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吃糖
“噗通！”“噗通！”
在模糊中，赵柳思听到了重物落水的声音。
然后她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救命！救命！”终于得以呼吸的咽喉发出了嘶哑的求救声，她死命的挣扎着，耳边传来模糊的“不要动。”
然后接着，她感觉到一阵剧痛，眼前彻底黑了下去，失去了全部直觉。
**
一掌击晕了赵柳思，将人拖到了岸上压出水之后，燕然才有空去看另一个在水里折腾的人。
他刚从院子里套完话出来，见赵柳思不在，便想着这丫头应该是等急了，跑到别的什么地方去了，便按照她的习惯来寻找，果然在回春芳歇的必经之路上，看到了赵柳思和赵巧蕴。
因着两个女孩子说话，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掺和进去，便在路边等着，想要等赵柳思说完话再过来。可谁知道等着等着，就看到赵柳思转身要走，赵巧蕴却忽然撞向她，直接将人撞到了水里，还踩住赵柳思攀住木板的手，逼她入水不算，更是拿旁边的柳条勒住了赵柳思的脖子。
饶是见惯后宅阴私的燕然，见到这画面也吓了一跳，不顾三七二十一的冲上来，先是将赵巧蕴撞到了水里，免得她在救人的时候出鬼花招，然后才下去救人。溺水的人在慌乱中挣扎的都很厉害，燕然见大声疾呼不管用，索性一掌劈晕赵柳思，这才顺顺当当把人救起来。
赵巧蕴是会水的，被燕然撞下去，慌乱片刻便冷静下来，慢慢的浮上水面。只是她惧怕燕然，不敢上来，两人一时便一个岸上一个水下的对峙着。
燕然见她没事，便不再理会她，只是跪在赵柳思身边，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将她上下检查了一遍，确定除了脖子上的那道勒痕之外没有大伤，这才松了口气。
蠢丫头，吓死他了。
燕然在岸上坐了一会儿，觉得浑身力气都恢复的差不多了，这站起来，抱着赵柳思往春芳歇走去，根本不理还泡在水边的赵巧蕴，连眼神都没给一个。
深宅大院的，他一点儿都不担心赵巧蕴逃出去。
而她如果不逃出去，那今天的罪行总有地方找补的回来，不急于一时，还是救人要紧。
反正最坏也不过是赵巧蕴畏罪自杀……若她真那么做，也不算坏事，还免得脏了他的手呢。
**
燕然把赵柳思抱进房里时，引起了轰动。
今日是钱姨娘的葬礼，主子们没有出面，下人们倒是都被派去填充场面了，所以一路上倒是没有遇到什么人。可朴妈妈看不惯钱姨娘，连带的院子里的几个小丫头也不许去，这会儿都躲在院里喝茶闲聊呢。忽然听得有人叩门，还当时被府里头发现，上前训斥的，当下慌乱做一团。还是朴妈妈有经验，示意几个小丫头躲到茶房里，然后自己摆出了撕逼的姿态上前开门，却不料一打门，就看见两个人湿漉漉的站在门口。
“哎呀，怎么了小姐！我们家小姐这是怎么样了？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朴妈妈吓的语无伦次，当下就尖叫了起来，原本躲在屋里的几个丫鬟听到了，也都跑了出来，看着像是水鬼般的两人，顿时乱成一团。
燕然却十分淡定，直接抱着赵柳思进门，然后吩咐先让厨房烧些开水来，然后再派人去请大夫，接着询问，“你们家老爷夫人呢，快让人去请。”
“老爷夫人应该都不在。”朴妈妈看到紧闭着双眼，面白如纸的赵柳思，慌得整个脑袋里都是一片浆糊，下意识的答道，“钱姨娘出殡不是什么大事，老爷没有请假，正常去当值了，这会儿应该在衙门里。至于夫人，夫人应该是出门访友了。”
“哦。”燕然沉默了片刻，却是没有迟疑，“那也得派人去看看。如果再就请来，如果夫人和老爷都有事的话，在夫人那边找一个说话算数的人过来，再让小厮守在大门口，老爷一回来就让他过来。”
“唉，好。”周妈妈还没回过神来，只木呆呆的顺着燕然的吩咐去做，春芳歇里的众人顿时都动了起来，烧水的烧水，喊人的喊人，请大夫的请大夫，帮忙找衣服的找衣服，倒也有条不紊。
等赵柳思被洗了澡，换了衣裳，灌了姜汤盖着棉被在床上发汗之后，燕然才顾得上来坐着跟朴妈妈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二小姐跟三姑娘在后花园里说话，我离的远，也不知道姐妹俩发生了什么口角，就看到三姑娘直接将二小姐推入了水中。人命关天，我来不及多想，先把人救上送过来。后面的事情，得等你们家老爷夫人回来裁决。”
朴妈妈一听是被赵巧蕴推下去的，顿时恼怒了起来，口中没得好声的骂道，“小贱蹄子的，真是不识好歹！今儿早我就劝姑娘不要去参加钱姨娘的葬礼，没得来给她做脸，但我们家姑娘心善，就怕钱姨娘出殡连个主子都没，便硬是赶了去，却没想到他们母女竟然这般恩将仇报。呸，等我们家姑娘好了，我非得剐了她不可。
“报仇的事先别急，她跑不了的。现在还是二小姐的安危要紧。”燕然看赵柳思还没醒，心中不免有些烦躁，催促朴妈妈，“大夫来了没？”
“来了来了。”春香在外面叫着，然后就看到赵家供奉的大夫被丫鬟拖着，几乎是踉跄的进了门.
