啊,连基本的自理能力都没了!”

    “啊……”

    微微愣神后,叶怀瑜继续往茅房处走去。

    那人口中之事虽只有一分是真,但大概发生了什么他也可以猜得到。

    其实他心里对此是没什么多余想法的,只不过在听完之后,脑子里忽然记起当初程静翕刚嫁进来时,就莫名其妙地被一个花盆砸中了头,险些给她开了瓢。

    叶怀瑜从茅房出来,不再回去与友人相聚,而是径自走到长街之上,没什么目的地走了一会。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犯了人,就要自食恶果。

    他静静地想着。

    而程静翕则是听了碧儿从外面打听回来的消息才知道的。

    碧儿与袁氏院子里的小丫鬟素日里的关系就很是不错,两人由于离得近,出门时就免不得会打上照面,她们又都是个积极的性子,一来二去的,便就成了好姐妹。

    这日碧儿出门瞧见了小姐妹愁眉不展的模样,便旁敲侧击的问了问,小姐妹一点保留都没有的就把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诉她了,末了还问她该怎么办。

    袁氏整日里就抱着猫坐在窗边,嘴里念叨着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仔细听好像是上京里哪家茶楼听来的小曲,只可惜调子不对,约等于瞎哼哼。

    魔怔似的人有时连吃喝都不知道,大小便直接就在屋中解决,每次进去收拾,都几近要被熏的晕厥过去。

    小丫鬟觉得自己这主子还没崩溃,她怕是马上就要先倒下了。

    “你们为何没去找夫人?夫人不知道这件事吗?”碧儿忍不住轻声问。

    小丫鬟说的十分小心谨慎,“我们哪敢啊,就少奶奶现在这样,若被夫人知道了,最后还不得是个往外赶的主儿,到时候我们这群贴身伺候的,恐怕也得跟着一并被赶出去!”

    两个小姐妹讨论了许久也没能讨论出个办法来,只得闹心巴拉地各回各家。

    碧儿回去之后,将小姐妹的话原方不动的转述给了程静翕听。

    程静翕对此并未发表什么见解,听罢之后便离开前厅径自回了内室,她把玩着随手拿来的一块小玉石,脸上的表情堪称寡淡。

    这个消息她并不意外,甚至可以说是预料之中。

    她在刚进帅府的时候就看出来,袁氏与茹娘两个不过就是小鱼小虾一类,虽时常蹦跶的欢快,但却不足为惧,只要稍微动用一些手段心思,她们就会立马垮塌,毁的只剩下一堆没用的渣子。

    她已经忍她们许久,可受过的委屈又怎会如此轻易就一笔带过,那也太不像堂堂长公主的睚眦必报之性格了。

    小玉石是她腊月二十三时跟叶怀瑜一同出门随手买回来的,玉石打磨的十分漂亮,边角处刻着一个小小的“如”字。

    程静翕忽然来了兴致,梳妆台的杂物处翻出一把小刻刀,专心致志地在如字上面加了个草字头。

    茹。

    她眸色微微一暗,唇角微不可察地牵了牵。

    不着急,一个一个来。

    像是手滑没能拿住,刚刚刻好字的小玉石忽然自指间滑落,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玉石一分为二。

    “哎呀,”她轻呼一声,却并不惋惜,“碎了!”

    谢琬琰没名没分的就此跟着叶怀瑾,府里上下俱都对这两个人视若无睹,叶怀瑜也没有进宫去跪皇上企图与自己的二哥理论,家丑不可外扬,若果真那样做了,往后就真的连门都不能出了。

    对谁都不好。

    叶怀瑾深知这一点,因此这日子过的委实是有恃无恐。

    他有时候会带着谢琬琰一道出去游玩,甚至赶巧了碰上朝中友人,还能一道去喝点小酒,谢琬琰人长得美,便是坐在那一言不发,也能是个赏心悦目的存在。无聊时微微蹙起眉心,便可得到一干人的怜爱疼惜,再不敢将她忽略。

    叶怀瑾和这些人的交情看起来并不是那么深,相互之间谈论的也只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且都是些官位低微之人,谢琬琰花瓶摆设似的每每在一旁听着,更觉索然无味。

    叶怀瑾对这些人来者不拒,表现的好像他真就是一个温文尔雅,一视同仁且大爱无疆的好官。

    谢琬琰在心中无限鄙夷。

    初春伊始,万物复苏。

    谢琬琰与叶怀瑾的事也不紧不慢地过去了两月有余。

    立春当日,宫里的皇上又一次在早朝上大发雷霆,将在场的各个爷爷辈的尚书们按个文绉绉地骂了一遍。

    身为尚书,却治下不严,买官卖官严重,贪官污吏横行,这些事情他们竟全都充耳不闻!

    每日里的奏疏不是弹劾这个就是怒骂那个,有时候还有胆大包天的骂他这个当今圣上,一群只看得见猪身上黑看不见自己黑的老乌鸦,能不能洗洗眼睛先仔细看看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德行?

    “查,给朕彻查!”皇帝陛下只差掀翻面前的案几,上头的东西一个不留的都砸到了大臣们的身上。

    而挨了打的众朝臣们却还得规规矩矩的跪着,嘴里的话听起来惶恐,实则就是不疼不痒,齐刷刷道:“皇上英明——”

    程静恒忍无可忍地一甩袖子,“退朝!”

    老太监便掐着嗓子将声音传出好远,“退朝——”

    隔日的早朝,程静恒如法炮制的又一次发了大火,骂他们效率低下。

    朝臣们求皇上给个期限,程静恒便施舍给了他们三天时间。

    三日后,各位尚书十分有效率的给了皇上一个交代,上的奏折里面写的都是密密麻麻的名字,双膝跪地,屁股都快撅到天上,又是齐刷刷地一声,“请皇上圣裁。”

    程静恒低头看着那些名字,面上喜怒不辨。

    不过都是些小官小吏,根本撼动不了粗壮的树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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