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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江湖,独登顶,义领江湖 第十七章 老道士问天请茶,八仙桌敲指论道

    进来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易轻言的两个兄弟,关楚生和秦武元。先走进来的青衣小生正是年纪最小的秦武元。

    秦武元刚和关楚生拐到常家这条街的时候就看见常家门口背对着他们站了几个人。眼尖的关楚生立刻发现这些人就是胡阑乘的人,因为他们衣服的背后都绣有一个“胡”字。这样就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胡阑乘的人不能惹,从而方便了他们在汴州城里撒野。

    关楚生见状立刻和秦武元说明了情况。紧接着二人赶紧走了过来,当他们到门口的时候,秦武元和关楚生看见院内胡阑乘正要拿刀砍向易轻言的颈部。

    于是秦武元立刻暴怒起来,将手中的东西扔在地上,大喝一声,声音中带有罡气,如钟响震天地。然后他抽出背后背着的将进酒就走了进去。

    易轻言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是他的结拜大哥。虽然有时候自己的易大哥总是说一些不招人听的话,但是他的性格却极合自己的口味。再者,易轻言待自己也不薄。自己坠入河中之后身上的银票就全都被水流冲碎了,因此这段时间自己的开销都是易大哥付的。

    所以秦武元对易轻言是有无数的感激。

    而如今自己的大哥竟然快要被人取下首级,他当然不答应!

    谁动谁死!

    况且此次他们来汴州城就是为了找胡阑乘报仇,而现在胡阑乘就站在秦武元身前,所以他今天要将这新仇旧恨一并解决!

    关楚生见状自然也是气到了极点,目眦尽裂,握着腰间的佩剑也跟着秦武元走了进去。

    易轻言是他总小就玩到大的朋友,他对易轻言的感情已经从友情上升到了亲情。他是真的将易轻言当成了自己的亲哥。

    他的童年里充满了灰暗,但是因为有了易轻言,有了他的喋喋不休,关楚生下感觉到人生的光明,才体会到活着的乐趣。

    如今自己的亲哥要被人取了首级,即使对方自己打不过,那他也要拼死去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更何况他们身边现在还有秦武元这个一品高手!

    胡阑乘见进屋的两个人是来者不善,于是立刻站了起来,将手里的刀握住。

    等着他看到两年前被自己打过的关楚生时,胡阑乘脸上立刻露出讥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么个小喽啰。我刚才还以为你有记性不敢再来汴州城,没想要你和这个傻子一样都是傻子!”说着他又把目光投向秦武元,见他如此年轻便嘲讽道:“怎么?这回带了个更傻的傻子就觉得自己能打得过我了?”

    秦武元闻言立刻忍无可忍。胡阑乘不仅打了易大哥并且还出口侮辱他和关二哥,今天无论如何秦武元也不会原谅胡阑乘。因此秦武元提起将进酒直指胡阑乘,怒道:“少废话,过来受死!”

    胡阑乘见状也是一怒,他不知道秦武元是何许人也,但是在他看来能和那两个傻子在一起的人绝对不是什么狠角色,因此胡阑乘没有把秦武元当回事,挥手示意自己的手下去办了秦武元。

    他的手下见状纷纷拿着武器冲向秦武元,秦武元见状眼神中闪过一道光芒,定身凝气,提枪聚劲。下一刻,将进酒枪劲似酒,酒劲如剑气,剑气冲天如斗牛。胡阑乘的手下刚前进两步就无法再往前进一步。

    其中一人见状立刻惊呼道:“不好,是一品高手!”

    胡阑乘一听立刻一惊,一品高手?怎么自己每次来找常淑贞都有一品高手出来插手?这一品高手难道是大街上卖的白菜?再者自己眼前这个毛还没长齐、根本就未及冠的毛头小子怎么就成了一品高手了?

    就在他满腹疑惑的时候,他的手下全都退了下来。胡阑乘见状立即大喊道:“都跑什么?你们也不擦亮你们狗眼好好看看,那是一品高手吗?”

    这一次没人听胡阑乘的话,一下子全都往院外撤。他们这一次只有十几人,根本不够秦武元杀的,因此在生死面前胡阑乘的话就显得有一些苍白了。

    但是秦武元根本不给他们机会后撤,手中枪杆在地上重重一震。下一刻,胡阑乘的手下便被震倒在地。秦武元淡然道:“今天谁也走不了!”紧接着,秦武元提起将进酒横向一划,将进酒那枪劲立即将那些二品高手的腿给划断,一个个瞬间倒在地上哀嚎着。

    鲜血洒在地上,染红了泥土。

    胡阑乘见状立即吓得颤抖起来,他本身就不是练武之人,之前能够耀武扬威自然是仗着自己手下有不少二品高手帮助,所以才能如此肆无忌惮。但是现在面对一品高手,胡阑乘自然是没有办法。

    秦武元提枪缓缓走到胡阑乘身前,用枪尖抵在胡阑乘眉心,道:“你这个渣滓,欺凌良家,残害百姓,做尽丧尽天良的事情,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杀了你!”