虽说没被水淹多大一会儿，但燕然之前见过有人落水后被救起来就变成白痴的，所以心里十分焦急的，等大夫看过，确定并没有染上风寒，只是呛了些水，有些昏迷罢了，休息休息就能醒过来，这才松了口气。
“还是开点药吧。”燕然看着大夫收拾药箱就要离开，忍不住开口。
“对的对的，”朴妈妈本来正在发蒙，这会儿看着燕然张口才被点醒，眼珠子一转，却是立马就拽住了大夫，“不行，你可得给我们家小姐开点药。这会子人都还没醒呢，怎能说没有大碍。”
朴妈妈冷静下来，下意识的就琢磨起这件事可做的文章来。三小姐撞了二姑娘，若是二姑娘安然无恙，这事说不定就要被大夫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她可不想让自家姑娘白受一场罪，所以就算没事也得装出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
当然若真的有事，朴妈妈这会儿也不会这么冷静的想着碰瓷了，她早就去捅了那小贱人，然后去老爷夫人面前哭好了。
大夫是在他们家做了多年事的，一见朴妈妈这阵仗就明白她心里的想法。但他也没来得选，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若他真要坚持二小姐没事不给开药，还不定出什么问题呢，所以那大夫只是略微犹豫，就点头说，“好吧，我给二小姐开几副安神的药，她陡然跌落水也该受了点惊吓，你们先拿去熬了，等她醒来就喂上一晚，这个药主要是温补的，有病治病，没病防身嘛。
大夫这药开的十分知趣，朴妈妈当下就笑了，一边让春香伺候着他写方子，一边自己绞了两块碎银子，吩咐小满去厨房要些蜜饯物美过来。
“要这东西做甚？”燕然看着朴妈妈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有些不解。
因为是燕然不顾生死的救了赵柳思，所以朴妈妈这会儿对他的感官十分好，当下笑眯眯的解释，“我们家姑娘怕苦，一旦喝药的话，总要些蜜饯果子佐料，才能吃得下去。”
“但腌制的东西吃多了也不好吧，”燕然皱了皱眉，想着建议，“不如从厨房叫一点甜的点心过来，多多浇点蜂蜜。我记得他不是挺喜欢吃桂花糖藕的吗？”
燕然跟赵柳思一起吃过两顿早饭，倒也了解她的口味。
“唉，你不知道我们家姑娘的习惯跟别人不一样，她喜欢吃甜食，但是呢，又不喜欢放蜂蜜，像桂花糖藕这种东西，她平日里吃，从不让我们浇蜂蜜，也就是本身带着的那点儿甜味儿过过瘾。若是当点心，那甜味儿也就够了，只是若是喝药的话，恐怕有些压不住，所以每次都是吃蜜饯的。”
“她不喜欢吃蜂蜜。”燕然一下子坐了起来，下意识的说道，“那那天她在钱姨娘那里吃的那份桂花糕，浇没浇蜂蜜？”
“姑娘这毛病外人不知道，”朴妈妈撇了撇嘴，“但那姓钱的不会不知道。她可巴结姑娘的，对姑娘的口味了如指掌，上上下下，也算是仅次于我的了。”
“是吗？”燕然充满疑惑的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就站起身来，有些急切的对朴妈妈说道，“我刚想起有点事情，刚好要去一趟厨房，这蜜饯我帮你们去取吧。”
“这怎么好意思，”朴妈妈原本是想推脱的，但是看了看床上躺着的赵柳思，忽然产生了一个绝妙的念头。
若是普通的丫鬟们去取，倒是平常了，不如让燕公子去取，到时候姑娘醒来说起来也是他对姑娘尽的一份心。
如今已把燕然当做半个姑爷的朴妈妈，充满了当红娘的兴趣，当下就应允了，将着对牌交给了燕然，笑眯眯的说道，“那还有劳燕公子了，等姑娘回来，我会好好谢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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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模糊中，赵柳思听到了重物落水的声音。
然后她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救命！救命！”终于得以呼吸的咽喉发出了嘶哑的求救声，她死命的挣扎着，耳边传来模糊的“不要动。”
然后接着，她感觉到一阵剧痛，眼前彻底黑了下去，失去了全部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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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掌击晕了赵柳思，将人拖到了岸上压出水之后，燕然才有空去看另一个在水里折腾的人。
