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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茶楼

    谢琬琰近日来出门的次数明显增多,不过每次都没让佩儿跟随。

    她只在府中走动,左右大门是不会出的,佩儿得到叶夫人的吩咐,便就没有在意。

    叶怀瑾也逐渐发现她出行的规律,为做一番验证,他有时还会故意去与她来个偶遇,竟次次都能中。

    先开始他还会想是否是对方刻意在等他,可瞧着她看见他时的惊讶模样并不似假装,顿觉是自己自作多情,慢慢也就打消了这个疑虑。

    每次两人之间并无什么交谈,有时只是微微点一点头,有时不过就是个微微一笑,而有时却什么也没有,两人各顾各的,谁也不打扰谁。

    他们之间谁都没有约定过,仿佛天生自来的默契。

    叶怀瑾几近痴迷。

    甚至开始每天都对两人的见面期待了起来。

    他与袁氏在一起生活了六年,从未有过这般的新鲜之感,他们是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合在一起,寡淡无味地过了这么些年,除了她养的那只只认她的大黑猫,连个儿女都未曾有过。

    也不是没找郎中给看,皇上还特特派了宫里的御医来给她瞧身子,不过不管是谁,瞧过之后却都连连摇头,说她先天不足,无法生育。

    这也无妨,左右母亲那里已经有了大哥的两个孙子围着,便也不会觉得缺了什么。

    而他对此也持随意态度,有就养着没有便罢,反正尚且还是个贴心之人,无妨。

    可自从他与谢琬琰的见面次数多起来开始,再回到自己屋中看见那个冷脸之人,竟是越看越不顺眼。

    叶怀瑾并未觉得是自己的心境变了,反而还会暗暗怨起了袁氏,觉得她没有从前那么好了。

    其实起先叶怀瑾心中偶尔也会思考这样是否对袁氏不起,可谁都喜欢柔顺服帖,世间又非只她一人可选,一次两次可以,如果长此以往,何必还用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

    叶怀瑾与谢琬琰这样或刻意或顺道的偶遇持续了大半个月,终于又一次说上了话。

    两人好巧不巧地居然走了个正对面,不说话就会显得十分尴尬。

    可若叫人家姑娘先开口又的确不是那么回事,叶怀瑾在两人隔着几步远时将万千思绪于脑中迅速过了个遍,终于在一步之遥的当儿率先开了口,“谢姑娘。”言罢又歉意道,“姑娘可介意某这般直呼姑娘姓氏?”

    谢琬琰淡淡一笑,有风轻轻吹起她颊边碎发,整个人便因此而多了些许灵动,摇摇头,她道:“无妨,二公子随意。”

    叶怀瑾唇角微勾,“那日的事,还没有机会向谢姑娘说句抱歉。”

    谢琬琰微微出神,像是在想着他说的是哪件事,叶怀瑾见状立即出言帮她回忆,“那日是贱内不懂事,冲撞了姑娘,还叫姑娘在母亲面前丢了脸,实在是抱歉。”

    谢琬琰经这一提醒方才想起来,又是对他摇摇头,“二公子严重了,奴家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二夫人的行为也是人之常情,不打紧的。”

    叶怀瑾听她这样一说,连日来在袁氏那里所受的冷落一瞬间便就觉得熨帖了许多,同样都是女人,缘何这其中的差距就能有这么大?

    “谢姑娘这几日一直都在府中走动,可某瞧着姑娘面上却不见开心之意,是否觉得府中没什么乐趣之事,太过憋闷了?”

    谢琬琰眉目中闪过一丝愁绪,闻言淡声道:“从前奴家一直在外飘零,如今得以有这样的容身之处,已实属三生有幸,奴家已觉自己何德何能,又岂会生出憋闷之感?”

    然而叶怀瑾又是何等的精明之人,如何会瞧不出谢琬琰的一番口不对心?若她当真如嘴里所说的那样,然则,脸上的情绪又是做出来给谁看的呢?

    虽然是用了些许小心思,可在叶怀瑾看来却不以为意,一个女人肯为男人花心思,说明她对他是有心的。

    于是叶怀瑾就说道:“上京里最近新开了一家茶楼,里头的糕点据说十分好吃,某正打算前去一探究竟,若谢姑娘不介意,可愿一同前去?”言罢又十分贴心地道,“姑娘请放心,家中马车富余,断不会叫姑娘受了委屈。”

    谢琬琰略作一番思索,神色里有些为难。

    “姑娘可是有什么顾忌?”