    说完,秦武元就要动手刺死胡阑乘。但就在此时另一道声音从天而降,响彻云霄,“竖子,尔敢!”

    秦武元闻声并没有收手,直接猛地一刺,胡阑乘的脑袋就像被刺穿的西瓜一般。紧接着秦武元不慌不忙地拔出将进酒,道:“有何不敢?”

    那道声音的主人见状立刻愤怒地大吼,下一刻一道白虹从天而降,如若惊雷落地。尘土飞扬。

    待尘土散尽,秦武元才看清来者是一位长髯老者,一袭白袍着身,道骨仙风。老者见胡阑乘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立刻怒道:“竖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老者名叫席洪亭,龙虎山老道士。两年前刚入世,来到汴州城后就受到了汴州通判陈宇巡的热情款待。陈宇巡见老道道行不浅,却初入人世,不懂事态,于是带着他就去了汴州城的一家妓院。老道喝了点酒脑子有点不清楚,这时青楼的女子又不断地挑逗老道,结果老道没忍住,与那青楼小娘子做起了不知羞耻之事。

    等着第二天老道起来的时候是悔恨不已,自己破了道家的规矩,坏了自己的道行。但是老道却又觉得昨晚所做之事比那修身养性去悟道要有趣的多。自己自幼被龙虎山的老掌门洪玉宿带上山,一晃一甲子过去了他也没见着一个女人。而如今见到女子并尝试过那蚀骨销魂般的滋味后内心便开始动摇,他在怀疑自己之前的人生是否正确。

    这个时候陈宇巡又出言诱惑他,这一下席洪亭便下决心不再回龙虎山。跟着陈宇巡在汴州混了起来。

    老道是一品高手,陈宇巡得此帮手自然做事更加跋扈起来。

    老道在陈宇巡手底下也是变得越来越堕落,在汴州这两年是总泡在青楼。现在整个汴州的青楼他都玩了个遍。

    而就在刚刚,老道准备去关顾青楼的时候,突然感到秦武元的气息,心生不妙,然后立刻停下推算一番,紧接着他就算出陈宇巡的小舅子入了死境。

    对于胡阑乘,席洪亭自然熟悉。如果是以前的席洪亭,那么胡阑乘早就被他杀了一万遍了,但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胡阑乘是最对他的胃口的人。因此席洪亭算出来后立刻就朝胡阑乘这赶了过来。

    待他见胡阑乘陷入困境的时候,席洪亭大怒而喝。但是那竖子却根本没有停手,直接刺死了胡阑乘。这一下席洪亭气得是目眦尽裂。

    而秦武元则是将枪立地,一手背后,一手递出做了个请的动作,淡然道:“还望前辈指教!”

    席洪亭见秦武元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立刻气急出手,一拳轰向秦武元。这一拳劲如烈风,卷尘起沙。

    秦武元后撤一步,握着将进酒向前刺出。

    枪,劲酒;酒,如剑。

    砰!

    两道气息相撞发出爆鸣的声音,二人各退一步,心中差不多清楚了对方的实力。

    秦武元停下身眯着眼睛看席洪亭,神色凝重。这老头的实力比他预想中要强许多,看样子是大长生的境界,这下他可就不敢托大。

    而席洪亭也是与秦武元一样的动作和神情来盯着他,他的心中也是诧异不已。他眼前这个小子年纪轻轻就是长生境的高手,看他的样子还没有及冠。由此可见此子天资多么卓越。

    但越是这样,席洪亭越下定决心要除掉秦武元。如果今天他没有杀死秦武元,那么以此子的天资,恐怕不到一年此子就会找上门来报仇,因此他今天就要拿出全部的实力来杀掉秦武元。

    不过另席洪亭稍微宽心的则是尽管秦武元是一品长生境,但是自己已经到了大长生,最近还摸索到了天机的门道。因此自己杀此子也许会废一些力气,但是绝对不会空手而归。

    席洪亭有这个自信!

    想到这,老道直身、顺髯、双眼眯笑,道:“不错,有两下子。那接下来的招式,你这竖子可敢接下?”