他刚从院子里套完话出来，见赵柳思不在，便想着这丫头应该是等急了，跑到别的什么地方去了，便按照她的习惯来寻找，果然在回春芳歇的必经之路上，看到了赵柳思和赵巧蕴。
因着两个女孩子说话，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掺和进去，便在路边等着，想要等赵柳思说完话再过来。可谁知道等着等着，就看到赵柳思转身要走，赵巧蕴却忽然撞向她，直接将人撞到了水里，还踩住赵柳思攀住木板的手，逼她入水不算，更是拿旁边的柳条勒住了赵柳思的脖子。
饶是见惯后宅阴私的燕然，见到这画面也吓了一跳，不顾三七二十一的冲上来，先是将赵巧蕴撞到了水里，免得她在救人的时候出鬼花招，然后才下去救人。溺水的人在慌乱中挣扎的都很厉害，燕然见大声疾呼不管用，索性一掌劈晕赵柳思，这才顺顺当当把人救起来。
赵巧蕴是会水的，被燕然撞下去，慌乱片刻便冷静下来，慢慢的浮上水面。只是她惧怕燕然，不敢上来，两人一时便一个岸上一个水下的对峙着。
燕然见她没事，便不再理会她，只是跪在赵柳思身边，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将她上下检查了一遍，确定除了脖子上的那道勒痕之外没有大伤，这才松了口气。
蠢丫头，吓死他了。
燕然在岸上坐了一会儿，觉得浑身力气都恢复的差不多了，这站起来，抱着赵柳思往春芳歇走去，根本不理还泡在水边的赵巧蕴，连眼神都没给一个。
深宅大院的，他一点儿都不担心赵巧蕴逃出去。
而她如果不逃出去，那今天的罪行总有地方找补的回来，不急于一时，还是救人要紧。
反正最坏也不过是赵巧蕴畏罪自杀……若她真那么做，也不算坏事，还免得脏了他的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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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然把赵柳思抱进房里时，引起了轰动。
今日是钱姨娘的葬礼，主子们没有出面，下人们倒是都被派去填充场面了，所以一路上倒是没有遇到什么人。可朴妈妈看不惯钱姨娘，连带的院子里的几个小丫头也不许去，这会儿都躲在院里喝茶闲聊呢。忽然听得有人叩门，还当时被府里头发现，上前训斥的，当下慌乱做一团。还是朴妈妈有经验，示意几个小丫头躲到茶房里，然后自己摆出了撕逼的姿态上前开门，却不料一打门，就看见两个人湿漉漉的站在门口。
“哎呀，怎么了小姐！我们家小姐这是怎么样了？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朴妈妈吓的语无伦次，当下就尖叫了起来，原本躲在屋里的几个丫鬟听到了，也都跑了出来，看着像是水鬼般的两人，顿时乱成一团。
燕然却十分淡定，直接抱着赵柳思进门，然后吩咐先让厨房烧些开水来，然后再派人去请大夫，接着询问，“你们家老爷夫人呢，快让人去请。”
“老爷夫人应该都不在。”朴妈妈看到紧闭着双眼，面白如纸的赵柳思，慌得整个脑袋里都是一片浆糊，下意识的答道，“钱姨娘出殡不是什么大事，老爷没有请假，正常去当值了，这会儿应该在衙门里。至于夫人，夫人应该是出门访友了。”
“哦。”燕然沉默了片刻，却是没有迟疑，“那也得派人去看看。如果再就请来，如果夫人和老爷都有事的话，在夫人那边找一个说话算数的人过来，再让小厮守在大门口，老爷一回来就让他过来。”
“唉，好。”周妈妈还没回过神来，只木呆呆的顺着燕然的吩咐去做，春芳歇里的众人顿时都动了起来，烧水的烧水，喊人的喊人，请大夫的请大夫，帮忙找衣服的找衣服，倒也有条不紊。
等赵柳思被洗了澡，换了衣裳，灌了姜汤盖着棉被在床上发汗之后，燕然才顾得上来坐着跟朴妈妈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二小姐跟三姑娘在后花园里说话，我离的远，也不知道姐妹俩发生了什么口角，就看到三姑娘直接将二小姐推入了水中。人命关天，我来不及多想，先把人救上送过来。后面的事情，得等你们家老爷夫人回来裁决。”
朴妈妈一听是被赵巧蕴推下去的，顿时恼怒了起来，口中没得好声的骂道，“小贱蹄子的，真是不识好歹！今儿早我就劝姑娘不要去参加钱姨娘的葬礼，没得来给她做脸，但我们家姑娘心善，就怕钱姨娘出殡连个主子都没，便硬是赶了去，却没想到他们母女竟然这般恩将仇报。呸，等我们家姑娘好了，我非得剐了她不可。
“报仇的事先别急，她跑不了的。现在还是二小姐的安危要紧。”燕然看赵柳思还没醒，心中不免有些烦躁，催促朴妈妈，“大夫来了没？”
“来了来了。”春香在外面叫着，然后就看到赵家供奉的大夫被丫鬟拖着，几乎是踉跄的进了门.