    谢琬琰道:“那日承蒙二公子搭救,奴家才免于跌落鱼塘之难,可却被二夫人瞧见进而生出那般误会,险些就闹出大事来,若今日奴家再接受二公子的邀请同去茶楼吃茶,至时怕是叫二夫人知道了,非得要了奴家的性命不可。”

    “她敢!”叶怀瑾下意识脱口道,又赶忙换了一副模样,“若是谢姑娘顾忌这个,倒是多虑了,贱内这几日白天黑夜都守着她那只猫儿,无暇顾及其他,甚至连门都不出的,某是否出门又做了什么,她一概都不予理会。放心罢,谢姑娘。”

    谢琬琰仍然顾虑,像是特别害怕一样,“当真?”

    叶怀瑾保护弱小的心思被瞬间激发出来,当即说道:“倘若她真的知道了,姑娘也自不必怕,有某在前头挡着她,任她胆大包天也断然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得到这样一句承诺,谢琬琰像是才终于安心了许多,含羞带怯地略微抬眼看了看叶怀瑾,羞赧地点了点头,“嗯。”

    叶怀瑾顿时心花怒放,迫不及待道:“姑娘若现下无事,我们现在就去。”

    谢琬琰的脸又是微微一红,低低地道:“嗯。”

    随着两辆马车前脚离开不多会,便有个男装家奴打扮的姑娘尾随跟了过去。

    直到亲眼瞧见叶怀瑾下了马车到后面把谢琬琰扶下来,那女扮男装的家奴才讶然瞧了一瞬,转身拔腿原路返回。

    她气喘吁吁地跑回到袁氏面前,气都没喘匀的时候便把所见与她说开。

    “二,二少爷,带着,带着谢姑娘,去了新近开了的一家茶楼铺子吃点心去了!”

    袁氏蓦地一把摔碎了手里的茶杯,掀了榻上的小方桌。

    大黑猫喵的一声叫,三两下窜回了自己的笼子蹲好。

    “贱人!贱人!”

    篱笆墙东面的房子里,程静翕沏了壶茶,打算惬意悠闲的享受一番冬日里的阳光。

    叶怀瑜观察了她将近半月,发现这期间里,她拿起书本研读的次数屈指可数。

    某日他心血来潮想找一找她曾看的那些书,却怎么都找不见了。

    问她,她便告诉他,“前日有个老翁过来收旧货,我瞧着它们左右也没什么用了,就一股都脑卖给了他,叫碧儿用这些钱去外头打了些酒,你那晚不是喝的还挺尽兴?”

    他听完实在哭笑不得,还道那酒是厨房出去采买回来的。

    叶怀瑜见她闲着无事,便拿了她的茶杯,提议道:“上京新近开了家茶楼,里面的点心做的真是一等一的绝味,想不想去尝一尝?”

    一提到吃,程静翕的热情就会变得老高,立时也不计较被抢了茶杯之事,“去啊!”

    两人一拍即合,略作一番收拾便就上了马车兴冲冲地去了。

    叶怀瑾要了个包间,让店小二将店里所有的点心都端上来一小盘。

    谢琬琰拘谨地喝着茶水,模样看起来还有些不知所措。

    叶怀瑾见状便问道:“谢姑娘有什么话想说?”

    谢琬琰不自然地笑了笑,“奴家自打出生之日起,未曾来过这种地方。”

    “没关系,以后只要姑娘愿意,某可与姑娘常来。”

    谢琬琰眼中闪过喜悦,可转瞬就再次黯淡开来,又喝了口茶,敛起眉目没有说话。

    可不说话,却仍有一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意思。

    叶怀瑾哪能不知道她欲言又止是要说什么,想了想似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道:“叶某从未有过妾侍,如今与妻的关系也成了姑娘所见的那般模样,若姑娘不嫌弃,某这就去求母亲,不,某去求皇上,三弟不要你,某要你,某定然会给姑娘一个可依可靠之处!”顿了顿温言续道,“这样一来,往后再与姑娘出行,也就更名正言顺了些。”

    谢琬琰震惊不已地看着叶怀瑾,仿佛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之言论。

    叶怀瑜和程静翕自马车上下来,蒙着面纱的程静翕抬眼瞧了瞧头顶上的招牌。

    倒没什么新鲜之处,说是新开的茶楼,还真就叫了个“茶楼”二字。

    “客官里面请,”店小二殷勤地过来招呼他俩,“二位是想要厅里吃啊,还是楼上雅间儿?”

    叶怀瑜转头看着程静翕,后者往楼上看了一眼。

    “雅间儿。”叶怀瑜道。

    “好嘞,楼上雅间两位——”

    谢琬琰呆愣愣地看了叶怀瑾一会,方道:“二公子往后再不可说出这样的话了!”

    “难道谢姑娘真就打算在三弟的院子里守一辈子吗?”

    谢琬琰固执道:“奴家既是被皇上赏赐到三公子院子的,就要一辈子呆在那里!”

    “倘若三弟亲口说不要姑娘了呢?”

    谢琬琰呼吸急促了一瞬,没有说话。

    叶怀瑜和程静翕行至一间雅间门前,恰巧听见了那句问话,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俱都在对方眼中读出了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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