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 > 仗剑醉江湖 > 旧江湖,独登顶,义领江湖 第六十一章 西北有吴桐,一剑入极(二)

旧江湖,独登顶,义领江湖 第六十一章 西北有吴桐,一剑入极(二)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李赈天走在浙吴城郊的小村子里,他突然在一棵树前停了下来。他抬头瞧见那棵树的一根树枝上正坐着一个赤着脚丫的小姑娘。那姑娘坐在树枝上,一双腿不断地摆动。她的目光始终注视着远处的夕阳,它又将天边的云朵染红了。小姑娘边看夕阳边流泪,她的嘴里不断轻吟着那首她不知是谁作的《相思》。

    以前她根本不明白相思为何物,但是今日她吟此诗却是越吟越悲伤。她知道自己的这种感受正是相思,她所思的就是那个送她胭脂的吴桐。

    其实她根本不想欺负他,从她见到他的第一刻,她就已经喜欢上了他。那个时候她不过是个小孩子,哪知道喜欢是什么?她见到他就是单纯的觉得他好看、就是单纯的想引起他的注意、就是单纯的想和他一直接触。

    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让他记住自己,所以她只好让其他的孩子去打他。别人不解,她也不说是为什么,因为她害羞,她怕别人笑话她。

    后来他给每个人都送了礼物,她知道后又紧张又期待。她不知道他会送给自己什么礼物,所以紧张、所以期待。

    等到后来他送给自己胭脂的时候,她的内心突然荡漾。她的脸变得通红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害羞的红、是高兴的红、是激动的红。

    她的家境不好,所以她家里根本没有余钱去买胭脂。但是她的母亲有一盒,还是她的母亲出嫁时父亲给买的。

    就这么小小的一盒胭脂,自己的母亲却把它宝贝的如同金银财宝一样。所以在她的印象里,这胭脂是那抵得上真金白银的东西、是那女子一生里最贵重的物品。

    因此,他的那一盒胭脂触动了她内心最深之处。她开始幻想他是不是会一直给自己买胭脂,但是她又不想他浪费太多的钱给自己买。

    她陷入了为难,所以当她看着他那充满笑意的面孔时,她有一点气恼,因此才会又打他一次。

    但是那次她很心疼,可是她又不敢表露出来。再之后,她不见他是因为愧疚,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

    好在他不是那心胸狭隘之人。他不生自己的气,他总是想和自己一起玩耍。

    终于他们都接纳了对方,他们每一天都在一起撒欢儿玩耍。他们忘记时间、忘记烦恼、忘记一切所念,目光只存对方!

    那天和今天有着同样的夕阳、同样的云朵。但是不同的是那天的夕阳美的浪漫、美的烂漫;而今天的夕阳美的凄婉、美的暮沉。

    今天,她得了病。这病无法治愈,村子里已经死了十多个孩子了。她知道自己不久后也要死了,所以她想在死前见他一面。但是她又不想,因为她怕自己传染给他。她又一次陷入了两难,就像那一盒胭脂一样。

    同时她也担心他,这么多天没联系,她不知道他身体如何,有没有染上这病?

    她的思念、她的担忧、她的矛盾都融在她的低吟中,那首王摩诘的《相思》在她口中也就显得格外凄楚。

    李赈天静静地望着那个小姑娘,不禁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世间唯一个“情”字最杀人。他望着那姑娘凄婉的模样,不禁轻吟:“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他叹了口气,自己终究狠不下心去做那个恶人。他见那姑娘痴痴的模样,他真希望她可以和那小子有情人终成眷属。李赈天用手轻轻抚了抚过江东,抬头看着那已经只剩下一小半的夕阳,轻嘲一句:“造化弄人!”这一句嘲笑不知是他自嘲,还是他真的在嘲笑那弄人的造化。

    ————

    吴桐看这即将开天引气的曹韦京,他的目光变得猩红。他整个人倒在地上,双手狠狠的抠进泥土里。泥土划破了他的指甲,鲜血流了出来。

    都说十指连心,但是心都死了哪还有什么痛?

    吴桐看着那渐渐被曹韦京打开的天,看着那逐渐被吸走的气运,他不断咆哮、不断哭泣。

    自从白清秋死后葬在凤凰山里,吴桐就把这凤凰山当成了白清秋。他看着凤凰山的气运一点点消散,何尝不是白清秋的魂魄在一点点消散?

    吴桐十二年前错过了白清秋,如今他不想再失去和白清秋有关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行!