    秦武元也是直身、立枪,笑道:“有何不敢?”

    老道一听,嘴角浮笑,大喝一声:“天道尚可,坐!”

    紧接着,一张八仙桌从天而降,落在秦武元和席洪亭之间。席洪亭率先走到桌前,盘膝而坐,双手拢袖。

    秦武元见状本不想坐下,但是却有一股力量推着他走了过去,压着他坐了下去。

    一入坐,秦武元眼前立刻一片苍茫,紧接着周围的一切都已消失,只剩下桌子对面的席洪亭。

    老道见秦武元坐稳,屈指敲桌道:“上茶!”

    哗!

    桌上茶盏出现,一壶热茶清香远飘,沁人心脾。

    秦武元闻后下意识多吸了几口茶香,下一刻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秦武元见状立即屏息凝神,不再去管那茶香。

    老道这时又道:“来来来,洗盏为客递首香!”

    说完,一个装满了茶水的茶杯飞向秦武元。

    这时老道已经七窍流血,这一招问天请茶非极境者都会遭反噬,虽不是逆天之举,却是以凡胎肉体问天人仙身。但是老道为了尽快除掉秦武元,只能用此绝招。

    那一杯茶飞到秦武元身旁,尽管秦武元屏气凝神,但是此时却同鬼迷心窍了一般,伸手去抓那杯茶。

    这一刻,秦武元道心迷失,完全任人摆布。

    而就在此时,秦武元放在屋内的它山剑匣骤然发光,它山的剑气瞬间弥漫。紧接着将进酒在土里剧烈晃动,枪劲骤聚成剑气。

    秦武元身体感受到它山的剑气后立刻停住了动作,秦武元也立刻醒悟。

    老道见秦武元停住了喝茶的动作,立即又喝道:“快快快,更酌再饮三百杯!”

    噗!

    只见老道说完一口鲜血喷出,紧接着真有三百杯茶飞向秦武元。

    而这时将进酒已经飞入秦武元手中,秦武元握住将进酒在手中打转,然后停住直指席洪亭,道:“茶满催人走,晚辈不受!”

    老道见秦武元道心稳定,立刻咬破手指间在眉心。,下一刻老道眉心金光浮现,宛若打开天眼。只听老道敲案说道:“莫莫莫,望客停步尽肴核!”

    下一刻,无数的茶杯和佳肴果蔬从天而降,一小舟浮水而来。舟上有天人在品茶高歌,歌声响遏行云,迷惑人心。

    秦武元见此景内心无数次的动摇,看着那些美食佳果,口生千津,忍不住伸手去拿。但是他知道自己吃了就是死,因此秦武元为了强忍诱惑索性闭上了眼睛。

    老道见状单手撑桌,另一只手指天大喝:“死死死,枕藉舟中见白乎?”

    说完,老道的白袍变得血红,双目血丝明显,额头青筋暴起,嘴唇发白。

    这句话说完,秦武元七窍流血,身上的青衣也是染上了鲜血。这时他手中的将进酒突然发光,枪劲似酒。

    秦武元就在这一刻想到了常老前辈,他从小听说过常德春的事情,但是那个时候他听到的只是“无头枪神”这个名号,他并不知道常德春就是“无头枪神”。那时常德春一杆将进酒挑起了江湖水酿成的酒行走在世间,是真正做到无酒义行千里,醉酒雨中高歌之人。

    后来他隐匿江湖更是为了心爱女子,这种气魄肝胆,拿得起放得下的行事风格是多少人几辈子都学不来的东西,常老前辈却是弹指间做得。

    为何?

    人生江湖,逍遥得道。

    秦武元想起了常老前辈临死的时候那一招违天道的招:呼儿,换酒。这一招号令天下儿子为父上酒。而这臭老道的问天请茶还差得远了。

    秦武元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冷笑道:“呵呵,敢问前辈问的是几重天,饮的是何许茶?”

    紧接着,秦武元把将进酒横放在双腿上,双手拍桌,道:“前辈可敢饮壶美酒?”

    老道闻声无法做答,秦武元一手伸出虚握一下,一个酒杯就出现在秦武元的手里,秦武元一饮而尽,然后酣畅地说道:“将进酒,杯莫停!请君会须一饮三百杯!”

    下一刻,三百杯烈酒飞向席洪亭。席洪亭见状伸手推开,却被溅出的酒水所伤。

    秦武元见状笑呵呵的又道:“前辈是喝茶喝多了喝不惯烈酒?那我们就换清酒!”

