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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大眼瞪着小眼

    是那日长街之上,走在顾博衍身后的女子。程静翕默默在心中回忆着,她的预感果然没有错。

    谢琬琰在柔儿住过的厢房中住了下来。

    叶怀瑜日日与程静翕共振而眠,同床异梦。

    叶夫人几次三番地想来把谢琬琰瞧上一瞧,看看这传说中的美人到底是如何一个美法,可三番几次的却都被叶怀瑜不动声色给挡了回去,一直无果。

    皇上说的没错,公主殿下的确没有拂了他的面子,去找谢琬琰的晦气。

    可她越是这样,叶怀瑜心里就越是憋闷不已,就连呼出的每一口气都仿佛要用上千万力气,可依然没办法舒畅。

    叶怀瑜有心想出点幺蛾子给她看,然而心中一旦有了这种想法,他就会极其唾弃自己,觉得自己跟外头那些寻花问柳的男人并无什么两样,素日里用来约束自己的东西都将成为狗屁,一点为人夫的道德都无。

    唾弃完自己之后,叶怀瑜再次回到了原点。

    自打回来他就没再去看过谢琬琰,院子里原本就只有碧儿一个奴婢,两间屋子来回跑,委实给累的够呛。

    叶夫人见缝插针,借着这个缘由给谢琬琰配了个勤快的小奴婢,名叫佩儿。

    院中一下多了两个人,就好比瞬间挤进一万只鸭子一般,即便那主仆二人每日连声音都不出,也依然会让程静翕觉得偌大个院子竟无处下脚,心里也不甚清净。

    某一日看书时,她忽然萌生出了去外头看看的想法。

    不过这想法仅仅一闪即逝,她仔细思量一番后,觉得尚有诸多细微之处还需好好琢磨琢磨,可一犯懒便又作罢。

    马上要入冬了,叶怀瑜的身体已经完全养好,开始着手收拾庭院。

    程静翕一本书看完,终于想起叶怀瑜没在房间内,她左右看了一会,起身往外走。

    叶怀瑜那个时候正好收拾到窗下,一眼便瞅见了被扔在墙角边的薄薄一本书。

    许是扔出来有些时日了,半本已经被黄土掩埋,上面的有些个字也被风吹日晒的略微模糊,他慢慢俯身,将它捡了起来。

    “三公子在收拾庭院?”

    走到前厅的程静翕呵欠打了一半就堪堪憋了回去,步子竟怎么也迈不出去了,她原地想了一会,看时间还有一会到午饭,就临时决定回房间里小憩一会。

    谢琬琰不知在厢房门口看了他多久,叶怀瑜心思不在那边因而并未注意到,此时甫一出声,倒是让他的心神都跟着震了一下。

    她今日身上穿的仍然是一如既往的素色衣衫,甚至连披风都成了一尘不染的白色,整个人离远了瞅倒显得仙气飘飘好像一不留神就要飞走,就是不能近看,煞白煞白的晚上许会做噩梦。

    诸多情绪不过转瞬之间,叶怀瑜将那薄册子拿在手中,闻言笑道:“是,趁着现在天气还可以,就把院子里的杂物都清理一下。”

    谢琬琰碎步而来,“奴家帮三公子一起做吧!”

    “不用,”叶怀瑜想都没想就拒绝,“谢姑娘身子娇贵柔弱,做不来这样的粗活。”

    谢琬琰微微一笑,“奴家倒也并非未曾有过苦日子。”

    “哦?”叶怀瑜做了个好奇状,“原来姑娘的境遇也曾那般凄苦?”

    这几日他有心想查一查谢琬琰的底,可外头的人带回来的消息却没有一点有用的,她身世清白如纸,从小就苦,后来被卖到宫中为奴婢,因缘际会又被皇上瞧见,若非皇上年幼,这样的好事恐怕也轮不到他。

    除了“皇上年幼”这四个字,剩下的叶怀瑜一个字都没信。

    谢琬琰柔柔弱弱地仿佛一阵风吹来就能倒地不起似的,抬手装模作样的拭了拭眼角没多少的眼泪,自暴自弃般温声答道:“是奴家命苦罢!”

    “不过谢姑娘得以遇见皇上,倒也可称得上是好福气。”

    谢琬琰眼角带泪地笑了一下,抬眼含羞带怯的看了眼叶怀瑜,“奴家却觉得,能遇见三公子才是奴家三生修来的福分,连从前所受的苦都觉得值得了。”

    叶怀瑜身上免不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私以为若这话可以从他的丑妻口中说出……也罢,他的丑妻如何能说得出这般令人肉麻的句子。

    她只会含笑说一句:“夫君,遇见我,是你倒霉还是我倒霉?”