虽说没被水淹多大一会儿，但燕然之前见过有人落水后被救起来就变成白痴的，所以心里十分焦急的，等大夫看过，确定并没有染上风寒，只是呛了些水，有些昏迷罢了，休息休息就能醒过来，这才松了口气。
“还是开点药吧。”燕然看着大夫收拾药箱就要离开，忍不住开口。
“对的对的，”朴妈妈本来正在发蒙，这会儿看着燕然张口才被点醒，眼珠子一转，却是立马就拽住了大夫，“不行，你可得给我们家小姐开点药。这会子人都还没醒呢，怎能说没有大碍。”
朴妈妈冷静下来，下意识的就琢磨起这件事可做的文章来。三小姐撞了二姑娘，若是二姑娘安然无恙，这事说不定就要被大夫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她可不想让自家姑娘白受一场罪，所以就算没事也得装出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
当然若真的有事，朴妈妈这会儿也不会这么冷静的想着碰瓷了，她早就去捅了那小贱人，然后去老爷夫人面前哭好了。
大夫是在他们家做了多年事的，一见朴妈妈这阵仗就明白她心里的想法。但他也没来得选，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若他真要坚持二小姐没事不给开药，还不定出什么问题呢，所以那大夫只是略微犹豫，就点头说，“好吧，我给二小姐开几副安神的药，她陡然跌落水也该受了点惊吓，你们先拿去熬了，等她醒来就喂上一晚，这个药主要是温补的，有病治病，没病防身嘛。
大夫这药开的十分知趣，朴妈妈当下就笑了，一边让春香伺候着他写方子，一边自己绞了两块碎银子，吩咐小满去厨房要些蜜饯物美过来。
“要这东西做甚？”燕然看着朴妈妈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有些不解。
因为是燕然不顾生死的救了赵柳思，所以朴妈妈这会儿对他的感官十分好，当下笑眯眯的解释，“我们家姑娘怕苦，一旦喝药的话，总要些蜜饯果子佐料，才能吃得下去。”
“但腌制的东西吃多了也不好吧，”燕然皱了皱眉，想着建议，“不如从厨房叫一点甜的点心过来，多多浇点蜂蜜。我记得他不是挺喜欢吃桂花糖藕的吗？”
燕然跟赵柳思一起吃过两顿早饭，倒也了解她的口味。
“唉，你不知道我们家姑娘的习惯跟别人不一样，她喜欢吃甜食，但是呢，又不喜欢放蜂蜜，像桂花糖藕这种东西，她平日里吃，从不让我们浇蜂蜜，也就是本身带着的那点儿甜味儿过过瘾。若是当点心，那甜味儿也就够了，只是若是喝药的话，恐怕有些压不住，所以每次都是吃蜜饯的。”
“她不喜欢吃蜂蜜。”燕然一下子坐了起来，下意识的说道，“那那天她在钱姨娘那里吃的那份桂花糕，浇没浇蜂蜜？”
“姑娘这毛病外人不知道，”朴妈妈撇了撇嘴，“但那姓钱的不会不知道。她可巴结姑娘的，对姑娘的口味了如指掌，上上下下，也算是仅次于我的了。”
“是吗？”燕然充满疑惑的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就站起身来，有些急切的对朴妈妈说道，“我刚想起有点事情，刚好要去一趟厨房，这蜜饯我帮你们去取吧。”
“这怎么好意思，”朴妈妈原本是想推脱的，但是看了看床上躺着的赵柳思，忽然产生了一个绝妙的念头。
若是普通的丫鬟们去取，倒是平常了，不如让燕公子去取，到时候姑娘醒来说起来也是他对姑娘尽的一份心。
如今已把燕然当做半个姑爷的朴妈妈，充满了当红娘的兴趣，当下就应允了，将着对牌交给了燕然，笑眯眯的说道，“那还有劳燕公子了，等姑娘回来，我会好好谢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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