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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孰轻孰重

    温香软玉在怀,叶怀瑾禁不住有些心猿意马。

    “姑娘,”他轻声开口,“你没事吧?”

    谢琬琰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一般,猛一下挣脱开他的手臂,叶怀瑾下意识的拉住她以防其不小心再掉下去。他看着这女人如惊弓之鸟般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心里头便更是生出了些许麻痒难耐的感觉。

    “对不……对不起!”他听见她颤声说道。

    叶怀瑾往她身前走了一步,含笑低头,“某救了姑娘,姑娘不说谢字,却要对不起什么?”

    谢琬琰头低下去,俯身见礼道:“奴家冲撞了公子。”

    叶怀瑾笑了笑,“无妨,不过要照这样说起来,还是某打扰了姑娘赏鱼的兴致。”

    谢琬琰微微一笑,转头复看向桥下的鱼塘,没有言语。

    叶怀瑾定定地将她看着,觉得这样一个美人,不说话时便可赏心悦目,若果真开了口,真是叫人连身子都跟着酥软了。

    今日恰逢他休沐,便是与她在这站上一天,都是可以的。

    然而这样的美人美景美梦却并未持续多久,就被一声女人的尖叫给撕破了口子,再也愈合不上了。

    袁氏手里提着猫笼子怒气冲冲地跑过来,不问青红皂白劈头盖脸的就把谢琬琰给骂了个彻底:“哪来的不要脸的小贱蹄子,勾男人竟敢勾到老娘头上来了,老娘弄死你!”说完猫笼子往地上一扔,撸起袖子就要往谢琬琰身上扑。

    叶怀瑾深知自己的夫人内里是个什么熊样,见状连忙一把将她拉住,沉声说道:“你干什么?”

    “我……我……”袁氏看着叶怀瑾的神情,忽然委屈的哭了起来,且是嚎啕大哭,吓跑了刚刚汇聚过来的鱼群。

    谢琬琰仿佛被吓成了一个木头人,呆愣愣地看着他们,一动不敢动。

    与此同时,佩儿被叶夫人叫到了自己的前厅。

    佩儿有满腹的为谢姑娘的委屈,可面对叶夫人的问询,她挣扎了好一会,都没敢往外说。

    哪有背后嚼主人家舌根子的奴婢!

    叶夫人的耐性被她这副模样磨得不剩多少,佯装生气道:“你若再不说,往后就也不用开口了!”言罢冲外面喊道,“德成!”

    “在!”

    叶夫人劈手指着佩儿,“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奴婢给我拉出去,用刀将她的舌头给我割下来煮熟了喂狗!”

    佩儿大惊失色,手脚并用扒住地面,“夫人饶命,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奴婢说,奴婢全说……”昨日她是知道谢姑娘断不会真的要她舌头才敢那样说,想不到今日报应就来了,早知如此,昨天真应该再多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叶夫人冲德成使了个眼色,后者重新回到门边站好,而后她冷冷一哼,神色一凛,“说!”

    佩儿含着眼泪抽泣着说:“少爷,少爷在院中隔了一道篱笆,说,说……”

    “说什么!”

    佩儿哇的一声就哭出来,“说往后再不越界去谢姑娘处一步!”

    “跟谁说?”

    “……公主殿下。”

    叶夫人随手抄起一旁桌几上的茶碗,咣当摔到了墙上。

    佩儿的哭声骤停,狠狠打了个哆嗦。

    “这个……”叶夫人有心想把谁骂一骂,可那些难听的话在嘴里径自溜了一圈,竟没能找着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只能消化不良的又给全部咽了回去。

    一个两个,她骂谁都不是那么回事。

    “走……”叶夫人刚想带着德成想去叶怀瑜的院子将那什么狗屁篱笆给拔掉,未成想她连门槛儿都还没迈出去,就叫人给堵了回来。

    且不是一个人,是三个。

    袁氏拉着叶怀瑾并谢琬琰,小题大做地把事情闹到了婆婆的面前。

    叶夫人脑子里嗡地一声,感觉自己不是需要就此晕过去,就是得来两粒救命药丸救救自己。

    可她哪样都没要成,就被袁氏给抱住了大腿,袁氏仰着头,抑扬顿挫,就差配乐的给来一段凄惨曲调相和,“母亲,儿媳的命好苦啊!”

    叶夫人眉头微微蹙着,想发火却如何也发不出来,拿眼瞧着脸色同样不好的二儿叶怀瑾,“这是,怎么了?”

    叶怀瑾觉得自己没那个脸说。

    原本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之事,被袁氏这样一闹,就真成了怎么也解释不清的龌龊事,并还累害了他人,实在是一言难尽。

    叶夫人见二儿这般模样,心里更有些急,目光平平一扫,就扫到了那个长相极为标致的美人脸上。

    她顾不上袁氏在膝下的哭闹,指着谢琬琰问叶怀瑾,“这是?”