    说着,秦武元把将进酒拍在桌上,道:“五花马,千金裘,问天换取琼浆液,与君同销万古愁!”

    下一刻,将进酒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从天而降的无数壶酒。

    这一招,形似呼儿换酒,却不违天道。因为天上美酒皆有千金物换,以物易物天道可容!

    尽管老道士可以控制住自己不去喝酒,但是那酒香确实不断地侵蚀着老道士的心智。就算老道屏息凝神也无法抵抗这天酒的威力。

    最终,席洪亭丧失心智抱起一坛美酒大喝一声:“今朝有酒今朝醉!”说完,一饮而尽!

    醉生!

    睡意起!

    梦死!

    老道死后,秦武元才从幻境退了出来。这一次他险胜老道一分。而这一次秦武元也属实是侥幸获胜,因为如果没有席洪亭打开天门问天请茶,那么他就没机会呼天换酒。凭他现在的实力开天还很难。

    只不过这一次秦武元虽然没死,但是常老前辈赠他的将进酒却被天人收了过去。

    就在秦武元自责之时,天空突然闪了一道光芒,一杆枪从天而降,插进常家院内。

    这枪正是将进酒,因从天归来,枪杆充满浩然气!

    秦武元见状抬头望天,随即天上传来一道声音,“大胆凡人竟敢以凡物换天酒,你本是死罪。但念你一身浩然气,今天只是收你气运,日后再做此等违天之事,天道不可容!”

    紧接着,秦武元便失去了意识,一头栽倒在地上。

    关楚生见状立即上前搂住秦武元,一脸着急地喊道:“小武,你没事吧!小武……”

    关楚生见秦武元不回答自己以为他被天人杀了,赶忙将手指伸向秦武元鼻下,待他感到秦武元的呼吸之后才放下心来。

    而此时常淑贞已经被院内的景象吓呆,只见数十只断腿,和一个爆裂的头颅以及染满了鲜血的泥土。

    关楚生见秦武元和易轻言二人都没有事,便没有先去管他们,而是提剑走向那些断了腿在地上痛苦的人。

    众人见状立刻双手合十举在头顶不断地拜着,恳求道:“好汉爷爷饶命,好汉爷爷饶命!”

    关楚生闻言冷哼一声,却没有了杀他们的心思。毕竟对方已经断了一条腿,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自己杀了他们实在是有毁自己的名 声,但是关楚生还是板着脸,道:“饶你们?可以,那就请你们回去告诉你们后面的人,要是再敢行凶作恶,残害百姓,我就将你们的头颅一颗颗割下来当夜壶!”

    说完,关楚生又大喝一声:“滚!”

    下一刻,那些断了腿的人就如同丧家之犬一般飞快地爬了出去。

    还真别小瞧这些断了腿的人,爬的可一点儿也不比那四肢健全的人爬的慢。

    等着那些人走了,关楚生将易轻言和秦武元扶到屋里的床上,然后走到常淑贞身前,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常淑贞瞬间回神,当他看到关楚生时立刻哭了出来,然后哽咽道:“关少侠,易大侠怎么样了?”

    关楚生见常淑贞哭了,立刻递出自己的手帕,然后安慰道:“常姑娘,轻言兄没事,只是受了点轻伤,静养就好。倒是我们回来晚了让常姑娘受到了惊吓,实在是罪过万分!”

    常淑贞听易轻言没事,心中悬着的石头立刻放了下来,也不哭了,道:“易大侠没事就好!关少侠您不用自责,这本来就很你们没有关系!”

    关楚生摆了摆手,还是认定是自己的责任。然后他让常淑贞回屋休息。自己则是帮她清理了院子。

    收拾完后,关楚生雇了些人将胡阑乘和席洪亭的尸体以及那些残腿拉到荒外用火烧成了灰烬。

    本来他是想将这些东西送到胡阑乘背后的势力的手中,恶心恶心他们。但是他并不知道胡阑乘身后的人究竟是谁,因此他也就没有这么做。

    ————

    汴州通判陈宇巡此时正在府上欣赏舞姬跳舞,突然有一下人冒冒失失跑了进来,大叫不好。这一下可是打扰了陈宇巡的雅兴,于是他立刻拿出官刀砍断了下人的一条腿。

    这一下可是吓得舞姬不敢跳下去了,惊呼一声摔倒在地上。

    陈宇巡见状大骂一声,然后用刀指着那名断了腿在地上哀嚎的下人,道:“出了什么值得你这样?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明白,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那下人一听立刻忍住疼痛,沉声道:“老爷,胡当家他,他死了……”

    陈宇巡听后拍案而起,大喝一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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