    “谢姑娘,”叶怀瑜迟疑一瞬,“我觉得你可能是……误会了什么。”

    谢琬琰就笑盈盈地顺着他的话问:“奴家误会了三公子什么呢?”

    叶怀瑜一时答不上来。

    误会什么呢?

    误会他将她带回来是想做妾的?可她在这院中住了几日,却从未做过一件逾矩之事,甚至连面都鲜少会露,有时还会叫人产生错觉,仿佛他从未自宫中带回过什么人来。

    误会他看上她了?

    这就很轻浮了,他并没有那个意思。

    从前没将公主殿下娶进门时,他时不时的确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心思,在酒楼临窗而坐时也会瞧着貌美姑娘流连忘返,那时候他孤身一人,只认为这是世间如他这般男子的常态。后来公主进门,就把注意力全都放在她身上了,他便渐渐没了那份心思,美丑于他来说也慢慢不那么分明,更何况他也从没在她面前表现过自己有这样的心思。

    那么还能误会什么呢?

    叶怀瑜自问自答,好像是没有了。

    于是他自动忽略自己方才的问题,话锋一转,又随口问:“谢姑娘在府中住着可还习惯?”

    谢琬琰善解人意的也没有抓着一个问题不放,听他这么问了,她就也顺着他这样回答,点点头,回道:“还好,婢女很懂事,将奴家照顾的十分周全。”

    “如此便好,有了谢姑娘这句话,今后若皇上再问起,我回答的时候也不会心虚。”

    “三公子真会说笑。”

    佩儿这会从外头进来,手里端着一小碟点心,叶怀瑜见状不由问她:“就要摆午饭了,谢姑娘可还有胃口吃饭?”

    谢琬琰含笑看了眼佩儿,语气里带了些许揶揄,回道:“这回是公子误会奴家了,奴家近来在做减食,这一小蝶就是奴家的午饭了。”

    “做什么要减食?”

    谢琬琰略作羞赧道:“奴家前几日除了吃就是睡,日子过的好不滋润,也委实长了不少的肉,奴家若是再不控制一番,怕是日后再与公子相见,公子要问奴家‘你是何人’了!”

    叶怀瑜眼瞧着谢琬琰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心中其实是佩服的。

    都瘦成这样了还说自己胖,也是个对自己要求极其严格之人。

    像他的丑妻就不一样了,从来都信奉吃是王道,不做什么也断不能不吃饭,且还得多吃,吃完主食还得来几碟点心就着茶一路溜下去才算是满意。

    他就觉得挺好,能吃是福。

    说起来,他在外头与别的女人说了这许久的话,他的丑妻缘何还不出来给他甩个冷脸让他进屋?

    兀自出神之际,谢琬琰见他不说走也不说不走,迟疑一下,问道:“公子可是要跟奴家一同用午饭?”

    叶怀瑜回神,听明白她在说什么之后,抬头看了看那碟子里可怜兮兮的三块糕。

    算了,一点也不下饭。

    “不用,我就不打扰谢姑娘吃饭了,”叶怀瑜道,“姑娘请便。”

    谢琬琰没再坚持,微微俯身后便带着婢女往厢房里飘了。

    叶怀瑜将手里的薄册子放进袖口中,转身往主屋走去。

    谢琬琰在开门之际偏头看了眼他,目光微微凝住一瞬,而后推门进去。

    叶怀瑜在前厅中没看见程静翕,转到屏风后,便瞧见了以书遮面的人正躺在榻上,好像已然熟睡许久。

    他俩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好好坐下来说一会话了,即便有交谈也只是“吃饭了”,要不就是“睡觉了”,再不就是“别打扰我看书”。

    想不到他将谢琬琰带回来,倒是将她看书的习惯给培养了出来。

    她之前何时肯老老实实坐下来看一页书?这会竟一看看一天,一天一本书,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几日估计她就能以假乱真的充当一回学识渊博的大才女,兴许去跟那些赶考的考生在一处考试,都能出类拔萃地拿个状元回来!

    叶怀瑜在心中边唾弃她边想着等会该如何让两人之间的谈话不僵住的措辞,竟没发现程静翕是在装睡的,以至于当他小心翼翼地将她脸上盖着的书拿开时,毫无防备地与她看了个对眼。

    大眼瞪着小眼,叶怀瑜先前想了满脑子的话语一瞬间像是被人抡起了棒子,咣咣几下就砸了个细碎。

    出口都成不了章了。

    “殿下没睡?”他直眉楞眼地问。

    程静翕想说“有你和你的谢姑娘在我窗下叨叨个没完没了,本殿下上哪睡觉去”,可这样的话却略显得她一点也不大度十分的小心眼,还会显得她醋意大发容不得院中有其他女人,其实她本就是这样的,只是眼下她与他的这种情况,却断不能叫他知道了去!

    “刚醒。”程静翕惜字如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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