    突然间,吴桐的身上爆发出一股力量来。这股力量让吴桐不再受曹韦京的气运压制。

    他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一手捡起他的佩剑,紧接着他一个箭步就来到曹韦京的身后。

    他的速度异常的迅速,快到就连曹韦京也没感觉到吴桐的动作。

    吴桐来到曹韦京的身后立刻出拳打向曹韦的头部。但是此时的曹韦京已经知道吴桐扑了过来。虽然他很好奇吴桐是如何挣脱自己的强压,但是他手上的动作并没有慢。他的另一只手瞬间挡住了吴桐的拳头,然后又还给吴桐一拳。

    他的这一拳也是看上去的朴实无华,但是这一拳的威力和他刚刚斩秦武元的那一刀一样充满了威力。

    吴桐这样一个根本不习武的公子哥根本就受不住曹韦京的这一拳。他瞬间就被曹韦京的拳劲轰飞,整个人狠狠地摔在了一块巨石上,随后便落在地上,吐了一大口血。

    曹韦京见吴桐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便不再管他,继续去取那凤凰山之中的龙虎之气。

    吴桐那经历过如此皮肉之痛?此时的他趴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他感觉自己的内脏可能都被曹韦京打裂了。因为他的身体里也是痛的无法形容,那鲜血不断从他的嘴里和鼻子里流出。

    他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感觉,他害怕,他不想死。但如果他退缩了,他这辈子欠白清秋的可就再也没机会去弥补了。他今天就算是死了,他也要守护住白清秋安葬的地方。

    吴桐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每动一下都会吐出大口鲜血、每动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疼。但是他还是爬起来了!

    他说的手颤颤巍巍地握着他的那把剑。他看着那宛若天人的曹韦京,突然大笑。可是这一笑,他的鲜血又流了出来。但这一次他没有吐出来,而是咽了下去。

    他笑的是自己,他笑自己为何消极十二年。两年昏睡,十年嗜酒。如果他要是能够习武练剑,现在就算是不能变成曹韦京、秦武元那样的高手,但是自己好歹也有能力和曹韦京抗衡一次。哪怕最终会输,但是自己至少能为白清秋做点什么。

    他的笑里还有恨,他恨自己、恨这个世道、恨那个捉弄人的老天。为什么那个曹韦京就有如此天人之姿,而为什么自己没有?为什么那皇帝非要这凤凰山的气运,而不是那些名山峻峰?为什么老天总要让那些善良无辜的人去承受灾难,而那些猥琐阴险的人却可以逍遥快活?

    吴桐的笑悲切凄凉,他的眼神充满了绝望。他的泪水不停滑落,他闭上了眼睛。这个世界自从白清秋死后他就看不到任何颜色,如今还有人要夺走白清秋的安魂之所,这是要将他那仅存的光明都要夺走!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吴桐连问苍天三个为什么,为什么苍天要如此折磨他?为什么苍天非要让白清秋死去?为什么自己不能是那开天的天人?

    难道说人真的无法与天斗吗?

    他吴桐不信!

    既然老天不让他成为天人,那他吴桐就要成为自己的天人!

    吴桐再一次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中多了一道金光。此时的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再疼痛,他身上的伤也已经恢复。他再一次握住了自己的佩剑,这把佩剑在他腰间挂了多年不曾出鞘,此时能否拔出他不知道。但是无论如何今天他都要出这一剑,他就要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斩了那所谓的天人!

    只见吴桐握住剑柄,随即剑出鞘。

    剑名,春闺。

    春闺,春归!

    吴知树手中春闺出鞘,剑气如兰,似有斩天之势。

    曹韦京自然感受到了吴桐身上的气势,他没想到这个看似平淡无奇的公子哥竟然能突然拥有如此气机,而且这气机还在飙升!

    吴桐看着曹韦京,看着这个打扰了白清秋安宁f的所谓天人,冷笑一声,开口道:“都说我吴知树风流,我自认!我这个人无情无义、无心无肺、更无什么武道、天道的修为,有的就是今天这一剑!”

    随即这一剑斩出。

    这一剑曹韦京想要去抵挡,可是这一剑的威力气机有亿里之长,犹如巍峨泰山、绵延长城之壮阔。他曹韦京看似天人其实只是凡人。这一剑他挡不住。

    曹韦京被吴桐这一剑直透胸膛,他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跪倒在地。以他的修为,死到不至于,但是他此时完完全全的跌了境。

    从此以后,京城再无曹韦京!

    这一剑,吴桐一剑入极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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