    佩儿张了张嘴,没敢抢话。

    叶怀瑾才想介绍,却猛地意识到自己还没来得及问出姑娘姓氏,迟疑的当儿,谢琬琰便冲叶夫人微微俯身见了礼,“奴家谢琬琰,是新近到三公子院子里的……”

    她不用说完,叶夫人就明白了,先前只是听说,她心里就一直有过关于她的描绘,想不到她的想象力还是差了好些,描摹了那么多,都没能瞄到人家姑娘的一分神韵。

    尤其是有程静翕在前作对比,就更能凸显出后者。

    叶夫人忍不住又将她仔细瞧上一瞧。

    不知道的时候乍见她是惊艳的,知道了之后又是越瞅越觉得顺眼。

    又想起佩儿方才提的那道篱笆之事,心里顿时就生出了怜悯之意,“原来是谢姑娘,快坐下。”

    袁氏一听,立刻意识到这小贱蹄子才张嘴报了个姓名就将她给撇了出去,心知此人不好对付,哭闹声终于停了一下,手紧紧扒住叶夫人的衣服,“母亲,母亲!”您不是最疼儿媳了吗?

    叶夫人不能拂了二儿媳的面子,可注意力又全在谢琬琰身上,两头兼顾不得,只好先让袁氏起来,“你也坐下。”

    袁氏不甘不愿,可瞧着母亲不太和善的脸色,没敢过分造次,委委屈屈地往叶怀瑾旁边一坐,瞪了他一眼,背转过身去。

    “谢姑娘的委屈,我已经听说了。”叶夫人冲谢琬琰开了口。

    袁氏听罢脸色立即又不好看了,这里面最委屈的人是她啊,那小贱蹄子有什么好委屈的?

    叶夫人似有所感地看了她一眼,袁氏只能乖乖闭上嘴。

    谢琬琰不明白叶夫人说的是什么,疑惑问道:“夫人,奴家怎会有委屈。”

    叶夫人就更加心疼了些,脸上的表情也随即跟上,“我听说,我那三儿昨日竟在院中隔了一道篱笆,将谢姑娘的屋子与他的分成了两处?”

    叶怀瑾神情微讶,忍不住抬眼往谢琬琰那里看了看,后者的目光下意识的匆匆掠过叶怀瑾,看向叶夫人,回答的相当豁达:“夫人,这不算什么的。”

    叶怀瑾在袁氏看过来之前收回目光,垂下眼皮,掩去里头的思虑。

    袁氏冷冷一哼,又瞪了他一眼,不过这一次叶怀瑾并未看到,他也没心思去看。

    叶夫人一愣,“谢姑娘能如此知书达理,实属难得,可这样的委屈又怎能算不得什么?”

    谢琬琰的双眼黯淡了下来,再开口时声音里便添了好些柔弱,“奴家自生下来之日起,命就从未由过自己,三公子围了篱笆前还同奴家知会了一声,奴家已经很知足了。”

    叶夫人心里不住的骂着自己最爱的小儿,骂他有眼无珠,骂他缺心眼,还骂他放着这样好的姑娘不要,非一心扑在歪瓜裂枣上!

    “姑娘这么一说,我这做娘的倒是得替我那不懂事的小儿羞愧了,但是,”叶夫人神情严肃地话锋一转,看着是个要给她做主的架势,“也断不会再叫我那小儿在府中胡作非为,谢姑娘乃皇上赐到他院中的,他怎敢胆大包天如此对待姑娘!”

    “谢姑娘放心,现在我们就去将那什么篱笆给他拆了去!”

    谢琬琰十分害怕,惶惶地要起身跪下阻拦,却有人先她一步地将叶夫人拦住,是叶怀瑾。

    “母亲!”

    “你做什么?”叶夫人眉毛都要竖起来,“你在朝为官,不知皇命不可违吗?”

    叶怀瑾道:“怀瑾当然明白,可母亲也要知道,老三院子里眼下并非他一人居住,还有个人呢!”

    叶夫人一腔愤怒血液倏然遇冷,往外冲的动作因此稍微缓了缓。

    一个是皇上赏赐的人,一个却是当今的长公主,孰轻孰重,得罪谁委屈谁,一目了然。

    谢琬琰纤细柔弱的身子站在身边,单薄的仿佛稍微一用力就能随风倒了似的,这么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没法跟人抗衡的。

    而柔柔的她又开了口,“夫人,奴家不碍事的。”

    叶夫人刚要说话,袁氏先插过来一嘴,“母亲……”

    对了,这还有一个没解决呢。

    “你们是怎么回事?”

    “母亲,”袁氏眼看着眼泪又要掉下来,“怀瑾他,怀瑾他……”

    叶夫人神色不耐,“他怎么了?”

    袁氏泪如泉涌,“他做了对不起儿媳的事啊!”

    “啊?”叶夫人看向叶怀瑾,“你!”

    “母亲,明明是些子虚乌有之事,是她自己想的太多!”

    袁氏听罢,哭声便更加惨烈。

    叶夫人脑瓜仁生疼,再听下去她非得真晕过去不可,“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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